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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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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颠簸,孟璟醒过来了。这次是靠在未婚妻怀里醒来的。她有点儿后悔醒早了。假如多睡会儿,那就可以在温柔乡里多沉溺一阵子。只不过宋若本身也睡着了,估计睡得很沉,这样猛地一颠她都没醒。孟璟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窝在她怀里装睡。脸埋在有着淡淡馨香的颈窝,双手还包抄过去,搂住了小腰,抿嘴而笑。

孟家后花园里一棵银桂开得早,冷香浸透了方圆几里地。

芬姨在那儿要打些桂花下来做桂花糕和糖渍桂花。谢琼替她拿了张叠好的桌布过去。芬姨拿竹竿略抽打几下,桂花扑簌簌往下落的当儿,前门汽车响。芬姨回头看她一眼,笑道“表小姐过去吧,她们回来了。”

车子一顿,宋若动了动。孟璟只恨家太近,到得太早,依依不舍松开自己的爪子,坐到侧边,擦擦脸,抱着双臂,清了清嗓子,唉了声“某些小懒虫,坐车就要睡觉。”

宋若点头“不好意思。”

孟璟忍住笑意“算啦,你也很辛苦。”

久别重逢不仅限于人与人,人与万物都差不离。小道两旁的花圃依旧开着娇艳欲滴的花朵。高大而苍翠的树木在薄薄的暮色里显得可爱。进屋看到表姐时,孟璟也没有不愉快。外祖父过生,总不能禁止她来祝寿。况且她还沉浸在刚才“偷香窃玉”的小快乐里,倒了杯水,递给未婚妻。

谢琼却差不多同时倒了杯水递了过来,两只杯子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孟璟嘶了声,朝表姐看了看。

“都自己倒吧。”宋若越过两人的手,另外倒了一杯。

孟璟轻轻哼了一声,将杯子撤回去自己喝。

芬姨已经捧着小筐桂花进来,宋若和孟璟都朝她打招呼。芬姨答应着,去厨房捧了备好的水果出来,宋若问她“芬姨,爷爷呢?”

“带你们姑姑看展去了,还没回。”芬姨笑盈盈地答。

宋若点了点头,没说话。反而看向孟璟“你要不要出去一趟?”

孟璟奇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出去?”眨眨右眼,“心有灵犀嘛?”

宋若顿了顿,才问“要不要我陪你?”

孟璟正喝水,呛了一呛,咳嗽起来。

宋若放在膝盖上的手,似乎是想抬起来,最终并没有,握成拳放着。

孟璟咳嗽完,朝她脸上仔细打量了会儿,弯了弯桃花眼,“我老婆啊,真是一分钟都不想离开我呢。”

宋若也没反驳,听孟璟又道“不用啦,这个我去解决就好。”

孟璟上楼捣鼓了会儿,还换了身衣服,穿着一身黑下来,贴身的衣物勾勒出美好身型,她的四肢都极为纤长,黑色又加强了这种效果,还渲染出股子飒爽。黑色是适合她的颜色。她脚步轻快地下楼,到了楼梯口,朝宋若飞了个吻“我走了啊老婆,等我回来。”

宋若点点头,起身送她到门口,见她去侧边的小车库推了她的小机车出来,蹙眉道“不让杨叔送你去么?”

孟璟本来要往头上戴头盔,咦了声,脸上的笑意渐次加深,“老婆?”

宋若冷着脸。

孟璟脸上的笑意愈深“这怎么好,结婚了我不得给你管得毫无自由,怎么办我好怕啊。”

宋若闭了闭眼,转身回了屋内。

门外不多时响起机车发动的声音,宋若背靠着门,叹口气,往屋内走。

谢琼坐在沙发上一直没动,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当宋若走到近前,她才开口问了一句“孟璟去哪里?”

宋若道“可能是去拜访一下温医生。”

谢琼顿了顿,做出了然的神色,没说什么,虚伸了一伸手,示意她坐。

她显然想聊聊,宋若说“坐了一下午车,不坐了。”

谢琼建议道“去花园走走?”

“是你吧。”孟璟站在机车侧边,捧着头盔,朝对面的女生扬了扬下巴。

她拜访的不是温医生。她拜访的是吕清義。她让对方带几个人过来,没想到吕清義却是单刀赴会,脸上的红晕来不及汇聚成形,就被讶异取代了,反问了一句“什么是我?”

“那个背后下黑手的,是你手下吧。”

女生穿着与自身气质完全不合的粉裙子,可是因为青春飞扬的缘故,依旧是美丽的。孟璟不知从哪里弄到的她的手机号,一邀约她就出来了,为自己今天没有去外地玩耍感到庆幸。然而孟璟这句话一说出口,她的脸色就由躲闪别扭变成了苍白和微怒,但是经过一瞬间的纠结,她说“我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你伤得重不重?”

