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维尔斯从拥有个人终端以来, 就从没有在上面发布过个人动态。
他添加的人不少, 但也几乎不会主动查看别人的动态，大半人的动态圈都被他屏蔽了，比如朗东，比如他二哥这种。
他就像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空气，离开首都星之后，几乎没几个人知道他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也没人关心。
所以今晚上他一连发了十几张图片时，刷到这条动态的人全都惊呆了。
难道是被盗号了？
个人终端号也没法被盗啊！
维尔斯只发了图片, 并没有添加任何文字说明, 众人只能看到一只换了不同衣服摆了不同姿势的小动物。
向来怪癖凶戾只知道打杀的维尔斯竟然也养宠物了？还给宠物换装？重要的是，还是只这么可爱的小动物。
完全不符合他的定位和兽设！
维尔斯从前养宠物的事知道的人不多, 朗东是知情者，毕竟就是他挑动的。但朗东个大嘴巴子给他取外号养宠黑洞, 但却只敢对着他叫不敢对外人叨叨，不然后果一定非常好看。
变秃是不能变秃的。毛毛生长剂虽然很管用，但是快速生长出来的毛没有自然生长出来的柔顺健康。
朗东明白身边保镖再多也绝对拦不住维尔斯。作死这么多年也有了点经验，他知道啥底线能碰啥不能碰。
看到动态后，他使劲啧啧了好一阵。
他悄悄给维尔斯的直播间点了关注，先前看到直播提醒时，他第一时间就去看了。
不得不说，这只新宠物竟然还挺萌的，乖顺聪明，能自己换衣服还会跳舞。
朗东都有点嫉妒了。
竟然真养活了。
维尔斯发完动态没多久, 就收到了好几条留言。
大王子朗费罗：“这是弟弟刚养的宠物？很好看，需要宠物用品么？我给你寄一点。”
獒十八：“大哥！你的宠物也太弱了吧？不像你会养的类型啊。大哥你好久都没出来活动了，什么时候出来？一起去捕猎啊！我发现个好地方，你绝对会感兴趣。”
费利克因大帝：“看着有点眼熟。”
鲁斯：“大人真棒。”
维尔斯扫了眼留言没有回复，他不太习惯这样的社交。也没有跟那几个血缘关系上的亲人交流的兴趣。
从终端上抬起头来，他就突然发现小宠物正踮着脚站在他面前，双眼瞪得老大盯着飘在空中的半透明屏幕。
他这才想起来，还没有在小宠物面前使用过终端，这是第一次。她肯定会感到好奇。
维尔斯弯腰将还没收起的终端压低放到她面前，半透明的屏幕滑动，彩色的页面如一道彩虹一般。
陆秋想了半天怎么跟巨猫表达自己的想法，抬头就看到他面前漂浮的半透明屏幕，就跟科幻电影里的一样。不过她却没有看到投出屏幕的设备在哪，但肯定是在巨猫身上。
个人终端！网络！
真的有！
她努力踮起脚尖仰头看着，但是有点远看不太清楚。
正抱着猫腿想要网上爬，就见巨猫将终端推到了她面前。
陆秋几乎感动的要痛哭了，像失明的人第一次看到光明时一样贪婪地盯着屏幕。
然而，看不懂，文字就像天书一样，完全无从下手。
倒是图像能看懂一点意思，打开的这个页面大概是个跟微博类似的社交网络。
视频播放的形式跟过去完全不同，全都是裸眼3d，视线投注上去的时候，原本静止的动物就开始动了起来。
是的，动物，她看到的能活动的，全都是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动物，没有人类存在。
屏幕滑动了这一会，约莫过去近百条都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类的身形出现。
这个世界，是真的没有人类，之前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一点，她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真的亲眼看到这么确凿的证据时，她还是心悸了一瞬。
维尔斯不知道怎么小宠物看着看着屏幕表情越来越难看，是被吓到了？他赶紧关掉了终端，用肉垫轻轻碰了碰她的脸，然后将人揽在了怀里用毛蹭了蹭，一边轻拍一边低声道。
“别怕别怕。”
从前一直没有任何安慰动物的经验，也不屑去安慰谁哄谁的维尔斯，现在无师自通地越来越善长做这件事了。
陆秋眨了眨有点酸涩的眼，自己是世界上唯一一个人类，仔细想想算是极度珍稀动物了吧，比大熊猫还珍贵。动物们看她，会不会像人类看大熊猫一样？
应该不会，毕竟她没有大熊猫可爱。
这个想法把自己逗乐了，陆秋揉了下眼睛，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出来。
