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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保守派大臣纷纷响应:“臣复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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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钻石单身汉。

但他们不知道这位钻石“单身汉”其实早就有主了,只是不能公开而已,身边常年连个女人都没有的安宴,其实身边永远跟着一个楚清。

只是安宴把楚清保护的很好,从来不会让他暴露在公众面前,他不想让别人打扰到他的小王子,他的小王子只需要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安宴迈入三十岁这年,楚清也已经二十八了,他的父母在两年前突然不再催促他结婚的事,楚爸楚妈的异常发生在两人搬进城郊的新家不久后。

安宴当初计划着买块地自己建房,资金充足后,就把这件事提上了日程,亲自画了设计图,工程队精雕细琢耗时一年半才把别墅建好。

建好后选了个良辰吉日搬了进去,当天请了一些关系好的朋友来庆祝乔迁之喜,还亲自开车把楚爸楚妈给接了来,安宴留他们二老住了两天,从那以后,楚清回家就再也没被催过婚。

他松口气的同时也担心父母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他一直不敢问,这一拖就拖了两年。

安宴看不下去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劝他顺其自然,别太着急,就算二老真的已经知道了,如果二老不提,那他们也别提。

楚清听从了他的建议,果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每天和安宴关起门来过他们的小日子,直到……

“小清啊,你带小安回来一趟吧,商量商量你们俩的事。”楚爸爸的声音在电话里一如往常的温和。

楚清被吓得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章节目录 63.腹黑御厨攻vs阴郁知青受(十五)结束

楚清满心忐忑的带着安宴回了家, 他知道爸妈果然已经知道了, 这是忍不住要跟他们摊牌了。.

安宴紧紧抓着楚清的手,无声的给他鼓励,楚清抬头看看身旁俊美的男人, 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四合院的大门打开了,开门的是楚爸, 系着粉红色的围裙, 楚爸一看见他们就笑了, 急急道:“来了?快进来,我还炒着菜呢, 该糊了!”

说完不管他俩, 转身就进去了, 接着厨房就传出了炒菜的声音。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不应该是三堂会审吗?这是什么情况?

讲真, 安宴经历了这么多世界,还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他心里有了些猜测,楚爸楚妈应该是自己已经消化了这个事实, 甚至已经接受了。

他心中有了猜测, 却不好让楚清知道, 万一他猜错了,楚清岂不是要空欢喜一场。

他捏捏楚清的手, 轻声说:“别怕, 有我呢, 我们先进去看看。”

楚清压下心里的惊慌,定下心来,点点头:“嗯。”

安宴放开了他的手,率先走了进去,楚清看着安宴宽厚挺拔的背影,一咬牙追了上去。

进了堂屋,楚妈妈在打毛衣,看尺寸是给楚清打的,楚清更加疑惑了。

楚妈一如往常的招呼他们,面上没什么异色,楚清欲言又止的看着他妈,楚妈只当看不到。

这怪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吃完饭,楚爸楚妈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楚爸还和安宴谈天论地,没有一点想开口的意思。

楚妈妈一边打毛衣一边看电视,一切看上去和谐的不得了。

安宴也配合着老丈人,吹捧的他开心不已,如果不是楚爸之前那个电话,他都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回家吃顿饭。

最先绷不住的就是楚清,他忍不住了,他想弄清楚是什么情况。

“爸,你把我们叫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这突兀的一句话打断了屋里和谐的氛围,空气好像突然凝固了一般。

楚爸楞了一下,看了看楚妈,楚妈继续织毛衣,眼睛盯着电视,看都不看他,明摆着是要他来开口。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咳嗽一声后开口了:“你和小安的事我们都知道了,我和你妈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们这么偷偷摸摸的也不是回事,干脆把你们叫过来说清楚。.”

楚清僵住了,果然是说这件事!

他嘴唇张张合合不知道该说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只以为爸妈肯定要拆散他们了。

安宴看他这样子,心疼的握住了他的手,抬眼看着楚爸,认真的说:“伯父伯母果然已经知道了,没错,我和清清早就在一起了,希望伯父伯母不要怪清清,是我把他拖下水的,伯父伯母如果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是我对不起二老,认打认罚我安宴绝无二话,但是有一点,我绝对不会放弃清清!”

安宴一番话说出来,楚爸的表情也严肃了:“小安,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对我们家小清也是没话说,可是你想过吗?如果别人知道了,你们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安宴坚定的道:“伯父,不会有这一天,只要我还活着,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清清一根毫毛,要想欺负清清,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这一番话铿锵有力,满是坚定的决心。

楚清眼睛都红了,他对着他爸跪了下去,哽咽道:“爸,妈,你们就成全我吧,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是儿子不孝,但我真的不能没有阿宴!”

楚爸都惊呆了,他说什么了吗?他还什么都没说啊,这怎么就跪下了。

楚妈看不下去了,放下毛衣,电视也不看了,走过来狠狠瞪了楚爸一眼:“让你说个话都不会说,还是教授呢,误人子弟!”

说完把楚清拉了起来,对楚清说:“你们的事我和你爸两年前就知道了,当时确实不能接受,但现在我们也想通了,只要你过得好,男人女人又有什么分别,今天把你们叫回来,就是想让你们知道,爸妈不反对你们,只要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知足了。”

这话一说出来,楚清再也不想忍了,他抱住楚妈就哭了起来,边哭还边说:“妈,你们怎么这么好,怎么这么好!”

楚妈眼睛也红了,母子两人哭的震天响,一个赛一个的声音大,你一声“妈”,我一声“儿子”的。

安宴和楚爸都惊呆了,这事情的发展方向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又经过一番友好的洽谈,安宴和楚清的事就算是过了明路了,楚清心中放下一块大石,整个人眼看着明媚了起来,安宴更是每天都如沐春风般,毕竟老婆心情好了,房事也更和谐了,还解锁了许多新姿势,怎么能不叫他心花怒放。

如今原主愿望已经完成,楚清父母这边也已经搞定,安宴就不想再苦兮兮的工作了,他赚到的钱早就够他和楚清随意挥霍个几辈子了。

所以他干脆请了代理人来管理公司,他自己则带着辞了职的楚清环游世界去了。

这样的生活就是楚清内心最渴望的,他是个搞文学的,骨子里带着一股浪漫和文艺,两个人一起环游世界,这就是他最想要的浪漫。

安宴带着他的爱人走过最危险的地方,也看过最美好的风景,虽然这些地方他在第一世的时候就早已经去过一遍了,但是□□十年代和现代毕竟不一样,所以安宴也品出了一些特别的味道。

而对于楚清来说,这些风景都是新鲜的,他爱死了这种浪迹天涯的感觉。

到了楚清三十五岁这年,两人刚从国外回来,就被父母催着去孤儿院领养了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孩子领养回来,他们只带了一年就被楚爸楚妈赶出去了,说他们成天在家惹人嫌,孩子他们老两口带,不用他们操心。

然后这无良的两个爹就真的包袱款款的走了。

直到等孩子大点了上学了,每年放寒假暑假就会把他们接到身边,带着他们天南地北的跑,孩子们也喜欢到处旅游,小小年纪就已经经历过很多大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人和事,也越发懂事了。

楚清的爸妈因为年轻时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直到后来怎么补都补不回来了,只活了七十岁就不行了,楚妈去世后没一年,楚爸也跟着走了。

这件事一直是楚清心里的一痛,安宴寻常也不会跟他提这个话题,只是默默的陪伴他。

这个世界安宴年轻时没能给楚清一个婚礼,他心里一直很愧疚,他琢磨着等社会开放了就给楚清补办一个,这一等就等了三四十年。

“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办婚礼,这不是老不休吗?”