孟璟淡淡问,“为什么要教训她。”

“那天,游泳比赛那天,她那天说得好听,什么我和她是一样的,她说一套做一套!”吕清義的胸脯上下起伏着,“难道不是她勾引你去拍什么…”

“是我在追求她。”孟璟和这个人并不熟。以前对于死缠烂打的人她很不理解,现在轮到她自己,将心比心,她多了一层理解,有时候人会身不由己,比如她追着未婚妻这一路,不也算是屡败屡战,一厢情愿吗。吕清義如果放下了那也就算了,以往那回事她当没有过,既然她又出现,还搞事,并且威胁到小药瓶子的安全,那就不行,先礼后兵“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有什么事你冲我来,她只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学生。这次伤的是我,就算了,当我欠你一人情,现在还你了。再有下次——”

她语意未尽,眼中的阴狠之色却让吕清義不寒而栗,打了个寒战之后,见孟璟要走,吕清義赶忙说“慢着。”

孟璟扭身回头,等她说下去。

吕清義问“你会喜欢她多久?”

孟璟想了想,歪头道“这什么问题。”

吕清義换了种问法“你有多喜欢她?”

孟璟除了在小药瓶子跟前荤素不忌啥都能说,同别人探讨这种话题,其实还觉得满羞耻的。咳嗽道“反正就,这世界上生活的几十亿人里边儿,我最喜欢她呗。”

喜欢到,甚至只要在她身边,就欢喜得直冒泡泡,那么多。

宋若尽管抗拒,最终还是到了后花园——帮芬姨的忙。她踮起脚,拿竹竿轻轻敲打着隐藏在枝叶中间的金色小花,猛然间有点乡愁。脑海里被穿书后的生活塞得满满的,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想到张院长。这桂花却提醒了她。张院长做桂花糕也是一绝。孩子们都喜欢她的手艺。芬姨蹲在雪白的绸布旁,将细小的花朵都拣起来,收拾妥当起身,她朝宋若笑“若若辛苦,晚点做好了糕,你可得多吃几块。”

宋若点了点头,微笑着目送她进了屋。谢琼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这时走了几步踱过来,探手在她鬓间拂了拂。宋若往后退了一步。

谢琼微笑“有虫子。”

宋若轻轻地啊了一声,摸着刚刚被轻抚过的发间,眼睛瞪得老大,接近石化了。

谢琼微笑“是花。”

宋若吁出一口气。

经过这个小小的玩笑,她先前那种抗拒和戒备却毁于一旦。两个人好像变成了普通的小伙伴。因此当谢琼提出走一走的建议,她也不好再拒绝。

两个人中间隔着一臂的距离慢慢走着。

大概因为她总不说话,谢琼又先找话题“最近我转学了。”

宋若心想转到哪儿了,嘴里应道“是吗,适应得怎么样。”

谢琼摇头,“活动太多了。阅读作业有些好高骛远。让读名家的作品,还要写读书报告。”

宋若现在真有点大姐姐和十几岁小屁孩说话的感觉了,因此问“那最近是读什么作品呢?”

谢琼“理智与情感,奥斯丁的。”

宋若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谢琼问“若若看过么。”

宋若想想,摇头。

谢琼依旧没有放弃这个话题,“若若觉得自己是理性更多,还是感性?”

宋若站住了,脸上有轻微的迷茫,“我很理性。”顿一顿,“但是有时候人的依恋,是不受理智控制的。”

比如孟家门前,此时恰恰点亮的夜灯,它照耀下的一切,对她来说是那样熟悉而温暖。从住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她就再三告诫过自己,自己不过是这里的过客。可今天回来,亲切的心情却不容否认。

路上又想起嘈杂的机车声,那车亮着灯直冲过来,宋若无语地望着抹香鲸下车来。她摘下头盔,脸上是愤愤然的神色,微微噘着嘴站在那里,朝宋若望着,“老婆。”

宋若朝她点点头,“你回来了。”

孟璟将头盔随手扔到后边的车上,还没说话,门前有辆车,是孟卫国和女儿回来了。孟璟于是两手扶着未婚妻的肩,带她去接祖父。路上低声絮叨着“傍晚露水最重了,你不知道吗,在外面乱走什么,着凉了怎么办。”

见面免不了一番问候,孟卫国一直说孟璟和宋若瘦了。一家人在饭桌上围坐好,久违的热闹让孟卫国很是开心。明天才是他的正式生日,请几个亲朋过来聚聚。今晚只是给他暖寿。大家先站起来碰了一杯,以果汁代酒,祝他福如东海。

三巡过后,孟姗姗笑道“孟璟的采访我看了,蛮不错,你安心拍戏,你爷爷有表姐替你陪着。”

宋若微微一愣。孟璟听话不对,嘶了一声“爷爷要去姑妈家住啊?”

