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亲昵
凌小寂在地上蹲着, 眨着小狐狸眼睛忧伤的看着凌子汐。
凌子汐又想笑又心疼，张开双臂，“来，过来。”
凌小寂便迈开小爪爪小跑着来到了凌子汐身边。
凌小寂往上一窜, 凌子汐便把儿子抱住提上了床。
凌子汐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耳朵和头上的毛毛, “来, 爹爹看看，寂儿的毛毛怎么了？”
“还是黑红色的！”凌小寂扁了扁小嘴, 委屈巴巴的说道。
凌子汐摸摸儿子的毛, “得等换新毛毛……”
“换了，换了！”凌小寂小爪子挠着爹爹胸口，转过去拿背部给爹爹看。
凌子汐翻了一下儿子的毛毛，果然长出了一些新的绒毛, 只不过，还是黑红色的。
“噗。”凌子汐忍不住笑了出来。
儿子期待火红色的毛毛已久，没想到还是没有变。
“哇——”凌小寂更伤心了, 小脑袋往凌子汐怀里钻撒娇。
如今已经是初春了, 虽然昨日刚下了一场雪，不过算是春雪，天气就快变暖，万物复苏了。
白墨衡看着儿子在自己媳妇儿怀里的样子, 涌上把儿子提起来扔出去的冲动，自己在子汐面前都没有这个待遇。
不过……白墨衡只是想想，做是不敢的, 谁让在这个家里，自己地位最低了呢。
“没关系，也许，这需要时间？”凌子汐揉着儿子的小脑袋，“爹爹会再给你做解药喝的。”
“唔……”凌小寂眼泪汪汪的看着凌子汐，这才好受了点，接着，歪着头看着凌子汐微微有些发红的脸色，还有似乎爹爹比平时更好看啦？这是为什么呢？
凌子汐脸色一红，刚刚和白墨衡在山洞的事情又浮上脑海，忍不住狠狠瞪了白墨衡一眼。
白墨衡莫名其妙又挨了一记白眼，也只能硬着头皮受着。
好不容易把凌小寂哄好了弄走，屋里只剩下了两人，白墨衡凑近了，“子汐……”
凌子汐把白墨衡推开，翻身躺在床里侧，“我累了，睡觉了。”
白墨衡：“……”
……
日子一天天过去，九江，乱了。
妖魔横行肆虐，冥物遍地都是，各宗门都发布围剿妖魔冥鬼的任务，见之杀无赦。
这天，凌子汐去南边的山上采仙草，突然，感觉到一种熟悉的气息。
凌子汐顺着气息而去，发现竟然是狼潼和狼忻！
这是当年自己救过的两只小狼，没想到在此处又见到了他们。
两人此时正在与一堆魔物对战，但从两人的身法上，可以看出，比当年修为高了不少。
但两人面对的魔物众多，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凌子汐抽出濯青绫，朝两人的方位而去。
三两下帮两人清空了身旁围绕的魔物，那两人看到凌子汐的面容，露出惊喜的神色，“子汐公子！”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公子，我们是来找你的！”
“找我？”凌子汐不解。
“是的，公子，如今九江混乱，妖族的生存空间再一次被压缩……”狼潼的眉头微微蹙起，“妖族越来越难了。”
“那你们来投奔我？”凌子汐心想，自己帮助这两只小狼妖的能力还是有的。
“是……也不是。”狼潼露出些为难的表情，似乎有些话难以开口。
“什么意思？”
“恩公……我们……妖族需要一个领导者。”狼潼想了想措辞，说道，“我们希望您能当这个领导者！”
凌子汐愣了一下，“我何德何能？”
“您的体内有两种王血，所有妖族都会信服。”狼潼说道，“而且，你的性格也很好，大家都会听从的……”
“可是，我只是一只半妖而已。”
“您对妖族的友好，大家都知道！”狼忻也忍不住开口了，当年十二岁的小少年如今已经成为了小青年，“大家不会不服气的！”
凌子汐顿了顿，“这样，你们先跟我回去吧。”
这些事，自己从未想过，先带两兄弟回去休养再议。
他们一路上来，身上也挂了不少彩。
“是，王……”
凌子汐无语的回瞪了两人一眼，自己还没答应呢！
凌子汐带着两只小狼妖回了住处，白墨衡看到了没有说什么，柳修宁迎了出来，“这是……？”
“他们是我救过的狼妖，爹爹。”凌子汐解释道。
“嗯。”柳修宁点点头，“快进来。”
凌子汐带着狼潼狼忻进屋，几人刚刚坐下，外面又出现了动静。
当归进来，面露喜色来报，“子汐公子，是孔白孔青两位师兄来了！”
凌子汐听了也惊喜不已，两位师兄已经好久不见了，如今竟然来到了这里。
凌子汐和白墨衡对视一眼，一起走了出去迎接。
孔白见到凌子汐，眼眸中先是露出疼爱之情，接着，看到凌子汐身旁的白墨衡，脸色一黑。
哼，这个渣男，怎么还黏在自家小师弟身边？
