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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通讯稿结束之后,又是慷慨激昂的乐曲。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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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显得要比欧美男士更为自私呢?

分析来分析去,他们自己得出了几条可能的原因。

一个是传统观念的影响。中国毕竟走过了几千年的封建社会,封建思想对人的影响根深蒂固。偏偏封建文化当中有一个重要的名词叫做太监,这在欧美国家历史上好像很罕见。

对于中国男人而言,最恐怖的事情大概莫过于变成太监。而大部分人根本不了解男子结扎术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会想当然的认为做了这个手术之后阳刚之气不复,即使不是太监也差不多成二椅子了。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甚至连医务人员也默认长期避孕是女人的事情,在询问避孕手段的时候,男方好像只负责带避孕套这一件事。

长此以往,很多人都不知道有男子结扎术这种避孕手段,更遑论要选择呢。

另外一个原因,估计跟欧美国家受基督教文化影响,很多国家不允许堕胎有一定的关系。不让堕胎就意味着一旦怀孕了,很大的概率上这个孩子要被生下来。

养孩子这个事情比较麻烦,起码麻烦程度远远大过于直接掏钱让人打胎。这种情况下,男方不得不承担避孕的责任。为了一劳永逸,他们宁可选择结扎。

所以说,责任感都是培养出来的,没有多少人是天生的风度翩翩。文化与政策引导缺一不可,双管齐下,效果更好。

现在他们的政策是有了,对抗传统文化的杀手锏就是主席思想。余秋藏了野心,决定这一回就逆转了避孕手段的主流趋势,直接让男子结扎术变成长期避孕的首选方式。

余秋觉得自己必须得感慨一下,主席思想才是格命的一块砖,哪儿需要往哪儿搬。

不容置喙,必须执行,效果立竿见影。

其实他老人家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挺准确的,他就是樽偶像,被人们搬来搬去,放在人们需要的地方。

他连拒绝都没有办法拒绝,因为他依靠的就是人民群众。

余秋做完结扎手术,伸着懒腰出医疗站的门,迎头碰上宝珍的二位嫂嫂还有秀华一边说笑,一边往医疗站走。

二丫个子长高了一些,出落成清俊的小姑娘模样,一见余秋她就双眼亮晶晶,迈着腿直接往前冲。

余秋赶紧蹲下身,直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头,哎哟,他们家小二丫开始抽条儿了,以后也是个大长腿小姑娘哦。

两岁三个月的小根比起姐姐来就矮上一截子了,他看二丫跑自己也跟着跑,两条腿迈得可用力了。

余秋又一手搂住小家伙,美滋滋地一人一口亲了个满怀:“你们想不想小秋大夫啊?”

两声软软的“响”,真是把余秋那个老阿姨的心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就有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呢?

宝珍大嫂手里头牵着自家的女儿,不到两岁的小姑娘瞧见哥哥姐姐的样子,也跃跃欲试,想要迈着小短腿跑过来。

她婶婶怀里头抱着的小弟弟还不会走路,这伙儿趴在妈怀中,身体一跳一跳地往前扑,似乎也必须得加入到哥哥姐姐的队伍中去。

余秋觉得自己又走上人生巅峰了,瞧瞧这群粉嘟嘟的娃娃,只要搂着他们在怀里,人生还需要什么其他追求啊?

她好奇地问三个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要是专门带着小娃来看她的,她可真要竖起大拇指夸奖,很好,继续保持住,就让她幸福死吧。

秀华看她那副晕乎乎的样子就想笑,要不是怕余秋害臊,她真要打趣让她自己赶紧生一个。

她笑着逗抱着二嫂抱着的小家伙:“我跟二嫂过来上环的。”

余秋惊讶不已:“你们还可以再生个呀,你们的情况不要求上环的。”

二嫂直接摇头:“哎哟,我可不要生了,我要上环。起码几年的功夫我都不想再生了,太耽误事情了。”

养了娃娃就得喂奶,每天光伺候这个小祖宗便花了她大量的时间。现在小东西还没断奶就意味着她不好直接把人往托儿所里头一塞。

她现在管着印刷厂,事情多得要命,总不好上班一半再跑回头给孩子喂奶。不喂奶吧,吃其他东西又怕孩子营养跟不上,实在太折磨人了。再来一个,她真是头发都要愁秃了。

宝珍的大嫂因为胎盘植入短期内再次怀孕风险太高,需要避孕,去年余秋就已经给她上了环。

此刻她听了妯娌的话,也跟着点头:“我们家开会商量了,决定先以生产建设为主。现在家里头已经有两个孩子,就不急着再要小孩。”

秀华在边上附和:“我们家有三个娃呢。我现在不想再生,一生孩子就顾不上事情。”

眼下大家伙儿都忙忙碌碌地搞生产,她叫生孩子的事情绑住了算什么呀?也就这一年多的时间小根送进了托儿所,她日子才轻快些,能够正正经经地上班。现在要是再怀孕生孩子的话,她可得从工作岗位上退出来了,她不甘心。

二丫有点儿失望:“那你们不再生小妹妹了吗?”

秀华笑着逗她:“我们二丫为什么要小妹妹呀?”

二丫自豪地宣布:“小妹妹都软软的,抱起来很舒服。”

余秋大惊失色,这娃儿怎么小小年纪就怀揣着一颗广开后宫的心,到底跟谁学的呀?总不会是为师她吧。

她赶紧搂着小姑娘,跟大人们说上环可能存在的风险。最重要的除了避孕失败带环怀孕之外,还有一点,取了环之后也有可能怀不上孕。

上环本身就会导致宫腔内部环境发生变化,有子宫内膜炎的时候,后面怀孕可能没有那么容易。

二嫂非常坚定地摇头:“这不是什么事儿,要真怀不了的话,那就不再生了呗。我们家现在有儿有女已经双全了,没什么好不满足的。”

秀华也跟着点头:“我们家有三个孩子呢,两个妞妞儿,一个小子,已经够热闹了。要是到时候真生不了那也没什么关系。”

屋子里头做好了结扎的老爷儿们,人缓得过来,挪着步子出医疗站,听见她们说话的声音就调侃:“那怎么不让二叔跟卫红直接过来结扎呢?说不定还比你们上环快些。哎呀,叫比下去了,关键时候动真章还是差了一截子呀。”

“才不是呢。”二嫂立刻维护起自己的丈夫来,“我们是怕耽误了大夫的事。”

其实本来二柱跟卫红哥儿俩是打算自己过来搞结扎的。但是两家商量了之后觉得还是上环比较合适。倒不是他们两家心疼儿子,而是他们分析了如果搞完结扎以后想再生孩子,那肯定还得把那管子连起来。

那管子细成那样,想再通缝合好,肯定花的时间比较长,那就耽误事情,比不上取环来得轻省。

宝珍二嫂呼呼啦啦说了一大通话,听得先前打趣她们的男人都目瞪口呆:“你们家里头也太细致了,怎么连这问题都要想到啊?”