孟姗姗摇头笑了笑“不啊,我们谢琼过来这里住。”

孟璟“表姐不用上学了?”

谢琼“转学了。”

孟璟挑挑眉“七中?”

谢琼默认。

孟璟“怎么,原来的学校倒闭了?”

孟姗姗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你怎么说话呢。”

孟璟望望爷爷,清了清嗓子,朝姑妈一拱手,“抱歉,没别的意思。”说着给老爷子夹菜,剥了好几个虾,先给祖父,再给未婚妻。

孟姗姗却不肯就此罢休“你一天天的不务正业,”朝宋若一笑,“若若我不是说你啊,你是别人相中请去拍戏的,和孟璟不能比——你把爷爷丢在家做孤寡老人,你表姐来替你陪着老人家,自然了,也是她的本分,但你不道谢就算了,怎么还说话阴阳怪气的呢?爸,您给评评理,您说孟璟气人不气人!”

孟璟眼角微微泛红,筷子放下,咬着嘴唇不说话。

孟卫国哎哎两声“你还说孟璟气人,你自己呢,你爸爸生日,你不说想着家和万事兴,怎么尽给我找事。咱们孟璟去拍电影,那是我叫她去滴,为了我的宝贝孙媳妇若若,我怕她孤单。我们老头子有什么要紧的,我有的是战友嘛,哦你以为我像你们,整天宅家里?孟璟在家我还得操心她,她去了剧组,有导演和若若管着,我省心多了,饭也多吃两口。谢琼来这里念书很好,我也不反对,小事一桩,你就不要借题发挥了嘛。你说你三四十岁的人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孟姗姗声音都拔尖了几度“爸!您就是偏袒孟璟!”

孟卫国“吃饭,吃饭。”连一边欲言又止的宋若也被老爷子看在眼内,他给她夹了一筷子小排,“来,我们宝贝若若可更瘦得多了,多吃啊。多吃。”

这饭吃完,宋若去陪芬姨做桂花糕。芬姨见她总是默默的,悄笑着和她说“若若,别往心里去。”宋若摇摇头“不会。”芬姨叹口气“每年总要这那吵上那么几回的。我们小鲸鱼也是可怜。”宋若抿嘴笑“您叫她什么?”芬姨自悔失言,装作没有听见,将糕脱模上屉蒸起来。弄好了就睡觉去。

宋若洗完澡在床上躺下。难为芬姨,替她和孟璟都把房间床铺收拾得纤尘不染。被窝里还有些太阳的味道,她很喜欢,将被子盖在鼻子上,有些贪心地闻着。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下午那杯茶不该喝的。尤其是从来不喝茶和咖啡的人,偶尔喝一杯,简直可以失眠到永远。失眠的焦躁是阳光的味道也安抚不了的。她虽然安静地平躺着,脑海里的念头却此起彼伏,比海浪还要汹涌。

她又想起芬姨那句“小鲸鱼”来。

小鲸鱼今天在车里靠着她睡着,梦里疼得轻声哼哼。她悄然抬手搭着她的背,缓缓移动着手心,寻找受伤的部位,只是轻轻抚摸,梦中的小鲸鱼眉头就蹙得更深了,鼻息也不稳当。衣服往下一带,就看到了肩胛骨上触目惊心的淤青。前面有司机,她到底不好就那样将她的衣服撩起来查看。路上只得装作睡着,给她当靠枕。

楼下传来哐当一声。是在室外。像是空罐子落地的声响。

宋若慢慢爬起来,掀开薄被,拉开窗帘,朝下望了望。

路灯底下坐着个人。

宋若看看时间,凌晨一点四十分。她静静看了会儿,又回床上躺下了。然而等到凌晨两点,她起身跪坐着,微微倾身,露出一只眼睛,贴着窗朝下看,孟璟还在。

孟璟见到未婚妻的时候才那才叫一个诧异。

她脚边的小箱子里放了十好几个酒罐子。

宋若笼着披肩,将手里的薄毯子递给她。

孟璟轻笑“干嘛。”

宋若“不是说露水重?”

