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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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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念念难免吃惊,“四房往大房塞过人。”

先前吟良就说过,冉茗总是注意符念念,那说不定也在四房塞了眼线呢?

冉至点点头,“之前我未曾注意,今天就忽然很想试试,看来很有收获。”

“我若当真不管不顾地闹一场,是不是就闯大祸了?”符念念眉尾低垂,像个认错的小孩。

冉至笑容不减,伸手摸了摸符念念的头,“乖乖听话。”

冉至说罢便推开门,扫了一眼站在门外的婶婶们,最后将视线落在带头的符莺莺身上。

他说:“四婶,你是长辈,冉至看在四叔的份上敬你,可不知四婶今日是何意?是觉得我们大房的两个小辈挥之即来呼之即去,故而来大房都不必通传的吗?”

冉至的细声慢语,没带丝毫责问的语气,可符莺莺被他问得下不来台,只好有些尴尬地笑道:“也是听闻念念不大好,才专程来探望。”

“三房的人都齐了,带着下人们打仗似得往大房冲,四婶这话自己信吗?”冉至眼角堆上几分笑意,“还是四婶专程来看冉至和念念的笑话?”

符莺莺求助似得瞅着身后的孙氏和周氏,周氏本就是迫于孙氏的震慑才会前来,现下自然是能躲就躲,巴不得看符莺莺的洋相。而孙氏也不做声,顿时让符莺莺无比被动。

“四婶,重阳时你当着全家人的驳念念的面子,不会以为没人记得吧?”冉至又问道,“我们大房在四房眼里就当真这么好欺负?”

符莺莺被冉至问得慌了神,她连连后退,没想到今天会撞在冉至的枪口上。

下人来给她禀报的时候分明只说符念念衣冠不整,神情有异,房门被踢开的时候俨然就是闹着要上吊。

可是方才,房中满是旖旎之景,哪里有半分寻死觅活的样子?

符莺莺脑中顿时想起地上那件被撕坏的衣裳。

她连忙镇镇自己的底气,拍着胸口皱皱眉头,“只是听闻念念衣裳都被撕坏了,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穷凶极恶的人,我当真是担心得很。”

“四婶自己没试过,总不至于连这么点房中乐趣也要大惊小怪吧?”冉至嗤声一笑,“看来冉至今天得好好问问四叔了?”

此话一出,连一贯稳重的孙氏也隐隐有些不堪。可这又实在挑不出什么错来,谁能说得清符念念的衣裳是谁撕的?

还未及符莺莺再说什么,冉至转头吩咐茉莉:“去把几位叔叔都请来,大房的辈分再小,也不能把脸搁在地上任人踩。”

“四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符莺莺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被冉至问得什么都说不上来。

几位长辈来时脸色显然阴沉的很。

这事本就是符莺莺牵头冒火,最挂不住的自然是四房冉茗。

冉荣早逝,冉至也不过是年前才回了冉家,他是个小辈,许是因为自小长在祖父身边,他向来不大和其他三房亲厚。

按理说起来,冉家本就只有冉至的父亲冉蓉和嫁入苏家的冉芸是嫡出,如今当家做主的三个叔叔都是庶出,本不该有这三房骑在大房头上作威作福的道理。

四房的夫人带着府中女眷硬生生往大房屋中闯,还撞断冉至夫妻行房,事情发展成这样,四房怎么也说不过去,方才还气焰嚣张的符莺莺顿时在冉茗面前蔫成了一根脱水萝卜。冉茗丝毫也不看她,符莺莺更是低着头不敢出声。

“既然府中如此不待见我们大房,我带念念搬出去便是了,也省的叔叔们劳烦。”

冉苁虽出来说了几句不温不火的话来劝,可谁都知道这事靠劝说什么也过不去。二房和四房好不容易才跟大房捆在一个屋檐下,这时候冉至搬出去,外面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何况朝堂上冉至虽一直不冷不淡,可几房终究在一个府中住着,若是其他几房的人遭难,大房总也不好一直冷眼看着。

眼下闹不好冉至真的要出府,那一早迎他回来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冉苁给冉茗使了个眼色,叫他自己把烂摊子收拾掉。一旁的孙氏不动声色地看着,自然也知道这事自己话说得越少越好,故而只是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僵持起来,谁也不说话,暮色渐渐归晚,却没有一盏灯被点亮送来,众人就继续这样陷在夜色中。

众人就静静地站在这昏暗的氛围中,不知该怎么办。

“如何?若是同意那也不必多言,我这就着人去物色府邸。”冉至又说道,“不日便迁走。”

话说到这种份上,几房若是再没些动静,那冉至就无疑是被他们赶走的。事情要是真的照这样发展,日后四房在二房的眼里终归是有个抹不掉错。

再怎么说冉至也是实打实地离了府,且不说对别庄的冉敬臣怎么交代,就是传出去给外人们听到,他们几位叔叔也说不过去。

冉茗咬咬牙,这才上前对冉至拱手,“是我们四房管教不严,贤侄多担待。”

冉至一把抓住冉茗的手,“冉至是晚辈,哪里敢受四叔的拜?”