余秋也深感佩服,从这方面考虑,他们想的的确很仔细。况且输丼管再通手术不是所有的大夫都会做,取环术妇产科医生倒基本上都不在话下。

她立刻点头同意给她俩上环。

旁边一直盯着在杨树湾拍纪录片的电影厂的导演立刻采访了宝珍二嫂与秀华,要把她们树立成典型表扬。

完了以后,吃晚饭的时候,导演在饭桌上都感慨:“要是全国都能有像杨树湾这样的觉悟,那计划生育工作真是不愁了。”

人家都是下乡苦口婆心地劝,各种招数用尽还要担心被人放狗撵出来。到了杨树湾,全是人民群众积极主动要求避孕。

余秋笑了起来,声音里头掩饰不住的得意:“要是全国都像杨树湾这样,男女老少手上都有事情做,那估计就顾不上成天生孩子了。”

黑灯瞎火的晚上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天一黑除了造人还能干什么?的确,孩子生的越多,家里头贫困的概率越高。不过即便不生孩子,家里头日子也没多好过的时候,人们自然也就没那么在意了。

胡奶奶端了最后一道菜上桌子,笑着接话:“还是现在好,有这么多方法不生娃娃。以前可赶不上,以前也有人不想生了,可是没法子呀,有的人身子一碰就会怀孕,生的身体都吃不消了。”

田雨在边上好奇:“不是说有避孕药吗?吃了就不怀孕的那种。”

胡奶奶立刻摇头:“那哪里是好药,虎狼药,那个药吃了人的身体也废了一半,比死人好不到哪儿去。”

她感慨地抓着田雨的手:“你们是赶上好时候的,这往前头数,多少夫妻就是因为这个事情,后来感情越来越糟糕。有的大户人家啊,当家的主母吃不消就开始给丈夫找小的,好缓一缓。结果呢大的跟小的之间后面有矛盾,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的。”

田雨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还有给自己丈夫找小的?这不是找麻烦上门吗?”

胡奶奶认真地点头:“那当然了,当家主母事情很多的,一大家子人的衣食住行都得她张罗。她要是成天躺在床上生孩子,那事情不都耽误了吗?总要有人接过手好让她空出来做事。”

余秋听得也惊讶,她知道大户人家嫁女儿,陪嫁的都有通房丫鬟。不过以前在她的理解中,通房丫鬟的存在基本上都是在女主人身体不方便的时候给男主人xxoo。

她倒是没有想到通房丫鬟们其实还有另一项任务,就是帮助女主人避孕,避免不间断的怀孕摧垮了人的身体。

至于丫鬟的身体会不会毁掉,那就没人关心了。

可见对于古代的女人而言,她们也明白,当家作主要比不停地生孩子来得更重要。孩子是要有的,但并不是越多越好。

胡奶奶一边给大家伙儿盛汤,一边叹气:“生娃娃这个事情啊,受苦受累的还是女人,只有女人懂女人的苦。儿孙满堂是好事,可家里头的老太太十之八.九不好受,身体都亏了。”

余秋一边吃饭一边默默吐槽,女人也未必理解女人的苦。比方说影视文艺作品吧,为了彰显女主角福气大,那生孩子就跟生蛋似的,一抬屁股就是一个。

不明所以的受众还嗷嗷叫着好甜好幸福,也不想想七八个孩子生下来,人的身体要亏成什么样子,这幸福两个字起码在妇产科医生眼睛看起来充满了滑稽荒谬而可笑的意味。

这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对比,真正身在古代的女子想方设法避免自己不间断地怀孕生孩子。而后人看她们的时候,居然认为不停地生孩子是幸福的表现。只能说明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嗷嗷叫好的人可能没生过孩子或者没有生过那么多。

据说老人家跟他第二任妻子就是因为怀孕的问题产生的矛盾。当时条件差,怀孕生孩子都常常在躲避敌人追杀的路上,大人孩子都遭罪。

第二任妻子当时就有严重的血亏,身体吃不消又怀了孕,加上家庭琐事矛盾,所以才坚持出国一边学习,一边疗养。

在这方面李老先生做的远远比不上王老先生,大概是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只抓大问题,对个人生活都不太在意的人。王老先生会因为妻子到了更年期,叮嘱周围的工作人员多注意。李老先生却没能在妻子最需要的时候,给予妻子足够的关心与安慰。夫妻分居后来就直接成了分手,还留下了一桩公案。据说从理论角度上来讲,老人家属于婚内出轨,因为当时他与第二任妻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夫妻关系。

胡杨帮田雨舀了碗汤,状作无意地强调:“以后我也做结扎,不叫人上环。”

余秋正好喝汤,闻声直接扑哧一声呛到了。

她赶紧扭头,咳嗽不止。

胡奶奶也过来给她拍背顺气,哎呀,怎么呛成这样了?

可怜小秋大夫遭受如此猝不及防的狗粮,真是快要被活活呛死了。

天啦,瞧不出来呀,他们小胡书记真是有两把刷子,话说的一套套的。

那是不是以后跟人表白的方法都要从从我爱你变成了我愿意为你结扎?

妈呀,她想到了夏目漱石将我爱你翻译成今晚月色真美来体现东方文化的含蓄美。再放一起对比,我为你结扎,怎么感觉哪儿不对劲呢。

真是分分钟体现了种菜民族的特色,无比接地气。

小田老师却只关心自己的姐妹,还奇怪地看了眼胡杨:“你怎么想这个问题?难道你不打算响应中央号召,28岁以后再结婚吗?”

现在就想这些,那也太早了吧。

可怜的小胡同志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红,简直可以说是可怜兮兮了。

余秋却心里痛快的不得了,伸手拍田雨的后背,鼓励道:“不错,等身体长好了再生孩子,大人小孩都好。24岁还是很年轻的。”

胡奶奶看着胡杨一张脸憋屈的不得了的样子,伸手拍余秋的后背。这丫头,存心使坏呢。东胜都打电话过来跟他妈说了,她打算一到年龄就结婚。这会儿她倒是要当王母娘娘,故意画出一道银河来呢。

余秋冲胡奶奶做鬼脸,心里头暗念,奶奶我可不一样。我要真到这辈子的二十四岁再结婚,我就得操心高龄出产并发症多的问题了。

入了秋,天黑之后温度下降的厉害,屋子门是掩着的。众人正吃得热闹,屋子门忽然咣当一声响,一个小姑娘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

她一瞧见胡奶奶就哭着喊:“老太,有坏人一直跟着我。”

大家伙儿都变了脸色,余秋赶紧过去把人扶起来:“大妞妞,你告诉我怎么啦?”

兰花家的大姑娘一张小脸惨白,哆哆嗦嗦道:“我要上山回家去,从大陆那边就有人跟着我。我走快他就走快,我走慢,他也跟着放慢。”

她都要吓死了,哪里还敢回家?实在没办法,她就直接跑到医疗站来求救了。

林教授夸奖这姑娘:“不错,你做的很对。”

胡杨则是愤怒地直接站起身:“我去看看,哪个王八蛋居然起这种坏心思。”

他也是看了动画片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的变态可多了。有的人专门找小姑娘小小子下手,坏的要命。

以前杨树湾人口少,大家彼此都熟悉,没什么歪心思。现在杨树湾发展越来越好,到杨树湾来学习做工取经的人也越来越多。谁晓得这里头有没有混杂什么坏人?

