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节
郊外盘一桩别院,于是鬼迷心窍地答应了那个男人。谁知道后面他在铸刀的过程中,整个人愈发不可理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又暴躁又易怒,动辄对我母子打骂不停。”
闲灯道:“性情大变?恐怕是那把刀有问题,应该是妖兽内丹上的怨气影响到他了……可是怨气对人的影响虽然有,却也不至于像你说的那样,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兰雪怀问道:“除了妖兽内丹,你丈夫还在用什么东西铸刀?”
梁娇回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好像……还有一块黑色的木头,浑身都冒着黑气……”
话音刚落,闲灯心中就有猜测:“阴沉木?”
梁娇微微愣道:“什么是阴沉木?”
兰雪怀道:“略有耳闻。”
闲灯解释:“阴沉木出自无妄山阴山裂缝,那地方周围有些死木常年被裂缝中的煞气给侵蚀,久而久之,木头的煞气十足,遇水不浮。如果你丈夫用阴沉木来做刀柄,那就说得通了,毕竟,此刀的怨煞之气并非常人能承受。”
他心中暗道:阴沉木做刀柄,这是为何?难道是为了……沾上一点阴山裂缝的气息?
兰雪怀直说道:“恐怕是用来仿造云鹊。”
闲灯:“什么?”
兰雪怀:“云鹊一刀本来就出自阴山裂缝之中,用阴沉木做刀柄,可以假乱真。”
闲灯道:“你是说,她的丈夫早伪造一把妖刀云鹊?梁夫人,你可有看清楚那把刀的模样?”
梁娇没听到闲灯这句话,哭得更加厉害:“我丈夫将此刀造好之后,狂性大发,杀了我的二郎,我带着大郎一路逃窜,被我丈夫一路追杀。他以前对我很好,却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从泉州南下,一路到了云浮岭,遇到了一个女人,是她叫我带着一串璎珞来找兰雪怀,将此事告知你们,还说你知道之后,一定会帮我丈夫恢复如初!”
闲灯推测道:“那么说,现在修真界流传的那个消息是假的?阴山子并没有卷土重来,而是有人想要借刀杀人,拿他来当挡箭牌,甚至还复刻了一把妖刀,劈开了阴山裂缝……阴山裂缝也不是想劈就劈的,有此实力者,修真界寥寥无几,几乎可以瞬间就锁定这几人。”
兰雪怀也沉思片刻,问道:“什么璎珞?”
正在思考地闲灯忽然背后一凉,连忙抬头。
梁娇道:“原是有的……我、我不小心弄丢了,小仙君,但我所有句句属实,倘若有半分作假,便叫我天打雷劈!是那女人告诉我,须得拿这串璎珞冒充你的未婚妻,在云浮岭等一个叫做陈肃的公子路过。她还说陈肃公子心善,一定会带我来见你。”
闲灯立刻岔开话题,说道:“看来此人对修真界的人物非常了解,连陈肃心软都能摸出来。”
兰雪怀没理会他,又淡淡地问了一遍:“璎珞呢?”
这下,闲灯的神情绷不住了。
兰雪怀问道:“为什么那个女人会有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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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君抓到重点了哈哈哈哈哈!
下午五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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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梁娇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有璎珞,兰雪怀这句话看似在问梁娇, 其实是在问闲灯。
闲灯背后冷汗直冒, 兰雪怀气定神闲喝了一口茶, 问道:“你还有事吗?”
这话问的才是梁娇了。
梁娇莫名的感觉这位小仙君现在似乎心情不大好,秉承着有求于人礼节性做狗的原则,梁娇很有眼力见地说道:“仙君,我……没事情了。”
兰雪怀道:“刚才, 你是不是已经讲过你假冒我未婚妻了, 对吗?”
梁娇点点头:“对。”
兰雪怀满意地肯定她,然后又说:“那你说,和我有关系吗?”
梁娇似乎抓到了什么关键,连忙道:“仙君,和你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全都是我一人的主意……不是,我全是无奈之下,被迫的。”
兰雪怀点头:“嗯, 很好, 你不用解释其他的,只要说和我没关系就是了。你现在可以出门了, 给我把门带上, 我要处理一点家事。”
梁娇看了一眼闲灯, 匆匆走出门。
陈莲生等在门口, 只看到梁娇出来, 立刻上前问道:“你出来了?闲灯人呢?”
梁娇道:“仙君说他有些家事要处理……”
“家事?什么家事要和闲灯这个外人处理?!”