没什么不好的，毕竟她又有猫了，有猫就够了。
缓了一下，陆秋开始对那个空气屏好奇了起来，也没看见巨猫是怎么打开关闭的，一般来说是在手臂上。
她一寸寸摸着巨猫搂着自己的爪子上，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连个凸起都没有。
其实个人终端并不一定是在手臂上，有不少动物为了方便，都直接植入到眼中，只要眨一下眼睛就能更方便的控制。但维尔斯觉得这有风险，还是坚持在传统位置。
找了一会没找到她也只能无奈放弃，又蹭了一会毛，陆秋从怀里跳下来，站在巨猫面前，开始将先前想好的动作表达给他看。
这是件很困难的事。躺在桌上，她做出睡觉醒来的姿势，然后惶恐地奔跑，被抓住按倒装死又被救。
随后她手指向森林方向，指着自己又指指森林，还往那边走了两步。
维尔斯一脸疑惑地看着小宠物。她是在向自己传达消息？是说睡醒后遇到危险，焦急奔跑，死掉，被救，在森林？
但有点疑惑的是，她表达的意思是在说自己，还是在说其他人遇到危险了希望他去救？
对小宠物能有这样的表达能力，维尔斯并不是特别惊讶，有很多普通动物都非常聪明，会引路会装死会使用工具还会戏耍别的动物。这么聪明的动物也确实没有开智，不能识字也无法说话。
这种都是超过普通动物但又达不到开智程度的，也是做宠物的最佳兽选。
石堡旁边的森林叫黑木森林，因为很多树的树干颜色偏黑，是种非常特殊的木材。
这片森林没什么危险，他还没带小宠物去过。维尔斯这么想着，看看天色，将小宠物放在背上就往外飞去。
陆秋没希冀巨猫能一次看懂，却没想到他竟真的背着自己朝森林去了。
只是目的地错误。她穿越的地方并不是旁边这片，她只是用这里举个例子而已。
在维尔斯要往黑木森林下俯冲的时候，陆秋蹭蹭挪到了他脖颈处，抓着他的毛制止他下去。
“不是这里。”
陆秋的手快摆出了残影，又比划着大树的样子。
维尔斯在森林上空盘旋了好几圈，突然明白过来，小宠物这是要去自己救她的那片森林。
是想回家了？
明白过来后，他不再停留，立即转向。
巨猫飞的很高，几乎与云齐平。今天云很多，一朵一朵，像巨大的棉花糖，太阳躲在云后若隐若现。
陆秋伸手穿过云层，抓住一手空气，有点凉凉的。
过了半个小时不到，下方又出现一片森林，这里的树木要比古堡附近的树木高大太多太多，几乎有两米宽的树叶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剧烈的声响让人分不清楚到底是风的缘故，还是树梢间有动物在穿行。
豺群被处理掉之后，今天深林里又热闹了起来，昨天留下的血腥味也已经散去。
维尔斯路过昨天发生战斗的地方，有两只狼在那里逡巡，发现他经过后，仰头嚎叫了一声。
接着像是呼唤到了同伴一样，整个森林里都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然后是鸟叫声，虫鸣声，树叶剧烈抖动，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仿佛在开演唱会一样。
陆秋吓了一跳，抱紧了巨猫的脖子，好奇地四处张望，视线不经意对上了站在树梢的一只正在吃东西的大尾巴红松鼠。松鼠很胆小地迅速跑开。
维尔斯记忆力很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宠物时的地方。不过片刻功夫他就在一颗树上停了下来。
陆秋探头朝下看去，看到被落叶覆盖住的空地。完全找不到丝毫记忆点，她茫然了片刻，仔细看四周的树，才终于想起，这是自己被巨猫带走的地方。
但她醒来的第一地点并不是这里。
可是她也不知道那颗大树到底是哪。她最先被巨狼抓住，后来巨狼逃命又带着她跑了很远，她一直在昏迷，醒来后又什么都没看清楚。真来到了这个地方，她也完全没有方向了。
陆秋有些着急。
其实包里并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东西。就出门都会带的银行卡身份证，钥匙纸巾口红水杯手机充电宝充电线，还有一把伞。可能还有两根皮筋和一两块的硬币。
她现在闭眼都能数出来包里有什么。
如果那时候出门前知道会穿越，她一定多塞点有用的东西，起码内衣卫生纸会多塞点。
陆秋从猫背上跳下来，拨开地上的落叶仔细看地上的痕迹。
还能从下面找到凝固的鲜血和踩踏得乱七八糟的碎叶泥泞，陆秋凭感觉慢慢寻找狼来时的方向。
不远处有一根倒下的巨木，她抓着树皮要往上爬，突然看到一只只拳头大小的红褐色虫子排队爬过。
