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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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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在场的除了严子墨,第二心不在焉的非老国公莫属了,明知爱女也在这宫里俩人却见不上一面的滋味真是难捱!这丫头也真是嫁了人就飞得高了,离巢这么久也不知道归家看看。

“老爷,小姐已经嫁作他人妇了,自然凡事要以夫家为核心,又怎好三天两头的跑回来,不像样子。”

今早他府里的管家是这么说的,可老国公现在是越想越气,想他宝贝女儿,未出阁时就敢抛头露面随意跑,怎的嫁了人还必须守了这规矩不成?早知那个什么劳什子将军府规矩这般多,不如当时直接让严子墨入赘他家。

再一看他千挑万选的女婿,相貌生得威武庄严,品行又是一等一的好,武功还高,除却家世不可和其他世家公子的身份相提并论,真真是哪里都合他的心意。

就是吧……太不会谄媚,见了他这丈人也没几句话,就像块木头似的杵着,他真是心疼他女儿,每天对着这么快木头,不出去找点乐子早就把自己憋坏了好吗。

老国公在朝堂了精明了一辈子,在溺爱自己唯一的宝贝女儿上却是糊涂了一世。在这样的纵容下,原主能做出那些出格的事也就不稀奇了。

“贤婿留步。”箭术比试后老皇帝还邀了他们这些心腹去马场赛马,老国公叫住了严子墨,脸上的表情已经很难看了。

“小婿见过岳丈大人。”

严子墨停住了步子,毕恭毕敬行了礼便不再言语,反正他要扮演的也不过是一个任他岳丈掌控的莽夫的角色。

老国公哼了一声,捋着自己的一下巴白胡子开口道:“贤婿近日忙得紧吧,陛下可是又让你在军务上多费心了?”

言外之意,你不忙,你该带着我宝贝女儿来看我了。

严子墨真就点点头,顺陂下驴:“确实忙得紧,忙倒也不算什么,小婿的最大心愿便是保我国边关再无战乱事,街边再无冻死骨。”

一席话说得当真是热血沸腾,听到老皇帝耳里还不知多欣慰呢。

老国公却不吃这一套,在他看来边关那些乱贼们已经元气大伤,再修复个几十年也未必卷土再来,他眼下关心的还是自己能否与女儿团圆一事。

老国公咳嗽了一声,缓缓开口:“贤婿的本领和一心为国的志向老夫都看在眼里,也甚是感动!但贤婿操劳之余也要注意身体啊,小女也时常和我唠叨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在军务上太过操心,让人心疼呦。”

唐诗:这话我没说过……

严子墨抬了眼看向老国公,能做到老国公这个位置上的人,绝不会是为了关心他特意叫住他一番叮嘱之人,只怕是这老狐狸还存了别的心思。

当年自己肯愧对祖宗违背母亲娶了那毒妇正是因着老国公的一句“大将军之位,可不是一介草莽就能坐得住的啊!”

话里的意味已是明显之至,这位置你想坐,可是万万少不得我的帮助。因此,他严子墨连国公之女的胖瘦身高,音容相貌也不了解就下了聘迎她入门。

如果想再在大将军的位置上更进一步,老国公的作用就不言而喻了。

严子墨收回思绪,低头立在一侧:“小婿谨遵岳丈教诲。”

“这样吧,下月初八,乃我与诗儿生母相识的日子,你带着诗儿回来,也好一解诗儿对她娘的一片相思之情。”

严子墨应了声,跟在老国公身后,墨黑的眼睛半眯着,看向老国公的眼睛愈发深沉。

唐诗一边寻着记忆中的小路往回返一边皱着眉头思索五公主那句“我想静静”是真的想一个人清净一下还是只是她欲寻短见的托辞。

一时间唐诗还真拿不准这五公主的心理。

自从她穿到书里,书里很多的情节就已经随着她的转变发生了很大变化,如果五公主真是因为自己的一己之言而一时想不开……

正要转身原路回去,几声姐姐又把她叫住了。唐诗回头一看,正是之前在厅里和她闲聊的几个姑娘。

“姐姐去了何处?妹妹们刚刚到处寻你也不见姐姐身影,还以为是姐姐厌倦了妹妹几个。”

尚书之女确实段位比寻常女子高一些,一席话愣是被她说出了妹妹们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嫌弃我们的意味,唐诗心道是的你没想错,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

“几位妹妹说笑了,姐姐是初次入宫,对宫里不甚了解,不成想走岔了路子,这不才问到小宫女走回来。”唐诗说得坦坦荡荡,“还是妹妹们好,还知道念着姐姐,这都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才来寻姐姐。”

