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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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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宫到东宫的距离着实有些远了,皇城如此大,一方南一方东的,苏禾回到寝殿便累着,倚在贵妃榻上。

因为之前的昏迷,双腿虽然已能缓慢行走,但行得太久,苏禾坐下来后就双腿止不住地发颤。

她瘪着嘴看了眼太子一眼,颇为委屈地揉双腿,双腿还是在轻颤。

段鹤安倒了杯暖茶给苏禾,坐下来将她抱到大腿上,轻轻按摩纤腿,温柔道:“腿不舒服为何不和孤说,孤便抱你回来。”

苏禾侧靠在他宽肩上,捧着手里的茶喝着,低声道:“太招摇,外人该说不好的了。”

段鹤安淡笑:“阿禾若不喜,唤步辇也成,闹得这会儿腿难受。”

苏禾默了声,摇摇双腿,似乎好很多了。

不禁想到太子什么都好,而自己渺小如尘埃,怎么会与他相识到相爱,怎么想来都不可思议。

她问道:“殿下和我是怎么相识的?”

段鹤安手上动作微顿,眼眸含着柔色,将她手里的暖茶置于方桌上,回忆道:“清湖柳树下,一袭红衣撞入孤怀,阿禾冒冒失失的,之后匆匆离去。”

此次后,再见她时是灵清寺中,他便装起了教书夫子,掩去身份,不知为何就觉得是他想要的女子。

苏禾揉着脸蛋,嘟囔道:“听起来…好像没有留下好印象。”

段鹤安盯着她嘟起的朱唇,情意渐起,阿禾的唇天生红艳,时常都不用抹唇脂,旁人看来太妖冶,而他看来刚刚好,很欢喜。

他低眸回应:“在孤眼里,阿禾的出现就是很好的印象。”

按摩着双腿的大手停下,段鹤安将她环得贴近了些,苏禾眼里泛着波光瞧他。

段鹤安凑近她的唇瓣,深.入chun齿间,对于此,她一向乖巧,也很甜。

苏禾愣了一下,便浅浅回应着他,尽管记不得以前的事,身体却熟悉着,或许一早就依恋上了。

吻得柔绵,他多数都如此。

带松开后,段鹤安抵着苏禾的额头,她呼吸未定,那大手握于盈腰,他眼里尽是柔色,温和道:“今日母后的话阿禾可有记住?”

苏禾抿抿唇,浅声:“生…生个一儿半女的?”

段鹤安眉眼温柔,将那柔软的身子欺在榻上,手下行径放纵起来,含笑:“嗯,孤正是如此想的。”

深知太子情起时不分时间,白日寻欢是常有的事,苏禾自应皆习惯,可眸子里仍被他挑起水润,软糯糯道:“可殿下说明日要带我去见点心铺呐,你……”

段鹤安俯首于她的脖颈,温热的鼻息紧贴那白嫩肌肤,“孤会温柔些的。”

“嗯…”苏禾紧贴着他,柔柔道:“殿下…想要孩子…?”

“一直都想。”他声线带着欲.色,寻到那抹柔软抚.弄,若以后她想起一切,看在孩子的份上就不要离开他。

苏禾身子轻颤着,纤手勾揽住太子的宽肩,脑子迷迷糊糊起来,带着傻气道:“那…那殿下加把劲…”

段鹤安侧首看她,小脸蛋有些肉肉的,泛着粉色,便亲了下,沉哑道:“孤加把劲…嗯?”

苏禾眨巴眼,愣愣的。

嗯?