陆秋头皮一炸，猛地松手后退，两只手使劲蹭了蹭，似乎要蹭掉什么脏东西一样。
现在是白天，巨猫又在旁边，她并不是特别怕，等了一会发现虫子依旧排队往前，有些肩上还扛着果实，看着颇有些眼熟的样子，她不由得又上前仔细观察了片刻。
这虫子似乎是蚂蚁，头上两条长长的触须，腰细腿长腚大，不是蚂蚁又是什么。
这里的蚂蚁竟然有拳头大，她很快想起来，那天刚醒来时靠着的那颗树干上，绕着她饶成一圈的虫子应该也是蚂蚁。
维尔斯也看到了那些蚂蚁，凑过来用爪子扒拉了一下。
被他触碰的蚂蚁立即转过身，举起嘴边两只钳子去夹他的爪子。这些红褐色的蚂蚁跟黑色那种不太一样，很凶，嘴前方还有两个锋利的钳子，像小龙虾一样。
维尔斯被夹了也感觉不到疼痛似地拎着蚂蚁的触须甩了甩。
陆秋阻止他的玩耍行为爬回背上。
她实在不知道该往哪走，整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
维尔斯松开蚂蚁，侧头蹭了蹭她。
鼻子原地嗅了嗅味道，随后向前一跃。
鲁斯跟他说过，小宠物出现的很突兀，这里并没有她的族群在。那么小宠物回到这里是想要做什么，看她刚刚的模样，不像要救人，倒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循着味道，维尔斯很快飞到了森林外围，这里有一片倒塌的巨石，巨石里隐约能看到一些很大的铁笼子。
这里应该是皮克里先前居住的地方，皮克里死了之后，这里也没有人来收拾过。
维尔斯又闻了闻，这里有比较浓郁的小宠物的味道，小宠物身上的味道闻着很奇特，说不上来，像花一样，香香的，但是又不会让他觉得呛。
陆秋那会被带回洞里还在昏迷着，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过，她疑惑地看着巨猫在这块岩石中扒拉，很快清理出一个倒塌的洞穴。
这似乎曾经有什么动物居住过，洞里放了不少被压变形的铁笼子，还有被剥下来的动物皮毛。
维尔斯踹开这些东西，在一个角落里抓出了两件破碎不成样的衣服。
他一将衣服勾出来，陆秋就瞬间发现那是自己穿越过来后穿的衣服。
她猛地沿着巨猫的毛滑下去，脚下被碎石块扎了一下也没有在意，上前抱住了那两件衣服。
衣服很脏，破到缝都缝不回去。
这是那只巨狼的住处，巨猫竟然能凭着味道找到这里。
陆秋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巨猫一定能帮她找到背包。
她冲着巨猫喵呜喵呜了起来，又在他身上使劲蹭。
动物之间，似乎不管是猫狗豹狮子老虎，都会这样蹭表示亲近和喜爱。
陆秋现在非常适应跟猫撒娇当一个被投喂的小宠物了。
维尔斯眨眨眼，这算是讨好自己的撒娇么，但他竟觉得挺高兴。
陆秋很快又回到了巨猫背上，维尔斯转头，再次朝森林飞去。
这次花费的时间长了点，几天过去，留下的味道已经非常淡了。
维尔斯在几个区域盘旋片刻，在树梢上看到一只巨大的灰色鸟，鸟的腹部尾巴全都是斑斑点点的花纹，像鸟，但是更像鸡。
这是花尾榛鸡，像鸟一样生活在树上，非常耐寒。
这一片都是花尾榛鸡生活的地盘，维尔斯上前问了两句，有一只榛鸡扇了扇翅膀给他指了方向。
陆秋看到这些鸟之后，就想起那天晚上吃掉那条大蜈蚣的巨鸟，当时天黑看不清楚花纹，似乎，应该就这种鸟。
维尔斯又小范围转了几圈，很快确定了方位，最后他停在一颗树下。
他伸爪开始在树下扒拉。
陆秋疑惑地看向四周，这似乎并不是穿越过来时待的那棵树下。
但她很快就没工夫纠结这个了，因为巨猫从堆积的落叶下扒出来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小小的卡片，卡片上满是抓痕和裂痕，几乎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东西。
是张在这个世界并不通用的银行卡，工行的，因为陆秋家旁边最近就是工行，来往比较方便。
维尔斯朝前走两步，刨了刨土，甩开钻出的小虫子，从土里又翻出来一张卡片。这张卡片保存的相对完整，只有几道抓痕和咬痕，头像位置完全保留了下来。
他看着上面的照片，是小宠物的模样，看起来是相当落后的拍摄技术和压制技术，是静态的不会动。
这是张身份证。
陆秋从巨猫背上翻下来，接过身份证后看着上面熟悉的文字和身份证号，鼻子又有点酸。
这两张卡再以后再也用不上了，她再也回不去了。
小心擦干净卡上的泥土，她将卡片紧紧攥在手心里。
包确实跟她一起穿越过来了，可惜找到的太晚，被别的动物发现，里面的东西全都扔了出来，也不知道都散落到了哪里，想要集齐恐怕很困难。