听到这里, 梁娇都快捂脸了, 小声提醒道:“既然是家事了,公子为何还要问这些多余的话,那当然是……”
那当然闲灯就是“内人”了!
陈莲生反应过来,眼睛猛地睁大:“说什么鬼话……”
陈肃拽着他的手道:“你别在门口大呼小叫的,会自己房间里去等着,一会儿我来找你。”
解决了门口的事情,门内的事情也该解决了。
比起外面的热闹,里面可谓是安静的连针掉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闲灯咽了咽口水,觉得现在的气氛怎么看怎么诡异,从兰雪怀的脸色来判断,他好像判断不出对方是生气还是不生气。
兰雪怀道:“你坐下说。”
闲灯胆战心惊:“我看我还是站着说吧。”
要是能一直站着说就好了,就怕等一下要跪下来说。闲灯知道自己弄丢兰雪怀的璎珞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他原本就推测这个璎珞对兰雪怀而言恐怕极其重要,现在看到兰雪怀的表现,心中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闲灯认错的十分及时——不过,他总是及时认错然后死不悔改,闲灯开口道:“小仙君,对不起,那个璎珞是我不小心弄丢的。”
他从怀中摸出璎珞,放在桌子上,定睛一看,正是兰雪怀的那一个,现在完璧归赵了。
兰雪怀看了一眼,并没有拿起来,而是继续问道:“除了这个,你没有其他想要说的吗?”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那就表示除了这个一个错误之外,自己还犯了什么其他的错误。并且,兰雪怀还不打算告诉他,要他自己去寻找。
麻烦了!闲灯心中警铃大作。
完全是给他下套啊,万一他说出来的错误不是兰雪怀要的那一个,反而说出了另一个兰雪怀没发现的,他不是……不打自招吗!
闲灯左思右想,自己想出来的错误实在太多了,万一说漏了嘴,兰雪怀势必要和他狠狠的算账。他一个不敢说,于是看了兰雪怀一眼,说道:“我还有什么可以说的吗……”
兰雪怀哼了一声,问道:“你既然知道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为什么还跟她在一起厮混那么久?”
什么?
闲灯惊呆了:“怎么厮混了?没、没有啊……”
兰雪怀心道:还没有?我看你是没有一点做妻子的自觉!
别人家的妻子谁见了自己丈夫的外室不得好好敲打一番,吃吃醋,诸如此类的。若是妒忌心强一点的遇到这种事情,那外室还不知道怎么被妻子折磨呢?闲灯倒好,跟人家相敬如宾起来,方才似乎还对她挺热情的,怎么?打算姐妹相称?你做大她做小?
不吃醋,那不就代表没有特别迷恋他吗?
兰雪怀生气就生气在这一点。
可惜闲灯毫无察觉。
他道:“我都没有跟她说过几句话,你怎么先问起我来了,明明你自己身边的女人更多吧……”
兰雪怀道:“你说什么?”
他声音提高了不少,听起来像是质问。
闲灯听完,也有点不服,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小仙君身边的女人无数,就算多一个未婚妻又怎么样?好像也不会影响到你什么事情。”
兰雪怀没想到闲灯反过来质问他,登时也反驳道:“你乱吃醋?”
闲灯:……
兰雪怀道:“我身边有什么女人?呵呵,现在胡乱吃飞醋也就算了,还学会撒谎推卸责任了。”
闲灯脸有些红,心道:他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吃他的醋做什么?
不过没有什么底气。
兰雪怀道:“算了,我不跟你说这个,仅此一次,下一次如果再有人冒充我什么未婚妻,你直接别管她。”
闲灯嘀咕道:“又不是我要管的……”
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琢磨兰雪怀这几句话,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脸上越烫。
以前兰雪怀对他这么说话,他是察觉不出什么的。但是最近一段时间,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兰雪怀,一旦提到这种奇怪的话题,闲灯就转不过弯来,连带着相处都不自然了。
兰雪怀到没这种感觉,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方才喝茶的时候沾到了一点茶渍,穿在身上已经不合适。
于是张开双手,看着闲灯,示意他帮自己把外套脱了。
老实说这事儿兰雪怀之间就想干,并且此事还是他从别人那里学来的。兰舟当时见他盯着人家浣花宗夫妻二人盯了半天,还特意问他在干什么。其实兰雪怀什么都没干,就是看了一眼浣花宗宗主他夫人替他脱衣服,然后将脱下来的外套叠在手中,放好衣服之后,又换了一件外套给他穿上。
夫人的姿势说不上多么好看,但莫名有一个温馨宁静的感觉,兰雪怀只看过一次就惦记上了——下次一定要让闲灯试试。
按道理说,给丈夫换衣服是每一个妻子应该察觉到的分内之事,像闲灯这么笨的他就不指望了,只能自己亲自动手提醒。
闲灯原本低着头听训的,谁知道兰雪怀说道一半之后没有声音了,他微微抬起头一看,发现对方正张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什么意思?闲灯在心里问了自己一遍。
他怎么看兰雪怀这个姿势,怎么都像是求抱抱。
抱……?
