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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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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古院时, 天空泼墨似的黑, 几颗星光点点映在空中。

用了晚膳,苏卿坐在床榻上, 及腰的青丝披散垂落,衬得巴掌大的面容姣好。

她着实难以想象, 竟是顾子傅同她逛了一下午。

从东街西头到东头,全然无半分愠怒。

可也难怪苏卿会如此惊讶, 只是毕竟是七爷陪了她许久, 若是再猜测些无中生有的事,倒是显得苏卿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可是,七爷也不是什么君子啊。

她眨眨眼, 决定不再想这件事, 脱鞋上了床榻,掀开被子钻进去,白嫩的手指将被角塞好。虽说到了夏天,可她还是怕半夜着凉,着凉就要喝药,那味道好苦。

顾子傅着了寝衣走进来时,就见小姑娘将自己卷成个蚕宝宝,眸子紧闭,柔和的光线洒在小姑娘雪腮上, 眼睫轻颤,投下一片暗影。

不知怎的,顾子傅想到了今日看过的小话本, 说的是只女妖精对路过的书生百般勾引,书生没能抵挡住诱惑,最后眼睛反而被路过的道士降服,镇压于锁妖塔的故事。

都说先人愚钝,这话倒是一点都没说错。

哪里是女妖精的错,分明是那书生心智不坚定,才让妖精趁乱钻了空子。

苏卿闭着眸子,听着了他的动静,却丝毫未动。

以往的经验告诉她,睡觉前还是不要跟这人说话的好,权当是为了图个安宁。

她想消停,可有人不想。

顾子傅走到床前,正要抬腿上床,一抹甜果香钻入鼻尖,他低头,目光扫视一圈后落在苏卿身上。当即俯身弯腰,在小姑娘颈间嗅了嗅。

“好香。”他道。

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令苏卿身子一僵,她盯着头顶帐幔,结结巴巴道:“七爷说、说什么……”

话说到一半,顾子傅起了身子,目光落在小姑娘起伏的胸口处,狐狸眸子挑起,轻“唔”了声,又忽地弯腰,手指勾开小姑娘的衣襟。

小姑娘眼睫微颤,睁开眼,含了慌乱的眸子紧盯着他。

“……”好可怕。

顾子傅手指勾着衣襟露出的半截黑线,往外一扯,束紧的香囊荡在半空,他闻了闻,道:“这是什么?”

是之前那股甜果香。

苏卿心里松了半拍,她胳膊支起身子,身子往后倾,抽出腿倒退着靠在床头蜷缩成一团,软声道:“是跟大嫂学做的香囊,装了晒干的花茶。”

“花茶还能这么用?”顾子傅勾着香囊来回转了几圈,上面所绣花纹简单,连最基本的针线衔接都说不上有多好,一看就是某个不会的笨蛋做的。

他却瞧着有趣,见苏卿要拿回去,往后一退,让小姑娘扑了个空。

“到了我手里的东西,就是我的,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苏卿瞪大眼,腮帮子鼓鼓的盯着他,伸手就要抢,“还给我!”

“做梦。”

顾子傅骤然起身,远离床榻,将香囊往怀中一塞,转念一想,竟又坐回远处,毫无征兆的握紧小姑娘的手腕,将手心贴于他胸口,眼角染了笑意。

“你要是敢摸,我就给你。”

摸?摸什么摸!?

苏卿只觉心中怪异窘迫,耳尖微红,想要缩回手,可顾子傅抓的紧,似乎是过于羞赧,身边一切感知都在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指尖那处,皮肤光滑细嫩的实在不像样。

顾子傅眼底闪着异光,执起小姑娘的手,往寝衣里又贴近几分。

如此……如此……

手心触感愈发清晰,纵使忍耐再久,可这会儿苏卿实在是难以忍受,用力将人一推,慌忙下床,趿拉着鞋子就往屋外走。

“……我、我散散热……”

顾子傅望着那慌忙逃窜的背影,嗤笑一声,懒懒抬手将衣襟往下扯了扯。

羞涩的小妖精……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入了七月,眨眼间就快到了八月,皇都城的天气也随着愈发炎热。听司庭说,连在东街摆摊的小摊都少了几个,据说是太热,受不了。

算算日子,酒楼开业也有半月之久。

酒楼的管事,姓周,江南人。做事不卑不亢,利索骨干,还做的一手好厨艺,将酒楼打理的井井有条。上次酒楼开业时,苏卿也偷摸摸溜出府去瞧过,那般热火朝天的景象可是将她吓了一跳。酒楼菜好就好,偏偏就是没有人知道幕后主人是谁,也有不少人对周管事旁击侧敲过,却都被一一挡了回去。