田雨也跟着抄家伙。王八蛋欺负到他们头上了,不给混账东西点儿颜色看看,他们还不知道马王爷长了三只眼!

屋子里头的人纷纷响应,就连余秋都直接抓了把扫帚。这种人心理变态,要是一把头不来个狠的,他以后肯定还会再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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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不会要生了吧?

一队人马雄赳赳气昂昂, 杀向变态狼。

大家伙儿手里头提着菜刀, 抓着扫把, 秀秀还翻出了胡奶奶的擀面杖,誓要一把头来个狠的, 直接震得那畜牲以后再也不敢起歪心思。

大概是他们的杀气太过于热气腾腾,横扫方圆百米。树影摇晃间,一个瘦小的身影立刻缩到了阴影当中。

呸, 果不其然, 变态十之八.九瞧着不起眼,看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实际上又脏又臭。

余秋灵机一动,直接大声喊着:“走走走,大家一块儿去看电影。”

众人也反应过来,一个个假装若无其事, 大摇大摆地往前头走。虽然他们手上的杀器看上去是那样的突兀,谁看电影还提把菜刀啊。

好在胡杨还算机灵, 故意瞎扯:“这刀真不快了, 我得请郑大爹帮忙磨磨,就他磨的刀最好最蹭亮。”

行到那歪脖子树底下的时候, 众人连眼神都不用交换, “嗖”的一下齐齐围住了那黑影。

胡杨身为大队书记, 一马当先。他直接伸手过去, 一把揪着那人的衣服领子把人拖出来, 厉声呵斥:“你想干什么?”

这一声如惊天炸雷, 连余秋跟田雨在旁边都抖了三抖。

俩姑娘顿时对小胡书记刮目相看,到底是将门虎子,原来还藏着这么一手,妥妥的雷山狮子吼啊。

小胡书记一鼓作气,直接把人拖到大路上,昏黄的路灯照亮了变态的脸。

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小田老师更是气得要找教鞭,直接一鞭子抽过去:“李红兵你做什么?”

可怜的小李同学,叫胡书记如此粗暴地对待,脖子都快被勒断了。

他同样气急败坏:“你们做什么呀?”

田雨气得够呛,劈手夺过秀秀手上的擀面杖,就往他屁股上抽:“你还有脸问。我问你,一大晚上的跟着大妞妞想干嘛呀?好你个家伙好。不学好的学拐的,你起什么歪心思了。”

倒霉的李红兵被怒火冲天的小田老师打得嗷嗷直叫。余秋都不得不伸手拦住人民女教师:“让他说清楚。”

胡奶奶跟林教授带着大妞妞跟在后面来了。

李红兵立刻躲到老人身后,嘴里头还喊着:“我没有。”

大妞妞叫大人们围在中间,胆子也大了,毫不犹豫地反驳:“就是你,明明是你一直跟着我的。”

这下子田雨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混小子做了坏事还想撒谎不承认,肯定是人去外头学坏了,上了初中没学到学问居然还起了歪心思。大妞妞才多大,他居然就打大妞妞的主意。

胡奶奶赶紧张开两条胳膊挡着,生怕田雨一时气愤下手没轻没重,直接打折了李红兵的腿。

对着犯罪未遂的嫌疑人,胡奶奶也虎着脸:“红兵,你给老太说清楚,你做啥子这样呢?”

李红兵委屈得真是要九月飘雪了:“我什么样了啊?我又没做什么。”

“等你真做什么就完了。”余秋表情严肃,“你讲清楚了,你为什么要跟着大妞妞?”

很多家长拒绝学校给自己的孩子进行性教育的一个主要理由就是,原本好好的孩子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毫无兴趣,结果就是叫你们打开了一扇门,让他们瞧见了各种脏东西,反而起了心思。

理论角度上讲,这种情况的确存在。因为人都有好奇心,好奇心被诱发之后,如果得不到正确的引导,就有可能会酿成错误。

余秋满脸严肃:“李红兵,这个事情你必须得讲清楚。你大晚上的跟着人家,会把人吓坏的。”

李红兵委屈的跳脚:“我不是坏人,我怕他碰上坏人。不是电影里头说的吗?小姑娘晚上不要一个人走,万一碰上坏人就太危险了。我瞧这天都黑漆抹乌的了,她一个人回家,我怕她路上有危险。”

结果他如此英雄不仅没有得到表扬,居然还被当成变态了。李红兵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简直没办法再面对这群大人了。

余秋皱着眉头:“那你为什么不说清楚,你又不是不认识大妞妞,直接喊人家一声不行了吗?”

瞧这事情做的,简直把大妞妞魂儿都吓飞了。

李红斌委委屈屈:“她不搭理我呀,我每次跟她讲话她就头一扭,跑得比谁都快。”

活像他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大妞妞才委屈呢:“你老盯着我们家的鸽子。”

李红兵感觉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冤枉:“我又没打你家鸽子,我就是在观察鸽子的形态,我要写作文来着。”

大妞妞不甘示弱:“那你还揪我辫子了,我们跳橡皮筋的时候你还捣乱。”

李红兵坚决不承认:“我哪里捣乱了?我不过是刚好路过,就摸了一把你的头嘛,我想教你们初中生是怎么跳皮筋的。”

这下子真相大白了。李红兵这招猫逗狗的破习惯,引起了大妞妞的警觉,所以大妞妞不乐意搭理他。结果这小子变本加厉,非要故意在招惹大妞妞,也难怪他不受人待见了。

胡杨拿出了大师兄的派头,严肃地训斥李红兵:“你以后可不许再这么瞎胡闹,要吓出个好歹来,看你怎么办?”

他直接招呼大妞妞,“走,我送你回家去。”

李红兵本来还想跟着,被小田老师一把揪住的胳膊拉回头:“你还去,你嫌吓人家吓得不够厉害?”

民办女教师十分狐疑,“李红兵,你为什么一直盯着大妞妞?”

小田老师是丈八的烛台照得亮别人瞧不清自己,她现在已经开始学教育心理学了,对于学生的思想动态尤为关注。一个14岁的小伙子,成天没事做,专门瞅着人家刚上小学的小姑娘做什么?

余秋也警觉起来,该不会是李红兵看上了大妞妞儿吧?哎哟这小子,眼光够刁的呀,大妞妞儿才多大?这个青梅竹马直接是养成模式呀。

李红兵满头雾水:“我就是刚好碰上了她,我没盯着他呀。”

“你还没盯着人家?”小田老师拿出了教导主任的风范,“你都上初中了,怎么一天到晚在人家小姑娘后头晃悠?”

李红兵委屈死了:“前头不是放暑假吗?我每天去厂里头做活都要经过她家呀。”

大妞妞是个懂事的小姑娘,放的假也不闲着,都是忙里忙外帮父母做事,还照顾两个妹妹。

李红兵这么个爱招猫逗狗的性子,哪回见到几个小姑娘都要笑嘻嘻的跟人家打招呼,然后非得招惹几句。结果搞得小姑娘特别讨厌他,每回都给他后脑勺。

小李同学的好胜心就被激起来了,他愈发要积极主动,试图把人变成自己的好朋友。

这番说辞可没办法打动小田老师,教导主任上身的民办女教师十分严肃:“你干嘛非要跟大妞妞做朋友,我怎么没看你对秀秀这么热情啊?”

