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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禁外国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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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出现的建筑描写与相应背景均参考于德国巴伐利亚的新天鹅堡, 如有雷同,不是巧合。

——该城堡原型美到爆炸呜呜呜是全世界所有公主童话里城堡的模板!

他们来到禁外国会时所乘的火车,曾经过一连串过分漫长的漆黑隧道, 而隧道总意味着山川与森林。是的, 禁外国会被幽寂的森林圈|禁在一起,那抹色彩与霍准的眼睛太过相似。只是如今盼盼才有缘看到这片作囚笼用的无边森林——它就伫立在小镇外,正好包裹着沈畔准备前往的目的地。

那是一座格外美丽的古堡。老实说,沈畔就是奔着这座美丽的古堡来到这里——城堡的图片出现在攻略网站上的第一个瞬间, 沈畔就被那股浓郁的童话风格俘获了。

细细高高的尖顶,修长的窗户,哥特的美丽棱角, 歌剧厅里似乎有国王与猎人的影子在晃动。更别提堡中处处雕刻的奇怪图案, 它象征着什么至今仍是建筑学上的谜底。

“霍准?你觉得呢?”

丈夫耸耸肩:“只是个普通标志而已。”

盼盼的热情并没有就此打消:“你知道吗,这座城堡的历史特别悠久, 从a国刚建立的时候开始,直到现代——而且它的每一任主人,都是当时最富有的贵族!”

当然, 没有富足的金钱, 他们怎么可能背着别人偷偷延续刑讯师制度?

这座古堡,就是霍准与霍亚共同的母亲死去的地方。同时,这也是他们差点被母亲烧死的地方。后来成为魔王的霍准终于调查出真相, 他带领自己的属下们, 运用一系列过于肮脏的计谋,直接将这所用作“刑讯师精神研究所”的据点全部捣毁,连四处逃窜的小卒都没放过。

而清空后的城堡, 霍准根本不可能想住在这儿。他直接大笔一挥将其定为总部,并收拾收拾东西跑去了首都当心理医生。大抵是因为霍亚提过医生这种职业吧。

——当然, 他将其定为总部也有别的原因。起码黑暗世界里没有哪一个势力会把总部建设成知名旅游景点——反正魔鬼们的行事从来没什么明确的目的,这样反而能更进一步隐藏他们的踪影。

霍准只淡淡瞥了一眼那美丽的古堡,就收回视线,再一次抓住被坑坑洼洼的石板路绊倒的盼盼。妻子一路上对周围的风景应接不暇,这使得她总忘记低头看路。起初霍准还会运用敏捷的反应能力在她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接住,最后索性将手臂横着放在盼盼的小腹前——方便抓紧。

反正现在的盼盼是不会注意到的,嗯。她看着城堡的眼神都直了。

“而且这座城堡十几年前被某个神秘买家重新买下了,还在修缮之后开放了主塔部分——这真是棒极了!它现在的主人一定是个很有商业头脑的家伙,要知道,谁不想在这种城堡的塔楼里参观?”

“嗯。”富有商业头脑的城堡主人无奈提醒,“盼盼,小心看路。”

说是主塔部分,其实也只是偌大城堡中一个视角较宽阔的观景台而已。但游客们都心知肚明:多年来从未对民众开放的古堡能接受一定程度的外围参观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免费向他们开放中心位置?

即便只是一栋塔楼,一个略小的观景台,站在古堡的一部分上的感觉已足以令人神往。

沈畔爬塔时耗费了不少功夫,但是最终得到的景色明显是值回票价的。一大片玻璃般的湖水倒映着城堡的西塔尖,而因为时值初冬,薄薄的雪像是倒映着天空的云朵,让这里的环境更加梦幻了。

就像是一个为某人量身定做的童话故事。

沈畔想,她应该穿那件圆领的蓝色连衣裙来拍照。可惜禁外国会的气候太冷了,霍准绝不会允许她在这种天气穿丝质连衣裙。沈畔只好恋恋不舍的拍了不少风景照片,转身时想要招呼丈夫帮忙拍张合影,就看见他正懒散的靠在积雪的塔沿上。霍准神情淡漠,绑在耳后的长发被塔下穿过湖水的冷风撩起。

——像极了梦里那个靠在天台上,手捧野百合的影子。

他似乎在变透明。也许下一秒就会消失。

“霍准!”