楚清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没想到时代发展的那么快,现在的人都很开放,同性结婚的人虽说少,但只要结婚了,大部分人还是抱着祝福的心态的。

所以安宴提出给他补办一个婚礼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拒绝,这么大年纪了还办婚礼,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要说他不期待那是假的,但总是瞻前顾后担心这担心那的。

安宴年纪一大把了,但由于保养的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十岁,还是个俊美儒雅的中年帅哥。

“谁说年纪大了就不可以结婚了,再说我们早就领证了,只是补办个婚礼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有我在呢,别怕。”

安宴对楚清永远都是那么温柔,好像永远没有脾气。

要不是他对着外人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时刻提醒着楚清,楚清都不知道安宴对他有多特殊。

楚盈也劝道:“是啊爸,父亲说的没错,结个婚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再说了,你和父亲的事,全国人民谁不知道,你到底在纠结个什么?”

楚清在安宴和孩子们的说服下答应了下来。

婚礼举行的那天,来的都是名流,无数在电视上出现的面孔齐聚一堂,只为了给这对历经风霜的爱人送上祝福。

婚礼一如既往的盛大,安宴把戒指带上楚清手指的一瞬间,楚清红了眼眶。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好呢,有人说感情这种东西时间长了就腻了,就会变成亲人一样,可是楚清并不这样认为,他对安宴的感情越来越深,他现在一把年纪了看到安宴还会脸红心跳,他想,感情是不会褪色的,它只会刻入骨子里、灵魂里,叫人难以自拔。

婚礼过后,洞房花烛夜,两个已经戒了房事的老头躺在床上聊天,安宴依然会对他口花花,但他顾及楚清的身体,戒了就真的戒了,说不碰就不碰。

也是非常有原则了。

“阿宴,我感觉像是做梦一样,我们竟然也有站在阳光下接受祝福的那一天。”

安宴问楚清:“那清清开心吗?”

楚清靠在他任旧宽厚的肩上,闻言笑着回答道:“开心!阿宴,你别叫我清清了,都这么大年纪了,让孩子听见了笑话!”

“我叫我老婆怎么了,我就要叫,清清清清清清……”

楚清:……

“阿宴!”

“好好好,我在他们面前不叫了,咱们私底下叫总行了吧?”

楚清满意点头:“这样也行。”

安宴对楚清好了一辈子,两人一辈子没红过脸,羡煞了不知多少人。

唯一遗憾的是,这一生两人只相守到了八十岁,两人的身体和楚爸楚妈一样,都是早年亏损的厉害了,到了晚年受了许多罪。

但楚清是幸福的,他闭上眼睛那一刻都是笑着的。

安宴在他闭眼后,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次他特地嘱咐系统:“系统,把我传送到剧情开始之前,没问题吧!”

系统:“这个我无法保证,请宿主加油!”

安宴:呵,果然不能指望你,你个垃圾系统。

系统:……

章节目录 64.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神医受(一)

安宴现在已经知道了穿越的先后顺序, 所以他胸有成竹的让系统把他传送了过来。

但任凭他怎么想都想不到睁开眼的一瞬间会出现在房梁上, 他一惊之下险些从房梁上摔下去,他下意识一把抓住身侧的柱子,这才险险稳住身体。

他心态还停留在上个世界里, 自诩年纪大了,平日里总是心平气和的, 已经多年没有过剧烈的情绪了, 被这一吓, 老心脏都险些跳出来。

任凭他几百年来被打磨的宠辱不惊,也没想到一来就这么刺激啊。

“老人家”安宴坐在横梁上背靠着柱子, 狠狠的松了口气, 妈的, 一来就这么刺激?

肯定是系统故意报复!

系统听见他的心声赶紧自证清白:“请宿主不要随意冤枉本系统,本系统一向公正, 绝不会公报私仇!”

安宴再好的修养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他妈都不打自招了,还在这里否认。

他也懒得跟系统计较,他现在的情况有些复杂, 他观察着周围, 在心中跟系统说道:“别废话, 你先把原主的记忆给我发送过来。”

系统依然保持着他粗暴的风格,一股脑的把剧情和原主记忆传送了过来。

只是安宴的灵魂逐渐强大, 系统这一招已经不太能坑到他了, 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所以这次头并不怎么疼。

这次原主的身份是皇帝身边的暗卫统领,平日里为皇帝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他没有身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冰冷的代号,甲一。

皇帝身边类似他这样的暗卫有一百多人,这些人都归原主管辖,他们也同样没有名字,甲乙丙丁加上编号就是他们的名字了。

他们只听从皇帝的命令,皇帝要他们三更死,就绝对活不到五更。

他们都是从小就开始训练,大的七八岁,小的甚至只有四五岁,皇帝命人把他们关在一个地方,让他们自相残杀,到最后只能活着出来一个人,而活着出来的那个人就是暗卫之一了。

老皇帝为了培养这些暗卫不知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又残害了不知多少孩子,才形成了现在的一百多人。

他们没有感情没有喜恶,他们只听从两个人的命令,皇帝的命令,还有暗卫统领的命令。

暗卫统领又直接听从皇帝的命令,绝不可能背叛,因为他们都被一种□□给控制了,这□□名叫血煞,除了老皇帝,没人有解药。

原主心中恨透了老皇帝,但他伪装的很好,好像老皇帝一个命令他就可以去死,比狗还要忠心,再加上他能力卓绝,老皇帝也被他蒙蔽了过去,在上一任统领死后,任命原主成为了新一任暗卫统领。

原主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死在他刀下的亡魂不计其数,但他跟其他的暗卫不一样,他拼命的爬上这个位置是为了能逃脱这座冰冷的皇宫,逃脱老皇帝的控制,他不想永远做一个行尸走肉,他想得到自由。

虽然这个目标很难,但他从未想过要放弃,一直在为了这个目标而不懈努力着。

这次安宴之所以会穿到他身上是因为原主在做任务的时候中了毒,那毒无色无味,他自己都没发现,完成任务后他回到皇宫,一如既往的运起内力跳上了房梁警戒了起来,那无名之毒加上血煞,原主受不了冲击,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房梁上,没有人知道他的死亡,除了安宴。