李红兵更加委屈:“你还说呢,她们上了初中以后就压根不理人了。每回我想找她们说话,她们都假装不认识我一样。”

胡奶奶奇怪摸着自家重孙女儿的脑袋:“你为啥不同红兵讲话呀?他又没使坏。”

秀秀红着脸,人往林教授身后躲,死活不吭声。

余秋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害怕学校里的人会讲怪话呀?”

有个年龄段,男女生简直如仇敌般,相互看不上眼。这应该属于性觉醒期,大家察觉到了男女有别,所以既对彼此既充满了好奇,又有种说不清楚的羞耻,所以愈发要泾渭分明,生怕叫旁人瞧出了自己居然会忍不住看对方。

林教授笑着摸小姑娘的脑袋,安慰她道:“没关系,正常的交往就自自然然大大方方的好了,一块儿学习一块儿玩耍都是可以的,没必要搞的两边人不讲话,那有什么意思呢?这世界上不是男的就是女的。难不成还要隔离开来?”

秀秀还是脸红红,垂着脑袋不吭声。

李红兵像是找到了证据,立刻嚷嚷起来:“你们瞧见了吧,她们就这样好奇怪的,一点儿也没小时候好。”

他也想跟小姑娘说话啊,既然班上的同学不搭理他,他就只好找小小姑娘们讲话。

田雨鼻孔里头出气,未雨绸缪:“你别光盯着小姑娘讲话了,把精力好好放在学习上头。你才多点儿大。”

李红兵不服气地白了眼小田老师:“你也没多大,你就大我三岁,别成天装大人。”

说着,他就扬长而去。

小田老师叫这小子气得够呛,一个劲儿的嘟囔:“你们瞧瞧,现在的学生都成什么样子了?真是越打越难带。”

胡奶奶笑着摸她的脑袋:“好了,没事了,赶紧回去吧,汤都冷了。”

小田老师仍旧忧心忡忡,感觉一定要加强教育,不然的话,小孩子年纪大了就会有别的心思。

胡杨送完人回头,瞧她杞人忧天一般念叨个不停,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那可不一定,我瞧着有的人就不见长。”

田雨茫然:“谁呀?”

胡杨直接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我就没发现你长什么了。”

“谁说我没长的。”小田老师很不服气,“我下乡以后长了五厘米呢。我妈都说杨树湾养人。”

小胡书记开始哼哼:“你也就长个子了。”

旁边一群人表情微妙,余教授跟林教授都夹着书本要去学校上课,秀秀跟着上夜校补习。胡奶奶张罗着要开始做手工活,余秋则表示自己得去写计划生育工作总结。

大家齐心协力将空间留给了小胡会计。年轻人,我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后面要看你如何努力。

余秋摊开了纸笔却不是写工作总结,而是给何东胜写信。她现在瞧着胡杨就有种看自家女婿的感觉,既磨牙愤恨这家伙盯上了她家的傻妞妞小田老师,又犯愁自家姑娘可真是不开窍,锃光瓦亮的高帅富就站在她面前,可惜这姑娘的眼睛却是糊的,一门心思就琢磨着怎么搞生产。

不过小田老师的担忧不无道理,学生时代毕竟要以学业为主,要是对于异性太过于好奇难免会分散精力。可要他们互相当对方是空气,有毫无意义,而且反而不利于身心健康成长。

中间这个度的把握,可真是大问题。

余秋写完信,又拿出何东胜寄给他的信,从头到尾细细地瞧。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们分别都多少天了?这样下去可真是要过一甲子了。

余秋捧着信倒在床上,一个劲儿地唉声叹气。她辗转反侧了许久,迷迷糊糊都要睡着的时候,小田老师终于回窑洞了。

余秋立刻睁开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小田同学,压抑不住蠢蠢欲动的八卦心:“胡杨跟你说什么了呀?”

田雨满脸茫然:“他就跟我说后面学校要怎么扩大的事情。”

说话的时候她还抓了抓脑袋,一副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这不应该跟吴老师说吗?干嘛同我讲。唉,吴老师要走了吗?今年就走了不少人。”

高考结束了,长期在杨树湾求学的知青考走了好些人。9月份一开学,课堂里头都换了一批新面孔。不少在其他地方下放插队满五年的知青都想办法往杨树湾来了。一个是这儿工作多,农业基本上现代化,不用他们天天弯着腰在地里头刨食。而且场子多,进厂做工的机会也多。另外一个就是都晓得杨树湾有农民夜校。只要存了心思想求学,就能在这儿好好复习准备明年的高考。真正不行,还能在杨树湾接着把夜校念完了,也算是学到了东西。

胡杨现在重点抓的工作就是这批新知青的安置问题。不比刚下放的孩子,在外头混了几年的人都已经染上了油条的气息,想把他们掰回头,可不是件简单的事呢。

余秋在边上听的急死了,年轻人别光谈工作呀。大家伙儿把地方都空出来了,我们就听你们说这些?没看到外头的月色如此之美好,你们出去走走,花前月下就算不卿卿我我也可以谈谈人生聊聊理想,而不是光说工作呀。

小田老师已经开始打呵欠,直接往被窝里头钻,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我不跟你讲了,我明天还要上课呢。”

话音落下,她就打起了幸福的小呼噜。

余秋看她无忧无虑的睡容,忍不住哀嚎,天啦,这可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他们家的小田什么时候才能长成大姑娘啊?

这人都是不经念叨的,不过一夜功夫,小田老师大早起床的时候就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呼。完蛋了,她淌血了。哦不,应该是来例假了。

可是来例假要怎么办啊?小田老师坐在床上发了足足好几分钟的呆,才突然间意识到她的裤子还有床铺全脏了呀。

对对对,得赶紧先洗衣服,不然血咬上去了就洗不掉了。

田雨慌手慌脚,就要拆洗被褥。

余秋刚好从外头刷牙洗脸回来,瞧见她的样子赶紧给人打热水:“行了,你放着吧,我的姑娘唉,先把自己管好了。这会儿你急着洗什么东西?先把自己洗干净了,垫好卫生巾。”

提前当妈的小秋大夫帮着前后张罗,给人拿了干净裤子跟卫生巾过来,又将弄脏的床单被褥拆下,然后放进桶里头,拎出去准备用井水泡上。

胡杨刚好伸着懒腰出山洞,瞧见她手里头拎着的桶,立刻笑了:“你要洗床单啊?刚好,咱们一个水车呗。我也要洗床单的。”

田雨在山洞里头发出尖利的喊声:“不行。”

她这一声吼,真是能把整个杨树湾都震醒了。

小胡书记被吓得不轻,满脸茫然:“怎么啦?我的床单不脏啊,我上个礼拜才洗过的呢。”

