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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雾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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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尊一席话还是落入有心人耳中, 咒骂祁白玉的声音浪潮般吵翻了天, 甚至还语气不善地挡住他们去路, 就像是祁白玉害得他们被名不见经传的角色抢了名额一样。

而那两名被药尊选中的弟子,尤其是那位名为颜环的金灵体, 也成了众星捧月的对象,似乎重点不是他们的天资高低,而是仅仅得了药尊看重一般。

颜环分开人群,朝他走来, 半疑惑地问:“重越, 大公子?”

重越默了下,道:“何事?”

颜环拱手行礼:“谢大公子当年的救命之恩,如果不是大公子当年慷慨指路, 我早就活不过今天,更不可能得到药尊赏识。”

重越不知道他是来做什么,摆手笑道:“你认错人了吧。”

“是你,你的魂力波动我至今都记忆犹新!我虽只在五城战上远远见过您的英姿,但您的样子也是不会忘的,你一直是我神往的对象,”颜环似乎不常说话, 语气刻板, 好像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费力, 但看着重越的目光却是炽热的, 带着曾经在东城重府外常见的神态。

“我甚至觉得, 如果你还是你, 可能今日也轮不到我。若大公子实在心有不甘,请冲着颜环来,只希望大公子不要因此埋怨师尊。”

重越道:“你都叫他师尊了?”

颜环疑惑:“不然,像聂师兄一样,也叫尊主?”

聂云镜道:“让你叫什么就叫什么,不必学我。”

跟他当年一样,重越甚至连过程都省了,莫名其妙认了爹,哪怕知道并非亲生也莫名其妙变成了自己亏欠在先。这个变态有股奇特的魔力。

重越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向药尊追去,但走到一半却又仓促地停下脚步,他想问问,但他又能问出什么呢,还不是滴水不漏的回应。

“你跟他说这么多作甚?”重姗本就非常反感这个一而再战败自己的颜环,见他成了自己师弟,但自己还是打不过,真是甩不掉了,“你不会是说真的吧,你真的崇拜重越?你不是因为我……”

“不然呢?我们金灵体都很实诚的。”颜环看向重越,曾经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有朝一日和重越同台较量,可他还远不如当年的重越,更不理解金灵半神体破釜沉舟的理由。

仅仅是因为重姗?或者是为了偿还重府的养育之恩?

让他忌惮的是,重越并没有彻底颓废下去,单看他的战力,他也依旧没有落后于人太多,他俩是破格选入,而重越等人却是任选至尊一脉加入,高低可见一斑。

颜环觉得修炼刻不容缓,他得更进一步,用战力来证明药尊的选择没有错。

金灵体就是世间最强悍的体质之一,是最容易成就不朽神的体质之一,他的毕生追求没有错,是重越走错了路……

他不该因为看到重越的强悍而彷徨,重越只是他少不更事时的一个目标,这个目标的所作所为并不全是对的,比如,在重姗这么个女人身上栽跟头。

祁白玉低声道:“重越……”

重越笑了:“你这就不叫兄长了?”

祁白玉赶忙问:“我可以吗?”

重越道:“傻弟弟,你我的关系还需要外人定吗,无论你是什么身份,陷入什么境地,你都是我兄弟。”

祁白玉想到自己以前理直气壮地跑到重越婚礼上捣乱,结果他认准的一切和重越没什么关系,自以为是地安排别人,最后害得别人什么也没得到,他坚持到现在是为了什么,甚至想和药尊划清界限的心都有了。

“你还去找他做什么呢,别去了吧。”重越拉住祁白玉,说,“我有你啊。”

药尊停下脚步,就那么静静地看了重越一眼,重越默了片刻,陡然激起一阵鸡皮疙瘩,忽略挑拨离间或陷祁白玉于不义等一系列臆想中的恶意,他竟然觉得变态药尊是真的在意祁白玉这个人。

疯了。

“他怎么来了?”祁白玉低声道。

重越看去,却见考核地边沿有人背对着此处站着,已经等候多时。那人身着朴素,头戴木簪,手缠藤蔓,仿佛神山走出来的缥缈仙人,不沾什么红尘气,见了药尊只是点头一笑。

重越问:“你知道他?”

“老阴货的属下。”祁白玉嗤了一声,“有药尊在的地方总有他,谁不知道。”

重越道:“是吗。”既然谁都知道,应该就不奇怪对方会来了吧。

其实他所说的能给华如真解毒的高人,便是那位。跟药尊的说不出手但还是暗中引导着局势不同,此人是两袖清风,和光同尘,战力不怎么样,但医术却是一等一的,为人也慷慨大方。

老实说药尊本人变态,但他的眼光却是一等一的,所来往的人也都品性不错。

邪尊名为徐之素,所辖地域名为雾谷。以往出席这种场合,他总会被排斥,送进他所在雾谷的无一不是各大脉挑剩下的,甚至不乏老弱病残。

这回竟是带回了不少弟子,其中更有三位年轻的奇才,谷中不少前辈热情不已,尤其是听说白玉毒师改投他们,都欢欣鼓舞赶来观仰毒师公会新星。

“嘀咕什么,通通闭嘴!”黑袍至尊呵斥了声,这些人纷纷收敛神情,待尊主走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告诫他们这位尊主寡言少语,只要不乱说话,以他们的本事还是会受到重用的!

进了殿堂,那位至尊居上位,气氛极尽沉闷。

那至尊冷声道:“虚礼就免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药尊安插进来的奸细。说吧,你们入我一脉有何企图?还是说你们尊主嫌祸害本座不够味,还想玩新花样?”

