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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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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事情。

如果最后云梦泽没有一直纠结他是不是月长空,那就更有趣了。

他不明白,月长空三个字,到底有什么意思。

他原本以为只是云梦泽喜欢的昵称,然后才发现,那是云梦泽喜欢的人。

他觉得愤怒,可那个人已经死去,他不能将这个人杀死,只能毁了那个人留在这世间的东西。

可是面对天衍道宗的一切,他居然无法立刻动手,反而是云梦泽突然发疯,拆毁了那栋辉煌的建筑和那座青翠的竹屋。

那一瞬间,他竟然感觉到不适,就像在幻境之中,与父母分别的时候,那种古怪的感觉。

月长空猛得站起来,离开房间。

云梦泽昏昏沉沉的,多少年没有这种伤重的感觉。

一剑摧毁天衍道宗的主楼,对他来说还是太艰难。没有被直接反噬敖干心血,已经算是这么多年苦心修炼的成果。

然而哪怕知道会遭到如此反噬,云梦泽还是要做这件事,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他就想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认错了,魔君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他的思念,才会化成月长空的样子。

他其实不应该怀疑,魔君能使出天道剑法,本身就证明了魔君便是月长空。

可是月长空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失踪,为什么成魔,为什么忘记过去,一切都让他太过费解,才不停地想要寻求证明。

终究,他证实了。

他摧毁天衍道宗主楼,一方面是怕月长空动手会伤及天衍道宗弟子,另一方面就是想看看月长空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毁掉天衍道宗。

月长空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动手之后,月长空没有继续摧毁。甚至在自己毁掉竹屋的时候,月长空动摇了,他能感觉到,月长空周身的魔气在颤抖。

云梦泽的意识渐渐恢复,挣扎着想要起来,却感觉到一丝令人厌恶的魔气,萦绕在身边。

他虽然灵力耗尽,但身体里还有水灵小鱼。他于是跟小鱼五感共享,投过小鱼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一个魔修站在他床上,正将手伸向他的脸。

那魔修云梦泽认得,正式昨日来通传消息,被自己扇了一巴掌的那个。不知道他如何进入房间,又想要对自己如何。

云梦泽收回小鱼,运转灵力,猛得睁开眼,风刃环绕周身卷起,将摸向自己的手指搅碎。

血花四溅,却都被云梦泽的风刃挡住,半滴都没有沾到云梦泽的身体。

魔修哀嚎一声,捂住自己的手,浓黑的魔气将他的手包裹,竟然迅速止住了血流。

云梦泽强撑着身体,从床上起身,站在床前,讥诮的看着那魔修,“特地闯到这里来找死,真是新鲜。”

魔修看着云梦泽,露出让人作呕的猥琐笑容,“你别嚣张,如今魔君在外迎战仙道,已经是强弩之末。等魔君死了,你还不是粘板上鱼肉,忍凭我们尝新鲜。”

云梦泽微微挑眉,颇为惊讶的说,“我给你这样的错觉么?”

话音刚落,一柄寒冰长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魔修头顶。

那魔修修为不低,很快察觉躲闪,然而天道无常不容任何违逆,不到百招便被云梦泽斩与剑下。且被寒冰冻伤,连点遗言都没能留。

解决掉魔修,云梦泽略略站了片刻,平复体内翻涌的灵力。他到底还受着伤,若是全盛时期,又何须百招来对付一个小小魔修。

此时的月长空正在零落城外,迎战余峰、列缺和窦娘。

这三人虽然使用的武器不同,修习的功法不同,但幼年都是以天道九式启蒙,动作间难免有些月长空熟悉的样子。

月长空本来可以轻易抓住这三人的空隙,将三人毙与剑下。可不知为何,就是无法下杀手,反而将缠斗无休无止的延续。

距离百仙谱众人攻打零落城已经过去两个时辰,百仙谱众人和零落城魔修皆伤亡惨重。

可以说,自百仙谱创立至今,从未有一次讨魔之征如此惨烈。竟像战争一样,仙道和魔道集结冲锋,战作一团。

余同辉躲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默默的看着满场飘飞的血花,不由得露出笑容。

天衍道宗被攻击,月仙便让他来给余峰传信,他也正好想看热闹,便欣然前来。不过他可不想上去凑热闹,余娇娇已死,云梦泽也已经知道那魔物是他召唤出来的,如果看到他,必然要当场斩杀他。

余同辉可不觉得云梦泽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何况此时关乎月长空,云梦泽绝对不会估计余峰或者月仙的意愿而放自己一条生路的。那个人,最是个杀胚。