盼盼不禁大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她伸手想去够他,紧张的拉住霍准风衣的一角——而后者很快就投来的关切的视线:那是倒映着她影子的绿眼睛。温柔而明亮。

有明确的焦点,没有注视着过去或者不存在之物。

“怎么了,盼盼?”

沈畔抓紧自己胸口的衣料,急促的呼吸慢慢放松。

“过来。”她喃喃道,“我拍完了,我们走吧。”

霍准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盼盼,不喜欢这里吗?”

喜欢。

然而盼盼坚定的摇头:“老公,我们走吧,这里太冷了。”

虽然这是她临时编出的借口,但雪的确越下越大。霍准皱眉打量了一下阴沉的云层,肯定道:“那就走吧,天气要变了。”

他握过盼盼捏着自己衣角的手,自然的将其揣进温暖的风衣口袋。

“冷不冷?”霍准说,“忍一忍,回旅店后,我借厨房给你弄点可可奶喝。”

沈畔心里浮现的那个不祥梦境彻底消失了。她点头说好,跟在霍准身后一步步走下台阶。爬塔时环形的阶梯仿佛没有尽头,下塔时反而一下就到了出口处。

刀子般的寒风扑面而来。沈畔缩缩脖子。

“怎么回事?刚才有这么冷吗?”她往霍准身后躲了躲,直接把丈夫当成了大号保暖外套。

霍准叹了口气,皱眉打量塔外的天气:“盼盼,我们今天运气不好。”

“暴风雪来了。”

幸亏暴风雪降临时,盼盼正位于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他的领地,魔鬼们的总部。所以霍准倒没有很担心。

他嘱咐妻子老实待在相对温暖的观景塔里,并把自己的厚风衣外套留给她,自己冲入开始肆虐的暴风雪——总要去查看一下车站的情况,能借到雪地摩托车最好,实在不行也要调查清楚相关交通恢复的时间——禁外国会的暴风雪一旦降临,就将整个区域拉回了没有网络与电的两百多年前:手机电脑就不要指望了,连电灯开启都很困难。

沈畔担心的拉住他:“你就穿这么一件毛衣往外跑!霍准,你把衣服拿回去……阿嚏!”

丈夫沉默的看着裹了一件及脚踝的厚风衣外套,一条针织围巾,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依然在瑟瑟发抖的盼盼。

沈畔是个在临海的x市长大的姑娘,她甚至没怎么见过雪。这意味着她的抗寒能力相当于幼年期的流浪猫。

盼盼哆嗦着说:“把衣服拿走,你不要冻到……阿嚏!”

魔王想了想,又解下脖子上的围巾,用扎粽子的方式紧紧裹住小姑娘的脸蛋。盼盼埋在霍准的围巾里,嗡嗡的说了句什么,似乎又是劝说他拿走衣服。

“现在雪势不大,我很快就回来。”霍准把她放到避风处,安抚道:“盼盼,我来自禁外国会,这种暴风雪再熟悉不过了。”

少年时期他只穿着一件灰色罩衣在暴风雪里站上四五个小时卖报纸,如今只是跑一趟罢了,真的不碍事。

“等……等等!霍准!”