原主的愿望是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想活在阳光下,不想在黑暗里腐朽,即使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他。

安宴整理完记忆,低下头看了看案前批奏折的老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但瞬间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他不能贸然杀了老皇帝,且不说老皇帝在所有暗卫身上都下了毒,没有解药的情况下杀了老皇帝安宴也必死无疑,就说其他地方这老皇帝完全算得上是个明君。

老皇帝一生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培养暗卫了,他一生兢兢业业,为了天下百姓做了无数实事。

如果他杀了皇帝,新君一旦继位,谁又能保证新君会不会和老皇帝一样做个明君。

再加上其他的暗卫为了解药也不会就这样看着他杀了老皇帝,到时他不但走不了,一条命也会交代在皇宫里。

他想清楚前因后果,按耐住了心中急躁的情绪。

他必须想个万全之策离开皇宫,他拖地越久楚清的处境越危险。

安宴凝神问系统:“系统,这解药你能解吗?”

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响起:“不能,请宿主自行探索。”

安宴虽说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依然被它气得一哽。

他调整呼吸,提醒自己冷静,系统是个什么尿性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有什么好气的。

可是……

妈的,垃圾系统,这破玩意儿也好意思自称系统?看看别人家的系统,再看看他的系统,人比人气死人!

他心中正骂的起劲,冷不防正在批阅奏折的老皇帝叫了一声:“甲一。”

安宴一瞬间收敛情绪,面瘫着一张脸,按照记忆中一样运起内力,无声无息的落在了老皇帝面前低着头跪下。

老皇帝漫不经心的声音传来:“朕吩咐你做的事怎么样了?”

安宴拱手用平板的声音答道:“回皇上,已经办妥,陈京华一家无一人活口,兵符也已取回。”

老皇帝没看他,批阅着奏折又问道:“扫干净了吗?”

“已经按皇上说的,嫁祸给了敌国。”

“很好,你下去吧。”

老皇帝说完挥了挥手,安宴站起身再次无声无息的一腾身跃上了房梁。

安宴所说的陈京华是天元国的镇北将军,根据暗卫的情报,这个自以为是的镇北将军居然通敌叛国,却暂时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老皇帝一怒之下,命安宴带领一部分暗卫出发前往边疆,直接了结了他的性命,原主的毒就是在这次任务中中的。

通敌叛国原本是要诛九族的,现在只杀了他一家,老皇帝自认为已经很仁慈了,还贴心的给他找了个借口,被敌军所杀,也算是保全了他的颜面。

安宴自认也是从尸山血海里走过的,老皇帝的举动还是令他心一寒,在老皇帝眼里,人命如草芥,若是他露出破绽来,到时候肯定性命难保。

不过安宴有原主的记忆,他的一举一动和原主一摸一样,老皇帝并没有起疑心。

他心知在最近几天内老皇帝不会再叫他了,他稍微放下心来继续整理剧情。

此时楚清的处境也有些不妙,若是他在半月之内不能赶到楚清身边,楚清的腿就保不住了。

现在是天元五十六年,老皇帝是开国皇帝,很是有些心机手段,这些年来,前朝的世家已经被他打压的七七八八,只有男主秦淮的家族在这风雨飘摇中依然屹立不倒。

一切皆因秦淮的祖父是跟随老皇帝打江山的功臣,所以即便他家也是世家,却幸运的逃过了一劫,靖安侯之位坐的稳稳的。

但是逃过了世家倾轧,却没逃过内部分裂,侯府众人为了爵位斗得你死我活,秦淮在家族中遭遇无数次暗算,只得借口外出游历。

游历之际结识了楚清,楚清是这天元国最出名的望海神医的弟子,一身医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他跟秦淮一见如故,干脆结义做了异姓兄弟,他得知男主在家中的处境,自告奋勇的跟男主回了侯府,一心想帮助男主夺回属于他的爵位,期间不知帮秦淮躲过了多少暗算。

但是一直在神医谷长大的楚清如何斗得过这些宅斗达人,在大房又一次乘男主外出上香时派人暗杀他的关键时刻,楚清为了保护男主不慎从悬崖坠落,命是捡回来了,他的腿却瘫痪了。

都说医者不自医,楚清对他的腿无计可施,从那以后就成天坐着个轮椅,再也站不起来了。

秦淮愧疚不已,到处为他寻医问药,这时他那一直偏心大房的祖母给他定下了一门亲事,户部侍郎的庶女,女主于晚。

秦淮娶了女主于晚,两人一开始感情不和,到后来却成了欢喜冤家,男女主先婚后爱,羡煞了一直孤零零的楚清。

于是当于晚的妹妹于雪来过几次侯府后,他爱上了于雪,殊不知这就是条毒蛇,于雪从小就嫉妒姐姐,还爱上了姐夫,为了对付于晚,她设计楚清爱上了她。

也如愿以偿的嫁给了楚清,她利用楚清做了很多危害于晚的事,楚清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秦淮发现了她的一举一动。

秦淮因为楚清对他有恩,一直隐忍不发,直到于雪勾引他还把手伸向了于晚的孩子。

秦淮忍无可忍把事情告知了楚清,楚清不愿意相信对他温柔有加毫不嫌弃他腿瘫痪的妻子竟然是这种人。

在于雪的哭诉下,他全力维护妻子,秦淮见楚清这里说不通,也不想让这蛇蝎妇人再待在好兄弟身边。

恨铁不成钢的秦淮当着楚清的面把证据丢出来,然后杀了于雪。

楚清受不了爱妻被好兄弟杀了的事实,和秦淮决裂,兄弟情义毁于一旦。

他独自一人回到了神医谷,只是那时他已经有些疯疯癫癫了,再加上腿瘫痪,没多久就孤零零的死在了神医谷。

秦淮本来还气楚清不分是非,不愿意相信他这个好兄弟,但始终担心着他的情况,带着于晚去了神医谷,可是已经晚了,楚清早已成为了白骨一堆……

……

安宴整理到了这里,暗自庆幸这次来的早,楚清的腿还没瘫痪,现在只发展到了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刚刚回到侯府,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仔细回忆着原剧情,试图找到可乘之机,突然,他想到了一件事。

一个月后老皇帝的三儿子,燕王会发兵谋反,到了那时就是他脱身的最好时机。

他此时要做的,就是扮演好这个面瘫暗卫,绝不能让老皇帝看出不对劲来。

然后再把身上的毒素祛除,他只要出了这皇城,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再无人能限制他。

章节目录 65.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神医受(二)

安宴尽职尽责的守着老皇帝, 暗里却在寻着解药, 老皇帝藏的很紧,解药不知道被他藏在了何处。.

