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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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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种和谐中又透着诡异的氛围中, 齐家和年家十分友好地敲定了两个孩子将来的婚事,又其乐融融地共进晚餐。

直至夜幕降临,齐耀辉带走了父母, 刘叔也告辞离去,年知非将熟睡的小叶子抱回卧室, 方才发觉奶奶还没去休息,而是坐在客厅里等着他。

“奶奶?”年知非满腹疑惑地坐了过去,轻轻握住了年奶奶的手。“很晚了,还不睡吗?”

壁灯昏黄, 散发着温暖而莹润的光芒, 柔柔地洒在年奶奶的身上。仿佛她的体内燃着一盏佛灯,正朦胧地透出宁静而澹泊的光来,教人见了便觉身心净洗、终有归处。

年奶奶慢慢收紧五指,将年知非的双手拢进掌心。她手上的皮肉都松弛,但骨骼却仍如钢筋般有力。“非非,你老实告诉奶奶, 齐耀辉到底有没有打过你?”

年知非目光一闪, 慌忙低下头来。“真的没有。”然后,他又抬起头勉力一笑。“奶奶, 你别担心了。”

年奶奶无奈地叹了口气, 摸着年知非的脸轻声道:“非非你知不知道,每次你一说谎呢, 说话就特别流利, 但是眼睛从来不敢看奶奶。”

年奶奶还知道,年知非性情淳厚。如果齐耀辉真是冤枉的, 今天齐震东要揍齐耀辉,他是一定会出面阻拦的。

年知非猛然一噎, 心底本能地否认:不!我没有!我没有这么菜!

曲江生性多疑,若是龙星河没有撒谎时真诚如说实话的本领,只怕早已被封入水泥罐尸沉大海。即便是刚变成年知非的时候,他与年奶奶同住一个屋檐下,明明什么情况都不熟悉,可几次撒谎也从未露出什么破绽。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他真的变成了一只菜鸡?什么都瞒不过年奶奶的双眼?

年知非想不起来了。他只知道,他早已把年奶奶当成自己的亲奶奶,他再不愿也不敢欺骗她。

眼见年知非哑口无言,年奶奶不由又道:“其实,齐耀辉第一次上门来见奶奶,奶奶就不看好。”

“诶?”年知非闻言,立时诧异地扭头望住了年奶奶。

对上孙儿好奇又懵懂的眼神,早已是世事洞明的年奶奶不禁又暗叹了声“傻孩子”。然后,她才不紧不慢地解释道:“那个时候,你带他到家里来吃饭,虽然故意绷着脸,但奶奶知道,你心里高兴地不得了。自从你大哥过世,你从没有这么高兴过。你看他的眼神,崇拜,甚至迷恋,根本不可自拔。但是齐耀辉不同……”

“他……”年知非略略有些哽住了,不禁不安地追问。“不喜欢我么?”

“他很爱你。”年奶奶安抚地拍拍年知非的手背。当初年奶奶不忍点醒陷入爱河的孙儿,但如今事过境迁,她有必然让自己这个傻乎乎的孙儿从中提炼经验教训。“但是他在奶奶和刘叔的面前、在你的面前都太过挥洒自如。非非,至少那个时候,他不是非你不可。”

年知非颤抖着吸了口气,强笑道:“我知道。他心里有太多放不下,家人、案子、职责……”

“还有那个……真真正正的云向光。”年奶奶了然续道,“今天齐耀辉的父母上门,什么事都跟奶奶解释清楚了。那个真正的云向光是个苦命的孩子,他是跟齐耀辉外出的时候被拐走的,齐耀辉这么多年都念念不忘,这说明他的确是个能负责肯承担的好男人。现在,人已过世,他也都放下了,这很好。这次他再来,奶奶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也跟以前不同了,纠缠入骨。奶奶也就放心了。但是非非,奶奶希望你明白。即便他爱你、你爱他,可如果你们的爱不对等,你也会非常痛苦。先前你们闹地那么厉害,我想你应该有所体会了。”

“奶奶,我……”

年知非急切地要出声,年奶奶却冷静地摇着头,阻止了年知非的话。“非非,奶奶不是要你保证什么。人的一生这么漫长,谁都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将来。但是奶奶希望你能答应我,如果还有下一次,你会及早抽身而退。因为你已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了,没有必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他机会。你要明白,机会太多,就不会有人珍惜了。”

“奶奶,我明白了。”年知非心底滚烫,忍不住跪下身,将头埋进年奶奶的膝间。他捉着年奶奶的手哽咽了一阵,才低声问道:“自从……自从大哥过世,我是不是一直都让您很失望?”

