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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宫廷篇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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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外人一走, 池渊只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被人抽出了一条脊骨, 像极了无根浮萍,整个人都软倒了下去,下一刻就被人抱了满怀。

纪凌风虽然对于少年突然的倾倒毫无预测,但一点都不显得慌乱,他仿佛早有准备般,将自己的怀抱空出了一个不大不小,刚好可以容纳少年身体的位置,然后把对方紧紧地抱在怀里,用一种心满意足的目光流连他的眉眼。

只见此时的少年面目上似乎落了一层冬日的新雪, 白地几近如琉璃般清透,看起来有一种易碎而珍贵的美感, 不敢轻易叫人触碰。

然而即使不用触碰,纪凌风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嗡嗡作响, 连同血液一并倒流, 好像升起了一股不知从哪里来的火焰,缓缓地逼近他, 燃烧着他的理智包括他的□□。

但纪凌风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抽出心神默念清心的功法,勉强保持住自己灵台的一点清明,就在这时,他再看少年,却发现对方那新雪般的脸颊上不知何时覆上一片桃花似的粉色来。

那粉色从少年的脸颊蔓延到耳根,很快就翩然落在少年的眼尾处,泛起那醉人的桃花色, 像是一尾小钩子,直直地往人心窝子勾。

这一瞬间,纪凌风只觉得心脏急跳,“轰”地一声,好像炸开了一朵烟花,而少年的脸此时正贴着他滚烫的胸膛,纪凌风突然不知道该让他再挨近一点,好满足自己不知餍足的亲近,还是该让他离远一点,免得让自己心中的火焰又添一分。

就在这时,少年那薄如蝉翼般的长睫轻轻扑闪了一下,然后慢慢合上,好像静待在花蕊上的蝴蝶,漫不经心地等待着什么。

纪凌风也只能艰难不已地,又渴求难耐地迈出几步,先将少年轻轻地放在金丝红线织成的喜被上。

池渊仍旧手脚无力,但他能够感觉到从饮下那杯酒水开始,身体上就好像有些燥热,不过这燥热是由内至外的,仿佛无名之火,根本不能解开他的手脚的寒凉,不仅如此,浑身的热气好像都集中在了下腹一点,连同四肢也越发冰冷了一些。

池渊不禁有些发懵,片刻想起刚才那个女官那颇含深意的笑容后,才恍然醒悟,难怪那酒中有股涩然的药味,其中应该是加了什么补药,而这补药对他的遇寒则倒的身体毫无效果,反倒加剧了一些

可是这种情况又该如何和纪凌风说明呢?

此时窝在纪凌风的怀中,因为视角的关系,对方冠冕上的十三颗白玉鎏珠刚好遮住了大半个轮廓,而对方崭新如初的冕服和那紧抿的唇角更让池渊无法开口,他只能闭上眼,暗自冷静,让自己过热的身体慢慢冷却下来。

等纪凌风将他放置在有些冰冷的被窝上,池渊虽然觉得有些不适,但不免松了一口气,刚才被纪凌风紧紧抱在怀中,靠着对方那结实柔韧的胸膛时,他好像能够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而这种过热的思绪显然是不合时宜。

池渊闭着双眼,缓慢地将自己的思绪从躯壳上剥离,不过这时他其他的五感也更加敏锐起来。

首先是帘子被人挑下的声音,闭合时珠玉相撞,发出清脆悠扬的鸣响,接下来是冕服的红纱脱下时发出的沙沙声。

过了一会,才安静了下来,此时整个寝宫里称得上落针可闻,唯有红烛摇动时发出的轻轻声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恰在此时,池渊能感觉到一股熟悉的热源向他靠近,咫尺之间,似乎听到了那呼吸交缠的声音。

这时,池渊才睁开眼睛,只见纪凌风已经脱下冠冕朝服,发丝如墨般垂在耳后,他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中衣,露出大致的肌理线条,而门帘隔开了那极为微弱的烛光,无法看清对方的神色。

池渊便

又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见池渊仍旧不动,反而好整以暇的样子,纪凌风不免生出了几分羞窘,可他深知少年恶劣的性子,只能无奈又宠溺地妥协道:“那我来,帮你。”

下一刻,池渊就感觉到那双他无比熟悉的手向自己的腰身滑了过去,池渊微闪了一下羽睫,但并没有制止,只轻扣牙关,轻轻“嗯”了一声。

到了天亮时,池渊从睡梦中醒来,直到昨晚后半夜,他才恢复肢体的控制权,但也没有睡多久,因为想到早晨还要行奉茶之礼,池渊便未曾熟睡。

不过即使这样短暂的浅度睡眠,也让他的精神完全恢复了过来,他迷迷糊糊中能感觉到自己被一片熟悉的气息怀抱着,那是让他一直十分怀念的感觉,也让他舒心不已。

醒来后,池渊才发现自己正窝在纪凌风温暖的胸膛处,对方还在睡梦之中。

而对方眉眼处好似有一片淡淡的青黑,应该是极为疲累的原因,想到此处,池渊也难得地生出一分郝然,不过即使在睡梦中,纪凌风的唇角也微微勾起,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一般,不舍得让人惊扰。