安宴颇废了一番脑筋却一无所获,按理说安宴作为暗卫, 应该对老皇帝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才对,但事实上这老狐狸却从不露出一丝破绽。

解药这东西从他们当上暗卫那一天起就再也没见过了, 安宴仗着功夫比所有人都高, 每次总是在夜深人静时静悄悄的到处搜查, 但是要避开这么多暗卫搜查整个皇宫是一件艰难无比的事。

安宴觉得这样是做无用功,盲目的寻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得到, 原主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又岂是他区区几天就能找到的。

他想来想去, 想不出什么门道,他回想了一下第三个世界, 他做将军时楚清和他说的关于楚珏怎么藏东西的事。

当时这话楚清是当成笑话讲给他听的,说他皇兄把一些贵重的东西藏起来了,还生怕别人来给他偷了,专门建了个暗室藏起来, 还说什么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安宴当时的反应当然是陪着老婆哈哈哈, 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只随口问了一句“那他把暗室建哪儿了?”

楚清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当然是书房啊,还在墙上挖了个暗室, 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他那些破烂有什么好藏的……”

安宴如今想起来, 觉得老皇帝和楚珏两人都是他笔下的皇帝,会不会有些思路是一样的呢?

想到就做,安宴当晚就静悄悄的出现在了御书房,他直奔放玉玺的盒子,他想,如果他是皇帝一定要选既显眼又低调的地方做机关。

他拿了一下玉玺盒子,果然拿不动,安宴眼里带上一丝喜意,竟然找对了!

他从左边转转不动,右边转也转不动,干脆按了下去,这一按……

“咔哒!”

机关打开了,只是这声音会不会有些大了。

果然……

有两名守在御书房外树上,安宴来时已经睡着的两个暗卫被惊动了,他们静悄悄的进了御书房,不看来人是谁,直接抽刀迎了上来。

安宴不等他们上前,直接一声低喝:“乙三、乙四,是我!”

两人惊疑不定的把手中刀放下,对着安宴拱手:“参见统领。”

两人怎么也没想到在御书房的会是暗卫统领,他们从小被灌输的就是要效忠帝王,面对这种情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宴是不是被皇帝派来取什么东西的,根本就想不到安宴会背叛。

所以一如既往的拜见统领,但心中始终疑惑,乙三干脆问到:“统领深夜来这御书房,可是陛下要求的?”

安宴一瞬间纠结无比,他不知该不该告诉这两人,他看着他们依然稚嫩却已经一片麻木的脸,心念电转之间,做了一个决定。

“我找到解药了。”安宴沉声说道。

那两人大惊失色:“统领?”

手中的刀再次警惕的举起,安宴面目表情的看着他们,缓缓开口:“给你们两个选择,是死还是出宫过正常人的生活,选吧。”

乙三乙四面面相觑,出宫?正常人的生活?

他们都很茫然,他们从小就经历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残酷磨砺,每一个暗卫手上都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他们的存在就是为了帝王,他们生存在黑暗里,见不得光,也不敢向往光明,因为有血煞牢牢的控制着他们。

如今统领确说他找到解药了,还说要带他们出宫,他们一时有些茫然。

但他们都知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在一切都还不明朗的情况下,两人互看一眼后,对着安宴齐齐跪下,低声道:“任凭统领吩咐!”

安宴稍微松开手中的刀,对他二人吩咐道:“在这里守着,我去去就来。”

说完就进了密室,密室设在了书案背后,面积不大,只有十多平米,里面有很多东西,安宴一一拿起来检查后又放回原地,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大盒子,盒子里大概有一百多颗药丸,安宴犹豫片刻后,只拿了三颗。

这一盒解药意味着他能真真正正的统领所有的暗卫,老皇帝的命也只在他一念之间,可是他不想这么做,他只想尽快的去找楚清,并不想搅乱这天下。

其他暗卫他只能说声对不起了,他不是圣人,带走两人已经是极限了。

他转身毫不犹豫的走出暗室,走到案前,按下玉玺盒子,暗室的门再次无声无息的关上了。

安宴抬头看向乙三乙四,发现他俩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心中凝重的情绪稍微缓和一点。

他把两颗解药递给他们,两人接过后都有些瑟缩,不敢想象他们求而不得的解药就在他们的手心了,正犹豫间却见他们的统领毫不犹豫的吞下了解药。

他们一咬牙,也一口吞下。

解药吞下后,只觉一直盘旋在丹田处的阴冷顺着腹部一路向上,一口毒血就喷了出来,安宴赶紧用衣袖捂住嘴,两人有样学样,也捂住了嘴。

黑色的布料把血液吸收了干净,不留一丝破绽。

常年冰冷的身体慢慢变得温热,安宴面上不显,心中却着实松了口气,正要开口,却见乙三乙四对着他跪下,真心实意的磕了个头:“多谢统领再造之恩,我二人愿追随统领,以报今日之恩!”

安宴随意一抬手,对他们说道:“去把袖子上的血迹洗了,然后各就各位,等我的安排”。

两人答应一声,如同来时一般静悄悄的离去。

安宴环视一圈,确定一切恢复原样后找地方把衣袖洗干净就回了他平日所呆的地方,皇帝头顶的房梁……

这就是他的床了,真是生气,你说你都是一国之主了,给暗卫准备几个房间会死吗?

解药已经找到了,现在只要等到燕王谋反,他的机会就来了。

不是他不想现在就离去,实在是他作为暗卫知道的东西太多,若是就此离开,皇帝一定不肯善罢甘休,到时更是会连累清清,所以他才决定到时假死出宫。

以他现在的内力,龟息个把时辰不是问题。

只是乙三乙四有些危险了,不过好在吃过解药后,内力大概还会有所增长,不会太拖后腿。

他在黑暗中想了许久,确认计划无误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

京城郊外,乱葬岗。

乌鸦在空中盘旋,时不时叫一声,声音粗噶难听,它们在高兴,因为今天乱葬岗又迎来了三具新鲜的尸体,身上遍布伤口,流了很多鲜血,他们盘旋着打算等尸体腐烂,好美餐一顿。

月光照耀在尸体上,阴森森的。

突然,尸体动了一下。

安宴唰的睁开眼睛,眼中发出锐利的光。

内力运转一圈,他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站了起来,他伤的有些重,浑身都是伤口,最致命的一处伤口是胸口,当胸穿过。

当时若不是他稍微挪了一下,他此刻就已经真的死了。

他讽刺的笑了一下,暗卫的命运就是这样,死后连个棺材都没有,扔在乱葬岗就算了了这一生,死后也是孤魂野鬼一个。

安宴抬手封住穴位止血,抓过身边一根木棍,支着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走到另两句“尸体”旁边,费力蹲下,一人拍了一下穴位。