重越一脸困惑:“不会吧,我们尊主不是您吗?而且药尊是至圣,至圣就是最好的人啊。”

“果然是个傻子。”徐之素叹息,“谁又不是傻子。倒是你,你可跟你义父划清界限了?”

重越心头一紧,又是道送命题!

祁白玉直接回答:“没有。”

徐之素杀气一闪,半晌竟然笑了出来:“很好。如果你和他划清界限,本座反而不会准你入谷。”

重越顿感困惑,这是反间计?

祁白玉道:“我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徐之素一展黑袍,坐得格外恣意了些:“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牵连他吧,还是你以为你受他压制过于凄惨?一旦你和他没关系,你只会更惨。不信你看看本座,成了至尊又如何,半点自由都没有。”

卖惨?至尊卖惨?重越愕然,轻声问:“至尊还不自由啊?”

这似乎说到他痛处了,徐之素脸色铁青:“你不懂,你别说话,没事少插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重越哦了一声,见他话这么多,完全不像传言中那般寡言冷语,真脾气不好的,一言不合就痛下狠手了。

祁白玉道:“尊主您确实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毕竟您曾经也是他那一脉,也与他有过半师之谊。”

“但我入了毒道,就跟他对立了。”徐之素道,“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师兄。”

“哈哈,”祁白玉指着华如真,道,“你能解了我的毒吗?大放厥词。我不想叫你师兄,所以还是不叛出药尊一脉好了。”

毒师以毒术论高低,哪怕祁白玉年纪轻境界低,徐之素也还是敬他的。

“你的本事挺特别。”徐之素最看重的莫过于华如真了,以这人的才华就是开口说要去药尊一脉,那老鬼定然乐意,可这人没说,那老鬼更不会主动邀请,其他至尊碍于情面竟也没主动带走,这等好事落到他头上,还真是难得。

就算是鱼饵,他也不介意咬钩。

徐之素走下台来,对华如真道:“你对万物的感悟能让你笔下生灵栩栩如生,用你最强一击攻击本座试试。”

华如真挥动灵狼毫,墨汁点点写了两个人字,迅速离开纸面膨胀成型,两尊壮硕的墨兵出现在殿堂上。

唰地抱成一团,一个劲地打哆嗦,很快散成一团。

重越不由噗地一声,祁白玉也露出笑容。

徐之素有点不快:“本座让你动真本事!”

可再来几次也是一样。

完全没有在战台上那般所向披靡的威势。

重越和祁白玉都不由收敛了笑容。

“倒是高看你了。”徐之素很是失望。

华如真却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嘴唇咬得发白,他垂着头,碎发挡住了双眸,目光晦暗不清。

“他状态不对,许是看尊主英明神武,吓着了。”重越为他辩解道。

“吓到了?我看他是瞧不起本座!”徐之素探了下他的身体,确实是奇毒无疑,半晌语气古怪,“术业有专攻,他这毒,或许只有医师公会的人能解。”

“我也能解。”祁白玉道。

“你?你还能上天不成!”徐之素毫不掩饰嫌弃,“还以为是什么惊世奇才,是说金子也轮不到我来捡,如果你有本事,或许我会厚着脸皮替你去请医师公会的人来治,但就你这样还值不得本座出卖老脸。”

“出去出去,都滚出去!藏经阁等地对你们开放,具体规则看安排,没事少来打搅本座。”

出了大殿,重越改口赞叹华如真:“你还能随心藏拙的!”

华如真摇头,明显他是发挥失常了。他的攻击不消耗灵力,几乎层出不穷,可一旦战斗过程中出现失误,几乎是致命的。

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从考核地归来一直就有,祁白玉问:“你在苦恼?难道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他,很可怕。”华如真心有余悸。

“还行吧。”祁白玉觉得徐之素一言难尽。

“谁?”重越问。

“至圣,药尊。”华如真道。

你知道?连你都知道??

重越不由瞪大眼睛看了看华如真,这人不安于安逸生活,当年却还安居在药尊麾下,难不成这人一直都知道药尊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看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别去药尊一脉!”重越说,“我会盯着你,如果你去了,朋友没得做,我甚至,会砍断你的手!”

华如真不由露出笑容,道:“好。”

重越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像他道心崩塌那样,至圣药尊也对华如真使手段了?上辈子华如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失误。

重越安慰他:“早来总比晚来要好,知道难关在哪,跨过就能更进一步。你肯定能克服的。”

华如真点了点头,重越总是特别擅长安慰他,也就冲散了那股狠气。

这个至尊嘴上说着不看重他们,但给他们的住处却是在最佳修炼之地,紧挨着的三间小楼便是他们所有,各有各的修炼闭关之地。

祁白玉的毒术非凡,稍微指点了圈便和这里的低级毒师们混熟了,换得了不少灵药干货,借助此地得天独厚的地形,他有把握在一年内给华如真解毒。

转眼一个月过去,华如真没日没夜地钻研古兽残图,苦练琴技和画技,烦杂的思绪全融会到了琴音里,战力才勉强恢复成原先的水平,修炼的日子很是平静。

一日,重越没听到他院子里传出琴音或墨兵打杀之音,去华如真院子,里头空空荡荡,什么都摆放得特别整齐,四处没见到他,问了老仆却得知了个消息。

“药香谷送来请帖,华如真少爷上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重越道:“遭了!”

旋即叫上祁白玉,立刻赶往药香谷。

路上,重越心如擂鼓,忍不住问了祁白玉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说药尊不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重越各种顾虑,担心祁白玉跟药尊一伙的,说出的话也不可信,而今他总算敢问出来,他相信祁白玉接下来说的应该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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