年奶奶缓缓地梳理着年知非的发丝,温柔言道:“奶奶永远不会对非非失望。只是初恋失败,让你对自己少了很多自信心。以后要振作起来,我们非非真的很棒的!”

“奶奶,奶奶……”年知非实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紧紧抱住年奶奶一声声地喊着她。

这天晚上,年知非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意识飘飘忽忽,好似乘上的一艘小船,伴随着汩汩流淌的水声缓缓顺流而下。眼前升起了一片浓雾,朦朦胧胧之间,年知非隐约见到了很多人站在的这流水的两岸。

第一个,是坤克,目光凶狠而偏执地瞪着他。那曾是他最初的恐惧和绝望。而如今,年知非却只是微微一笑。转过头,那人已被抛在身后,消失在浓雾中。

然后是察英,接着是一群只有十来岁的少年,再然后是将军,将军的身后是项东、项南他们四兄弟。年知非深深地吸了口气又慢慢吐出,虚假的友情、虚假的恩义、虚假的关怀,他已然看穿,再不会被迷惑。

曲江,接下来果然是曲江,那是纯粹的恶。还有他的儿子曲天骄,各种贪婪欲望的化身。那几乎是不可能获胜的一战,好在最后他选择同归于尽,而不是同流合污。

很奇怪,年知是居然也在,负着手沉默地看着他。那严肃的表情很熟悉,几乎出现在年知非见过的每一张照片里,仿佛是在说:“年轻人,关于这个选择,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

年知非顷刻屏住了呼吸,忐忑地看着对方,结结巴巴地为自己解释:“我,我没有徇私……真的没有……”

但很快,他就又看到一张脸,一张更加熟悉的脸,他自己的脸。

——年知非!他才是真正的年知非!

年知非即刻明白了过来,解释的话音戛然而止,他垂下头无力道:“……我很,抱歉……”

然而,真正的年知非却笑了,那笑容无忧无虑纯粹热烈。只有亲眼见到这个笑容,年知非才恍然意识到,原来他自己笑的时候远没有原版的那么明亮。

“谢谢你!”真正的年知非语调轻松地回道,“奶奶、刘叔,还有小叶子以后就都拜托你照顾了。”

天大的馅饼砸在脸上,年知非吃惊地瞪大眼,喃喃应道:“当……当然……应该的……”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黯然和自卑,真正的年知非微笑着举起手臂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鼓励道:“要好好的呀!”

始终沉着脸的年知是这才破颜一笑,他略显矜持和感慨地向年知非微微点头,然后伸手搭上弟弟的肩头,两人并肩隐入了浓雾之中。

水声逐渐低幽,黑暗的尽头便是光明。

眨眼间,年知非又站在平地上。他静默片刻,忍不住回头看了眼那片无边无际的黑潮,自言自语地说道:“……该放下了,我都放下了。”

说完,他再不迟疑,大步向前走去。

“年崽?年崽,醒醒?年崽?”

迷迷糊糊间,年知非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他迷蒙着睁开双眼,即刻看到齐耀辉的脸孔在他的眼前放大。

——原来,他们已经在飞往南省的班机上。

“年崽,你怎么了?”齐耀辉一手握着年知非的手,一手轻轻贴上了他的脸颊,为他拭去眼泪。“梦到什么了?怎么哭了?”

年知非在齐耀辉掌中轻轻摇头,含混答:“没什么……就是梦到奶奶了,我很想她。”

齐耀辉静默了一会,没有答话。

一个小时之前你们俩才刚刚在机场话别。他暗自心道。

……行吧!小朋友第一次单独出门一般都跟家长难舍难分的,行吧!