乙三乙四俱是吐出一口鲜血,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来。

他们伤的没有安宴那么重,但伤势也很严重了,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死了,而他们因为从小修习内力,加上受伤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勉强撑了过来。

他们醒来后看到安宴的伤口也是一惊,连忙撑起身体一左一右的扶住安宴。

安宴冷静的吩咐两人:“把衣服换下来给其他尸体换了,穿上他们的衣服,画花他们的脸,然后……去靖安侯府对面的那家医馆。”

他好像对他受了濒死的伤没有什么感觉一般,眼睛亮的不像话。

安宴早就在乱葬岗附近藏了马车,三人互相搀扶着坐上马车朝着城门驶去。

到城边下了马车后,用匕首扎了马屁股一下,嘴被罩起来的马叫不出声音,狂奔而去。

此时已是深夜,城门已关,三人又都受了伤,也不能等到天明,但他们都身份敏感,只能偷偷进城。

幸好安宴之前做过准备,他之前乘着夜深出宫,在城墙上每隔一段距离挖了一个可容脚踩的凹陷,三人运起最后一点内力,运起轻功脚踩凹陷借力跃过了城墙。

没有惊动任何官兵就进了城,另外两人还能坚持,安宴却已经不行了,他的伤势太重,实在坚持不住了。

晕倒之前,虚弱的对两人说:“去……靖安侯府……对面的……医馆。”

身体滑落之际,被乙三乙四接住了,两人也是愁苦,他们的伤势也很重,此时却还要托住统领的身体,更是加重了负担。

两人踉踉跄跄的带着安宴朝着靖安侯府走去,都不知道是在走还是在挪。

在两人也即将撑不住之际终于走到了,只是此时天还未亮,医馆禁闭着门。

乙三乙四把安宴放下,勉强撑着上前拍门,手上却没什么力气,拍门的声音极小。

就在两人快要绝望之际,门,打开了。

门内走出一人,一身白衣俊美无双,看起来很是温和。

只见他衣冠整齐,像是根本就没睡专门等着他们一样。

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指引一般,眼睛越过两人,直直的看向了地上伤痕累累的安宴。

空虚了许多年的心,一瞬间就满了。

章节目录 66.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受三(倒v结束)

楚清一整夜都没睡, 心慌的厉害, 他觉得有什么让他无能为力的事情发生了,心疼的厉害。.

楚清从小就觉得他忘记了什么东西,无论他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但是他又清楚的知道他从小到大的记忆从未出过错,这些疑惑一直存在他的心中, 他从未对师傅提起。

后来师傅去世了, 他外出历练的时候认识了秦淮, 他明明内心很抗拒,却不由自主的和秦淮做了好兄弟, 后来发现秦淮的性格挺对胃口也就不再纠结, 真正的把秦淮当做了兄弟。

但是他的心很空, 冥冥之中他总觉得他在等一个人,可是他又不知道他在等谁, 有时候他也会觉得是不是他有病,妄想症太严重才会凭空幻想出这许多来。

也多亏他心智坚定,不然他早就崩溃了。

这一切只在内心存在的幻想,在今夜突然就变成了现实。

看到地上那个伤痕累累的男人时, 他就知道他等到了。

至于旁边两个人, 那是谁, 不认识。

……

安宴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他躺在一张舒适柔软的床上, 他费力抬起身体, 看向身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包扎起来了。

床边趴着一个人,只看得见一个后脑勺,但是安宴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他的清清!

他虽然只是半个多月没见楚清,但是这样年轻的楚清却是几十年没见了,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他伸出手来轻轻抚摸楚清的头发,他心中又喜又苦。

喜他又找到了爱人,苦的是他又要重新攻略老婆。

安宴挪了一下身体,想靠近楚清一点,好好看看他的爱人,可是这轻微的动作却惊动了楚清。

楚清头动了一下,醒了。

安宴赶紧把手缩了回去,就在他手缩回去的一瞬,楚清抬起了头。

他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很疲惫,安宴知道他应该是熬夜为他们三个治伤了,有些心疼。

他在楚清开口之前先开口了,他义正言辞的道:“多谢恩公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若有差遣,在下绝不推辞。”

楚清眼睛里的迷蒙散去恢复清明,听到他道谢,温和的说:“道谢就不必了,治病救人是我们做医者的本份。”

安宴看他温温和和的样子,稍微有些不适应,他还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楚清呢,哎,老婆性格总是在变,好不容易适应了,老婆又换马甲了,无奈啊。

安宴文绉绉的回道:“恩公大义,在下自愧不如,敢问恩公尊姓大名?”

楚清不知为何有些想笑,就是觉得眼前这人说话不该是这样的,他咳嗽一声回道:“不必叫我恩公,我叫楚清。”

说完这句又接着问道:“你既已醒来,性命应是无碍了,也多亏你的身体强壮,熬过昨夜醒了过来,否则即使神仙来了也难救。”

说着说着就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冷淡。

楚清对他为何会受了这么重的伤闭口不言,不多问半句,只跟他说他的身体情况,虽然他无比好奇,甚至还有些恼火,觉得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搞成了这副重伤的样子。

楚清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对第一次见面的人竟然会这么关心,有些生自己的气,所以语气才会变得冷淡。

安宴敏锐的察觉出了楚清的小情绪,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但还是下意识的顺毛捋:“楚大夫医术卓绝,在下这么重的伤也能妙手回春。”

这句话稍微缓解了楚清心中的气愤,心中还有些自得,他正要说话,却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对劲,他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任谁夸他无数句神医在世,他都不会有自得这种情绪,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干脆站起身来,干巴巴的对安宴说道:“既然你已经醒了,那你好好养伤,不要乱动,我去看看你另两个同伴。”

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安宴莫名的看着他的背影,心下不解,清清怎么会是这样的表现,他在心中呼唤系统:“系统?”

系统半天不回话,安宴又叫了一声:“系统?”

“我在,你说。”系统的声音带着一丝急迫,好像紧急赶到似得,安宴怀疑自己听错了。

但他没有放在心上,系统在搞什么他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清清是不是快想起来了?”

系统:“不错,他的灵魂已经逐渐强大,记忆也逐渐苏醒,大概下个世界他就能想起一些了。”

安宴大喜:“那他现在是不是能记住对我的感情了?”

系统:“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安宴只觉得心间的孤独都化了大半,他的清清,终于要想起来了吗?