田雨冲出了山洞,一张脸涨得跟要滴血似的,眼睛含着光,下一秒钟就能哭出来:“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小胡书记还回不过神来,余秋已经直接推他滚蛋:“你洗你的去,咱们不搭界。”

“又不放在一个桶里头。”胡杨才委屈呢,“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胡奶奶过来喊这几个孩子吃饭,老人家多灵敏的鼻子,立刻嗅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赶紧打圆场:“好了,昨儿我就跟小田说好了,今天我也拆洗被褥,我们一趟水车。”

胡杨虽然感觉怪怪的,但胡奶奶的说法算是勉强说服了他。他怀揣着一颗受到了嫌弃的悲伤的心,扭过头来还不忘叮嘱田雨:“今天中秋节啊,下了课到祠堂来,晚上大家一块儿聚餐。吃过饭看电影。”

田雨却眼睛都不瞧他,就一个劲儿盯着地上看,叫可怜的小胡书记越发悲伤。

人走了,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的田雨这才敢抬起头。余秋在旁边安慰她:“这有什么呀?多大点事。我告诉你,我到杨树湾第一次身上来,是何东胜帮我洗的卫生巾。”

田雨震惊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们?”

天啦,那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一下乡,何队长就盯上了小秋,这也太可怕了。

余秋美滋滋地臭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天生丽质难自弃,他一眼就相中了我呢。”

她推着田雨往前走,“快快快,刷牙洗脸吃饭去,吃完了上课,放了学去祠堂。哎呀呀,我们家小田现在是大姑娘了。”

小田老师又犯起了别扭:“我不去,我就待在家里头,好难受的。”

余秋摸摸她的脑袋,笑眯眯地安慰她:“没事的,别当什么大事。旁的不说,咱们杨树湾现在身上来的女同志肯定就不在少数。”

田雨别扭死了:“人家会看出来的,我连路都不会走了。”

“你想太多了,就是正常的走路,谁要盯着你看,那就是臭流氓。”她推着人往前走,好说歹说,总算哄住了这姑娘。

今夜中秋节,晚上大家伙儿在祠堂聚餐,鸡鸭鱼肉端满桌,痛痛快快吃了一顿。胡杨代表杨树湾表达了对新加入的知青的欢迎,又大大表扬了今年表现出色的大队企业,尤其重点夸奖了建筑队,工作完成的很好,大家伙儿都夸嘞。

他豪情万丈:“后面,咱们争取家家户户都盖上小楼房。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正正经经的过公产主义生活。”

台下响起了欢呼声,不少人的眼睛都闪闪发亮。住楼房,那可是城里头才有的享受,一家一户的小院子,再起个两层大楼房,哎呀,那瞧着可真是气派。到时候人人都有自己的房间,又敞亮又痛快。说不定城里人还要羡慕他们呢。

胡杨兴致勃勃:“我们到时候盖楼房就要一起来,叫人家远远的看上去我们的楼房瞧着都比旁处气派,一大片的,颜色鲜亮。”

底下人的欢呼声更甚,仿佛楼房现在就已经矗立在他们面前,叫人家一进他们杨树湾,就晓得这儿不与别处同。

吃完了宴席,收拾干净了桌椅,大家伙儿该坐在一处看电影了。从开过年以来,杨树湾的电影队已经放了好多场,各种各样的纪录片瞧的大家伙儿可真过瘾。

现在有新电影播放,社员同志们都没以前那样急吼吼了。主要是新片子多,大家也不觉得多稀奇。

不过今天不一样,今天放的是故事片,不像往常那样教技术的纪录片。众人立刻竖起了耳朵睁大眼睛,盯着银幕看。

等到大屏幕上显出《赤脚医生向阳花》这几个字时,认出来的人都发出了呼声:“我们小秋大夫又上电影啦。”

掰着手指头数数,这已经是第几部片子啦?估计全国上下都没有人不认识小秋大夫了。

余秋满脸茫然,这电影应该跟她没关系呀。今年她好像就拍了计划生育的宣教片,肯定没有故事电影。

等到电影开始播放,她悬着的心果然落回了胸腔子,不是她,是在王大姐他们那儿拍的赤脚医生电影。

故事片果然拍的鲜活有趣,极富生活气息。这回他们搞创作遵循了文艺工作的新指示,拍身边人身边事,要拍老百姓们都感兴趣的积极向上的故事。

按照这个原则,这电影倒是颇为写实。

故事从旧社会王大姐的两个哥哥因为破伤风生下来没多久就送了命开始,表现的既往农村缺医少药的现实。

这样的悲剧在全国各处都有发生,榕树湾的不少老人被触动了心思,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后面放到他们决定学习先进经验,自己搞医疗合作社,王大姐也经过培训开始当赤脚医生,还救活了社员的命。大家伙儿跟着电影里头的人露出了笑容,满心欢喜。

没错,果然是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要是在旧社会,生了病没钱治,等死去吧,谁管你。只有在新社会,在主席的带领下,国家才把老百姓当成自己的人,想方设法解决老百姓的困难。让你吃饱肚子穿上衣服孩子有学上还不算,叫你生了病,主席也派人过来给你治呢。

电影里头的王大姐想方设法克服各种困难,将医疗卫生站搞得有声有色,被选为了先进典型,去京里头接受表彰,还参加了国庆□□,从□□前头走过,受到了主席的接见。

大家伙儿与有荣焉,已经自动带入了他们的小秋大夫。

除了没有参加国庆□□之外,小秋大夫差哪儿啦?他们杨树湾的医疗站也搞得很好呢,方圆百八十里哪个不知道这儿的卫生站比城里头的大医院也不差。

还有去京里头接受表扬,小秋大夫可是受过主席跟总理接见的,还参加代表团去国外了呢。

呦呦呦,看,电影上的人可不就出国了,还给外国人开刀了呢。

余秋惊讶地看着电影上的片段,严重怀疑后半截子的确融入了自己的形象。那个在日本开刀的故事,确实发生在她身上啊。

天啦,真羞耻,电影的夸张手法,好像她简直震惊世界了一样。

余秋伸手捂着脸,感觉自己没眼睛看了。

田雨兴奋的不得了,这会儿已经忘记她跟大姨妈相处不融洽的事,一个劲儿地拽余秋的胳膊:“小秋,你好厉害啊。他们都竖大拇指呢。”

余秋想解释,其实日本人好像没有竖大拇指的习惯。这个艺术创作有点儿想当然。

林教授在旁边也轻轻的拍余秋的肩膀,同样笑得合不拢嘴。她真担心啊,担心拍赤脚医生的故事片就会把他们这些大医院的所谓洋医生踩在脚底下。这样一来的话,好像两边是对立的关系,实在不利于医学事业的发展。

好在这股风气似乎真的已经转了弯,现在斗争提得越来越少了,抓格命的重点变成了促生产,从上到下都在强调加强社会主义事业建设。

祠堂里头的人又发出了欢呼,因为电影中的主人公不仅在国外手术台上大大露了脸,还去了联合国哎,那个什么世界卫生大会,瞧瞧,这发言说的多好。

因为我们有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因为我们有伟大的主席思想作为引导,所以我们才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医疗合作社,我们的老百姓才能都看上病。

瞧瞧,别看着苏修美帝表面上风光,其实里子还不如他们哩。那些高鼻子的洋人生了病照样看不起大夫,只能自己挨着。有的人看个病就直接破产啦。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慷慨激昂的乐曲声响起的时候,整个祠堂的人都加入了大合唱。

还有人高兴地抓着宝英的手:“看,还是咱们社会主义好吧。就连你生不出来娃娃,主席都要喊小秋大夫帮你想办法呢。瞧瞧,你现在肚子多大了。”

宝英也高兴地笑:“是啊,我做梦都想不到,我还有一天能当妈呢。”

说着,她扶着丈夫要起身,结果身.下一热,就是一股温热的水淌了出来。

宝英的声音在发抖:“小……小秋大夫,我这是破水了还是控制不了尿啊?”

