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彼得
夜，哥谭。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瘦小的十几岁小孩不断地往后退，一边往躲着面前高大的男人的抓捕，一面慌乱的说道。
“嘿，小鬼，你别想逃。”壮汉伸出他那双大手，试图抓住小孩，但是每一次都被对方灵巧的躲过了。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小孩一下子跳上旁边的矮房试图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你们是在进行军火交易……”
余光瞥见一大群拿着枪的人围拢过来，他说着飞快的把自己藏在墙后面，因此躲过了一大片子弹的攻击。
等到枪声停止，他才微微探出点头，看见刚刚正准备抓他的壮汉，恭敬的对着忽然到来的人群解释什么——或者说是对着人群中央围着的那个人解释什么。
被围在正中央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身材矮瘦，右眼上戴着一枚单镜片眼镜，长着鹰钩鼻子，一手撑着一把伞，一手拿着雪茄。
他的脚特别奇怪，脚后跟挨在一起，走起路来一摇一晃的，就像是一只企鹅一样。
他这样艰难行走的样子足够逗笑很多人，但是在哥谭可没有一个人会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谁。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企鹅人。
“不知道？不知道你还把我的人都给绑起来了，正义的小男孩？”发现小孩在看他，企鹅人丢掉手里的雪茄，抬起手臂，让其中一只猎隼飞到他的臂膀上，然后说，“也许是又一个蝙蝠怪的崇拜者，你叫什么名字，小男孩？”
“额额……彼得……彼得珀茨？”彼得帕克aka蜘蛛侠，彼得在心里补充完整道。
倒霉的彼得，好不容易驾驶偷走的宇宙飞船上飞回到了地球，一落下就到了一座奇怪的城市，还正好撞见了几个人进行军火交易。
他下意识的就出手，等他以为已经把所有人解决后他才发现……还有人陆续赶过来……
这个地方……怎么坏人这么多啊。
“彼得，彼得……外乡人？”奥斯瓦尔德轻声念着他的名字，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在哥谭，可没有人敢动企鹅人的东西！”
哦，倒霉的彼得帕克，你惹到了一个黑帮老大。
彼得在心里哀嚎一声：“听着，企……企鹅人先生？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没想到在你们这里军火交易这么正常？我现在真的有点事，我是说……看那里！”
彼得忽然大声喊了一句，喊完的瞬间他扔出了一块石头，砸在了不远处的地上。
他本来只是想试试，看看能不能引开一些人的视线，谁知道听见响声的瞬间，所有人都是一抖，然后把恐惧的目光集中到了发出响声的位置。
彼得眼睛一亮，没时间思考这是为什么，立刻向旁边的一栋房子上射出蛛丝。
“那不是蝙蝠镖，你们这群蠢货！”奥斯瓦尔德愤怒的大喊一声，喊完后他一振手臂，手臂上的鸟儿飞起，“爱德华！去给我把那小孩追上！”
猎隼在空中鸣叫一声，利箭一样朝着彼得飞了过去。
蜘蛛对鸟，挺好的。
反正这地方也没人认识他，彼得索性就放开了，快速的在高楼之间穿梭，凭借复杂的地势和灵巧的动作躲避猎隼的追踪。
但是显然，鸟类的灵活性和速度也不比彼得差，甚至于这只聪明的猎隼很了解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比彼得更容易躲避一些障碍。
再一次跳上一座高楼的瞬间，彼得一下子被猎隼扑倒在了地上。
“乖鸟儿，乖鸟儿，别闹……”猎隼的尖嘴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致命，但是毫无疑问很耽误时间。
被缠着的那几秒钟里，彼得几乎都能听见耳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科
波特的小鸟？”脚步声停在离他不远处的地方，接着彼得就感觉身上的鸟儿一下子松开了他，飞快的拍打翅膀，逃一样的飞到了半空中。
彼得连忙往后挪了两步，拍打满身的鸟毛，然后看向脚步声停止的方向。
穿着蓝黑色的紧身衣，戴着面罩的男人，轻轻用手里拿着双棍轻轻敲打自己的背部：“被科波特的小鸟追？在半个哥谭荡悠？你得庆幸蝙蝠今天没来，不然你的行为可是相当可疑的。”
“oh，shit！”
托尼大骂一声，然后就听见b对着他说：“耐心点，托尼，这不是一天能成功的事情。”