几百年了,他一个人背负着两人的感情都几百年了,他以为他可以一直坚持下去,即使楚清不记得,他也可以一个人把这条路走完,直到楚清恢复记忆,他原以为没那么快的。

可是系统告诉他,下个世界清清就能想起一部分了,并且这个世界楚清也是爱着他的,只是忘了他。

安宴脸上的表情都扭曲了,值得了,这一切都值得了。

系统看着蠢宿主那似哭似笑的表情,嫌弃不已,觉得还是它的001比较好。

安宴伸手捂住心脏,心跳的太快有些疼,按的有些重了,伤口又有些渗血,他却毫无所觉。

他把心中的计划推翻,原想一点一点攻略楚清的,但是却得知楚清已经能记住对他的感情了,他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让楚清主动一次!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楚清想起来了,他们会自动进入老夫老夫模式,哪里还能享受这种待遇。

安宴为自己这个决定拍案叫绝,他觉得自己是在是太机智了,这么好的主意都想的出来。

安宴太激动了,他不由自主的开始幻想楚清追求他的画面,然后他在矜持的拒绝楚清几次,最后再勉为其难的答应楚清,这画面,美得安宴脸都变形了。

主要是原主平时不笑,有些面瘫了,此时做出笑模样来就有些怪异。

楚清端着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他嘴角抽搐一下,再次怀疑自己的眼光,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是这个疑似有病的人吗?

他走到安宴床前,把药递给安宴:“喝药了,你的伤还要……”刚说到一半他就看到了安宴胸口的绷带渗出的血迹。

紧张的问:“怎么回事,你的伤口怎么又出血了?”

安宴对楚清露出了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小声道:“没事,刚才想喝水,却不小心……”

楚清生气:“想喝水不会叫我吗?”

说完把药放下,去桌上倒了杯水喂安宴喝了,然后又把药端过来喂他喝下。

安宴美滋滋的享受着爱人的服侍,开心得脸又变形了。

楚清看不下去,又不好叫他别笑了,干脆道:“下次要喝水就叫我,我就在隔壁。”

安宴连忙陪笑:“在下只是怕麻烦楚大夫。”

“医者父母心,我既然救了你,就会对你负责到底,你不必如此拘谨。”

楚清有些讨厌他如此见外,他正想叫这人的名字,却突然想到他还不知道,他问安宴:“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宴。”

楚清低喃着这个名字:“安宴?”

好熟悉,一股呼之欲出的熟悉,突然另他失了语。

他憋不住话,干脆问安宴:“我为何会对你如此熟悉,我们以前见过吗?”

问完他又低声自我否定道:“不对,不对,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奇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宴身具内力,楚清的自言自语声音虽小,却被他听的一清二楚,他不忍心楚清如此纠结,干脆道:“说不定我们上辈子见过呢,也许我们还是好‘兄弟’也不一定呢。”

楚清恍然,他觉得一切都有了说法,但他不认同安宴说的“兄弟”,他私心里觉得,他们上辈子如果认识,大概比兄弟还要亲密。

因为他一见到这人就觉得心怦怦跳,心中又酸又涨,还欢喜的难以自持,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他想不通,打算去问问秦淮,他到底是怎么了。

但在此之前……

“你在这里老实待着,我去打水来给你擦擦,脏死了!”

安宴:……

……

靖安侯府

楚清在秦淮院子里的树下与秦淮下棋,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秦兄,我心中有一疑问,想请你帮我解答一二。”

秦淮放下手中的棋子,感兴趣的催促道:“还有你楚大神医解不了的迷题?快,说来听听。”

楚清懒得计较他的打趣,慢慢开口道:“若是有一个人,你一见到他就满心欢喜,脸红耳热,不见他又心里惦记着,做什么都会想到他、担心他……”

说着说着俊脸难免带上了一股羞涩,秦淮看的心中叹为观止,他这义兄平日里最是温和洒脱,他何时出现过这幅表情。

他呆呆的看着楚清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最后他打断楚清的话,总结道:“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怎么了,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说罢,是哪家的姑娘,我这就跟你去提亲,兄弟我够意思吧?”

楚清大惊失色,顾不上秦淮说的提亲之类,脑海只剩下两个字,提高声音问道:“喜欢?!!”

章节目录 67.退隐暗卫攻vs闲云野鹤受(三更合一)

秦淮奇怪的看着他, 不解的问道:“大哥你这是什么反应?你说的那些症状确实是喜欢啊。”

楚清也算是潇洒的一代神医, 对那些世俗礼教不太放在心上,却也从没想到他会对一个男子产生感情,他呆在当场。

半晌, 他才放下手中的白棋,站起身来背手看向医馆的方向, 低低自语:“喜欢?这就是喜欢吗?可是我才第一次见他啊。”

他捻住树上掉下来的叶片, 陷入了沉思。

秦淮看他这一系列举动纳闷不已, 突然他灵光一闪,手中的折扇一拍脑门, 大声谴责道:“我说大哥, 你别是不想对人家姑娘负责吧?啧啧啧, 你真是……”

楚清脸一黑:“你胡说什么呢?你从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

秦淮摇头晃脑的道:“若是按照你平日里的性那副洒脱性子,若是你真的有了意中人, 就算不马上去提亲也会喜不自胜,怎会如此低落。”

这就是秦淮能与楚清聊得来的缘故了,楚清看似温和,实则疏离, 对心事总是藏的很深, 可是秦淮却总是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所以合拍的两人才能成为兄弟。

楚清一笑,对秦淮道:“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

秦淮“唰”的打开折扇, 问道:“一半?那另一半呢?”

楚清转身看他一眼, 潇洒一甩袖, 走出好几步才大声道:“慢慢猜吧,猜对了我就把那坛杜康送给你!”

秦淮大喜:“当真?”

楚清停下脚步侧过头道:“当真!”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

安宴这两天在医馆小日子过得舒心极了,舒心的他都忘了乙三乙四的存在,如果不是乙三乙四撑着受伤的身体来找他,他还真想不起来了。

乙三:“统领,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乙四:“是啊统领,您伤的那么重,我们都以为您……”

安宴面瘫着脸道:“我没事,你们的伤怎么样了?”

乙三:“回统领,我们也没什么大碍了,多亏了楚大夫,楚大夫真是厉害,统领这么重的伤也能治好。”

安宴心中得意,那是,他老婆能不厉害吗?

安宴心情很好的道:“你们俩伤好了就各自去谋生吧,不必再跟着我。”

两人齐齐惊呼:“统领!!”

“还请统领收回成命!”

安宴淡淡道:“既然从那个吃人的地方出来了,就不必再跟着我了,以后好好生活,娶妻生子,过你们想要的生活。”

乙三乙四忍着伤口作痛,对安宴“咣”的跪下:“统领,我二人在宫里这么多年,早已忘了在外面该如何生存,如果统领执意跟我们走,这是在要我们的命啊!统领就让我们跟着您吧!”

安宴听完不置可否,笑话,要说谁都会有饿死的可能,暗卫还会饿死?

暗卫从小要学的可不只是杀人,求生能力谁也比不上暗卫,二人如此说辞不过是想留下来罢了。

安宴听他们如此坚决,也不再劝,只道:“起来吧,你们要跟就跟,随你们吧。”

“多谢统领!”

二人搀扶着站了起来,走到安宴床边坐下,乙三小声问安宴:“统领,燕王虽已死,但是谋反一案皇上定会彻查,会不会发现我们没死?”