她这一声喊,原本热热闹闹准备退场的众人全都扭过头来看。

余秋跟林教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瞧见了惊疑。妈呀,宝英该不会是胎膜早破要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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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祖国的生日礼物(捉虫)

宝英肚子里头的两个娃牵动着所有人的心, 甚至可以说全国医学界都盯着这件事。这项技术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医学史上的突破了。

如果不是余秋坚决反对, 林教授也担心有电影制片厂的人全程跟踪拍摄会令让宝英紧张, 反而搞不好导致孕妇流产,电影厂可是要直接拍成记录片在全国播放的。

好不容易跟栽秧育种一样才怀上的双胞胎, 又好不容易保胎到了现在,简直就是奇迹中的奇迹。大家伙儿不关注才怪。

出于保险起见,余秋倒是愿意给宝英做剖腹产, 稳稳当当地将两个小东西取出来, 然后送进温箱里头,非得待到满月了, 她才能放心。

不过医疗组在跟宝英夫妻俩做沟通的时候,两口子都倾向于自己生。

之所以做这个决定,宝英本人是因为听说自己生对宝宝更好,她不怕痛上一回。比起前头为了怀孕吃的苦, 生孩子当真不算什么了。

宝英的丈夫则是有自己的思量。严格来讲,这个孩子有点儿逆天命的意思。按照她老婆的情况, 要是不搞试管婴儿基本不可能怀上了。也就是小秋大夫跟林教授不是一般人, 居然能够想出这样的主意。

但是医生不怕逆天改命,他们做父母的却免不了担心。两口子都很害怕孩子生下来以后叫老天爷发现了。阴阳薄上没这两个小娃, 阎王爷知道了会不高兴。

那两个孩子就得正正经经地过一趟明路, 自己生, 太太平平的生下来了, 那就说明老天爷允许他们做孩子的爹妈了。

也亏得林教授是基督徒, 更加关注患者与家属的心理状况, 能够接受夫妻这样的思想;余秋又没什么革命激情。否则光两口子敢这么琢磨事儿就足够让他俩被贴上封建迷信的标签,叫当做□□的典型了。

余秋跟林教授商量之后,觉得虽然是试管婴儿来之不易,但实际上所有的爹妈能有孩子都不是简单的事情。

哪个孕妇怀胎10月跟没事人一样,都是遭着罪一路过来的,怀了双胞胎更是如此。

既然他们夫妻愿意自己生,双胞胎又不是自然分娩的禁忌症,那医疗组这头就做好了监护,等待着瓜熟蒂落吧。

前头小家伙一直没动静,今儿大概是碰上中秋节合家团圆,他俩蠢蠢欲动,也迫不及待了也要出来跟爹妈见面了。

准妈妈破了水,又到了这个月份,也没必要继续保胎了,那就赶紧送到医院里头等着生吧。

胡杨已经积极地推来了板车,众人帮忙将宝英搬上去,让她躺着,大家一路推人去杨树湾刚盖好的妇幼保健医院。

麻醉科医生被紧急叫过来了,随时做好一旦自然分娩过程中出现意外,立刻改剖腹产的准备。

宝英还不觉得肚子疼,杨树湾的男女老少的心先揪了起来。

李红兵在外头上蹦下跳,一个劲儿地嚷嚷,他敢打包票,这一回生下来的肯定是儿女双全金童玉女。

宝英丈夫也不知道孩子的性别。他听了李红兵的话只不停地拱手作揖:“我就不求这个了,我就想着大人小孩太太平平的生下来就好。”

小秋大夫刚才跟他讲了,要是他老婆破了水之后肚子疼,那就最好不过,顺其自然地发动宮缩,直接等生下宝宝。

要是破水之后迟迟没有反应,那就得想办法催产了,催的过程中可能会有风险,到时候再看。实在不行,宝宝撑不住了,那就直接开刀把孩子拿下来。

不管阎王爷答不答应,也不管老天爷是什么脸色,这孩子他们既然已经拽过来了,那就是他们的娃娃,谁想抢,他们整个医疗团队都要跟着拼命。

宝英倒是比她丈夫镇定多了,还安慰人道:“没事,说不定还不到时候呢,你先睡一觉吧。人家疼了三天三夜才生下来的也有的。何况我还不疼呢。”

结果她这话刚落下,就忍不住哎呦了一声。肚子疼的突如其来,连句招呼都没打。

大家伙儿都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一听到这声喊,所有人都笑逐颜开。

很好,肚子疼的好,肚子疼了才能生啊。

可惜宝英就疼了一下,便没有后续反应。

其实刚才她叫唤的时候,那感觉与其说是疼,不如讲是肚子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就好像有东西绑在她头发上,最早从头皮上传来的疼痛消失了,剩下的就是重物拉着头发的下坠感。好像也不是太难受,习惯了干脆就无所谓了。

余秋给她做内检,发现她宮颈管已经展平,宮口松松的,可以放进去一个手指头。

旁边的韩朝英上手给大肚子摸宮缩,宮缩却已经一阵接着一阵,强度并不弱。胎心监护仪显示器上走出的波峰相当不赖。

不过大概是因为宮缩强度与频率没有那么厉害,宝英始终感觉情况还好,没有特别不舒服。人在产房里头也能跟大家自如地聊天。

一直到宮口开了三公分,宝英才感觉到肚子开始发胀,一阵阵的胀痛,叫她感觉有些吃不消了。

余秋当即立断,直接招呼麻醉医生过来打无痛分娩。

没错,既然她都已经打定主意要改革了,那就一步头到位,她要在杨树湾妇幼保健院将无痛分娩也早早推广起来。

国内剖腹产率之所以这么高,除了有关健康宣教不到位之外,有两个主要原因。

一个是从肚子疼到生,持续时间过长,尤其是无效宮缩没有得到及时的干预,产妇过于疲劳,产程进展欠佳,导致原本想生的人在这样的折磨下也不得不打退堂鼓。

另一个原因就是国内无痛分娩总体做得很不好,甚至可以说普及率相当低。开展无痛分娩的医院在全国范围内所占比例极小,而且很多时候还只是熟人或者本院职工要求,产科才会联系麻醉科来人给打无痛。

之所以一个号称要全方面超越欧美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会出现如此难堪的局面,一个是因为传统观念上对于减少产妇分娩时痛苦重视不够。

很多人认为女人生孩子痛是理所当然的,早点生完就早点结束战斗,甚至临床上不少医务人员也持有相同的观点。疼就忍一忍,哪个生孩子不疼呢。上了年纪的家属更是会强调,想当年大家都是在地里头干活,直接就生在田头的也不少,也没见谁真疼死过去了。

另外一个就是由于麻醉医生不够用,而且是很不够用。大医院人满为患,各科的教授为了抢手术台,恨不得能够在手术室里头直接撸起袖子斯文扫地的互殴,麻醉医生连手术都来不及应付,哪还有精力再去管什么无痛分娩。

况且生孩子又不是肚子一疼立刻就生下来,那么长的时间要麻醉医生看着,麻醉药却就给那么多量,从经济效益上来讲,完全比不上做无痛人流。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愿意干呢?