余同辉注视着月长空,又或者说是魔君,期待着魔君将余峰、列缺和窦娘尽数斩杀。

不知道云梦泽是不是在旁边看着,一定是的。那个狡猾狠毒的人,不敢出现,怕仙道众人的鄙夷和唾弃,便躲在角落里偷看。

月长空一剑挡下窦娘的劈砍,一个挑刺,从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余峰的眉心。

余峰避无可避,竟直接迎了上去,双手成爪,就要抓住月长空的肩膀。似乎想要用自己的命,给其他两人创造机会。

然而月长空却看穿了他的心思,提前手势,往后退去。

云梦泽赶到的时候零落城城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心咚的一跳,他知道,月长空不是怕余峰抓住他,月长空是怕自己杀了余峰。

其他人也许看不出来,但却逃不出他的眼睛,月长空收剑更在余峰成爪之前,月长空是不想杀余峰,或者不能杀余峰。

月长空跟余峰等三人缠斗不休,下面的仙魔两道却已然休战。众魔见魔君长久无法杀死余峰等三人,竟生了退却之意,开始往零落城中收拢。

而组织他们收拢的,就是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反击仙道,不再受讨魔之征迫害的鬼老。

云梦泽勾起唇角,这些魔修果然是真性情,自私得如此不加掩饰。

众魔修后退,百仙谱众人也不追击,反而开始组织围攻月长空。本来,他们的目标也只是魔君而已。

云梦泽知道月长空以前的实力,是断然没可能以一当百,战胜百仙谱众人。可如今月长空成魔封君,修为实力不仅深不可测,似乎还能操纵地狱岩浆和烈火,能否击败百仙谱众人,他竟也不知道了。

云梦泽悄悄遮掩身形,下了城头。

魔修已然尽皆退回落霞城内,月长空却没有半分退却之意,周身魔气暴涨,竟打算以一己之力迎战百仙谱众人。

云梦泽悄然靠近战场,想趁机将月长空拉出战局。

然而月长空却猛然将头转向他,一双凤眼紧紧的锁在他身上。

那是云梦泽熟悉的眼神,那是月长空的眼神!

云梦泽僵在当场,月长空已经都想起来了。可他却不肯退出战局,他想做什么?

就在云梦泽发呆之时,列缺的刀刃堪堪扫过月长空的腰侧,差点将月长空劈成两半。而躲这一刀的月长空却没躲过后背的一团火焰,红衣燃起,让他整个人仿佛身披火焰。

云梦泽没时间思索,猛得显出身形,举剑攻向月长空。

黑色的魔气吞噬了月长空周身的火焰,又被银亮的剑光划开。

云梦泽感觉体内的少得可怜的灵力汇聚成旋涡,骤然吸纳起周边的灵气。他没时间思考,为何明明早已摆脱邪王鼎,竟还能如此吸纳灵力,他只不停地施展天道剑法,将月长空逼出战圈。

百仙谱众人见云梦泽忽然现身,还以为是来助力魔君,没想到竟然是来帮他们,一时竟也停下手,露出不解的神色。

余峰、列缺和窦娘三人也终于可以停手,悬在空中,紧紧盯着战在一处的云梦泽和月长空。

列缺用传音入密跟其他两个人说:“他明明有机会杀我们,却没有。他,会不会真的是大师兄。”

余峰看了列缺一眼,握紧手中的长刀,也密语道,“如果他真的是大师兄,我宁愿拼掉整个人天衍道宗,也不能杀他。”

窦娘看向余峰,正想也说些什么,却见余峰猛然瞪大双眼,张嘴喊了一声,“不!”

那声音却没有真的能传出去,因为轰然的雷声骤然响起,天光黯淡,大地开裂,月长空仿若一朵飘零的红花,猛然落下,掉入深不见底的裂缝之中。

余峰就要冲上去,却被列缺一把拉住。

“别,如果真是大师兄,云儿绝不可能动手。别冲动!”列缺将声音传入余峰头脑之中。

异象持续了一个时辰,才渐渐消退,彼时云梦泽已然跟随百仙谱众人,回到他们集结的营帐。

所有人还能挪动的百仙谱弟子均聚在营帐中间,想要听云梦泽解释事情的原委。

“他不是武圣。”云梦泽说的第一句,便是假话,“我将他错认成师伯,以为他是不得已才入魔,跟随他而去。可他不是。”

“那他是谁?”余峰作为此次讨魔之征的组织者之一,开口问道。

云梦泽看向余峰,欲言又止。

列缺开口说:“说吧,云儿。说完了,我们当众给你道歉。”

云梦泽伸出手,一个气泡出现在他掌心,气泡中出现影像,一个娇俏的女子指着众人,“你真以为月长空回来了?可笑,他根本不是月长空。”

余娇娇一番话说完,云梦泽收起气泡,看向余峰。

余峰笑了,那笑意竟带着些解脱的意味,他开口说,“将余同辉带上来。”

余同辉被一个天衍道宗弟子押上前,本来他见云梦泽出手,心中便有些警觉,想要逃离。结果却被一个师弟扣下,而那师弟明明不该出现在这里,之前还跟他在天衍道宗处理门内事务。余同辉这才明白,原来,列缺一直都怀疑他。

