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节
多了，蠢/货。”中原中也扯了扯嘴角，“你自己难道就没有一点ac中间数吗？”
“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啊？”太宰治细细数来：“早上去给言酱送饭，下午陪她一起逛商店，晚上的话会待在房间里，用小型投影仪一起看电影。”
猝不及防被发了一嘴狗粮的中原中也：“……”
好气哦，这还是他自己要求的。
“话说，好像我真的有惹言酱不开心欸~”太宰治恍惚回忆起来，说道：“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不想喝药。”
中原中也问道：“然后呢？”
发生这种事情之后，解决方式通常是太宰治在苏我言的怒火和淫|威之下乖乖就范。
“然后啊，言酱倒了一碗药，当着我的面喝下去了。”太宰治不确信道，“她说大不了就陪我一起喝，然后我当然就喝药了。那个药很难喝啊，但言酱自己主动要求喝的，应该不会为此生气吧？”
中原中也拍着桌子起身，这一嘴狗粮噎得他咽不下去。
他冷静了一会儿，问道：“太宰，苏我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太宰治答道：“今天早上啊，我起床过去就没找到人，手机也打不通。”
中原中也转身就走。
“欸，中也，怎么走了？”太宰治伸出手来，可怜兮兮道：“作为搭档，不是应该倾听问题，帮我找出关键所在吗？”
中原中也摆了摆手，说道：“听你说话简直浪费我感情。”
太宰治再次趴下流他的宽面条泪：“呜哇~中也好无情啊~”
笑话，苏我言那么大一个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哪能说失踪就失踪？
看这两人的相处状况，估计也没有吵架吵到要闹失踪的可能性。
发生危险……？不，以苏我言现在的武力值，危险的只会是别人吧。
苏我言不在的时候，太宰治就会选择作妖。
今天亦然。
他从lupin酒吧喝了一杯“教父”，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上脑，让他的某根神经抽了一下。
武装侦探社楼下的咖啡厅，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招待楼上的熟人们。
所以，穿着沙色风衣的绷带浪费装置走进来时，服务员小姐姐还觉得挺意外的。
这件沙色风衣是五年前买的。
他触碰了书，开启了记忆的当天，就去商店把这件衣服买回来了。
买衣服这件事做得很果断，符合太宰治做事情全部随心意的人设。
但是，他却一直都没有勇气穿起这件衣服。
后来他暗杀了森鸥外，继任了首领的位置之后，生活一直都非常忙碌。
这件沙色风衣也就被遗忘在衣柜的一角，过了五年的时间，太宰治才在整理衣柜时将它找出来。
他觉得当年的自己大概是故意的，买回来不敢穿，放在衣柜最角落的位置，假装自己忘记了。
没想到时间一丝一缕地从指缝间溜走时，大脑被工作占满的人真的把它忘掉了。
太宰治的外貌条件是相当好的。
哪怕曾经游走在黑暗中，整日病蔫蔫的，每次笑起来都不是发自真心——
他那张脸都是非常迷人的，他的危险，他的黑暗，都格外有着吸引力。
更不要提现在心理疾病被某个粉发少女治愈，脸上整日挂着轻松又温和的笑容的太宰治了。
他简直就是个行走的荷尔蒙，走在哪里都对外散发着他该死的魅力。
“您一个人吗？”服务员小姐姐看了看店里，说道，“刚好今天人比较少，您到窗边坐吧，那边的沙发椅比较舒服。”
太宰治轻声道了谢，抬脚往窗边走去。
他其实很不习惯坐在窗边，这是成为港口mafia的首领之后，那格外惜命的四年里养成的习惯。
坐在窗边很容易被狙击，他这样的反异能者，遇到物理攻击的话，一点办法都没有。
但似乎在很多个世界里，他都是和侦探社的成员一起，懒散地趴在窗边的桌子上闲过一个中午。
那种倦怠的生活方式很美好，不过……现在的他已经差不多要忘光了。
真可惜啊，那明明是很美好的记忆来着。
太宰治坐在窗边，被暖融融的阳光照得眯起眼睛。
他趴在桌上，任由午后的困倦席卷身体。
忘记了也没关系，反正他现在可以肆无忌惮地去感受，去把那些感觉记起来了。
可以随意地趴在窗户边睡过去，这种不需要防备有心人袭击的安全感，是身处泥潭中的人最羡慕的。
太宰治眯起眼睛，舒服地像是在睡懒觉的猫咪。
真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感。
真想邀请言酱过来睡午觉啊。
不过，说起来……
这种可以在店里歪头睡过去的安全感，言酱好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
他一想起苏我言，就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眼中也会溢满温柔。
“先生，您要的流心蛋包饭。”服务员将一份蛋包饭端过来，还有赠送的一杯柠檬气泡水。
太宰治对这家咖啡店的套餐内容再清楚不过，这杯柠檬气泡水，多半是他的颜值的功劳。