而在最需要无痛分娩的基层卫生院,情况就更糟了。不少医院甚至连专职的麻醉医生都没配备,反正他们日常也不开展手术。在这种情况下,产科就极为被动,接生到一半生不下来都不晓得要怎么办,还不如直接转运,连接生都懒得再开展了,更别说什么无痛分娩了。

所以国内很多人主动选择剖腹产的原因压根不复杂,不过是不想那么痛。至于什么肌肉松弛之类的,真正考虑到这方面的人很少。

用她导师的话来讲,产科解决好两个关键点,一个是处理好产妇潜伏期出现宮缩乏力导致的疲劳问题,另外一个做好无痛分娩,顺产率保准翻番。

他们省人医以高危产科在周边地区闻名,住进来的大肚子基本上都有各种妊娠合并症,假如没有这两点做支撑,怎么可能完成每年剖腹产率不超过30%的指标。

余秋一早就想搞无痛分娩了,她特别不赞同那种不疼怎么生孩子的观点。凭什么怀孕都已经遭了那么大的罪,生的时候还要死去活来啊。

以前没有胎心监护,也没有b超机,余秋没办法做,胎儿宮内情况的综合评估,自然不敢贸贸然打无痛分娩,况且也没那么多麻醉医生配合她的工作。

现在什么都有了,她要是再不做无痛分娩,她才真是个棒槌。

麻醉医生给宝英推了药,原本皱着眉头开始额头上淌冷汗的人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

夜色已经深了,她不由自主地犯困,连打了几个呵欠之后忍不住问余秋:“我能稍微睡一会儿吗?”

“直接闭上眼睛,给我最好一路睡到生。”余秋笑了起来,“你能睡得着,你家的两个娃生的就顺利。”

临床干久了,医生自然有经验。事先评估综合情况还好,产妇都开始生了,最后却难产生不下来,不得不去开刀的,主要原因就是胎位不正。

可是大部分枕横位枕后位其实只要及时干预,还是能够变成枕前位的。而这里头最有效的干预手段就是依靠规则的宮缩,有效的宮缩帮助胎儿自己在产道里调整位置,以最恰当的角度生下来。

这个时候产妇尤其不能疲劳过度,否则宮缩就很容易不正常。

宝英睡着了,她睡得极香。余秋跟林教授却都谁也无法入睡。

他们查看了待产室里头所有快要生的大肚子,又协同今年刚培养出来的助产士一块儿接生了两个宝宝,然后再回到待产室里头摸宝英的宮缩。

结果余秋的手刚碰上她的肚子,宝英就打了个呵欠,自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为了防止打扰产妇休息,待产室里头的灯调得极暗。余秋看不清楚宝英的表情,忍不住紧张:“你是疼厉害了吗?”

宝英茫然地摇头:“还好啊,我没觉得疼。”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能上厕所不?我今个儿吃得多,我想上大号。”

到时候肚子疼狠了,要生的时候,真解在床上那就尴尬了。

余秋心里头咯噔一声,赶紧拦住宝英:“你等等,我给你查查看。”

这一查,哪里是什么要大便啊,那时宮口已经开了8公分,胎头下降造成的压迫感。

助产士赶紧过来跟余秋一块儿将人扶上推床,直接把人运进了产房里头。

林教授正在跟年轻的助产士讲述拉产钳的要领,见状惊讶道:“已经快生了?”

从宝英破水到现在还不到6个小时,产程进展如此顺利可以说是相当不错了。

麻醉医生在旁边笑:“怎么样,打了麻药到底不一样吧?人睡着了就生的快。”

旁边刚生了二胎的产妇叹气道:“那怎么不给我打呢?哎哟,刚才可疼死我了。”

韩朝英无奈:“你来的时候差不多都要开全了,说不定我们麻药都没打好,你就已经自己生下来了。”

旁边接生床上的人都笑了起来,纷纷调侃她不给麻醉医生发挥的机会。

余秋给宝英绑上胎心监护,长长地嘘了口气:“行了,你也不要着急,要是困的话继续睡觉。到时候该生自然生,不用太担心。”

宝英打了个呵欠,挺不好意思的:“那我就睡了啊,我还真有些困。”

人家都是怀孕早期的时候容易犯困。她偏生不与旁人同,越到晚期越爱睡觉。每天晚上一早上床睡着了,白天晒晒太阳,她就觉得舒服的不得了。

她都怀疑自己肚子里头是两条小懒虫,不爱动,就想着天天睡大觉的那种。

旁边生完孩子的产妇笑着打趣她:“这说明你运气好,生出来的娃娃不是劳碌命。”

宝英这一觉没能睡足一个小时,到了后面宮缩一阵接着一阵,即使打了麻药,她不觉得疼,也叫那种撑破肚皮的感觉直接惊醒了过来。

助产士再过来给她做检查,胎头已经下降的很厉害了,有宮缩过来的时候,都能看到宝宝黑黑的头发。

没话讲了,做好准备,等到没宮缩的时候,胎头也不缩回去,就开始接生吧。

宝珍跟韩朝英都紧张的厉害。其实因为杨树湾医疗站的名声打出去了,过来生孩子的大肚子特别多,她俩的接生经验可以说相当丰富,双胞胎也不是没有接过。今儿两人却都心里头拼命打鼓。

余秋安慰两个姑娘,没事,一样的正常接生。宝英也笑着鼓励她俩:“没事的,大夫,我信你们。要没有你们的话,我这两个宝宝也不会长到这么大。”

韩朝英跟宝珍交换了下眼色,两人决定一人接一个。宝珍打头阵,第二个换韩朝英上。

宝珍没有耽误,她立刻穿了手术衣,戴好手套,开始消毒铺台准备接生。第一个娃娃也的确性子急,她才刚准备好,小东西就迫不及待往外头冲。宝珍不得不伸出手来挡了挡,防止孩子生得太快造成产道裂伤。

双胞胎都不大,从b超上判断,估计两个孩子大约5斤重上下,没必要非得剪口子,最好保证漂漂亮亮地出来,到时候宝英也少受点儿罪。

结果第一个小娃出生的很顺利,下来之后哭声响亮的不得了,生怕人家不晓得他现在是这地球上第一个人类试管婴儿一样。

余秋看了一眼他的小雀雀,哎哟,这是个小男孩。再称体重,不错很好,居然能有5斤1两重,是个很健康的宝宝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产房外头,好歹先宽宽宝英丈夫的心。当妈妈的人在里头睡得挺香,做爸爸的人在外头可是一刻不停地走来走去,护士劝他先去睡会儿,有事情再叫他,他也不肯走。