“橙汁喝不喝?补充点维生素。”齐耀辉沉默片刻,又若无其事地端来了一杯橙汁。

“谢谢。”年知非顺手接过纸杯,将里面的橙汁一饮而尽。

“味道怎么样?”齐耀辉即刻问道。

——飞机上赠饮的橙汁味道能怎么样?……就是,有点涩,口感跟一般的橙汁……也相差不大,没什么问题啊。

年知非诧异地看了眼一脸紧张的齐耀辉,试探着答:“呃……还,还好?”

齐耀辉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将自己的那杯清水递了过去,殷勤道:“再喝点水。”

又过一个小时,飞机在南省机场降落。根据行程安排,取过行李之后,他们就会即刻赶往南省烈士陵园,将云向光的骨灰葬在他父亲云鸿波的身边。

可就在众人等着拿行李的时候,大着肚子的云向晴忽然悄悄扯过了年知非,塞给他一张平安符。

年知非顺手接过,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向晴。

“这是我从京城求来的,小弟你带在身边。”云向晴小声解释,目光之中满满的煞有其事。“能压惊,很灵的。”

年知非:“……”

他下意识地看了眼正紧紧抱着骨灰盒的云姨,忍住了没有说话。

却是云向晴见年知非拿着平安符不动弹,即刻又伸手拿了回来,亲自帮他戴上了。

“藏好。”将平安符的红绳套进年知非的头颈,云向晴又仔仔细细地帮他掖好了衣领。“大师说,给人看到就不灵了。”

年知非:“…………”

到底是哪位大师?我现在就可以出警啊!

“晴姐,买这个花了多少钱?”年知非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是‘请’,不是‘买’!”云向晴不悦地瞪了年知非一眼。

“那……请了多少钱?”年知非从善如流地改口。

“也没多少,18888吧,不贵。”云向晴小声道。

年知非:“!!!”

一张黄纸用红墨水涂两笔就敢卖18888?怎么不去抢?!这还不贵?!

“晴姐,我一直很好奇,姐夫家是不是特别有钱?”年知非忍也忍不住地问道。

父亲云鸿波早逝,母亲云姨一向身体不佳。云向光学油画有齐伯伯和齐耀辉的经济支援,云向晴这么花钱没数,也只能是找了个好老公了。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云向晴几乎将陪伴母亲之外的时间全给了年知非。现在见到年知非能够这样自然地跟她说悄悄话,就好像他们是亲姐弟一样,云向晴顿时心花怒放,立时笑道:“你姐夫家世代书香,家境的确很殷实。不过姐姐也是高级教师,薪水不低的好吗?等你跟耀辉结婚,姐姐给你换辆新车,gm越野的最新款好不好?”

gm越野最新款h7系列,比他现在开的这辆h3马力更强、起步更快,这价钱嘛,也不是很贵。标配,七十万起步;顶配,也就两百多万吧。莫约是年知非干二十年警察的薪水的总和。

“是不是太贵了?不太好吧?”年知非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回答地很是软弱无力。

云向晴却只微笑着摸了摸年知非的脸,没有多说。她还记得小弟小时候就很喜欢玩具车,现在大了还是这个爱好,她感到十分满意。

这一天,是个艳阳天。

齐家一家三口、云家一家四口,再加上姚启元和年知非一行九人将“云向光”的骨灰盒安葬在了云鸿波的身边。

云姨和云向晴两人跪在墓前放声哀哭,云向光同样眼眶红红。可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终是逐渐成长起来,跟姐夫林清策一起一左一右扶着云姨和云向晴,不让她们太过伤心。

齐耀辉紧紧地握着年知非的手,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见到云姨被云向光揽在怀里号啕痛哭,他忽然意识到:年崽是对的。

无论他有多么厌恶这个假的云向光,但至少,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云姨才撑了下来。以后,同样因为有他在,云姨也不会因为向光郁郁而亡。

至于向光,他已经叫“年知非”了,他是年奶奶的孙儿,他也有家,他是年家的孩子。

这对向光不公平,可也已经足够了。从小缺爱的孩子,只要一点点希望一点点甜,就能够满足了。

年知非同样很感慨。曾经他不想以“龙星河”的名字下葬,可又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叫什么,只求能在项南的墓位里有一角容身。如今,看着墓碑上刻着的“云向光”三个字,他想,他应该没有遗憾了。