池渊便并未吵醒他,而是先行起来,准备叫人换来洗漱用的东西,有个准备即好。

但当他刚刚一脱离纪凌风的怀抱,对方就若有所察,将他重新拉入怀中。

池渊微微一挑眉,不过他这时反倒想起什么,便不再坚持,而是重新枕着对方的胸膛,沉沉睡去。

此时东宫外的正殿大堂上,座上的几个人不免心情有些复杂。

眼看着已到了辰时三刻,纪景辰抿了一口续了三次的茶水,润了润嗓子道:“大哥和大嫂怎么到现在还未起来,莫非是出了什么岔子?”想到这里,纪景辰心中暗暗发笑,昨夜两人的合卺酒是他指示内事坊制的,一想到这两人在药劲的作用下,迫不得已做了事,今早恐怕得闹出一场风波才是。

纪溶尘当然不会放过二哥脸上的神情,便也若无其事地开口道:“大哥与襄北嫂子两人情投意合,便是今朝玉露一相逢,自然是春宵苦短日高起,等二哥娶了媳妇便知一二了。”

听到纪溶尘轻描淡写地反击了过去,纪景辰心下不悦,正准备说些什么,这时他看向父皇,却发现纪盛方的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正神思不属地看着手中的茶杯,而目光穿过杯子的立耳就可以看到他身旁的皇后。

这位皇后几乎很少出现在公开场合,也罢了平日的请安之礼,虽说常年未见,可她的容颜与记忆中并无太大的差别,对方一如既往,神情十分淡漠,看不出端倪,而之前多方打听,也未曾探听到对方对于这场婚事是什么态度。

见此纪溶尘也偃旗息鼓,毕竟没有看客,作再好的戏也没有用,他只能按捺住心思,只静静等待着这两人的到来。

又过了一会,旭日升到正东,才有女官通报,说是太子和太子妃到了。

片刻后,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宫门转角处,首先踏入的是太子的身影。只见太子纪凌风已经卸下了昨日的冕服,身穿的是素日穿的玄色常服,他步伐不紧不慢,在跨过高高的门槛时,微微停留了一下,才缓缓步入宫阶,然后面向身后,似有所待。

紧接着,襄北王殿下也迈入了门槛,而这位世子今日穿着也相得益彰,真真如璧人也。

纪景辰不免十分意外,只因这两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芥蒂,而是一副伉俪情深的模样,这襄北王世子面容也熠熠生辉,反倒是纪凌风步伐有些迟缓,好像有些腿软。

不过纪景辰很快明白了过来,这世上哪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想必昨晚药劲

发作后,不知折腾多久,只是这襄

北王世子竟然如此忍得?!如此一看,对方入主东宫,恐怕早有打算,这样一来,自己之前的计划又要重新拟定了,还有昨日从宫外递来的那封密函倒是有些意思

这奉茶比池渊想象地顺利很多,皇帝纪盛方居然不曾刁难,只是略微提点了一句,而皇后作为纪凌风的生母,对于娶了一个男媳一点都不以为意,对池渊的态度也很友好,并且赐给他许多礼物。

虽说池渊收到的聘礼已经不在少数,可是皇后给的东西还在那些宝物之上,这可以称得上是对他十分喜爱的表现了。

奉茶一礼结束后意味着整个大婚已经尘埃落定,池渊这时才后知后觉,这进宫的日子与他预计的完全不同,再望向身旁的人,还发现不仅简单许多,还如此美满得像一场梦

不过看似平静的海面,隐藏的波涛暗涌还不少,其中有许多问题未曾解决,只是从昨晚过去之后,池渊便不像之前一样。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仿佛行走在望不到终点的泥沼上的旅人,每一步都走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也许前路漫漫,但仍有人作伴。

等扶兰心怀忐忑地进入东宫时,便看到这样一个场面,自家世子一改往日病弱的样子,反而神采奕奕,正在练习射箭,而太子殿下站在他旁边,手把手在教导,不过太子殿下也太粘人了一点吧,几乎都靠在世子的怀中了,是站不住脚吗?

但同时扶兰也放下了心,世子殿下精神如此之好,想必昨晚并未受多少欺负,看来日后的皇后之位,已经是囊中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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