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往事
“口是心非。”
见人要恼, 戚书望识相的递银票,认真道:
“拿去盘下那家酒楼,我们是一家人,你和那戚镜再怎么好也只是外人,不用向他借钱。”
章无虞狐疑。
“你这是....受贿了?”
戚书望刚想解释,想来想去又觉解释不清,脱口而出。
“私房钱。”
“.......”
“无虞。”
戚镜一身青衫,潇洒摇扇,玉树临风的翩翩走来,腰间玉佩铃铛相撞。
“幸好碰上, 去晚了一步,有个女摊主道你从这里走, 刚寻得一不错的饭庄, 去时顺路邀你一起。”他看向戚书望,“大人可一起?”
“他哪里有时间, 可不比我们这些闲人。”
戚书望眼神发亮,只差没写上‘我要去’三个字,唇齿开启时却说:
“本官甚忙, 就不作陪。”
他看向章无虞, “酒楼之事, 我们回去之后再说。”
“酒楼之事?”戚镜笑,“本来是想到饭庄之后才说,现在倒是忍不住。”
他捞出一张房契在章无虞面前亮了亮。
“知道你想要,今早便去盘了下来, 那地段好,随时都可能被抢去。”
戚书望垂放在身侧的手握拳又放开。
章无虞高兴,忙催戚镜走,她可有好多构思要好好谈谈。
堂堂贤王揣着送不出去的七百两目送两人远去。
饭庄,章无虞熟门熟路的点上几道菜,道:“这里盐烤笋可是一绝,上好的海盐在锅中炒得火热,笋要现挖,只取笋心,切片后放进锅里一块翻炒,不加水不加其他,过了一会锅里自动出水,焖炖一会,等水手感后,每片笋上都会站细盐若干,吃起来不咸,沾着麻油吃非常可口。
还有茶汤泡饭也是饭庄一绝,用的还不能是碧螺春这种好茶,水仙最适合,泡得浓一点,热茶泡冷饭,饭浅茶深,先喝一口茶,通体舒畅。”
来上茶汤饭的店小二笑着接口,“可不是,这茶汤泡饭各处都有,不过我们家的茶汤泡饭,配的小菜才是一绝,肉松和腐乳都不适合,唯有大头菜,茶瓜笋菜心,酱莴苣,酱生姜等是才是好搭配。”
戚镜浅笑,“以前虽然你家中开的酒楼,也没见你能说得头头是道。”
章无虞道:“倒不是我变得馋嘴,不过这宜阳城只有什么好吃的,书望总往家里带,带得多了我也能说上一些。”
戚镜想起戚书望三番两次看自己的眼神,只叹自己无辜成了某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两人还没吃完,戚镜的小厮就找来,之前找的房子已经有了下落,独居小院清幽,即可就能搬进去,且还带来了张请帖。
张员外因愧疚昨日没好好招待,特意设了酒席请人过去一叙。
章无虞打趣道:“既然我们有,书望也一定有。”
两人按着时辰而去,果真在门口看到了戚书望的轿子。
几人入席,张员外道今日特意请了大厨,对方名气可大着,不在一家饭庄掌勺,只天南地北的走。
每到一地,权贵争相邀请,能请来掌勺一次,可是能炫耀许久的事,更别提人厨艺了得,做出来的菜肴别地吃不着,爱吃的食客简直将其奉若厨神。
张员外说道一半时,在场的几人已经知道是谁。
小厮在门外喊:“老爷,大厨来了。”
秦修颜款款而入,看清桌上人,眉头拧死。
“秦姑娘来了。”张员外笑道:“今天请的都是贵客,就有劳秦姑娘多做些好吃的。”
秦修颜颔首,“我做菜不盲做,向来要先问问食客饮食禁忌,你们可有不喜欢吃的?”
张员外先说:“我不爱吃肥肉,只觉难以入口。”
戚书望,“我不忌口。”
秦修颜看向戚镜,后者冷冷道:
“我脾胃不好,最近大夫叮嘱吃不得好菜,要些白粥即可。”
秦修颜欲言又止,点点头,不问章无虞,转身就要走。
章无虞气!
饭菜上得不慢,且不是一道道上的,却是丫鬟举着托盘一次性上完,热气腾腾的一桌。
章无虞看到每盘菜几乎都有葱姜蒜,就知秦修颜故意的,她向来讨厌食用这些气味浓烈的。
“煮好吃的算不得本事,让食客喜欢吃原本讨厌的食物,才是我厉害所在。”
秦修颜看向戚镜面前的粥。
虽然是粥,用料看似不多,但香气扑鼻,显然不是普通的白粥。
看到戚镜拿起勺子,秦修颜有一丝紧张。
戚镜勺了碗粥,放在章无虞面前,温声道:
“你不喜欢葱姜蒜,吃些粥。”
秦修颜目光一冷,狠狠的咬着下唇,幽怨的看着戚镜。
连章无虞都察觉道秦修颜目光受伤。
戚镜起身,道了句身体不适便离席。
“戚镜!”
秦修颜跟了出来,转到他面前挡住去路,深深凝视着他的眼眸。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故意对章无虞好,让我嫉妒!你明明知道我会伤心..”
“秦姑娘。”戚镜打断,“我关心无虞,不是为了让谁嫉妒,戚某与秦姑娘有萍水之交之前与无虞便是挚友,秦姑娘想多了。”
秦修颜不肯让人走,“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两曾经就是神仙眷侣,如今只要你点个头,我们重新来过。”
戚镜垂眸看着那一张哀求的脸,将人推开。
秦修颜紧步跟上,“若是你已经不再爱我,为何还要带着我送你的药囊?你身上的味道我认得,莫要否认!”
戚镜冷淡,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递过。
“戚某一向入睡困难,当年秦姑娘所赠药囊确实好用,这才留着,既然姑娘提起,便把这些银票收着,当作是我买药囊的费用。”
秦修颜抓过银票丢下,“你明明知道我不要这个!”
不理她发红的眼眶,戚镜转身离开。
饭厅内
张员外只觉得可惜,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厨,所幸县令还在,也不枉费这一顿饭菜。
喝了点就,张员外话多了不少。
“前些日子我不在宜阳城,回来后听说大人与养母生分还分家,起初以为是真,今天看来,传流言的人实在是可恶!”
戚书望放筷,平淡道:“是真的。”
“那怎么....”张员外诧异而茫然,但也不敢再问下去,一席饭局吃得人人心情微妙。
饭后,张员外喊来两顶轿子在门外候着。
秦修颜站在树下,喊住戚书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