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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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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湛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温温一笑,声音有些嘶哑道:“别担心,我没事。”

宁婉婉眨了眨眼,显然还陷在惊吓中。

那边,终于回过魂儿来的拂衣,指着司湛的背突然惊声大叫了起来:“啊……逸,逸……”

元壁以最狠的方式,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最后两个刺客后,健步如飞地冲了过来,扶住司湛的身体,对着他的后背细细地检查了起来。

宁婉婉这才弄明白,原来司湛方才为了救她,竟然抱着她原地换了一个方位,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致命一剑,被小经济刺中了后背。

她急地想要去看伤口,却被司湛紧抱着不放,反低声劝慰她,“只是小伤,流血,腌臜,别看了。”

宁婉婉一时不明白司湛为何会说自己流血很腌臜,不过幸而她听见元壁松了一口道:“还好,辛亏主子避得巧,并没有伤到要害。”宁婉婉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放了回去。

“不过,我们得赶紧回逸王府处理伤口。”元壁说完,立即朝天吹了一个响亮的手哨。

转瞬间,一辆无人的马车从街边的巷子里面,急速地冲了过来,最后稳稳地停在他们跟前。

元壁扶着司湛先行上了车,宁婉婉二话不说就急匆匆地跟在后面也钻进了马车。

元壁坐在车头,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枚细竹管,对着夜空中,发出一道蓝色的烟火信号。

随后,他正要驾车,却发现拂衣不知所措地站在车头旁看着他,“拂衣姑娘,你……”

“我也要跟着你们。”拂衣抢言道。

元壁迟疑了一下,最终伸出手递给拂衣,拂衣赶紧抓住,元壁用力一捞,将拂衣扯上车头坐好。

“驾——”地一声后,马车顿如离弦之箭朝着逸王府的方向疾驰而去了。

马车内,司湛靠着一面车壁正襟危坐,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满头的细汗,瞳仁似乎也有些飘忽。

宁婉婉就坐在司湛对面,一脸忧心地看着司湛问:“皇叔,你的伤口是不是很疼?”

司湛低声回了句,“不疼。”

过了一会儿,宁婉婉又说:“皇叔,你要是疼的话可以躺下来。”

“……不必。”司湛这回半晌才挤出一句来。

宁婉婉想想,总觉得不对劲,好歹是被人刺了一刀,哪有不疼的道理。

她倾着身子凑到司湛跟前,一双乌溜溜的眼睛近距离地瞅着他的脸道:“可是皇叔,你的脸色看起来真的很差,我知道你一定很疼吧,你要是疼的话就喊出来。”

司湛抿着唇不说话,这下,似乎连眼皮子都抬不起来了,只剩下鸦羽般的长睫颤个不停。

宁婉婉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得知的,人在很难受的情况下,咬别人一口或许会好受一些,她想着司湛是个堂堂男儿,定然是不会在她面前喊疼的。

于是道:“皇叔,你要是实在不好意思喊出来,那,那你就咬我一口也行。”

说着,她真就把手臂抬起来,撸起袖子,露出一截子玉腕,往司湛面前英勇一伸。

“不……”司湛抓住她的手,忽地一头向她压了下来。

“唉?皇叔你……”宁婉婉吓了一大跳,下意识伸手去抱住了司湛,“皇叔?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司湛虽看着清瘦,可这么一压下来,宁婉婉险些没招架得住,这才惊觉司湛是真的很重。

她这一抱,顿时觉得双手黏糊糊的,抬起一看,全是血!吓得宁婉婉的一口气差点堵在那里了。

司湛不让她看他的伤口,又听元壁说没伤到要害,她还以为真的是小伤,没想到竟会流这么多的血。

元壁听见动静后,在外面大声问:“郡主娘娘,主子怎么了?”

宁婉婉慌慌张张地说:“血……皇,皇叔伤口的,血,血好像止不住了……人也昏过去了……”

元壁沉着地喊道:“郡主娘娘莫慌,主子体寒质虚,外伤确实难以愈合,不过,马车的左手角落里有一个小木盒子,里面有个红色的药瓶子,药瓶子里装得是止血药,麻烦郡主娘娘先替我们主子止血看看。”

“……好……”

宁婉婉转头朝着车角一看,果然发现了一个红木雕花小盒子。

司湛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在身上,她不敢放开司湛,只好腾出右手一个劲儿地往盒子那边伸,抓了一会儿,终于抓到了盒子一把捞了过来。

打开盒子翻了翻,果然找到一个红色的小药瓶,她兴奋地冲外面喊道:“找到了。”

元壁道:“洒在伤口上即可。”

宁婉婉一手抱着司湛,一手拿着止血药,怔了怔,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

想了想,她先将止血药放下,然后想用双手将司湛推开,可是司湛实在太沉了,她根本推不动。

没有办法,她只好用肩膀托住司湛的身体,双手扒拉着司湛的领子往下扯,但由于司湛的衣裳穿得太多,她只能先脱了司湛的外袍和中单,一边暗自庆幸司湛今日穿得幸亏都是交领,比较好剥。