葬礼的仪式很简短,可云姨却不想离开。眼见日头高起,已逐渐收了泪的云向晴指派云向光去车里给母亲拿保心丹,又急切地请求年知非来帮她搀扶云姨。

可年知非扭头看了眼彼此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云向光和云姨,最终仍是摇头说道:“晴姐,还是我去拿药吧,让小光多陪陪云姨。”

年知非走后,齐震东也示意齐耀辉跟他走远几步。

父子俩一同遥望着年知非走向停车场的背影沉默了许久。

最终,仍是齐震东率先发话:“向光是个好孩子,他的决定没有委屈任何人,除了他自己。以后,你代老爸多多补偿他。”

“我会的。”虽然已经看不到年知非的身影,齐耀辉的目光却仍在固执守候,等着对方再次出现在视野之中。

“我听说钟家华认出了向光?”这一回,不等齐耀辉答话,齐震东已然转身牢牢地看住儿子。“以前的事,最不该被责怪的就是你,但坚持到最后的却只有你。所以现在,向光是你的了。以后,这个钟家华怎么处理,怎样让他不骚扰非非现在的生活,也全看你了。”

说着,他抬手拍了拍齐耀辉的肩头。“耀辉,非非以后就交给你了。老爸没做好,你别让你云叔失望。”

听到自己老爸提起云鸿波,齐耀辉不禁侧目看了齐震东一眼,这才注意到老头子的发鬓已是大半斑白。齐耀辉眼眶一热,跟着抬起胳膊轻拍齐震东的后背。“放心吧老爸,我心里有数。以后,没人能动年崽一根寒毛。”

齐震东感慨万千地叹了一声,续道:“t国那边的回复已经过来了,下个月,联合专案组就会成立。我们早一步抓到清泰,就能早一步避免‘芒果冰’的配方流出、泛滥。这个案子,你要全力以赴!”

“yes,sir!”齐耀辉立时肃然应声。顿了顿,他又低声补上一句。“没想到,这个案子最后居然会走到这一步。感觉已经结束了,可战斗却好像只是刚刚开始。”

“飞越集团”案绵延数载,曲江固然是个大boss,可毕竟早已毙命;然而海城,却绝非随着曲江的死亡就会风平浪静。钟家华在法庭上的表现、休庭后的表现,都令齐耀辉这个触觉灵敏老警察意识到了一个新的犯罪头目的崛起。而“芒果冰”的出现,则预示着信息素类毒品即将成为未来毒品界的霸主。

知子莫若父,齐震东显然很明白齐耀辉的意思,当下回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终极boss让你打?这是一个开放而包容的时代,真有那份本事,做什么不能出人头地,何必跟罪犯为伍?警察,永远是与罪恶做斗争,这不是升级战而是持久战。我们的敌人不是哪个隐匿在普通人之中的终极boss,不是哪个高高在上的权贵豪门,而是这芸芸众生里随时都有可能变异的人性。”

如果沈微民有人性,他就不会制毒;如果项东有人性,他早该走正途;如果洪森有人性,他不会贩毒;当然,如果钟家华有人性,他早该离开海城远走高飞,而不是回来打着为龙星河报仇的名义,实际却想要重建第二个信义堂,成为第二个龙越飞、甚至第二个曲江。

“当了一辈子警察,老爸,你还会相信人性吗?”齐耀辉的问话十分轻佻。

齐震东却瞬间明白了这是一个坑,当即不满地睨了儿子一眼,反问:“那你信不信非非?”