天衍道宗弟子将余同辉带到余峰面前,见余同辉不跪不拜,伸手就按余同辉的肩膀。

余同辉却十分坚持,死硬着不肯跪下。

余峰挥了挥手,轻声道,“不跪就不跪吧,我也受不得他的跪。”

“没错,无论是作为父亲,还是作为师父,你都没资格。”余同辉愤恨的说。

百仙谱众人原本不知道余同辉是余峰的儿子,此时听说,虽然并不觉得奇怪,但都开始议论纷纷。说到底,余峰是天衍道宗代掌门,可他的儿子居然召唤魔物,引起如此大的乱象。

余峰点头:“你说的没错,这都是我的过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将你教成这样。”

余同辉冷哼一声,看向云梦泽,“我怎么样?我只是不如仙尊心机深沉,能掐会算罢了。”

云梦泽看着余同辉,叹息着摇头,“余师兄,你我同门百余年,即使没有手足情谊,又哪里来如此怨恨。在门派内诋毁我,让师伯误会,逐我出师门。如今当着众多仙友,又说这些话,让我难堪。”

“难堪?你有什么难堪的。你刚刚又诛杀了一任魔君,好不威风。你是仙道至尊了,受人敬仰,受人崇拜。而我,永远都被人瞧不起。”余同辉说着,转向余峰,状若癫狂的嘶吼,“连亲生父亲都不肯认同我。”

余峰看着余同辉,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伸出手,按上余同辉的额头。

余同辉死死盯着余峰,咬着牙说,“你不会好过的!”

余峰的手心亮起白光,汹涌的灵力化为利刃,冲进余同辉的头颅,瞬间将余同辉杀死。同一时间,那道利刃也反伤了余峰。

余同辉颓然倒下,余峰也捂着心口,一口血吐了出来。

“师兄。”窦娘担心的上前挽住余峰。

余峰却摇头,咽下口中的鲜血,笑着说,“应该的。他以血为咒,我杀他,必然遭到反噬。是我活该。”

云梦泽也上前关心余峰,余同辉身上的血咒十分明显,应该是匆忙设下,余峰不可能没有察觉。既然察觉也仍旧要杀余同辉,说明他自愿仙根断绝,陪余同辉去死。

余峰吐血,被窦娘扶到后面休息。列缺便代理余峰的位置,说了些套话,遣散了百仙谱众人。

云梦泽跟着列缺回到天衍道宗的帐篷,本来想跟列缺稍作解释,不想却一直有人请他。这个门,那个派,请他小坐,请他喝茶,他一一回绝,烦不胜烦。

因为来邀请云梦泽的人实在太多,导致云梦泽一下午都没能跟列缺说上话,只不停地拒绝着邀约。

天色渐暗,云梦泽大概拒绝了一百个门派,这才终于有了空闲。

“我知道,我们去见他吧。”列缺冲云梦泽微笑,显然已经猜到了一切。

云梦泽笑着点头。

他当然不会杀月长空,哪怕月长空真的是魔君。可是魔君不除,讨魔之征便不会结束,于是他只能用一个最简单,也最复杂的办法,那就是让月长空诈死。

月长空可以跺跺脚天崩地裂,可以召唤岩浆,那制造点魔君已死的异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他举剑冲到月长空怀里,用传音入密让月长空诈死,又跟月长空越好今夜会面。

原本云梦泽还计划如果百仙谱众人不相信,他就用仙尊的名头,继续组织讨魔之征,不外乎就是找不到魔君,不停地消磨时间,直到百仙谱拖不住,结束讨魔之征。不过既然百仙谱众人相信了魔修已死,倒真是省去他诸多麻烦。

云梦泽带着列缺,前往他跟月长空约定好的湖边。

只见月长空一身白衣,带着张银丝面具,站在湖边等两人。

云梦泽一步一步,沉稳的走到月长空面前,伸手摘下月长空的面具,然后一巴掌扇在月长空脸上,恶狠狠地说,“我允许你先跟四师叔解释,然后再跟我解释。解释不明白,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月长空挨了一巴掌,却没有恼,露出一个淡笑,伸手握住云梦泽的手,“那可就难了,在你身边,就是我的好日子。”

“那我就学你,玩失踪,让你永远找不到我。”云梦泽气恼的说。

月长空握紧云梦泽的手,脸上露出慌张,“我错了。”

列缺看着两人调情,也不开口,只注视着月长空。

月长空也没有跟云梦泽多说,转向列缺,抱歉地说,“对不起,天衍阁,主楼,都被我毁了。”

“你是天衍一脉的传人,整个天衍道宗都由你决定生死,拆两栋楼算什么。”列缺不咸不淡的说。

月长空笑了起来,十分愉悦的说,“好像很久没听你这么说话,又好像昨天才被你刺过。”

列缺盯着月长空,再开口竟有些委屈,“我说话不好听,大师兄以后也不用听了。跟云儿双宿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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