余秋挺遗憾的,其实她还想搞导乐分娩,让孩子爸爸进来陪着妻子,共同分享生孩子的过程。只可惜现在条件有限,她还顾不上这么多,就只能让准爸爸们在外头等着了。

宝英的丈夫听说已经生下来一个,高兴得厉害,一个劲儿追问大人孩子可好,都没顾上问第一个宝宝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反倒是一直赖着没走的李红兵激动得不得了,一个劲儿地嚷嚷:“是不是龙凤胎呀?我敢打赌,肯定是龙凤胎。”

产房里头的人现在却没心情关心第二个宝宝的性别,余秋跟林教授都表情严肃。

第1个小家伙生得太顺利。第2个小东西,先前胎心一直表现不错,结果这回轮到自己闯关了,有宮缩的时候胎心却下降的厉害,提示胎儿宮内缺氧。

林教授伸手摸了一回,做了人工破膜,流淌下来的羊水颇为清澈。

她们在拖了b超机过来看,发现胎儿脐带绕颈。从b超显示结果上瞧,脐带绕颈两圈,不是不可以生。只是胎心下降如此厉害,她们可不能等着宝宝自己老老实实地下来了。

林教授当即做了决定:“宝英,我跟你讲,现在宝宝胎心不好,我们得尽快把宝宝弄下来了。”

宝音吓了一跳:“要开刀吗?”

“来不及了,我拉产钳。”林教授立刻给宝英做了侧切,直接上产钳。

这种中位产钳很考验技术,搞不好会造成产妇跟胎儿的损伤。老太太却经验丰富,上了钳子带了一把,直接将那小家伙也拖了下来。

等大家看清小丫头的情况时,众人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哪里是脐带绕颈两圈,足足绕了4圈。看样子到底隔了两层皮,影像学检查难免误差。

本来不算短的脐带叫她这么饶着都变短了,所以一有宮缩的时候直接勒脖子,胎心不下降才奇怪。这小丫头都已经被勒得脸色发紫,好不容易将脐带拉开,她发出的哭声也跟小猫哼哼似的。

大家都吓得魂飞魄散,早知道是这么个情况,说实在的,就是连林教授都没勇气叫她生。

余秋强行镇定下来,直接现场说教:“这也是打无痛分娩的好处。假如说这种情况下上产钳也不行,需要立刻将孩子捞出来。那就直接剖腹产。她已经打过无痛了,现在改行剖腹产也很迅速。这样子处理最迅速,大人孩子的安全系数也最高。”

宝珍跟韩朝英赶紧抱着胎儿上辐射床,直接给小东西做好保温。

余秋同林教授商量了一回,然后决定小丫头还是放进保温箱中。一来她比较小,只有4斤5两重,二来出生的时候评分也只有7分,还是放到温箱里头观察一段时间会比较安全。

余秋到产房门口跟宝英丈夫交代情况。

那已经紧张的快要连气都喘不出来的男人听说大人孩子目前看着还好,就一点儿意见也没有了。

要放在温箱里头观察?好,没问题,就是他老婆现在能吃东西了吗?他老婆肯定受了一夜的折磨。

余秋看他眼睛都熬红了的样子,默默地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抱歉啊,你老婆睡得很香,都打呼噜了。

“可以。”余秋保持微笑,“你给她弄点儿粥吧,白粥就行。其他的东西,我估计她现在也没什么胃口吃。”

宝英的丈夫立刻应声,赶紧跑去医院食堂了。

为了满足病人跟家属的需求,现在医院食堂也开小窗口的,专门卖一些糕点、稀粥、馒头、汤水之类的,用个大锅温着。

余秋转头正准备回产房,旁边的房间里头突然间冲出个人来。

李红兵慌慌张张:“男孩女孩啊?”

余秋叫他这冒冒失失的举动吓了一跳,看他头发凌乱的模样,她更是拉下了脸:“你问这个做什么?你赶紧回家睡觉去,你明天不上课啊?”

李红兵这会儿哪里还管得了这许多,直接上手抱余秋的胳膊:“哎哟,我的小秋大夫,你就赶紧告诉我吧。我守了一宿了。”

他双眼冒光,“你快说,是不是龙凤呈祥,男女双全啊。”

余秋冷笑:“我想告诉你,其实凤是雄性。”

可怜的小李同学目瞪口呆,顿时失望不已:“难道两个都是小子?”

余秋高深莫测,压根不搭理他。

里头的助产士刚好出来倒水喝,一路走还一路笑着感叹:“幸好第2个是小姑娘,要是小男娃说不定就危险了。”

李红兵耳朵竖起,立刻跳脚:“小秋大夫,你捉弄我。”

余秋才懒得跟小孩子说话呢:“你赶紧给我回去睡觉,你要是上课睡觉的话,看你老师罚不罚你站黑板。”

李红兵猜测得到了论证,美的不得了,完全不把余秋的威胁放在心上。

“哎呀,小秋老师一看你就不关心时事。”

他得意洋洋,“今天是国庆节啊,国庆节放假一天。”

余秋愣住了,哎,别说啊,今年中秋节连着国庆。

李红兵高兴得直接翻了个跟头,跟个孙猴子一样:“这就是我们杨树湾献给我们伟大祖国的生日礼物呀,龙凤呈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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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先生进京(捉虫)

此时的京中也是热闹纷呈, 9月30号晚上, 恰逢中秋佳节, 整个城市欢歌笑语不断。天际更是燃放起毕驳的烟火,金蛇狂舞, 火树银花,炸裂开朵朵激动。人们笑语盈盈,满心欢喜, 都在期待着迎接新中国第25个生日。□□广场上华灯流光溢彩, 红旗迎风飘扬,人大会堂的宴会厅里从夜幕一降临就显出了灯火辉煌。

在这里, 国家总理主持国庆招待会,设宴欢迎来自全国各个岗位的优秀代表以及外国友人。

林斌作为赤脚医生代表也在受邀之列。

他从拿到请帖开始就一个劲儿地跑进跑出,恨不得能彰显天下。他还当着老人家的面直接拿出请帖念:为庆祝华国成立二十五周年,定于1974年九月三十日(星期一)下午七时半在人民大会堂宴会厅举行招待会, 请参加。

看看,落款可是总理。这可是总理亲自邀请他的。

老人觉得自己不应该治好了眼睛, 因为看他那副嘴巴直接挂到耳朵上的样子, 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立刻挥手打发人,早点儿滚蛋, 省得看着碍眼。

林斌一个劲儿地嘿嘿笑, 硬往前头凑, 后知后觉地开始讨好老人家:“您不一块儿去吗?出去转转也好。我看您这几天状态很不错呀。”

他真是得夸奖老人家了, 这几个月的时间, 他特别配合治疗, 让吸氧就吸氧,让吃药就吃药,让他跟着自己做简单的运动他也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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