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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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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审讯进展的极不顺利。

两个西瓜刀到是什么都肯说, 奈何, 他们俩是武士刀刚招揽来不久的打手。因为先前得罪了自己社团的老大, 这才不得不跟着武士刀混口饭吃。但他们跟着武士刀的时间比较短, 知道的事也不多。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就是:

“我还以为也就随便吓唬吓唬人, 谁知道砍的是刑警总队的队长啊?杀人?贩毒?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我更不能干啊!警官,我真是被骗的啊!”

时速超过120撞人, 是吓唬?……行吧!这种话留着跟法官去说吧, 看看他会不会信。

至于武士刀和大砍刀则光棍多了, 他们一口认下了两起凶杀案, 除此之外就一言不发。

警方又根据他们伏击齐耀辉时所驾驶的车辆排查了行车轨迹, 摸到了他们的一处临时落脚点。不出意料的,等警方赶过去的时候,那处落脚点里早已人去屋空。

四名悍匪落网的第三天,齐耀辉拿到了全部口供和案情报告。施邦诚的灭门案是由敏吞(武士刀)一人所为,马岩和他十六名手下被杀是敏吞和阿泰(大砍刀)一起干的, 理由是鸿义社的人以前得罪过他们, 所以要给鸿义社一点颜色看看。

至于什么“芒果冰”、什么“教授”, 他们听都没听说过。警方通缉的另外三人究竟去了哪里, 他们也不知道。这份案情报告显然漏洞百出。然而杀人真凶悍不畏死,警方又不能刑讯逼供, 也只能如此了。

“齐队,要紧的是先把两起凶杀案了结,社会影响太大了!”来送口供和报告小丁见齐耀辉面色阴沉, 忙劝了一句。

齐耀辉和年知非同时受伤,几个罪犯的口供都是老严带着专案组的人做的,小丁唯恐齐耀辉责怪他们办事不利,没能深挖。

不料,齐耀辉见了这份口供不但没有恼火,反而还跟小丁解释了两句:“没想到他们都是t国人……那边的人,跟我们这不一样。他们的老大一般都有人、有枪、有地,整个村、乃至整个镇的人都给这个老大干活,根本就是一块割据势力。他们出来给老大办事,失了手是绝对不会把老大供出来的。否则,他们的家人、朋友就都活不成了。”说到这,齐耀辉好似想起了他在边境那几年当警察的艰辛,不由疲累地摁了摁眉心。“……结案吧!”

这一句,犹如天籁。

小丁急忙高声应答:“yes,sir!”乐颠颠地拿着口供和案情报告就出去了。

在小丁看来,毒品案,向来都是要人赃并获才能定罪。现在“芒果冰”要在海城出货,还只是处于铺渠道的阶段,警方就已经先一步收到消息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齐队的能力已经十分逆天了!

所以,这个案子查到这一步,真的已经够可以的了。就算敏吞和阿泰真把他们的老大供出来,难道他们c国警方能空着手要求t国警察配合他们跨国办案吗?

写好结案报告提交总局,将被总队保护了大半个月的姜天华转交给半岛分局,“727灭门案”专案组便正式解散。移交犯人的时候,齐耀辉正巧去医院换药,于是便亲自出面监视着被拷在病床上的四名悍匪又被推上了去检察院指定医院的警车。

正如年知非先前所说,敏吞的伤看着吓人,其实伤口都不深。医生给他缝了针又输了血,要不是全身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就凭他那红润的脸色,可真看不出他还是个伤员。

见到齐耀辉若无其事地立在医院门口看着自己,敏吞的眼底瞬间爆出一丝凶恶的光芒,仿佛要吃人一般。他望着齐耀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根本不是龙星河的对手!你连阿泰都打不过,怎么可能杀得了龙星河?”

齐耀辉无所谓地耸耸肩,没有答话。他承认,那天逮捕这几个悍匪的时候,年知非帮他挡了阿泰一刀。若非如此,年知非也不会伤在敏吞的手上。

但当时他和年知非联手,他也帮年知非挡过敏吞的武士刀。要说他连那个空有一身蛮力、刀法却垃圾地不行的阿泰都打不过,齐耀辉是绝对不承认的。

直至两辆运送犯人警车绝尘而去,齐耀辉终于扭头询问负责跟检方交接的萝卜。“年知非呢?怎么还没上班?这都几天了?他不是才缝了三针吗?”