孟璟眼睛亮晶晶的,像黑曜石,嘴唇也红润润的,周身有酒气,脸上却不见酒意,安安稳稳坐着,也不去接她的毯子,只是微笑着。

宋若将那床月白色的毯子替她围上,转身要走。被人拉住了手,抹香鲸低低地恳求她“老婆陪我一下。”

“我不是你老婆。”宋若纠正她,隐约懊恼自己下来这一趟。

“迟早是。”抹香鲸搂牢她的右手,脸贴在她手臂上,耍赖。

宋若左右看看,这时候可以说万籁俱寂了。连车都没有一辆。她皱皱眉,坐下来,轻轻劝慰道“去睡吧。”

“那老婆亲亲。”抹香鲸朝她嘟嘟嘴。

“……”宋若后悔死了,就不该来的。

“我是不是很任性呀。”孟璟坐直了,脸上一副落寞的神气,“爷爷年纪这么大了。”

宋若陪她坐着,也想不出安慰的话来。因为她也觉得抹香鲸有一点任性。她换了个话题“伤好点了吗,医生怎么说?”

孟璟侧头朝她望着,半晌露出浅淡的笑意,“医生没用。小药瓶子才有用。”

宋若蹙蹙眉头,没大听懂。孟璟将旁边自己的半罐酒递给她,“天凉,老婆喝一口。”

“我不喝酒。”宋若自知酒量浅,三杯红酒的量,而且喝完断片,对于醉酒期间发生过的事情一无所知。

“不敢啊。”抹香鲸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

宋若被她这种态度所激怒,从她脚下的箱子里拿起一罐。

轻度果酒。

她正斟酌着,孟璟接过去,拿白蓝格子的手绢擦过,拉开拉环递到了她手边,“来。”

孟璟看着自家小药瓶子慢吞吞地浅饮了几口,可能还没有半罐吧,整个人状态就不对了,脸颊上染了一层粉。她暗道一声糟糕,连忙抢下来,已经晚了。那层粉色还有愈来愈深的趋势,以至于蔓延到耳朵和脖子。

凝神看着变成粉色的未婚妻,孟璟有点害怕,又有点好笑,同时有点暗搓搓的期待,放下手中的罐子,指节擦擦鼻尖,试探性叫了一声“宝贝儿?”

未婚妻坐着一动不动。

孟璟舌尖舔舔唇珠,坐过去一点,挨着她,蹭蹭她的肩,轻声问“若若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啊?”这个问题她伤脑筋很久了。这小药瓶子独来独往,连个深交好友也无,想要打听都难。她本人口风又紧。

宋若依旧看着前方,静静的,一句话不说,眼睛里潋滟的眼波很柔软。

孟璟干脆蹲到她身前去,平视着她的眼睛,勾勾唇角“告诉我嘛,喜欢什么样的?”

宋若没说话,却将双手摸上了她的头顶,轻轻摩挲着。

孟璟憋着笑,“嗯?”

“头发柔软的。”小药瓶子口齿钝钝的。

孟璟憋笑憋得脸都红了,喝了一打白酒都没这个效果,还是忍住,继续问“为什么呢?”

“心也会很软。”她一脸“宝宝现在很认真”的神色,彻底将孟璟逗得笑出声。

孟璟低头笑完了,将她耷拉下去的两只手再次按到自己头上来,摩挲几下,问“这个,喜欢吗?”

宋若没有急着下结论,微微红着眼,试探了几下手感,小小点了个头,转而璀璨地笑了“喜欢。”

“还想摸吗?”孟璟将她两只手拉下来握在手心里,要报一箭之仇了。

宋若点点头,神色怯怯的。

“那你亲我一下。”孟璟严肃地道,“亲我一下,就可以摸。”

叫老婆不能免费,摸头能免费吗?必须不能。

宋若听了,往前倾过去。孟璟心跳在这凌晨时分陡然成了剧烈的鼓点。然而在鼓点达到最高频率的时候,又泄了气。未婚妻的嘴唇都已经凑到她额前了,却又蓦地停下,摇了摇头,很有道德操守地说“这不对。”

孟璟又是惋惜又是好笑,咳嗽一声“那我亲你,好不好?”

宋若凝眉思索了会儿,迟疑地点头,竖起一根手指,“就一下。”

孟璟也学她郑重其事地点了下头,仰脸去吻她,先在颊边亲了亲,撤下来,不甘心,坐回她身边去,扶过她的脸,在额头,鼻尖,和下巴都亲过。慢慢地觉得自己是个禽兽。趁人之危。一方面又无可救药地觉得快乐。宋若被她扶着脸,呼吸灼灼地喷在她脸上,神情十分懵懂。

要不要亲嘴嘴呢。孟璟很苦恼。思绪在“反正已经这么禽兽了更禽兽一点又何妨”和“虽然现在很禽兽但没有亲嘴嘴那就是天良未泯的禽兽”之间反复横跳。结果是小药瓶子为她解决了这个难题。

未婚妻倒在她肩上,呼吸均匀绵长,显然已睡着。

孟璟搂着她,动作很轻柔,半晌才失笑“你倒是机灵,喝醉了也不例外。”

她抱着她回房间,让她在被窝躺好,掖好被子之后,还在额头轻轻吻了吻“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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