齐耀辉心头一热,几乎说不出话来。信!当然信!如果不是年崽在最难的时候都坚守住了自己心头的一点善、一丝光,或许他们早就错过了。

“耀辉,永远都不要忘记,我们是盾牌。即便这个世界一片黑暗,我们也要守住人性之光。这就是不灭的希望。”齐震东极难得地温言提醒儿子。

见到年知非拿着药又折返回来,齐耀辉飞快地点点头,匆匆忙忙地向他的希望迎去。

然而——

当天晚上,齐耀辉和他的希望就同时因为频繁腹泻被送进了医院。医生的诊断很是简单:急性胃肠炎,应该是吃坏东西了。

想起晚餐时齐耀辉和年知非那吃地热火朝天的模样,齐云两家连同姚启元不禁同时默默。

开了药后,医生又要求两人留院观察一晚。直至夜深人静,家属先后离开。齐耀辉终于小声坦白:“年崽,有件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你别生气啊!”

年知非一个晚上拉了七八趟,脱水,然后又被晴姐强行灌了大碗淡盐水。现在整个人打着水嗝浑身无力地陷在床铺里,哪怕来个五岁的孩童,大概都能顺利掐死他。

这种情况下,年知非觉得,哪怕齐耀辉跟他坦白原来早已结婚,他都没力气生气了。顶多,也就是等病好了就干掉他而已。

于是,年知非轻叹着说:“说吧。”

“我觉得,我们俩应该是飞机上的那杯橙汁给喝坏了。”齐耀辉小心翼翼地说道。

想起那杯橙汁略有焦涩的口感,年知非亦皱起眉来。“那杯橙汁有问题吗?……不会吧?飞机餐不是一向卫生要求最高了吗?怎么只有我们俩出事呢?”

“不是那飞机上的橙汁有问题,而是我在橙汁里放了点东西……”

年知非瞬间警觉,即刻扭过头瞪着齐耀辉:“什么东西?”

齐耀辉目光乱转,沉默了很久才续道:”我们这次来给……下葬,我怕你出事,就去庙里拜了拜。然后请了两道符,大师说,只要把符烧成灰……”

年知非瞬间听明白了,登时一声怒吼:“齐!耀!辉!”

“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齐耀辉熟练地道歉,慌忙蹭上年知非的床死死抱住他。“我还喝了一杯呢,这不是陪你一起吗?”

“我要你陪个鬼啊!”年知非气地拳打脚踢,无可奈何地哀嚎。“齐耀辉,你是不是有病啊?!”

“别乱说,别乱说啊!”齐耀辉却一脸紧张地捂住年知非的嘴,嘴里喋喋不休地也不知到底是跟谁说话。“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

被捂着嘴的年知非看着齐耀辉这惶恐的模样忽而又泄了气,只在心头满是无奈和甜蜜地暗骂了一句:傻逼!

注意到年知非终是熄了怒火,伸手揽住他的腰,齐耀辉亦是心下一热,急忙抱紧对方在他的额上轻轻印下一吻。

“我有病,我知道。”齐耀辉圈着年知非低声呢喃。

病名,年知非;病因:爱。

齐耀辉知道,他会病一辈子,满心欢喜、满怀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啦!惯例还是说点啥吧,说啥捏……唔,首先,这篇文还真是命途多舛,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写。熟悉我的老读者应该都知道,我之前明明许诺了会开一篇古耽,然后其实一直在着手搞资料收集,也写了一部分,但是……最近的ljj又不太支持作者写历史背景,说是历史虚无主义错误……啊啊啊!吐血三升!全tm白写了!眼看今年要开天窗,就想要不把死磕古耽时为了调剂而撸的现耽脑洞写一写吧?于是,写了,又双写了大半,编编说:亲,最近不怎么支持写警察文哦……喷血三斗!好在编编还是爱我的,跟编编磨了半天大纲,总算是能发文了!t-t

其次,说说文,虽然大纲几经更改,但因为是全文存稿,排篇布局还是比较从容的,故事的完成度和人物塑造我个人还是比较满意。当然,仅指以我自身的能力,目前所能做到的水平而言。以后,当然还是希望能更加进步的。

最后,从115、116两章评论的盛况,我也清楚感觉到了目前ljj读者们阅读喜好的变化。有位可爱的读者姑娘说的对,我作为写手既然自己做不到大雅大俗,强行要求读者来理解是傻逼行为。没错!这是我傻逼了,在此,为之前所有被我怼过的读者道歉。我想我应该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请大家再爱我一次!于是,两篇预收文,大家有没有兴趣收一下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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