……

寝殿中便又伴起呜呜哭声,东宫的奴才皆绕远了些不敢打扰,开始去浴殿准备热水,供二位主子洗浴。

苏禾被太子抱出来时,娇小的身子上披着他的外衣,脸蛋红晕一片,睫毛上挂着泪珠,小脑袋往胸膛里蹭去。

在浴池中苏禾困倦,便贴靠在段鹤安的肩头昏昏欲睡,可怜兮兮的,任太子为她清理身子,谁知又被压着做一番,腰肢上已然尽是那太子留下的掌印。

许久后,苏禾满身乏累地趴在榻上。

段鹤安是餍足了,但苏禾也置气了,他靠过来,她便侧过身去,是真的不理人。

苏禾蹙着眉表示不满,现在她是满身酸累,怎这般欺负人的,说好的温柔些,现在她难以行走。

见她赌气,段鹤安微叹,不是阿禾说加把劲吗。

直到晚膳时,他揽着苏禾的小肩膀用膳,她才与太子说句话,如今的阿禾是吃上东西才会消气,若以前也是如此,段鹤安或许也就不会整日气恼了。

入夜后苏禾还是乖巧地倚着太子睡着,小手轻轻搭在他腹上,在一起亲近这么久来,她有了个小习惯,总抚着太子的腹部入眠,因为手感好。

段鹤安曾戏弄她说可以再往下一点,苏禾顿时红了脸,太子殿下其实是个流氓,哼。

这夜苏禾睡得沉,她本就有嗜睡的习气,而段鹤安早起惯了,天亮便会醒来。

既然答应了带阿禾出宫游玩,今日便不会去忙于公务,早朝便罢了,况且如今也并非之前那般繁忙。

段鹤安贵为太子,实则不必如臣子般日日早朝,管理东宫事物便可,不过是皇上准许太子听政,这才上的早朝。

父皇曾与他表明过意思,望他两年内便登基,多数公务也交与段鹤安,从不曾见如此给自己偷懒的皇帝了,甚至有时奏折都是太子批改的,所以他才能随意截胡大臣们的议废太子妃的折子。

段鹤安一早便起来,也并没惊扰苏禾安睡。

登基的话,段鹤安还是想再缓缓吧,如今的苏禾就像个小丫头,哪里懂得管理六宫,就连东宫她都不识管理,小心翼翼得连使唤人都不好意思,还是打心底不认这个太子妃吧,

段鹤安洗梳好后,凝视尚在睡梦的苏禾,负手去到书阁。

给了苏禾耀武扬威的权利,却不愿使,苏家又怎会欺到她头上来,也跟不会使她落下长阶,失忆前的苏禾也是如此,对于东宫的一切都置之不理。

段鹤安身形立于书架旁,如今苏禾开始慢慢接受他,有些东西还是烧去的好,他眼眸轻扫整洁书籍,从中寻到《春秋》取下来。

正侧过身翻开书想从中寻到那张纸书,瞥见那本该在卧房中安睡的苏禾出现在书阁中,仅穿着白色单衣,青丝未梳,眼底含着泪水,一副可怜模样。

段鹤安手指顿住,镇定地将书合上,见她眼泪,外衣未穿,心间微紧,忧心问道:“怎么哭了?”

苏禾瘪嘴,睫毛上湿漉漉的,向着段鹤安走来,扑进他怀中啜泣,哭得梨花带雨的,好让人心疼。

段鹤安连忙将书放回架上,手臂环住苏禾的腰肢,拭去她眼角泪水,轻声哄:“衣裳也不穿,哭成这样,告诉夫君发生什么事了。”

苏禾抬首望他,哭得鼻尖红红,“我梦到殿下写了和离书,说从此之后再无瓜葛。”

段鹤安身形微僵,眼底掠过一丝沉色,却温和笑道:“梦都是相反的,这怎么可能呢。”

苏禾抽嗒嗒的,紧搂他的劲腰,声音里还残留着哭腔,“可是阿禾心好难受,一抽一抽的疼。”

段鹤安抚着她的柔发,安抚道:“莫哭莫哭,孤与阿禾不会和离的,做梦罢了,不过是虚幻。”

苏禾眼泪抹在太子衣襟上,小脑袋埋在他怀里,可是梦得好真实,尤其是方才醒来没见到太子,她心慌不已。

苏禾穿得单薄,段鹤安怕她再染风寒,便将人抱起来,往寝殿里去。

换上碧色衣裙后,宫女进门来为苏禾梳妆,青丝挽成髻,美艳动人,她仍是低垂着眼,满面愁容,经这一梦,苏昱初的话似乎在耳边回荡。

苏禾记着的要相信太子殿下,可她现在害怕了,原来太子若真的不要她,她会如此难过。

段鹤安见她愁容,从梳妆盒挑拣着,找出那支梅花白玉簪,这是苏禾过生辰时他所赠的,可她却从来没带过。

段鹤安俯在她的身后,捏着白玉簪插.入发髻中,温柔道:“今日出去游玩,阿禾好生打扮一番,想去哪想做什么都与孤说。”

似乎游玩此事,都没能让苏禾心喜起来,望着太子的容颜失神,她大概是想明白兄长的意思了,她与林姑娘模样相似,林姑娘心系他人,她便是那个做太子妃的替代品是吗。

太子心里放的人不是她,而是林姑娘,难怪前些日子太子和林姑娘孤男寡女在书阁里可以有说有笑的。

苏禾茅塞顿开,难过也席卷了她,心里酸苦极了,终于明白兄长说‘太子不是真的对她好’是什么意思。

段鹤安眼看她又要瘪嘴哭,无奈着将人拉到怀里来,“不要去想那个梦了,皆是假的,阿禾怎能信以为真,难过如此之久。”

苏禾枕着他的肩不言语。

不过见她在意此事,段鹤安心间还是微喜的,试探道:“……阿禾是不是爱上孤了。”

苏禾抬首与他对视半会儿,她撇过脸,柔声道:“我只是不想和殿下分开。”

段鹤安莞尔一笑,缓缓道:“我们不会分开。”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不要胡思乱想。

干啥啥不行,锁文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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