不过，看小师弟的样子，两人似乎关系有所缓和，没准还和好了，孔白心里对白墨衡又是一通怼。
自家小师弟跟白墨衡在一起，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
白墨衡自知愧对子汐，面对师兄们的责难也是应当，态度尊敬的把孔白孔青请了进去。
柳修宁和凌阳一眼就看出孔白孔青也是妖族，当即站起来与孔白孔青寒暄。
凌子汐给双方介绍了身份，马上大家就都熟知了。
“子汐，我们此来，是有一个提议要对你说。”孔白说道。
“什么提议，四师兄？”
“我们希望你能去妖族奈落天，继承妖王之位。”
“这……”凌子汐看了一眼狼潼狼忻，他们两个也是这般说辞。
“难道，这是我说继承就能继承的吗？”凌子汐道。
“我们妖族看重王血，你的血脉独一无二，一定可以。”孔白道，“而且，有我们的支持，不会有阻力的。”
“可是……”
“小七，你去妖族的地界看一看，就会知道，这件事为什么如此紧迫。”孔白的声音有些沉重。
“对！”狼潼也附和道，“恩公，我们妖族的奈落天，真的每况愈下，资源越来越少，全部被人界所吸走……”
“吸走……？”
“嗯，界石受损，妖族的灵气一直在往人界逸散……”
“界石？”凌子汐越来越迷惑了。
“对，两界之间，是依靠界石撑起的屏障作为支撑。”孔白道，“界石残缺，屏障也会残缺，而妖界的灵气会往人界跑。”
凌子汐明白了，这就跟窗户漏风一样吧。
“界石为什么会残缺？”
“这就不得而知了。”孔白道，“不过，大家都有一个推测……”
“是人类修仙者所为。”凌子汐的话音凝重起来。
孔白点点头，“正是如此，不过，要破坏界石，需要非常高强的修为。”
凌子汐不由想起了那个传说，数万年前，有一些进入化神境的大能，想寻得飞升，因此，想尽办法获取资源，并且压榨其他种族……
妖族也从那时开始，生存空间不断被压缩，人族与妖族水火不容，人类修仙者见到妖族杀无赦的规定也是从那时候立下的。
凌子汐不由遍体生寒。
“汐儿，我今天想对你说的，也是……”柳修宁劝道。
“我们，不日去妖界一趟吧。”凌子汐凤眸微眯，终于郑重地说道。
不管怎样，自己体内流着一半妖族的血。
凌子汐觉得，自己不能把此事置之不顾。
不仅为了自己，也为了孩子们，还有整个妖族世世代代的生存空间。
妖族也是生灵，不该活的这样苟且。
众人看凌子汐终于下了决定，都露出惊喜的表情。
“奈落天，要怎么去？”
“我去过，我可以带路！”狼潼毛遂自荐道，语气都带着激动。
“我们也去过。”孔白道。
凌子汐与爹爹柳修宁对视一眼，他们身为半妖，还没有去过那里呢。
“那我们不日启程吧。”凌子汐决定道。
满屋子的人对视，都露出笑容。
接着，凌子汐看向白墨衡，“你就留在这里……”
“子汐，我与你同去。”白墨衡看着凌子汐，眼眸中流露出深情。
“不。”凌子汐道，“你就留在人界。”
其实，凌子汐也有私心，自己不希望白墨衡跟自己妖界，这样，真的就一去不复返了。
白墨衡留在人界，还有许多可能，凌子汐能感觉到，芜墟宗没有放弃白墨衡。
毕竟，白墨衡可是芜墟宗一手培养起来的希望。
而且，听芍药描述了那天各宗门长老与白墨衡战斗时的场景，那些长老大多说的还是一些规劝的话，说明整个正道也没有放弃白墨衡。
也是，一来白墨衡修为万里无一，二来白墨衡身为剧情中男主一样的存在，剧情会对他偏离主线有一定的修正。
凌子汐不希望把白墨衡的退路堵死。
然而，白墨衡的声音很坚定，吩咐当归道，“当归，这两天，你带人整顿一下，两日后，我们便出发。”
“是！”
……
夜晚，凌子汐躺在床上辗转发侧，突然用胳膊拄在白墨衡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墨衡，语带忧虑道，“你真的要一起去？”
“当然是真的。”白墨衡的手贴上凌子汐的下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哪怕与整个正道为敌也在所不惜？”
“是的，在所不惜。”
月光下，凌子汐静静地看着白墨衡，两人四目相接，眼眸中流露出丝丝情意。
白墨衡轻轻把凌子汐的后脑按低了些，凌子汐的额头抵着白墨衡的，亲昵而温存。
紧接着，两人的唇瓣紧紧相贴，彼此交换着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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