后者已经冲入了塔外白色的风雪里。

霍准不做没有打算的事,沈畔,你要相信他,冷静。

盼盼在心里告诫自己,为了防止做出什么傻事,她用力把脸埋进霍准的围巾里,吸气。

好冷。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声响就像是什么怪兽在大吼似的——这就是暴风雪吗?好可怕。

安安静静的观景塔里,只有她一个人。盼盼有点害怕,但更多的是对霍准的担忧。她蹭到一个最靠近出口的位置,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哆哆嗦嗦往外面看上几眼,想在白茫茫的风雪里找到那抹黑色的身影——

嗒嗒嗒。

一阵细微的马蹄声,夹杂在咆哮的风雪中,送进沈畔的耳朵。

嗒嗒嗒。

马蹄声愈来愈清晰,沈畔睁大了眼睛,被厚厚的飞雪遮盖的尽头,从湖水那边的广袤森林里,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

白色马甲,金色纽扣与流苏在风雪中格外明显,有一对银白色睫毛点缀的漂亮眼睛,背挺得笔直,气宇轩昂。

来时看见的,白马王子般的女骑手此时骑着一匹深棕色的骏马,单手抓着缰绳,直直奔向沈畔面前。

女骑手扯住缰绳让座下的骏马停下,沈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对方的左手还拿着一道细细的马鞭。

她以为这个陌生骑手是要进塔做什么事,所以特意又向后退了退。可是女骑手突然开口了——她紧盯着沈畔的脸,这让沈畔知道她特意是来找自己的。

“新来的?”

女骑手开口,面无表情:“我是温迪。”

沈畔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最后她只是选择了谨慎的“你好”。

“你在这里干什么?”温迪说,举手指向城堡真正的主楼区,“总部在那儿。我们都在等你,波雅准备了一个欢迎仪式。”

沈畔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抱歉,我在等我老公……”

温迪一顿,仔仔细细打量她一遍:“你结婚了?”

“嗯。”

“关系如何?”

“啊?嗯……嗯,我们很好。”

温迪深深皱起眉。老板是什么意思?怎么这次的新人还有了家室?看上去还是一个婚姻幸福的?这会严重影响执行任务吧

最终她只隐晦提点了一句:“家庭,不要影响你的工作。”

“啊?哦、哦……好的。”

“请柬。”

温迪抬手,一个钥匙状的小石头抛进沈畔手中。后者纳闷的接过:“那个,你……”

“明晚六点。记得准时参加,波雅很兴奋。我们欢迎你的加入。”温迪没有理睬她眼里的困惑,对沈畔点点头,就操纵着高大的骏马,迅速又消失在风雪中。这又是个似乎不怕冷的人,出入于暴风雪中仍然稳稳的挺直自己的后背,仅仅一件单薄的白马甲,沈畔看着都想打哆嗦。

莫名其妙的,她什么意思啊。

盼盼将石头匆匆放入口袋,再次伸直脖子去出口处张望。她如今的心思全放在未归的霍准身上,实在没有余裕去细想那个古怪的陌生女骑手。

五分钟后,公路那一边的风雪尽头出现了一个黑点。

这回是霍准。

霍准跑回塔楼,沈畔立刻冲上去,给他裹上厚外套与围巾。

“下次不要做这种事!”她脸色发白,“我担心死了!”

“盼盼,没事。”

霍准安抚她,眼睫毛上盛着些许快要融化的雪花,“情况不是很乐观,车站停运了,最近的油罐车已经出发,下一班起码要等到风雪停止之后。”他再次观测了一下天空,“这场雪还没结束,最起码要下到今晚。而赶夜路回去太危险了。”

沈畔抓着他的双手呼气,没有认真听霍准的分析。她专注的试图把霍准的手搓得暖一点,结果却发现他运动后的体温像个天然热水袋——真暖和。

从试图吹气让对方体温回暖,到主动用脸去蹭他的掌心取暖只花了盼盼几分钟。

“那怎么办啊。”

她说话时吐息喷在霍准的掌心,嘴唇与鼻尖都磨蹭着他的手。霍准的眼神有点发暗。

“没办法了。”霍准轻咳一声,露出有些为难的神情,“我回来时看见城堡的小门是开放的,我们去主楼找个房间过一晚吧。”

“啊?可是这里有规定……”

城堡的主人煞有介事:“特殊情况。我相信主人不会介意我们的拜访。”

他们从敞开的小门进入了这座神秘的古堡。沈畔有点奇怪的发现门沿上并未沾染积雪:难不成是刚才特意打开的吗?