本来还是其乐融融的局面瞬间被唐诗的一句轻描淡写打破,一时间几人脸上的尴尬都被唐诗尽收眼底。要不说尚书之女心思最深最沉得住气呢,众人都还’皱着眉一脸为难之时,尚书之女已经眼眸一转亲切地拉过她的手。

这些人都什么毛病……怎么都爱拉她的手。

“是妹妹们一时贪玩忘了时辰,现在也不早了,宴会也快开始了,姐姐快和我们过去吧。”

其他姑娘们听尚书之女所言也都如反大梦初醒一般齐声附和,还有的试图过来挽着唐诗,但是中途又被唐诗不善的眼神吓了回去。

众目睽睽之下唐诗也没有办法撇下众人再去关心五公主,只得勉强扯出一个笑,被众人包围着朝殿里走去,一路上再赏心悦目的景,开得再争奇斗艳的花也无法抚平唐诗内心的焦躁与不安。

但愿五公主……真的不要想不开寻了短见才好,真若如此,她的罪过可就大了去了。要是再让严子墨知道了去,那她基本可以自行了断来谢罪了。

马车徐徐驶过长街,驾车的马夫时不时落下一鞭子在马的身上,“啪”的一声响,在黑夜里听来尤为惊心动魄。

晚宴上本该盛装出席的五公主却突然告病缺席,旁人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唐诗却清楚,五公主这哪里是突染中暑之疾,怕是得知了这么震惊一消息自己躲在房里偷偷消化吧。

可她现在伤心也总比心里一直痴念着严子墨,嫁而不得,最后郁郁而终的好。也许,想开了以后她也会有自己的一份归属,结局圆满。

看不开的,总是痴情人。再看不开,就是伤心人。

这个女人发呆出神的时候总会习惯性地皱眉叹气,这是严子墨观察唐诗之后的最新发现。不过她刚加过来之时可不是这般性子,平日里见了他要找不痛快,见了他娘也要找不痛快,最后还要把事情闹到他岳丈那里去,真真是个……泼妇。

如今呢,除了偶尔使使性子外她更表现的是有点怕他,好似她稍有不慎就会被自己一箭穿心。

一路上两人相顾无言,心里的算盘各自打得响,待马车又悠悠驶过热闹的市集后,严子墨开口道:“岳丈大人说下月初八是他老人家与你娘相识的日子,届时会在府中设宴,让你我二人过去小住几日。”

是了,严子墨心里对原主的爹恨得要死,从不肯开口唤老国公一声爹,偏偏这人又挂着几分笑,该行的礼数也是半点不少,是以也让人抓不到把柄来。

唐诗有气无力地哦了一声,继而又将目光投放到街边卖些小物件的货摊上,好似根本没有认真去听严子墨讲的什么。

除了马蹄的哒哒声,车里一片死寂,俩人再度默契地沉默。

***

“将军,夫人,您可算是回来了,老夫人今儿直嚷嚷胸闷头晕,午膳也只用了一小口饭,半点肉菜都未吃。”

严子墨刚掀开马车的帘子露了个头,就看见唐诗房里的丫鬟萝儿正守在马车旁,一脸的焦急。

严子墨问:“可有请大夫?”

萝儿点头:“请了回春堂的主家大夫,来了把了脉也只说是中暍【注1】,开了几副方子就走了。”

唐诗自严子墨身后探出个脑袋,听了个八九不离十,暗忖近日天上跟下了火一样,寻常人家的熊孩子都不敢在地上光着脚玩了,可见这鬼天气有多热,她家恶婆婆可不就是中暑了吗。

“老夫人可服过药了?”

“服过来,这阵正在床上躺着休息呢。”

严子墨下了车:“夫人同我一道去东院看看。”

不是商量的语气。

唐诗清清嗓子:“娘是中暑了,萝儿记得将我上次凉好的绿豆汤也捎上。”

严子墨猛地回头瞪了唐诗一眼。果然还是歹毒心肠,就这么盼着他娘再腹泻一次吗?

被猜中了小心思的唐诗装作一脸的懊恼,连忙叫住了转身作势就要去厨房里装绿豆汤的萝儿。这丫头,还真是个实心眼,要真给老太太喝了个病上加病,她和萝儿一对就得成为严子墨的刀下魂。

唐诗瘪瘪嘴,强行委屈:“我也是一时心急,忘了娘饮不了凉的。”

严子墨早下了车,唐诗却还在车上,俩人一人仰头,一人扶着门框,时间长了也倦得慌。严子墨转过半边身子,一只宽厚掌心还磨了茧子的大手就落在唐诗眼前。

【注1】:中暍,即中暑,也有说外感湿热病。

作者有话要说:

又要拉手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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