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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药食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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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日翻阅从裴勍书房里借来的古籍, 薛亭晚得了三分灵感,想要把“药食同源”的理念和提升女子容貌相结合, 推出一批养颜滋阴的点心吃食。

这想法前无古人, 余妈妈听了也颇为赞赏。薛亭晚满心跃跃欲试,当晚便将手上的空铺子拨出来一个, 叫下头的人打上了“焕容斋食铺”的招牌。

次日, 薛亭晚定下了四物糕、珍玉糕、阿胶糕、燕窝糕四种糕点的配方, 并和管事掌柜敲定了食铺开业的时间。

这日, 薛亭晚一大早便来了焕容斋中,随身带来的还有五十份点心盒子。

之前, 薛亭晚亲自品尝了新出炉的四种养颜滋阴的点心, 点心入口绵软酥滑, 甜度适中, 香味之中还带着些名贵药材的味道,确实是挺好吃的。

可她这个东家觉得好吃, 也得客人买账才行, 故而她今日来带的五十份点心盒子, 便是要免费发放给焕容斋中购买脂粉、口脂的客人,也好提前看一看客人们对于新推出的点心的反应如何。

焕容斋中, 掌柜招呼了几个小厮接了点心盒子,又亲自领了薛亭晚入了内室看茶。

掌柜面上微露忧色,躬身道, “秉小姐, 这几日店中生意依旧红火如往昔, 只是……脂粉的销量上出了点小问题。”

“哦?”薛亭晚轻啜了口香茶,抬了美目道,“出了什么问题?”

焕容斋中所卖的脂粉别开生面——共有黄白,一度白,二度白三个颜色,当时一经推出便在京中贵女圈子里引起了不小轰动。

以往,市面上卖的脂粉都是清一色的象牙白,肤色偏黄或者偏黑的女子抹上,如抹了面粉一样突兀。故而,薛亭晚一次性推出三种颜色脂粉的本意,是想叫每个女子都能买到和自己的肌肤颜色相近的脂粉。

可是没成想,焕容斋三种颜色的脂粉从开售到现在,纵观其销量,二度白的脂粉销量最好,一度白的脂粉销量一般,至于黄白的脂粉,竟是只卖出去了两三盒而已。

掌柜皱着一张苦瓜脸,叹道,“并非人人都是一度白、二度白的肤色,而是身为女子,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肤色偏黄偏黑,更不好意思在大庭广众之下购买黄白色的脂粉,引得别人鄙视耻笑。”

薛亭晚听了这话,不禁陷入了沉思。

确实是她疏忽了。

大齐以肤白为美,虽然薛亭晚认为美丽不该被统一的标准所限制,每个女子的容貌都美的各有千秋,但并不代表所有的女子都有她这样的想法。

起初,薛亭晚只考虑到了女子对不同颜色脂粉的需要,却没有考虑到肤色不白的女子对自己肌肤的自信不高。这么一看,她推出三个脂粉颜色的初心终归是流于形式,并没有真正的解决问题。

薛亭晚深思片刻,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启唇道,“掌柜不必忧心,我这有个主意——从明日起,将铺子中脂粉的三种颜色更换名称,分别改为‘白,极白,天光白’。”

掌柜略一思索,当即明白了过来改名的深意,又惊又喜地冲薛亭晚道,“小姐睿智!举世难寻!”

看似只是对于颜色名称的轻微改动,可听起来却是天壤之别——改名之后,这三种颜色脂粉再也没有黄白之分,只有白和更白的区别!

这样一来,无论是哪种肤色的女子,都可以不畏惧别人的眼光,自信大胆的购买和自己肤色接近的脂粉!