最后是寝衣,寝衣两侧腰间系了带子,她不太好解,只能拽着领口往下拉,她一边拉,小脸一边越过司湛的肩头往下面瞅,瞅得她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还是没看见司湛背上的伤口在哪儿。

她只好用手沿着司湛露出的后背上摸了摸,摸了一会儿没摸到,看来伤口还在下面。

她又拉了拉寝衣,拉了几下,没拉动。

这次,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儿,猛地一拽,只听哗啦一下,寝衣竟被她扯撕了……司湛的上半身顿时全暴露了出来。

宁婉婉呆了好一会儿,慢慢低下了头,入目的是司湛那流水般柔和的肩胛骨,起伏往下,美如山峦。

无意识地吞了吞口水,宁婉婉庆幸,伤口总算是露出来了,竟在后心往下不到半指的位置。

那个位置好险,若是再偏或再深一点,恐怕会伤及肺腑,惊地宁婉婉一阵后怕。

事不宜迟,宁婉婉赶紧捡起止血药瓶子,用嘴巴直接咬开瓶塞,对着司湛背上的伤口全部倒了下去,过了半晌后,终于把血给止住了。

上完药后,宁婉婉虚脱似的松了一口气。

她低头准备给司湛穿上衣裳,拉起寝衣一看,半边衣袖都撕开了。

她不由得有些纳闷,到底是她力气太大了,还是司湛这寝衣太不结实了?这一会儿她该怎么解释呢?

这时,司湛忽然打了个冷噤,紧接着身体开始轻轻地抖了起来。

宁婉婉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寝衣先穿在司湛身上,可寝衣已经不成样了,越穿越乱,怎么都穿不好。

手足无措了半晌后,她只好先去捡中单和外袍,只是中单和外袍一半都压在司湛身体下面,谁知脱好脱,穿起来时又是怎么都穿不上。

眼见着司湛抖得越来越厉害,没办法了,宁婉婉只好先扯起衣裳,先替司湛先胡乱地把身体裹上。

她这么一折腾,司湛背上的伤口顿时又裂开了,血哗啦啦的流,吓得宁婉婉顿时宛如冰雕,连气都不敢大出了,直到伤口的血不流了,她才轻轻地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下,她一点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是司湛的身体还在颤抖,他本就比常人怕冷一些,宁婉婉担心再这么下去恐会冻坏了身子。

她想了想,将身子往前挪了挪,贴上司湛的冰冷的胸膛,想让他借着自己的体温先取暖,一边用手心不停地抚摸着司湛的后背,安慰道:“皇叔,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家了。”

片刻后,司湛果然没有再抖了,还挺安稳地趴在她肩上,连呼吸似乎都变得匀称了些。

她悄悄摸向司湛手腕间的寸关尺,把了一会儿脉搏,脉象虽沉,但已趋向缓和,应该是已无大碍了。

一盏茶后,马车停在了逸王府大门口。

周叔和元珠收到信号之后,早就焦急地等候在门外的阶梯上。

“怎么回事?“周叔大步迎了上来。

“我们遇到了刺客,主子受伤了。”元壁简短地说,率先从车头跳了下来,然后自然而然地将拂衣抱了下来,拂衣红着脸站在一边。

周叔不解地瞅了一眼拂衣,一边问元壁:“小殿下呢?”

“在车里面。”说着,元壁再次跳上车头,去撩车帘子,撩开之后,整个人忽然定住了。

周叔正心下着急呢,一见元壁傻愣在门口,急忙扒在门口朝里面看了一眼,这一看,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

窄窄的车厢里,两个衣衫凌乱的人,紧紧想拥在一起……

周叔已经开始忍不住脑补各种画面了。

宁婉婉急忙解释:“……不,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是,是上药的时候需要脱衣裳,后来,穿衣裳时,我一动,皇叔的伤口就会血流不止……”

周叔越听眼睛越亮。

元壁越听脸越红。

宁婉婉觉得自己好像越描越黑,干脆闭嘴不解释了。

元珠正要好奇地凑过来看,元壁头也不回地伸手把元珠的头摁了回去,然后目不斜视地走进车内,客气地对宁婉婉说了句:“有劳郡主娘娘了。”

说完,他单膝跪地,马车太窄了,他只能将司湛打横抱起,先行走了出去。

宁婉婉抬手捂了一会儿自己的脸,很快,也紧跟着下了马车。

元壁下车后,已经将司湛背在了背上,一行人急匆匆地进了逸王府。

静水流深室。

周叔在东暖阁里替司湛处理着伤口。

宁婉婉站在屏风外,焦急地等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只好问元壁:“皇叔受了伤,你们难道不应该去外面请医师过来?”

元壁却道:“郡主娘娘放心,周叔表面上虽是逸王府的管家,但实际上他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杏林高手,有他在,主子不会有事的。”

周叔竟是个医师?

难怪司湛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有恃无恐。

她还在整日担心司湛会不会被宫里的御医谋害什么的,看来是她多虑了,司湛远比她想象的更要未雨绸缪。

半柱香之后,周叔从暖阁里走了出来,直接来到宁婉婉面前,笑眯眯地看着她说:“小郡主不要担心,小殿下的伤并无大碍,只是因为自小身子骨弱了些,有些受不住而已,养一些时日就好了。”

“那皇叔何时能醒?”