霍准点头:“看来我们得到了主人的默许。”

沈畔心中还有点忐忑:“这实在有点失礼……老公,这不符合规定。”

走在前方的丈夫顿了顿,沉声道:“好吧,盼盼,其实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什么?”

“我认识这座城堡的所有者。”霍准巧妙的说,“他有很严重的精神疾病。”

哦,原来是老公的病人。

自动补完后半句的盼盼松了口气,终于放下心来。

“是因为病人隐私保护条例吗?对方一定是个十分富有的大贵族吧。”

霍准含糊的说:“哦。”

继今年秋天对霍准总忽悠自己的行为提出强烈抗议,并度过“毫无谎言”的一天后,盼盼再次被轻易忽悠了。她开始有心思欣赏古堡内的装饰——这里真是美极了,比她想象中还要漂亮。

他们是从一个小暖房进入古堡的,借着零星的月光,暖房里雕工精美的橡木家具并没有豪奢的气息,反而十分可爱。那些花纹并不是雕金饰银的波浪,而是各种各样栩栩如生的小画。沈畔甚至发现了一张桌脚雕着新月形指针的三脚桌——这真是太好玩了。

唔,前几个月她刚刚毁掉了家里那个漂亮的三脚桌。这个造型比它还可爱。

霍准拉着她拐进一条长廊,雪地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有点尴尬的声响。越深入城堡光线就越昏暗,窗外的风雪还在嘶吼,因为这来势汹汹的暴风雪,电力与电子信号全都消失了。所以此时的沈畔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受到丈夫拉着她的温暖手掌。黑暗,风雪,与陌生沉默的古堡,这些都让盼盼恨不得黏在霍准身上。

片刻后,前方的丈夫停下。紧紧黏住他的盼盼成功撞上了霍准的后背。

“盼盼。”霍准闷笑,“我们到了。”

盼盼揉着被撞疼的鼻子不说话,庆幸黑暗遮掩了自己通红的脸。

不知从哪里摸出了钥匙(沈畔只听见一阵金属碰撞声,然后是木门推开的“吱呀”),霍准轻车熟路打开城堡主卧室的房门。他习惯一切尽在掌握,所以尽管计划里并没有将盼盼领进城堡里居住,但依然在房间里提前准备了换洗衣物,以及壁炉旁充足的柴火。

霍准准确找到壁炉的位置,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只花了一分钟左右,旺盛的,明亮的炉火在房间里升起,沈畔眨眨眼睛,在能看清事物后第一时间蹭到霍准身边。后者正半跪在壁炉前,用火钳调整火焰的方向与大小。盼盼颇为崇拜的看着霍准的动作——换作她自己是绝对生不起火的——她小动物般对着壁炉抻出两只胳膊烤火,发出满足的叹息。

“把外套和围巾脱掉,小心着凉。”霍准叮嘱道,将火钳放好,起身去盥洗室给她放热水,“觉得暖和了就来洗澡,盼盼。你的头发上有雪花。”

“是是。”炉边的盼盼就像只快睡着的猫,她眯起眼睛,“我马上就来。”

没有电力,意味着没有灯光。

盼盼走进盥洗室后,只能摸黑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因为突如其来的暴雪,它们或多或少都有点潮湿,穿在身上委实难受。她正摸索着寻找浴缸,就被突然袭来的一只手臂吓出尖叫。

盼盼一边尖叫一边抓到梳妆台上的尖锐长形物品,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后捅去。

敏锐躲过的霍准:“……是我,老婆。”

听到熟悉的声音,盼盼松了口气。随后是无边的恼怒:“你放开我!我要洗澡了,你怎么还没走!”