掌柜的喜不自胜,当即吩咐了几个伙计去把标着三种脂粉颜色名称的的木牌换下来,一会儿就挂上去新的颜色名字。

那厢,焕容斋中购买了脂粉和口脂的客人,皆获赠了一份点心盒子。

客人们见了盒子上鎏金的“焕容斋食谱”字样,知道焕容斋又开展了食铺的新生意,纷纷向掌柜道贺,再低头看手中的点心盒子,只见那包装的木盒制作精良,外观精美,里头摆着颜色各异的四小块点心,小小的一块,看起来精美别致,轻咬一口,点心入口即化,药香和甜香扑鼻袭来。

客人们吃了点心,皆是赞不绝口,又问了掌柜的“焕容斋食铺开在哪条街巷”,表示开业那天一定会去捧场。

……

薛亭晚回到惠景侯府的时候,已经是晚膳时分,略换了身家常衣裙,便带着丫鬟婆子往紫筠堂而去,没想到刚穿过曲折回廊,便碰到了迎面走来的薛楼月。

薛楼月穿着身水蓝色裙衫,头上带着几支攒东珠的珠花,面色红润,妆容淡薄,看上去气色颇佳。

这些天,薛楼月一直被禁足浮翠坞,薛亭晚见她此时带着丫鬟婆子出现在这儿,便知道她定是终于想开了,不再固执己见了。

薛楼月看到薛亭晚脸上微微惊讶的神色,亲热的和她打招呼,“阿姐回来了?”

亲姊妹断断没有隔夜仇的道理。薛亭晚知道她不钻牛角尖了,心中也颇为欣慰,冲薛楼月笑着点了点头,两人便一起进了紫筠堂中。

……

“父亲,母亲,之前阿月不守礼数,妄言嫁娶之事,还口出不尊敬父亲母亲之言,实在是不懂事至极。女儿一时冲昏了头,才说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这些日子在浮翠坞中,女儿静思己过,今日特来和父亲母亲请罪。”

薛楼月跪在宛氏和惠景候面前,小脸儿上梨花带雨,泪痕交加,声泪俱下地说了一番“肺腑之言”。

宛氏见她有悔改知心,当即也消了一腔怒火,抬手叫她起身,“既然知道错了,便还是个好孩子,快别跪着了。”

惠景候放下茶盏,也道,“你身为侯府嫡女,和你阿姐一样,都是为父和你母亲的宝贝疙瘩。等过两年你到了嫁龄,父候母亲定会为你寻一门好亲事——至于嫁给太子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想了!”

薛楼月闻言,银牙暗咬,面上却挤出笑容来,笑意盈盈地应了声,“阿月如今才明白过来,对太子哥哥不过是兄妹之间的感情,并非男女之情,至于阿月以后的婚事……”

只见她面上微红,呐呐道,“全凭父候、母亲做主。”

这几日被禁足于浮翠坞,薛楼月心中怨怼,翻来覆去,日夜难眠。她独自想了许久,才明白过来——如今她只是个没有及笄的孩子,怎么会拗的过宛氏和惠景候的大腿?不如先假意妥协,一边暗中打探自己生母生父的消息,一边伺机而动。

说罢,薛楼月又看向一旁的薛亭晚,“阿月也不该平白无故的把怒气发泄在阿姐身上。”

薛亭晚笑着去拉她的手,“傻瓜,阿姐怎么会记你的仇。”

宛氏和惠景候见两姐妹重修于好,彼此相视一眼,也欣慰的点了点头。

那厢,丫鬟婆子们已经把晚膳备好,费妈妈上前道,“侯爷,主母,晚膳已备好。已经派人去漱石坞请世子用膳了。”

因科举考试的步伐一日一日临近了,薛桥辰作为惠景侯府里唯一的考生,理所应当地变成了全家的宝贝疙瘩——每日出门不能吹了冷风,免得染上风寒;一日三餐的膳食要搭配的全面可口,好强健体魄……

这几日,惠景侯府的饭桌上顿顿补汤不断,全都是补心血,宜心脑的药膳,薛桥辰喝的直反胃,求了母亲宛氏几次“不要再做这些药膳了”,宛氏都置若罔闻。

薛亭晚刚落座,还没拿起玉筷,便发现桌上少了一例药膳补汤,却多了一例臭豆腐。

不光薛亭晚惊呆了,薛桥辰也惊呆了。

只见他瞠目结舌,望着宛氏难以置信的问,“母亲,这臭豆腐是……为我准备的?!”

“不是为你准备的还是为谁准备的!?”