唔……别的世界里身在武装侦探社的他，这种时候会怎么做呢？
太宰治拉住了店员的手，单膝跪在地上，深情款款道：“美丽的小姐，我对您一见钟情了，请和我一起去殉情吧~”
按照这位因为店铺开在武装侦探社楼下，见惯了怪人的小姐姐的习惯，她马上就会把柠檬气泡水这一赠品原价算进账单里。
太宰治眼中带着些许得意，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找回那种感觉了。
“太宰？”沙发背面的粉发少女探出头来。
太宰治：“……”
苏我言一脸狐疑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又犯什么病了。”
不过她说出的话还是比较委婉的：“你在做什么？”
太宰治：被女朋友撞见邀请别的美女殉情的现场怎么办，在线等急。
“啊呀，是认识的人吗？”
服务员小姐姐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要在账单上要加多少服务费。
“这位客人请不要这样，我比较喜欢活着噢。”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已经很僵硬了：“……是啊，还是活着好，抱歉。”
“太宰，不要做这种会给别人添麻烦的举动。”
苏我言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太宰治的后衣领，把他拽上了自己身边的椅子。
太宰治：“……”
苏我言问道：“怎么了，不会说话了？”
太宰治试探地问道：“言酱刚刚都听见了？”
苏我言点了点头：“当然听见了，如果我耳朵聋到那种地步，还谈什么拯救世界？”
太宰治稍稍有些害怕：“……言酱不生气吗？”
苏我言从容不迫地说道：“你勾搭别的小姑娘时说的是真心话的可能性，还不如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概率高。”
太宰治：“……”
后来（2）
太宰治抬起眼皮, 看了看脸上半点愤怒的表情都没有的粉发少女。
他说道：“言酱明明不是很懂我吧？”
苏我言喝了一口气泡水，回答道：“正常人都不太懂你的。”
“那么言酱是怎么确定我不会勾搭别的小姑娘的？”太宰治问道, “是出于自信吗？”
苏我言摸了摸男朋友手感极佳的头发, 说道：“是啊, 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
太宰治特地低下头来，方便她蹂|躏。
“所以说言酱就是吃准了我？”
“真是过分啊, 明明在感情方面非常迟钝的，但这种可爱的坏心思却学的这么快。”
苏我言笑了下，问道：“那你觉得我是跟谁学的？”
太宰治：“……”
这尴尬只持续了几秒钟，太宰治就转移了话题。
“言酱今天去做什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人。”
“电话也打不通, 还以为言酱刚刚和我交往就后悔了, 收拾细软跑路了。”
苏我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说你啊, 好歹也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吧？”
太宰治低下头笑了笑，眉眼之间满是温柔。
“但是我啊，和言酱相比的话，其实是非常糟糕的。”
“言酱是优秀的人, 身边也聚集着很多优秀之人，言酱的选择很多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苏我言非常直白地承认了，太宰治的确很糟糕。
虽然长了一张好脸和不错的身高，嘴也很甜，但似乎找不出来适合去相伴一生的理由。
他喜欢研究怎么自杀，在精神层面上病得不轻, 现实中这具因为过度劳累的身体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旧时尝试自杀留下的伤痕，后来径自安排好一切从高处跳落，这具身体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
“我的选择的确很多啊，而且综合来看，好像每一个都比你好。”
苏我言说道：“但感情这种事情，是不能用‘优秀与否’来衡量的。”
“我决定跳跃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选择了，不会再反悔了。”
太宰治被堵得哑口无言：“嘛……”
“或者说，我如果不选你。”苏我言问道，“那我为什么要不惜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穿越世界呢？”
苏我言不是无私之人。
她回避事故体质，回避一切麻烦事，追求着平凡且幸福的生活。
在她看来，自身的幸福是大于所谓的世界和平的。
而跳跃时空这种事情，别提有多疯狂了，脑子好使的人都不会去做。
不仅仅是难，而且还很麻烦。
她的家人，她的朋友——生存于世的这么多羁绊，她一个也没有办法去交代。
她的牺牲之大，已经不是莽撞和冲动能够形成的。
应该说苏我言简直就疯了——