她还以为这人放过热水后就离开了呢!

一片黑暗里,霍准蠢蠢欲动的捏捏盼盼的肉乎乎的腰。后者气愤的挥舞着不知名武器,大声说:“给我放开!”

她现在什么都没穿,混蛋!

霍准轻咳一声:“我怕你找不到水池摔跤,所以守在这儿的。”

鬼才信!

发觉搂着自己的手开始不安分的乱摸,盼盼剧烈挣扎:“放开!我冷!我要洗澡!”

霍准颇为遗憾的叹了口气。他收住小动作,将盼盼提起,放进盥洗室里的热水池。后者轻轻叫了一声——估计是被陡然漫过全身的热水吓到——然后不说话了。

黑暗的盥洗室里响起水流的碰撞声,霍准听得耳朵发痒。

啧,失策了。

“你快出去啦。”盼盼蜷在水里,即便知道这人看不见,依然警惕的捂住自己的胸部,“我要洗澡。”

出于男人的天性,霍准绝顶聪明的大脑正飞速转动着,寻找一个可以冠冕堂皇留在浴室里的理由。

二十秒后他找到了,霍准很擅长这个。

“……好吧,那我出去了,盼盼?”他故意咳嗽一声,“你抓紧时间,暴风雪来得太突然,这里的热水储备并不多。我想再过二十分钟左右就要停水了。”

“啊?”妻子的语气立刻犹疑起来,“停水?那你怎么办?”

自己躲在塔里都冻得不行,霍准可是没穿外套在暴风雪里跑了一个来回啊。

睁眼说瞎话的魔王:“没关系。虽然我冷的骨头有点疼,但用热毛巾擦几下就可以了。”

沈畔听到对方说冷就开始心疼了,她把羞涩之类的情绪抛到脑后,当即立断:“怎么可以!快进来,老公,抓紧时间我们一起洗!”

耶。

片刻后,盼盼顿悟了这份阴险的计划。她晕乎乎的想,再信霍准的鬼话,我就咬死他。

——去他的二十分钟停水!这流氓都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了!

盼盼走着进浴室,被抱着出来。她裹在毛巾里气愤的哼哼,刚被丈夫放在床上就抬脚踹他。

霍准握住踹来的脚捏了捏,盼盼恼羞成怒的推他,没有推动,反作用力直接让她被柔软的床弹进某人的胸口,于是又被拉回来折腾了一个小时。

结束后,盼盼彻底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团成一个球,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甚至没工夫去琢磨为什么这是一张柔软舒适的双人床,丝绸的床单与x市别墅的那个房间极为相似,以及那绝对不属于客房的阔绰装饰——她就想睡觉,然后在梦里扎霍准小人。

想睡觉的盼盼拒绝交流,她把自己变成了一团球球。霍准推了推,没有收到任何反应,于是挑眉把盼盼牌球球抱了起来,放在沙发上。

球里伸出一只胳膊打他,语气委屈:“我要睡觉!”

“乖。”餮足的魔王心情很好,“我换张干净床单你再睡,否则明天你要说不舒服的。”

盼盼缩回球里,恼羞成怒:“你不是戴了那什么吗!”话说为什么要随身带那什么啊!

霍准停顿了一下,有点犹豫是否说实话。说实话好像会把人逗得更狠,说不定盼盼会涨红着脸哭……嗯,说实话吧。

“弄脏的床单和我没关系。”霍准委婉的说,“是你太激动了,盼盼。”

寂静的五分钟后,十分期待的霍准扒开了被子球。盼盼的娃娃脸像成熟的苹果,眼睛湿漉漉的。

耶。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频率降低,就用字数补偿小天使们!!下一章就是禁外国会完结篇啦`

魔王:耶。

蠢作者:耶。

盼盼:嘤quq一帮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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