之后小半天时间，维尔斯陆续又帮她找到了被撕得粉碎的纸巾，被拧开抹在树上到处都是的口红，一串钥匙只找回来了一个，还已经被掰弯了，伞破破烂烂地挂在树上。
手机始终没有下落，陆秋已经基本不抱什么希望了。
此时已经过了正午吃饭时间，天上的云层多了起来，原本遮遮掩掩的太阳也不见了踪影，似乎有场大雨即将来临。
他们两个从外围慢慢深入到了深林内围，这里林深树高，宽阔的树叶几乎将天空遮蔽了干净，映得林子越发幽暗起来。太阳消失后，林子内就像傍晚一样开始昏暗下来，温度也开始下降，一股阴暗潮湿的味道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
陆秋觉得有些怕，剩下没找到的那些想必也已经不能用了，她拍拍巨猫的背想要回去，但巨猫这次却没理会她的意思，继续往林子里走。
森林内围的树木生长年份比较久，较之外围更加巨大，树与树之间的距离小很多，维尔斯在树木之间穿行，速度很快。
他已经闻到了，在里面还有一样东西，上面的气息比别的物品都更加明显。
这里的森林位置偏北，更靠近北方的大山，再往前，地势开始极速上升，变成了山体的斜坡，比之下方森林也更加危险。
陆秋只能紧紧抱住巨猫，感受着不时从身上扫过的树叶。
“咔嚓，轰隆！”
头顶上传来雷声，快要下雨了。
“别找了，先回去吧。”陆秋朝维尔斯喊道。
但是就快要找到了，看陆秋见到那些古怪东西时那么欣喜和在乎，维尔斯就知道这些东西对她很重要。所以一定要在下雨前找到，一旦雨后，留下的气味就更淡，到时就很难再找出来了。
维尔斯的速度又快了几分，对她的呼喊恍若未闻。
轰隆。
雷声更响了，似乎有道闪电劈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林子里的光线愈发暗下去，风呼呼地卷起头顶的树叶，动物们全都在忙着回巢，到处都一片兵荒马乱。
维尔斯突然吼了一声，陆秋抬头看去，发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跨过了一座山头，前方有个巨大又巨深的山谷。此时一只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的圆球状动物，突然从树上重重摔了下来，掉下来后没有停留，咕噜噜顺着山谷下坡滚去，滚的速度飞快。
林子太暗，陆秋看不清楚，只猜测着是不是刺猬或者穿山甲，但是那动物明显是有毛的，颜色也有点黑，应该不是。
此时两人已经到了树下，维尔斯站在山谷边缘向下看去，那动物已经滚到了谷底，谷底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少光秃秃的竹子。抬头能看到山谷另外一侧长满了粗壮的竹子，是片不小的竹林。
气息就是从这谷底散发出来的，应该是被压在某颗竹竿下。维尔斯正准备动身跳下去，树上就又掉下来一团黑影。
他往旁边一躲，黑影落在地上，停了一会才开始挣扎起来。
这一只体型并不大，也就两米左右，似乎还是个没有完全成长起来的幼崽，身上的毛还泛着一层灰色毛毛。不过这层灰色外还糊了层脏兮兮的泥，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
对维尔斯这样每天都要洗脸洗手的来说，这只动物他一点都不想碰。
那幼崽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又滚了两圈，仿佛不会走路只会滚一样，让维尔斯看得更想皱眉了。
而陆秋在终于看清楚动物的模样之后，忍不住发出了高亢的惊叫声。
这竟然是只，野生的熊猫！
活得，真的大熊猫！
陆秋想也没想地就要从维尔斯身上爬下去摸一把，但是爬到一半她就放弃了。
熊猫只是看着萌而已，战力绝对不弱，一巴掌拍死她绝对绰绰有余，下去太危险，不能被它的外形迷惑。
她趴在维尔斯的背上，捧着脸双眼放闪地盯着熊猫幼崽，看它走两步滚三步的，嘴里念着好萌好萌。
维尔斯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她在看什么，他忽然觉得有点郁闷。
这只这么弱这么脏这么丑的幼崽，小宠物怎么会喜欢？
眼见着熊猫幼崽滚了半天，朝着山谷反方向越滚越远，再回不去就要跟母亲分离了。
维尔斯眯了眯眼，后退半步，然后无情地对着幼崽伸出爪，对着屁股踹了一脚。
嘤。
幼崽一边发出嘤嘤的叫声，一边咕噜噜沿着山坡快速滚动，不过片刻就光速滚远了。
陆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