要是苏世笙也能出来瞧瞧就好了。

想到这儿,苏卿垂下眼帘,含水的眸子隐约黯淡,她有点想宫里的那个小孩子了。

也不知道这么久没见,有没有在宫里受欺负。

正想着,身后脚步声响起,苏卿下意识的攥紧香囊转身,踉跄倒退,警惕的看着来人。

“七爷,你已经抢了好几个了。”

她闲来无事时,便同丁氏请教刺绣,日复一日下来,手艺可谓是大有进步。

可手艺再好,也比不过顾子傅抢走的手速快。

似是因着对她逃跑的动作感到不满,顾子傅神色冷了几分,眼底闪过不耐烦,“过来。”

“不要。”苏卿紧咬下唇,动作幅度极小地移动,她本就站的离门近,只消几步,便可夺门而出。

眼看着顾子傅眉间沉了又沉,苏卿心里一咯噔,转身踏过门槛。

这大半月内,顾黎和苏卿之间的关系已有缓和,虽说没多和睦,至少心底的偏见算是没有了。他望着苏卿小脸慌乱,一路小跑从屋内跑出,乐道:“哈哈哈哈,小煞星你是不是又惹七叔生气了?”

接而走出来的顾子傅站在门口,凉凉睨了他一眼,瞬间嚣张气焰灭了大半。

顾黎怏怏的摸着鼻子,继续去练司庭教给他的身法。

等他练好了,一定要把挨的打都还回来。

苏卿刚跑出古院没多久,便有人走了进来,顾子傅瞧着来人,转身轻嗤,语气绝对算不上有多友好。

“你过来做什么。”

平白无故挨了怼的迟大公子讪讪摸着鼻尖,想到刚才从身侧经过的小姑娘,无奈道:“我说,七爷您这前后态度未免太过明显了些,要我是人家小姑娘,巴不得一和离书……”

顾子傅眯着眼,“司庭……”

“别别别,我开玩笑的呃……随口说说,”迟睿干笑两声,见人没有真要动手的打算,他才舒了口气,道,“我不跟你乱扯,正事进屋说。”

待两人进去,司庭会意将门掩上,将顾黎也一并带走。

刚坐下没多久,迟睿就被摆在窗边小桌上的木雕和布老虎吓了一跳,他怔愣在原地好半晌,直到顾子傅坐下,才回过神,咋舌道:“七爷,您这是真对人家小姑娘上心啦?”

顾子傅端起茶,慢悠悠抿了口,“都说一孕傻三年,你这是直接滚回娘胎了不成。”

“……”迟睿噎住。

七爷,我可真是谢谢您了。

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迟睿才道:“朝中已拟好旨意,八月十五那日为太子举行登基大典,届时会在宫内设宴,大臣们都会去参宴。朝廷的意思是,让七爷您也去,毕竟,这也是东宫那边的意思。”

他们自然是想邀请顾子傅去,一方面是因着拉不下脸,另一方面则是顾子傅的性子实在令人难以捉摸,万一来古院说错了话,竖着进来横着出去,这罪名算是谁的。

顾子傅恹恹道:“不去。”

意料之中的答案。

迟睿心底无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话我已经带到,去不去是你的事情。先说好了,若是那帮老头子问起来,我可尽数把罪名推在您七爷身上。”

“那也不去。”

见他滴水不进,迟睿当真也是无奈了,说了三两句,推门而出,就见苏卿站在门外,低着头,脚尖将小石子踢来踢去。

“十殿下。”

苏卿瞧了他一眼,闷闷的应了声,旋即低下头。

这两人……

算了算了,他一个外人关心人家家事做什么。

屋子内顾子傅听着外面的动静,茶杯放到桌上,指尖摩挲着花纹,眼底收敛了笑意,仿佛隔着一层无形淡漠的屏障,清晰淡漠深不见底。

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过了午后,顾子傅懒懒散散躺在软榻上,桌上放着冰镇葡萄,还有一盆冰块散着热。他握着小话本翻过一页,模样好不惬意。

苏卿站在门外犹豫许久,才慢腾腾走进来,拿起放置一旁的扇子给顾子傅扇着风,只有动作,却一句话都不说。

顾子傅将一页文字看完,掀了掀眼皮,唇角勾起,笑中夹着讥诮道:“让我猜猜,你这乖巧模样,又是要有求于我?”

“……”苏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顾子傅放下书,不耐烦道:“说话,我可不会哑语。”

还没等苏卿琢磨好措辞,顾子傅忽地探身往前倾,带着凉意的指尖捏上她的脸蛋儿,将人拽到眼前。

他目光凝锁住她,慵懒声线带着一丝懒散的笑。

“你给我做个香囊,我就应了你。唔,就要灵香草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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