他的ai管家指挥着机械手把一杯茶放到了托尼面前——新购的茶叶，自从托尼来后，史塔克大宅已经焕然一新，重新拥有活力。
托尼没理回那杯茶，他不怎么爱茶，比起茶他更喜欢咖啡什么的。
但是他的新管家不喜欢咖啡，他喜欢给他送上茶和牛奶——在将牛奶那种喝完就想睡觉的东西否决后，托尼选择了茶，至少茶里的□□可以让他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
“你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觉了，托尼。”b说道，“拒绝睡眠并没有办法帮你更好的思考。”
“你是史塔克的ai，你应该知道，史塔克从来不需要睡眠，他们的思维好的很。”
“可是从刚才起，你手里的书就拿倒了。”b冷静的说道。
托尼僵硬了两秒，把手里的《中世纪黑魔法大全》往桌子上一扔，对着b愤怒的抱怨道：“那是因为这玩意就是本奇幻！还是本最垃圾的作者写的奇幻！”
“嗯哼。”
“我一定要把推荐我的店家拉黑，他居然告诉我这一定是真实的魔法，它和真实有一毫厘的关系吗？”托尼抱着手臂，气呼呼的说道。
在他的面前，除了这本被评价为垃圾中的垃圾的《中世纪黑魔法大全》外，还有诸如《基础魔法学习》《魔法历史》等一系列书。
只用看一眼，托尼就能知道这书里写的东西全都是假的！
而他告诉店老板的是，他需要最真实的魔法！
想起店老板给他拿书时的眼神以及反复告诉他这一定是魔法的真谛时的语气……他肯定认为他是个中二病的疯子！
“我开始想念史蒂芬了……就算他在我耳边上念叨那些什么玄力？原力？管他是什么的东西，只要有用就行。”托尼抓着头发，第一次体会到抓狂的感觉，“我没办法体会到什么魔法，那个宝石进入我的身体后我现在都找不到它在哪里！”
“那是因为你心里就在抗拒魔法。”
这点托尼承认，他只要想到这玩意和魔法很有关，他脑子里就会冒出一千种反驳他的方式。
“‘我’原来是怎么使用他的……”托尼一说完又立刻举起手，摆出拒绝的手势，“不，不要告诉我，你要是告诉我不就等于承认现在的托尼史塔克没有以后的托尼史塔克聪明了？我可以的。”
托尼再次振奋起来，决定继续看书。
b指挥着机械手把茶挪到离托尼稍微远点的地方，以免被他不小心扔出去的书砸到了，自己则悄无声息的离开。
半个小时后后，立志继续研究的托尼第一次在研究期间睡着了。
……
托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睡着了吗？老天啊，那书实在是太催眠了，b——”
“战后历第一百三十五天，昨天纽约的最后一个街区被攻破，至此之后美国已再无属于我们的土地。”清晰的女声响起，打断了托尼的话。
托尼难得有些傻了的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见说话的人的瞬间，他立刻来了精神。
“娜塔莎？”托尼脸上露出一丝惊
喜，看见不远处的红发女人，一脸兴奋的跑向她，一边跑还一边喊，“我回家了吗？”
谁知道娜塔莎面无表情的穿过了他，像是没看到似的，走到了房间门口。
托尼一下愣住了，然后伸出手，试图去触碰他身边的东西，却发现他的手穿了过去。
他好像成了一个幽灵。
眼睛眼睛一瞬不转的盯着娜塔莎，看着她和鹰眼汇合。
鹰眼和她耳语了两句，接着就匆忙离开了。
娜塔莎靠在门上等着他，拿着手上的录音机，继续说话。
刚才托尼听见的话就是她在录音。
“世界各地情况差不了太多，仅存瓦坎达还有一战的实力。但是萨诺斯的军队已经开始全线往着瓦坎达进军，特查拉也许……并没有办法抵挡太久。”娜塔莎停顿了一下，继续对着录音机说道，“自半个月前我们失去了奇异博士和蜘蛛侠的踪迹开始，不断有我们的同伴被抓，前天是星爵，昨天是队长和猎鹰。好消息是我们还有机会，萨诺斯似乎在找什么，所以并不打算杀死他们，而是把他们被关押在了穹顶里面……萨诺斯用我们的监狱，关押了我们的人。”
“娜塔莎？”从外面重新走回来的鹰眼，对着娜塔莎喊道，“你还在录音？”
娜塔莎按下停止键：“差不多了，也没有什么好消息可以留下了。”
“至少我们战败后还有人知道我们战斗过。”鹰眼抿嘴，眨了眨眼睛，一脸故作轻松的说，“他们人来了，我们马上出发。”
娜塔莎点点头，把手里的录音机随手塞进房间角落里一个隐蔽处，然后和鹰眼一起走向门外。
托尼不自觉跟在身后，不管是娜塔莎还是鹰眼似乎都没有办法看到他……
出门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现在的纽约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原本的高楼大厦不见了踪迹，一眼望过去，路上除了尸体就是尸体，那些残破的尸体躺在地上因为无人收拾而生满了蛆虫。
这是……他认识的纽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