“侄儿是连这点机会也不肯给四叔了?”冉茗并没有就此起身。

“不敢,不过这事本也并非是四叔的过,何苦委屈四叔来的?冉至不是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冉至的视线仿佛是越过冉茗,落在了冉茗身后的符莺莺身上。

他是要找符莺莺算账,众人皆是心照不宣。

在大房要分府这样的事情面前,符莺莺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冉茗本就对符莺莺没有什么感情可言的,婚后虽象征性地在府中过了几次夜,但一个不解风情的符莺莺哪里能和府外的风花雪月相比?

符莺莺自然也清楚自己在冉茗心里是几斤几两,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投其所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冉茗就是连正眼都不瞧她。

想到这,符莺莺只觉得双腿一软,径自跪在冉茗身旁,“四爷,皆是那……”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冉茗忽低下头狠狠瞪了她一眼。符莺莺从来没有见过冉茗这样的眼神,就像是两把刀子,恨不得要直接将她戳死。

符莺莺打了个寒噤,生生将下半截话咬断咽了下去了。

“你已是错上加错,以为求两句就能过得去吗?”冉茗沉着嗓子对符莺莺道,“这几个月你吃穿从简,待在房里别出来了。”

冉茗虽说得轻描淡写,可谁都能听出来,他这是要将符莺莺禁足。

符莺莺一窒,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知道冉茗在大房塞了人,也知道那个下人时常会来四房通禀,今日她隐约听到,正想着趁机将符念念一军,就算不能逼死她正冉家的名声,也能把她赶出冉家,眼不见心不烦。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冉至和符念念会在白天行房,她纠着一大帮女眷来抓,结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此时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她,而她只能是百口莫辩。

符莺莺顿时慌了神,除了在冉茗面前哭泣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符莺莺扯着冉茗的袖子哭喊道:“四爷怎么能这样对我?莺莺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四爷,都是为了我们四房……”

可惜这番哭诉没起任何作用,冉茗抓着符莺莺的手一把从自己身上甩了下去。符莺莺被甩了一个趔趄,径直趴在地上。

“你还嫌不够丢人?”

“四爷当真如此无情?”符莺莺暗暗啜泣道,“冉茗,我自嫁给你后没有一时一刻不是把你放在心尖上,我么英国公府也事事紧着你,到头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符莺莺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半天,却一点也不管不顾冉茗越来越黑的脸色。

“你说够没有?”冉茗冷冷问道,“你太吵了。”

还未来得及让符莺莺再说些什么,冉茗转而唤来四房的两个下人,“夫人神志不清,像是着了邪,留在四房不合适,套车送回英国公府慢慢养吧。”

这世上哪有出嫁的姑娘让夫家遣送回娘家的道理,除了一纸休书,这和休妻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无异于不废之废。

符莺莺本还想再求孙氏说说情,她毕竟是二房的人,在冉茗面前还能说上话。可谁知头才抬起来,余光就瞥到孙氏迎着周氏勾起的嘴角。

符莺莺已经成为了她们的笑料。她的心上顿时凉了七八分,她像个丧家犬似得人人得了踢一脚,只好又回过头去看冉茗。再怎么说,他们也是夫妻,冉茗总不至于也像别人似得将她弃如敝履。

“冉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当真要如此无情吗?”符莺莺绝望地看着冉茗,这江水里已经没有任何她能抓住的稻草,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被一脚踢开。

可冉茗面不改色,仍旧冷冷地望着符莺莺,“你还不闭嘴,是想要我一条一条地列七出?”

七出之条,若非休妻不用也。

冉茗当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符莺莺贴身的婢女连忙上前拉住符莺莺,对着她摇摇头,别闹出什么不可挽留的后果。这一刻,所有的话都堵在了符莺莺的胸口,她颤抖着双手,脑中一片空白,任着两个下人将她架走。

冉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回过头对冉至道:“如此跟侄儿和念念赔罪,可还能给四叔些面子?”

冉至笑而不语,院中也没有任何人敢说话。

冉苁这才笑着站出来道:“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大哥若是还在,必然也不想看到四房闹成这样。”

“全仰仗二叔,冉至才能在冉府有一席之地遮风避雨。”冉至说得意味深长,“侄儿感激不尽。”

孙氏也看了冉苁的眼色,连忙跟出来亲厚地牵着周氏的手,“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别在这打搅大房,早些回去是好。”

周氏闻言自然要承个顺水人情,转身便带着身边的婢女离开,孙氏也领女眷们悉数退了出去,院里只剩下几房主事的并几个小厮在。

“侄儿,得饶人处且饶人,莺莺已经叫送走了,总不能非逼你四叔休了莺莺。”冉苁又道。

“我何时逼迫过四叔休妻?”冉至笑了笑,“这平白无故的错,冉至可受不得。”

“今日皆是我四房有错在先,侄儿宽宏大量,还请不要再同四房计较,日后大房的事,我们四房绝不会掺和。”冉茗挡住还准备分辨的冉苁,一脸虔诚地站在冉至面前行礼。

“那就请四叔记得今天的话。”冉至勾着嘴角。

“天晚了,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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