安宴拿过床头的书,闲闲翻了起来,随意道:“不会,老皇帝没那个功夫查我们是真死还是假死,几个暗卫而已,死了就死了,你以为你有多重要。”

乙三乙四听完都不免有些黯然,他们再怎么说也为皇帝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死了”却无人在意,心中怅然无比。

安宴抬眼看到这两人的表情,难得心情好的宽慰道:“你二人不必如此,想想宫里的那些同僚,你们已经很幸运了,你们既然已经出来了,就给自己取个名字吧,乙三乙四听着不好听。”

乙三乙四再次异口同声:“求统领赐名。”

他们都是很小就被送到了暗卫训练营,对自己曾经叫什么早已经忘记了,所以听安宴这么说,干脆就让安宴给他们取一个好了。

安宴想了想,道:“我如今名为安宴,你们以后不必再叫我统领,既然你们要我给你们取名,那乙三更名安逸,乙四更名安卓吧!”

“谢主子赐名。”

这名字取的随意,乙三乙四却是开心不已,但是暗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多年来表情太单一,导致表情管理系统有些迟钝,一笑脸就扭曲,典型的笑比哭还难看。

安宴看他们的表情突然一个激灵,连忙对安逸说:“乙……安逸,你去把镜子给我拿来。”

安逸一头雾水,拖着伤体拿了镜子递给安宴,安宴接过模糊的黄铜镜,对着镜子笑了一下,然后镜子里映出一个与刚才二人如出一辙的扭曲表情……

镜子“啪”的掉在床上,安宴死机了。

所以说他这几天对着楚清自以为帅气的笑容都是这幅鬼德行?

楚清会不会以为他有病?

安宴欲哭无泪,他还打算让楚清追他一次呢,这就遭遇了滑铁卢,他恨啊。

安逸安卓眼看他好像受到了什么打击似得的表情迅速灰暗,着急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安宴无力的挥挥手:“你们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两人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楚清回来时就看到安宴萎靡不振的样子,他心中一紧,以为安宴伤口又裂了,几步上前拉开安宴身上的被子就要看。

“是不是伤口裂开了?”

声音里的着急让安宴恢复了精神,看样子即使他笑起来不好看楚清依然是紧张他的,感动。

他松口气的同时还配合楚清撩他被子的举动,一副任人摆布的模样。

楚清看了他的伤口,确定没有出血,收回手抬头看他:“既是伤口没有裂开,为何一副萎靡的样子。”

安宴收回眼里的爱意,面瘫着道:“无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事。”

楚清有些不悦:“既是受伤了,就不要再胡思乱想,保持心情愉悦对伤口恢复有好处。”

安宴赶紧点头,想对他笑笑,突然想到镜子里那张脸,嘶……

楚清有些疑惑安宴为何不笑了,虽说那笑脸确实惊悚了些,但看久了也别有一番可爱的味道。

楚清心中感慨自己真是没救了,居然会觉得这样的表情可爱,看样子秦淮说的是对的,他就是喜欢上这个人了。

他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办?他从小在神医谷长大,师傅并没有教过他世俗礼节,只告诉他随心而行。

直到出谷后遇到了秦淮,秦淮教会了他很多东西,侯府众人也因为他不通礼节拿捏过他几次,所以如今他已经不会再犯那些错误了。

但是他本质上还是那个肆意洒脱的人,对他喜欢安宴这件事,他接受的很快,并且在进门之前就做好了决定。

他等了这么多年的人出现了,他不想放手,他本能的知道,这个人他一定要紧紧抓住,这是他人生的唯一意义。

他遵从本心,决定对安宴好一点。

于是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安宴觉得他到了天堂,楚清对他好的不可思议。

每天亲自喂药不说,连饭也顺手喂了,还打了个轮椅每天推他出去晒晒太阳,还给他念书听,还自热而然的就把称呼变成了“阿宴”。

楚清的态度很大程度上来自于灵魂的牵绊,他的灵魂深爱安宴,所以如今慢慢强大的灵魂逐渐影响到了本身,但楚清不知道,他只以为他越来越喜欢安宴是朝夕相处的缘故。.

他对情爱一事好似天生就懂,从不会有什么晦涩,他知道如果要讨好一个人就要先对他好,看安宴就知道了,被他的好“逐渐软化”,从一开始的疏离感激变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安宴成天装大尾巴狼,做足了姿态,然后看着楚清为他露出各种各样的表情来,这心情一好,伤好的自然也就快,眼看他的伤已经愈合,他假模假样的要告辞了。

趁着楚清给他送药来,安宴开口了:“楚兄,我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这段时间多有打扰,我也该告辞了。”

楚清端着药碗的手愣住了,是啊,安宴的伤已经好了,他,也该走了。

他垂下眼睛,睫毛颤了颤,静了片刻后干巴巴的挽留道:“你要走我不拦你,但你还是要把伤养好再说吧。”

安宴也没真想走,楚清挽留了他就从善如流的应了下来:“那我就再打扰你一段时间了,等我伤好了再走。”

楚清心慌的厉害,他胡乱答应一声后,端着药碗走了出去。

交代小厮把安逸安卓的药煎好送过去,楚清去库房里拿了一坛酒就直奔靖安侯府。

进门时还遇到了大房嫡子,被白了一眼。

楚清懒得同这草包计较,若不是有他娘在,他哪里还能在这里耀武扬威。

楚清理都不理他,径直去了秦淮的听雪阁。

侯府家大业大,秦淮作为二房嫡子,待遇自然是很好的,听雪阁里装饰的很是雅致。

但楚清可没这个心情看这些东西,他一股风般冲了进去。

抓住一个小厮就问:“你们少爷呢?”

小厮:“少爷在书房里看书。”

楚清放开他,直接去了书房。

他“咣咣咣”的敲门,秦淮扬声道:“是大哥吧,进来。”

楚清进去后,秦淮果然在看书,他把秦淮手里的书抽走,然后把杜康递到了他手里。

对他道:“不用你猜了,杜康给你,你帮我想个主意。”

秦淮楞楞的看看他又看看手中的酒,选择先把酒抱紧。

这才带着一脸喜意道:“说吧,什么事?”

楚清稳了稳呼吸,直接说道:“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秦淮一听这话,大惊失色抱住了自己的肩膀:“你你你……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不行,绝对不行,我只喜欢女子的,你死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楚清:……

“你在想什么呢?谁喜欢你了,自作多情!”

秦淮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我,到底是谁这么倒霉被你喜欢上了?”