“齐队,你亲口答应给他三天假。加上之前攒下的病假、加班、轮休,他最快也要下个星期才能上班呢。”萝卜不满地睨了齐耀辉一眼,嗔道。“这案子都结了,让人家养几天伤又怎么了嘛?”

“……真娇气!”齐耀辉这才忆起萝卜早变了立场,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声,转身离开。

“嗳!齐队!”哪知萝卜又在他身后扬声叫道,“案子结了,专案组的同事说要等年崽回来去俱乐部庆祝一下,你来不来?”

因为与同事年龄相近,而齐耀辉只要不办案也没什么上司的架子,所以总队但凡有什么聚会也不会忘了他。

“来。”齐耀辉回答地也很爽快大方。“费用算总队账上。”

“thank you,sir!”萝卜笑靥如花,俏生生地在齐耀辉身后扬声道谢。

出钱、放假,才记得谢我!当上司就是当冤大头!

齐耀辉背对着萝卜翻了个白眼,气呼呼地走了。

已经休假了四天的年知非当然没有老实在家躺着养伤,可比起回去对着齐耀辉那张讨人嫌的逼脸,他还是更乐于跟云向光逛街吃甜筒。就在齐耀辉在医院移交犯人的时候,他们俩刚吃过午饭正悠闲地走在东港区最热闹的一条商业步行街上。

“救齐耀辉……其实可以说是工作,你不用特地请我吃饭的。”年知非舔了一口手上的香草甜筒,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浓郁的奶油味混合着清新的香草味在味蕾上绽放,年知非立时快乐地眯上了眼睛。

“救命之恩,别管是工作还是见义勇为,没有表示才很奇怪吧?”云向光正色回道。说着,他又一脸庆幸地笑了起来。“幸好我们是朋友,所以你这天大的恩情我请你吃饭就好。已经很便宜我啦!……说起来,你怎么会这么巧就在我们家楼下?”

听到云向光那句“我们家”,年知非的眉心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忙道:“哦,是这样。那天是我负责护送齐队回家,按规矩,你们上楼之后我要再守半个小时再走。结果……太累了,就在车上睡着了。”

“哎呀!这么可怜?”云向光立时一声惊叫,“不行,这一顿饭可不能算完!”

“甜筒不也是你掏钱吗?”年知非笑着推辞。

“一支甜筒能算什么呀?”云向光满不在乎地道,“要不是耀辉喜欢,我才不爱这种甜腻腻的东西呢!”

不是啊,挺好的。

这一句年知非没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他本能地觉得不该说。是以,只又埋头咬了一口甜筒,轻轻回道:“这就可以了。”

“不行!”云向光却十分较真,认真地许诺。“这样,你下次什么时候再来俱乐部,我买单!”

不等年知非推辞,他又随手将吃了一半的甜筒扔进垃圾桶,掏出手机凑近年知非。“给你看幅画,我画的。”他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到年知非的面前。

那是一幅油画,纯黑底色的画卷上,画着一名昂然直面黑暗的警察,他额头上沾着一抹血,金红色,悍然将画卷上的黑暗撕裂。

“这是我?”年知非并不懂绘画艺术,但这并不妨碍他感受到油画中传达出的强烈情绪。当然,也不妨碍他辨认出云向光画的那个警察五官与他相似。

“当然啦!”云向光用力点头,“就是我们一起经历的那桩劫案。知非,你不知道,那天你站出来主动要求当人质的时候对我的震撼究竟有多大。那时我就想,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一定要画你。”

说着,他又收回手机自己欣赏了一会,显然他对这个作品也是满意的。

“我以前画风景比较多,这幅改了十几稿啦!我想好了,等我完成,我要拿这幅作品去参赛。京城双年展,它是我们国内一流的油画比赛,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影响力。如果我能得奖,我就把这幅画捐给海城警方,说不定会对你以后的升迁有帮助的。”

“这个就不用了吧?”年知非再次推辞,他当警察从来没想过要走仕途。

“知非,你相信我!”云向光却已一脸严肃地抬手搭上了他的胳膊。“我以后一定会是个很著名的画家!这幅画,将来一定很值钱!”