周叔沉吟道:“……这可说不好,可能要等到明日了。”

竟然要等到明日……

宁婉婉问:“我……能进去看他一眼吗?”

“当然可以。”周叔躬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郡主快请。”

宁婉婉对周叔颔了下首,绕着屏风进去了,拂衣不好意思跟进去,便在外间候着。

周叔用一种老父亲的慈祥眼神目送着宁婉婉进去后,转身就将元壁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问:“元壁,小殿下跟那个小郡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壁一怔,“就是……周叔看见的那回事啊。”

周叔将声音又压低了一个度,神秘兮兮地说:“他们都抱在一起了,那是不是他们已经……”说着,他一边举起两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

元壁看得一脸懵然,“已经什么?”

周叔无奈地冲元壁翻了一个白眼,“算了,懒得跟你这个榆木疙瘩说。”

宁婉婉坐在床边的圆凳子上,趴在床头,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司湛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庞,一脸心疼。

“婉婉!“司湛突然皱眉,惶急地低喊了一声,手死死地抓住被褥,像陷入了某种恐怖的梦魇中似的。

宁婉婉慌了下神,双手赶紧握住司湛的手,轻声安慰道:“我在,皇叔,婉婉在这里,婉婉就在你身边。”

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司湛手腕一转,反手紧紧抓住宁婉婉的手,急急低语道:“别怕,我会带你……出去的……”

“出去?“宁婉婉听得一头雾水,“去哪儿?”

司湛却将她的手一把拉到胸前,生怕一不小心再把她弄丢了似的。

“皇叔?”宁婉婉轻轻喊了一声。

然而,司湛眉目舒展,面容平和,呼吸也变得均匀了起来,应该是睡熟了。

宁婉婉长长嘘了一口气,她扭头敲了一眼窗外的夜色,见天色不早了,便轻轻抽手,抽了一下,没抽动。

又抽了一下,不仅没抽出来,反而惊地司湛长眉又皱了起来,吓得宁婉婉一下不敢动了。

又过了会儿,宁婉婉一边轻轻地去掰司湛的手指,一边观察着司湛的神色。

可是司湛的手就像个钳子似的,牢牢地抓着她的手,她根本掰不开,也不敢用力,折腾了大半晌,宁婉婉只好扭头向外间的周叔求救。

“周叔?”

周叔立即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笑呵呵地看着宁婉婉问:“小郡主……有事?”

宁婉婉羞赧地说:“皇叔抓得我太紧了,我挣不开。”

“我……”周叔刚想说我来帮你,忽然眸子精光一闪,他转而一脸为难地说,“哎呀,想必是小殿下魔怔了,这个……我也掰不开啊。”

“啊?”宁婉婉焦急道,“可……天色不早了,我若再不回去,祖母会担心的。”

周叔一本正经道:“你说的对,那我用针强行逼小殿下放手吧。”

“强行用针?”宁婉婉担忧地问,“那,那会不会有危险啊?”

“危险倒是没有,就是小殿下这只手会好几天失去知觉而已。”

“啊?“宁婉婉心疼地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司湛,“那,那还是让皇叔抓着吧。”

周叔强忍着心中笑意问:“那宁老夫人那边……?”

“我会让我的侍女先回去告诉祖母。”

“那我去叫你的侍女进来。”说完,周叔转身就出去了。

很快,拂衣进来了。

“拂衣,我今晚恐怕回不去了,你先回去,将今天发生的事情避重就轻地告诉祖母,让她不用太担心我。”

拂衣先是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司湛,才道:“……是。”

“如果祖母问我为何没回来,你就告诉她,说皇叔为了救我受了伤,我想留在逸王府照顾他一晚,祖母自会明白的。”

“是。”

拂衣出了暖阁后向众人欠身拜别,然后转身出门了。

元珠赶紧推搡了一下元壁道:“哥,还傻愣着做甚?人家一个女孩子家的,大半夜的独自回去,你不知道亲自护送一下啊?”

元壁愣了愣,“啊?哦,好。”话刚落,跳起来就去追人了。

周叔站在门口看着二人的背影叹道:“元珠啊,你哥要是没有你,估计会打一辈子光棍儿啊。”

元珠深表赞同,“那是。”

清晨的阳光从窗棂间洒了进来,照得东暖阁一片光亮。

宁婉婉缓缓睁开眼,看见了挂着素雅帷幔的床顶,愣了愣,旋即陡然坐了起来,慌忙四下看了一眼。

“醒了?”司湛那如微风震萧般低醇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畔。

一扭头,宁婉婉看见司湛不知何时躺在了床边的一个躺椅上,那躺椅与架子床之间保持着近一尺长的间距,也不知是何时搬来的。

司湛的手依旧拉着她的手,正侧卧在躺椅,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而她也不知何时睡在了司湛的床上。

这章肥不肥?肥的话多留言给作者打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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