楚清再次脸黑,抢过他怀里的杜康就要走,秦淮连忙叫他:“哎哎哎,别走啊,你说你说,是不是遇到麻烦了,你说出来小弟帮你想想办法。”

楚清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也不放下酒,就这么抱着,踌躇半天后说道:“他要走了,你帮我想个办法留住他,若是留不住他,我会和他一起走。”

楚清也是被安宴突然的告辞吓到了,他从来没想过安宴会走,他潜意识里觉得安宴绝对不会离开他,他也就自然而然的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今天安宴突然说要走,他就有些慌了。

他脑子空白,第一反应就是要把安宴留下来,可是怎么留,他根本就想不出来。

慌乱之际他突然想到了秦淮,秦淮向来一肚子的坏水,他应该能想到办法,所以楚清就直奔他这里来了。

秦淮看到楚清认真的神色,这下也不跟他插科打诨了,他正色道:“大哥,你是认真的吗?”

楚清点头:“自然是认真的。”

秦淮站起来对楚清说:“容我想想。”

说完绕过书桌,走到了窗边,站在原地沉思了良久。

楚清在他背后站着,他自己也在想,但是脑子像是生锈了一样,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都是什么把他迷晕了关起来这一类的想法。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于秦淮了,希望他关键时刻不要掉链子。

秦淮想了一阵回过头问楚清:“我暂时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主要是我对他根本就不熟啊,要不然你带我去看看他吧,了解一下他的性格说不定我就能想到办法了。”

楚清答应一声:“这样也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秦淮:“哎,你先把杜康给我啊。”

楚清:“等你想出办法来再给你。”

秦淮:“小气鬼!”

……

安宴在和楚清说完那番话后,毫无负担的拎着一把小锄头去了楚清的后院,楚清在医馆后面开了点地种了些草药,这段时间楚清忙着照顾他,还要在前面看诊,都没时间照顾这些草药了。

安宴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想帮楚清除除杂草,他在后院拔草拔的热火朝天,安逸安卓想帮忙他还不让。

两人就直挺挺的站在旁边看着安宴拔草,画面既和谐又怪异。

天气有些热,安宴干脆就把衣服给脱了,露出了精壮的身体,结实的肌肉覆盖在匀称的身体上,身上还有着很多伤疤,最明显的就是胸前刚长出新肉的伤疤,其次是一道从腰上蜿蜒到了脖子的陈年伤疤。

汗水顺着安宴刚毅的脸上落下,一路滑落到了腰上,要落不落的,看起来既硬汉又性感。

楚清和秦淮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楚清条件反射一把把秦淮转了个身,他不想让别人看见这样的安宴。

做完这个动作他就看见了安宴旁边的那两个木头桩子,酸意一下冒了出来,平日里看着还成的两人也变得碍眼无比。

他走过去拿起安宴丢到安卓手里的衣服,给安宴披上了,温和道:“你伤口刚刚长好,就不要做这些事了,我会叫下人来处理的。”

安宴闻言抬起头:“我只是想给你帮帮忙,这段时间多谢你的照顾了,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事情,否则心中不安稳。”

楚清听完笑了,他本就俊美,这一笑更是好看的让人看呆了去。

看呆了安宴,也看呆了秦淮。

安宴看呆是因为心中爱恋楚清,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他的心弦。

秦淮看呆却是因为从没见过这样的楚清,从里到外泛着荡漾……

他觉得有些没眼看,他这兄弟是栽了,看样子还栽的不轻。

秦淮移开视线不再看楚清,转为观察安宴,然后他就看见了安宴眼里的痴迷与情深。

他瞬间明了,感情人家这是两情相悦啊,他还瞎操什么心。

但是既然楚清要和这人在一起,还是要探探这人的底细的。

他在心中暗自做了决定。

而楚清却没他那么好的眼力,实在是他一面对安宴就会下意识的羞涩,不怎么敢直接面对安宴的视线。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微妙,暧昧而黏腻,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人似得,看不见周围其他人。

秦淮只看着这俩人都觉的齁,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如果他身在现代,他就会知道这就是狗粮的味道了,恋爱的酸臭味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抵挡得住的。

他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咳嗽两声,打断了他们旁若无人的气氛:“咳咳,大哥不给小弟介绍一下这位吗?”

楚清这才如梦初醒,红着脸对安宴道:“这位我结义兄弟秦淮。”

又转过头瞪了秦淮一眼才跟他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好友,安宴。”

那两个名字从他口里说出来都带着缱绻,秦淮牙都快酸倒了,对着安宴一拱手:“久闻安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安宴一晒,还久闻大名,你在哪里听到的大名,皇宫吗?

他笔下的这个男主大概是所有的男主里最会说话的了。

他也一拱手,干脆利落道:“秦兄有礼了。”

秦淮一直在观察安宴,但是接触时间太短,看不出什么,所以他对安宴说道:“既然安兄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也是我秦淮的朋友,今日相识也是缘分,正巧大哥送了小弟一坛杜康,今日我们定要喝个痛快,如何?”

安宴再次腹诽:自来熟得有些过分了吧,第一次见面就约酒?

安宴依然惜字如金:“如此甚好。”

楚清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就约了一顿酒,心中暗怪秦淮,叫他来帮忙想办法,他却还惦记着他的酒。

但他还是叫过下人让他们准备酒菜,他心中还对秦淮抱有希望,毕竟他鬼点子多,说不定真能帮上他也不一定。

……

“安兄可能有所不知,我大哥这杜康可不是一般的酒,这可是望海神医按照古方酿制了十八年的好酒,我求了大哥好久他都不愿意分我尝尝,我今日也是托了你的福了。”

酒桌上的秦淮一沾了酒就开始喋喋不休,别以为这是他喝醉了憋不住话,作为亲手塑造这个人物的安宴却知道这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这一招在原文中可是坑了不少人。

但他这招对安宴可不管用,他顺着秦淮的话道:“味道确实不凡。”

楚清浅酌一口,余光看着安宴,耳朵微红,杯里的酒是何滋味一点都没有尝出来,满心满眼都是安宴。

安宴坐的稳稳的,对楚清的视线享受不已,也不拆穿,只暗自得意不已。

被心上人这样看着的感觉真是美好啊。

正荡漾间秦淮说话了:“安兄,小弟有一事不解,还请安兄不吝赐教。”

安宴觉得这个男主话真是太多了,你安安静静的喝酒不行吗,每次都要打断他和楚清之间的气氛。

“秦兄请说。”

“安兄为何会受如此重的伤,是有仇家追杀吗?小弟虽不才,家中也有一些小小的权利,安兄不妨说出来,小弟说不定能帮上忙也不一定。”

他这话就是在打探安宴的底细了,他始终不太放心安宴,觉得安宴突然一身是伤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对比一下安宴出现的时间,又刚好是燕王谋反之际,他担心安宴是叛党。

若真是如此,到时怕是会连累楚清。

安宴也有心借秦淮之口说出他的底细,之前他几次想跟楚清说都不知该从何说起。

因为楚清从来不问,他也就没有机会提起,现在秦淮问了,他也就有了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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