宛氏保养得体的脸上没有平时的疾言厉色,而是一反常态,堆着满满的慈爱笑意,只见她一把拍开惠景候伸向臭豆腐的筷子,温柔的冲薛桥辰道,“母亲知道你最喜欢吃溢香居的臭豆腐,特地差人提前排队买回来的!还热乎着呢!快吃吧!”

薛桥辰试探地夹了块臭豆腐放进嘴巴里,心中半是惶恐,半是喜悦。

薛亭晚见状,忍不住开口问道,“母亲,您今天是怎么了?平日里,您不是严禁阿辰吃这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吗?再者,今天桌上怎么没有药膳补汤了?”

宛氏无声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一旁的惠景候叹了口气,放下筷子,缓缓道出了详情。

原来,科考在即,家中有考生的人家皆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备考氛围愈发紧张起来。宛氏和礼部侍郎的夫人宋氏是手帕交,宋氏的儿子宋公子今年也要参加科考。

宋氏是位严厉的母亲,望子成龙的心情比宛氏有过之而无不及,据说,一天十二个时辰里,宋公子有九个时辰都被宋母严加看守在书房里,就连晚上就寝也只能睡上三个时辰,其余时间都用来埋头苦读,准备科考。

本来,宛氏十分羡慕宋氏的儿子懂事理,知上进。整日夸奖宋氏教子有方,夸奖宋公子勤勉好学。

万万没想到的是,科考还没来,悲剧却提前一步发生了。

因为有这么一位严厉的母亲,宋公子打小便性子内向懦弱,不善与人交谈。许是读书读过了头,数日之前,宋公子翻阅古籍,见书中古人为了学习不惜“头悬梁、锥刺股”,竟然起了效仿之心,背着下人寻来一把尖锥,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大腿里。

下人们察觉不对,破门而入的时候,宋公子已经血流如注,大腿血脉中喷薄而出的鲜血把书房的地面都染红了。大夫匆匆赶来,在宋公子的伤口上洒了整整两瓶金疮药,才止住往外喷射的鲜血。

据说,锥子刺下去的位置如果再偏那么一点点,宋公子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好巧不巧,宋公子“锥刺股”的时候,宛氏刚好在宋府的花厅,正拉着宋氏的手夸赞宋公子敏而好学。宋府的丫鬟婆子匆忙赶来报信儿,宛氏跟着宋氏到了书房,自然也看到了宋公子的惨状。

宋氏抱着浑身是血的儿子嚎啕大哭,满心悔不当初的场面深深震撼到了宛氏。当日,宛氏从宋府回到惠景侯府之后,整个人失魂落魄,不由自主地反思起自己对薛桥辰的管教是否过于严厉。

宛氏整整想了一宿没睡,第二日一早,二话不说便将看守在薛桥辰书房外的下人悉数撤走了,又撤了厨房里备着的药膳补汤,更是差了小厮去溢香阁买了薛桥辰最爱吃的臭豆腐。

宛氏拿丝帕掖了掖眼角的泪,“母亲算是明白了,什么科举及第,功名满身,都是虚的!只有你们三个身体康健,每日喜乐开怀,才是母亲最大的心愿。”

惠景候把宛氏揽入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夫人就放心吧,这三个孩子定会好好的。”

薛楼月见状,心中五味杂陈,说不清是感动还是酸苦。

凭心而论,过去的十几年,惠景候和宛氏对她和薛桥辰、薛亭晚并没有什么差别,说是平等对待也不为过。可是,自从知道自己并非是惠景候和宛氏的亲生女儿之后,一刻嫉恨的种子便在她心中生了根,发了芽。

她控制不住地去和薛亭晚作比较,控制不住地嫉妒薛亭晚的肆意张扬,美艳姿容,控制不住地憎恨惠景侯府的所有人,憎恨他们的其乐融融,血脉相融。

宛氏抽噎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薛桥辰见状,鬼脑筋一转,试探的问,“母亲,那这次我能不能不参加科考了?”

“不能!”宛氏停下抽噎,柳眉一挑,“咱们全家上下日日为你读书的事情费心费力,如今快要考试了,你竟说出这种放弃的话!这和临阵脱逃的逃兵有什么区别!?”

薛桥辰叹了口气,满面颓然夹起一块臭豆腐,“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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