“我相信。”年知非温柔地笑了笑,轻声呢喃。“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很棒的画家。”

优雅、高贵、艺术气息,向光而生、向美而行,你这样的人就是美好本身。

“有眼光!”云向光满意地拍了拍年知非的胳膊,忽然又叹了口气,开始十分接地气地吐槽。“其实你不知道,学油画真的特别费钱!画具啊、油墨啊,都特别贵。还要请老师,一堂课就是好几百。要不是齐伯伯、齐伯母,还有耀辉一直支持我,我觉得我走不到今天。”

年知非闻言,顿时想到了他不久前跟小丁和萝卜聊过的一个八卦。“你是说,你学油画的学费是齐耀辉和他爸妈出的?”

“对呀!”云向光坦然应声,“确切地说,小时候学油画基本都是齐伯伯、齐伯母出钱。后来耀辉工作了,他承担了很大一部分。包括我出国留学,都是他在负担。耀辉……我知道他其实一直对我很好的,就是不太会说。他就是大男子主义,觉得表达出来了就很丢脸。但实际上,他情愿自己处处节省,也要助我完成梦想。这些,我都知道的。”

说到这,云向光不禁满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年知非。“这些话我从没有跟别人说过,整天提‘耀辉耀辉’的,真的很怕别人笑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你说我就很坦然。明明我们认识不久,可我总觉得知非你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好朋友。可以放心说心事,甚至可以把银行卡密码也告诉你的那种。”

年知非被恭维地满脸通红,久久才憋出一句:“朋友不都是这样的吗?”

“嗯!”云向光用力点头,慢慢露出了一个无比怀念无比甜蜜的笑容。“我记得那时我们都还很小,我和他念一个小学,就是比他低两年级。他真的很照顾我的,上学放学都要等我一起走。还很少跟他的同班同学一起玩,因为要陪我跟我的同班同学一起玩。那时我的同学都笑话我,说我和耀辉怎么跟连体婴一样,上哪都要一块行动?就为这个,我还跟他发过脾气,但他从来没有生我的气。

“无论我喜欢吃什么、喜欢玩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送到我的面前。我有什么为难的事,也都喜欢第一个告诉他,因为他一定会帮我解决。他真的……什么都想着我、什么都让着我、什么都以我为重!你说以后就算我还能认识别的什么人,就算他对我比耀辉对我还要好……可我们二十多年的感情,这么多点点滴滴、这么多共同的回忆、共同的快乐,他能超越吗?”

云向光仰头看了眼阳光灿烂的天空,长舒了一口气,对着年知非一字字地大声宣告:“我真的好喜欢耀辉!”

年知非仍微笑着看着云向光没有说话,他知道但凡说起齐耀辉,云向光整个人就幸福地发光。但这一回,这光芒似乎过于耀眼,刺地他双眼微微发疼。

年奶奶是在晚餐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孙儿今天有点不对劲。明明出去玩的时候还很开心,回来了就有些萎靡,连晚餐也没吃多少就回了卧室。

安顿好小叶子,年奶奶轻手轻脚地推开了年知非的房门。两个小时前就说累了想休息的年知非并没有上床,他坐在书桌前,在翻看他大学时的数学教材。

“非非?”年奶奶轻唤一声,坐在了年知非的床头,抬手摸摸年知非的脸颊。“不是说累了吗?怎么不睡?”

“睡不着……”年知非摇摇头,含混地回话。“我,我看会儿书,数字……很好,能让人内心平静。”

年奶奶静默地看着手足无措的孙儿,久久才低声问道:“非非,发生了什么?是有人让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没什么。”年知非还是摇头,却又在年奶奶关切而爱怜的目光下忍不住俯身扑进她的怀中,紧紧搂住了她的腰。“……我没有不开心,我不知道……没有人,是因为别的……”

大概是……羡慕吧。

年知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只能沉默着紧紧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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