抱兰雪怀?
闲灯的身体僵住了,暗道:他怎么突然求抱了?这是求安慰的意思?不不不不,联系上下文的感觉也不对啊……
闲灯鼓起勇气,上前抱住他,想道:现在行了吧。
他看不见兰雪怀的表情,所以不知道对方的表情有多么惊讶。
红晕从兰雪怀的脖子爬上了耳根,兰雪怀心里像打鼓一样的跳动,暗暗思考:闲灯干什么!
转念一想,又道:他是太久没见我,所以太想我了吗?
似乎也只有这一个理由说的过去了。
兰雪怀在心里反省自己,心道:想来也是,他一向黏我黏的很紧的,这一次分开了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吓坏了,我下次还是不要放他一个人跑出去。
他不知道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认为闲灯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稍微离开他时间久一点,就会喵喵地惨叫。实际上,闲灯在他面前和猫也没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又软又甜,而且见到他就会晃动尾巴。
兰雪怀收回手,抱住他。
他可比闲灯大胆多了,不但抱,而且还抱得非常紧。两个人身体之间原本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在他动手之后,这一点距离瞬间就消失了。闲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着对方,隔着不怎么厚实的衣服,似乎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体的热度。
闲灯的下巴搁在兰雪怀的肩上,被迫抬起来不少,他垫着脚尖,眼里看到房间的顶,只觉得天旋地转,头晕眼花。连带着,他的心跳都加快起来,似乎整个屋子里都回响着“咚咚咚”地声音。
明明没喝酒,他却觉得自己晕了。
迷迷糊糊地抱着兰雪怀,恨不得让自己靠的再进一些,贴的再紧一些。他果然像一只小猫一样,此刻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被美色蛊惑的厉害,一双手从兰雪怀的腰上挪到了肩膀上面,身体无意识地蹭了蹭兰雪怀,像是讨巧卖乖,撒娇放嗲。
蹭够了,闲灯稍微退开了一下,只是上半身往后仰,侧过头盯着兰雪怀的脸。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的睫毛十分长,垂落下来,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哪怕是离得这么近,都看不出他脸上有什么瑕疵,再往下,便是兰雪怀的嘴唇,又薄又凉,唇色十分淡,显得有几分薄情。
闲灯心道:我上次似乎亲过他……
这段早就尘封的记忆现在忽然间就跃上了他的心头,闲灯被这个亲密无间的拥抱烧的云里雾里,脸也烫的可怕,理智跟思考能力一起失效,他低垂着眼睫,怔怔地盯着兰雪怀的嘴唇,像是发呆一般,盯了片刻,在自己打鼓一样响的心跳声中,向前倾去。
兰雪怀一动没动,闲灯凑的近了,呼吸便与他交缠在一起。他身体的温度要比兰雪怀高一些,嘴唇也要软一些,润一些,带着一种被蛊惑地神情,闲灯极其小心的偏过头,吻住了他的唇。仅仅是相贴,兰雪怀都能感受到对方颤抖地身体,他的唇和人一样,带着一丝颤抖,贴住他之后,便没有下一步动作了。
闲灯的大脑现在约莫是被烧完了,就只剩下眼前的美色,浑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他贴了片刻,颤颤巍巍地张开了嘴,十指紧紧抓住了兰雪怀肩上的衣服,将那一块抓得皱巴巴。兰雪怀忽然搂紧了他的腰,十分主动配合地偏着头。
只可惜,这个吻只开了一个头,门口忽然传来了震天响的拍闷声——马上被打断了。
“闲灯!”
这一喊,彻底将闲灯喊醒了,他猛地张大眼睛,一个激灵,推开了兰雪怀。
上下牙齿一合,将兰雪怀的舌头咬出血了,兰雪怀痛的微微皱眉,连忙捂住了嘴。
抬头看去,只看见闲灯在原地茫然地站着,如遭雷击,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拍门声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