而太宰治所说的，苏我言拥有的那些个选择，在原本的世界里都存在。
更好的选择，不用跳跃世界，不用离开家人和朋友，这都是曾经摆在苏我言面前的。
苏我言在跳跃世界前有着近乎五年的时间能够用来纠结，但她仍然来了。
因为她选了这个人。
而做出选择之后，太宰治就是唯一，别的分支点已然消失了。
“安心一点吧。”苏我言说道，“虽然稍微糟糕了一点，但你也是我身边的人不是吗？还是勉强能够找出优点的。”
太宰治问道：“欸，真的吗，那我的优点是什么？”
苏我言迟疑了半晌：“……给我一晚上的时间让我想一想。”
太宰治：“……好过分啊。”
“嘛，太宰，人的付出是会积攒起来的，总有一天能得到报酬。”苏我言沉思了片刻，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说合不合适。”
“我觉得我付出的已经很多了。”
“但不管怎么想，都比不上某个跳楼穿越世界的家伙吧？”
太宰治问道：“所以言酱是怜悯我吗？”
这简直是史上最严重的感情危机了。
太宰治很想分辨明白，这到底是真爱还是同情。
而苏我言的回答，彻底让他心情跌落谷底：“是啊。”
太宰治勉强地牵了牵嘴角，笑不出来——
“我也不能否认有这个成分吧。”苏我言侧过身来，两只手捧住太宰治的脸。“喜欢你才会怜悯你啊，或者该说是心痛？如果换做是不喜欢的人，对方就算再怎么惨，我也不会把自己搭上吧？”
“唔……”太宰治说道，“这个答案勉强算是合格？”
苏我言说道：“太宰，我十六岁那年的平安夜去了明治神宫，然后偷看别人的愿望卡，不小心翻到了某个人留下来的痕迹。”
太宰治的眼睛微微瞪大了。
那对苏我言来说是五年前的事情，但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年之前。
他记得非常清楚，甚至能够回忆起来那时候的心情。
一年前，在另一个世界的明治神宫参拜的他，心中酸楚，连愿望都是怯懦的。
但那时候他又有些小小的开心，因为见到了十六岁的，还活着的苏我言。
“我有时候会怀疑你是故意的，毕竟你这么聪明。”苏我言从手包里拿出愿签，这东西她一直随身带着。“但后来我不怀疑了，这世界上总有些东西是你无法算计的，比如人与人之间的缘分。”
太宰治别过头去，小声道：“这还真是我和言酱的奇妙缘分啊……”
苏我言强调道：“是孽缘。”
“所以呢，不用多加怀疑。”苏我言说道，“我会一直停留在你身边的。”
“虽然恋爱中还是多耍耍小脾气为好，但为了你极度缺乏的安全感，作为女孩子的我就破个例照顾你一下吧。”
太宰治笑着接受了：“那还真是谢谢言酱啊。”
不过，蹬鼻子上脸这件事，一直都是他最擅长的。
他追问道：“那言酱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苏我言把一小张电话卡放在桌子上，解释道：“手机尾插坏掉了，被我送去售后修理了。”
太宰治继续问道：“那言酱一大早消失是去做什么呢？”
苏我言叹了口气：“我有手有脚的成年人，一早出门不是很正常吗？”
“话说回来，你还记得今天的日期吗？”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回答得理所当然：“自从公文被抛给中也处理，我就完全不记得啦~”
……每天窝在女孩子的房间里看电影，一觉睡到中午才起床，只顾着吃喝玩乐的人，怎么可能会注意日期呢？
他最多会注意电影上映的日期，或者螃蟹打折的日期。
“你是傻子吧？”苏我言伸出手来，“手机给我。”
太宰治笑嘻嘻地握住伸到眼前的白皙手掌，抱在手中抚摸着。
“言酱想要我的手机啊，不可以哦，手机可是私密物品呢~”
“不过是言酱要的话，其实也可以考虑呢~”
“有小条件噢，只要言酱愿意亲……”
他话还没说完，苏我言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从他衣服里把手机掏出来了。
捏着太宰治的手指解开指纹锁后，苏我言把日历调出来，摆在他眼前。
“你自己看，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还需要我提醒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比较少抱歉……
目前双开累，加上一直发烧，就比较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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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带一提，我专栏那篇《[综]帽子君的女友一米八四》开啦
自我认为还是写的比较满意的，有在进步（自卖自夸）
嫖中也的，中也主动追女主的那种~
后来（3）
——6月19日。
原来是这样啊。
太宰治幡然醒悟地摸了摸下巴, 尽管那里并没有几根长长的，能让他故作高深的胡须
“哎呀, 早知道就不出来找言酱了。”
太宰治乖巧地坐在苏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