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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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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林先生的赏识, 此番前来,却有参演之意。奈何我对表演知之甚少,还望林先生不吝赐教。”

《无声》讲述的是民国著名建筑师沈居安、陶意如夫妇在战乱年代对中国古建筑的保护与勘测, 每个在中华大地上历经风霜洗礼的古建筑都无声的诉说着一段逝去的历史, 一砖一瓦承载了那个年代的记忆符号。

蔺望的演技出神入化, 把沈居安的风度翩翩、幽默风趣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安低声给苏鸢分析讲解,表演的最高境界就是忘了自己成为那个人, 常年画建筑设计图的人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

苏鸢静静听着暗自思忖,程昀的指腹有厚厚的老茧,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拿着画板在纸上乱涂,书房里有不少类似话剧里的建筑结构图,那些奇怪的公式她在书里见过很多相仿的标注, 他不经意间的小习惯和建筑师的习惯如此贴合。

散场的时候,陶桑代替钟一给她的偶像蔺望送了一束白玫瑰, 蔺望特意下台同林安问好,他的封神之作《浮屠》就是林安执导的:“谢谢您能来。”

林安道:“以前你演戏总不能出戏,不疯魔不成活,现在举重若轻, 收放自如, 很不错。霍逍,你要好好学一学,不下苦功夫,再多的天赋灵气也会被磨没的。”

霍逍公式化的敷衍:“学长的演技一等一的好, 我一定好好学习。”

林安轻叹了口气, 霍逍心思太杂,无人引导在演艺上的成就怕是仅止于此:“这也到吃饭的点了, 一块去吃饭吧,我让助理在望江楼订了位子。”

林安相邀,没人会拒绝,纷纷应承。

苏鸢盯着蔺望怀中的白色鸢尾花恍神,鸢尾花还有白色的吗?真好看,白色的花瓣分布着橙红、蓝紫的斑点,程昀好像对鸢尾花情有独钟,他过年给她买了那么多花,她要不要买一束白色鸢尾当做回礼送给他?

蔺望把那一大束白色鸢尾递给她:“你喜欢?送你。”

“这是别人送你的,我不能收。”苏鸢摇头歉疚道,“我从未见过白色鸢尾,是以多看了几眼,唐突先生了。”

走下舞台的蔺望疏离有度,朴素的民国长衫被他穿出了高定的气质,他的眼睛前单后双,眼角挑起时似乎笑了一下,把花全部交给了助理自去后台换衣服。

望江楼雅间可以俯瞰s市老城区的银装素裹,苏鸢第一次参加这种饭局,不知该如何搭话,只安静的听着他们谈论有关《无声》、《箜篌》的种种话题。

《无声》结束之后,她看到观众全体起立鼓掌致敬,那是对表演者最大的尊重,这部话剧带给她的震撼力让她重新理解了演员两个字,心里的天平逐渐往接受的趋势倾斜。

饭局结束之后,林安问苏鸢:“你考虑的怎么样?”

苏鸢迟疑道:“我怕我演不好。”

林安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不用有太大压力,没有不好的演员只有不会导戏的导演。”

霍逍来了兴致:“林导,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么标志的小美人,和我很般配。”

林安深知霍逍风流成性的癖好,换女朋友和换衣服差不多,三天两头和小花网红上热搜,好心提醒道:“她是程少的女朋友。”

女朋友这三个字很重,霍逍收起了乱七八糟的心思,八面玲珑道:“晚上我有个通告,路过了然居,等探讨完剧本正好顺道把苏小姐、陶小姐送回家。”

陶桑手里拿着蔺望的写真集正在让蔺望签名,距离三人有点远,并没有听清楚霍逍说了什么,苏鸢求救无果,乌黑的眼睛眨了眨推拒道:“不劳烦霍先生了,我们坐公交车回家便好。”

“公交车?”霍逍感觉听到了一件极为好笑的事情,他用竹签插了块苹果,“陶小姐昨晚又上热搜了,坐公交车多不方便,司机顺路送一下你们,不麻烦的。”

蔺望吃完饭就告辞了,林安交给了苏鸢一份《箜篌》的剧本,厚厚的一大本,她简单翻了翻,并没有太大的阅读障碍,陆陆续续可以看到很多熟悉的人名地名。

苏九龄,她的父亲。兰岐王谢玄,她的未婚夫。那苏莞又是谁呢?

下午四点霍逍依言送两人回了然居,陶桑晚上要和季俞回季家吃晚餐中途在s大下了车,指了指白色鸢尾花束解释道:“蔺老师看你很喜欢白色鸢尾花的样子,特意让我转送给你的,是他自己订的。”

座位上的白色鸢尾花束很大,银紫色的包装纸用葱绿色的缎带包扎,中心有张心形卡片,清俊的瘦金体写着未来可期,霍逍瞥了一眼,蔺望看起来不冷不热,比他会做人情。

车子一直开到楼下,霍逍亲自打开车门护她下车,小心翼翼的把鸢尾花束拿出来递给苏鸢:“需不需要我送你上去?”

“不用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他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隔着鸢尾花轻抱了一下:“苏小姐,合作愉快。”

苏鸢戒备的退后了几步:“我上楼了,再见。”

房间里光线不好,苏鸢顺手按开了客厅里的吊灯,程昀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漆黑的短发垂在额前衬的整个人有些阴郁,苏鸢抱着鸢尾花一步一步挪到他的跟前:“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程昀起身抬起她的下巴,苏鸢偏转头试图躲避被他轻轻巧巧又掰了回来,四目相对,那双漆黑的眼眸中尽是让她害怕的心寒,比初见之时还要冷。

她吃痛的皱眉,感觉骨头都快被他捏碎了:“我对你不好吗?是你愿意跟我回家的,我花那么多钱供着你,尽心尽力的照顾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勾引别人?”

程昀粗糙的指尖摩挲着苏鸢的嘴角,柔软细腻的触感像电流般通过他的手指快速蔓延至四肢百骸,勾的他心痒,此刻他被汹涌而来的醋意刺激的毫无任何理智,只想迫切的证明苏鸢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

“不是的,我……”

他把她推到墙上,俯身含住她的唇瓣肆意亲吻,苏鸢本能的在他怀中激烈挣扎,怀里的花束掉落,重重的砸在脚背上四散而开,她越是反抗他的吻越粗暴,程昀把她的手反剪到身后,舌尖探入她的口中强迫她与他唇齿纠缠,苏鸢后背刚愈合的伤口被画框硌的发疼,忍不住轻嘶,趁着换气的间隙狠狠咬了他一下。

程昀用大拇指指腹摩挲着嘴角的血渍,食指顺着薄唇的弧度又摩挲了回来,手臂把她困在方寸之地,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碰都不让我碰,学会恃宠而骄了?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和我上床吗?她们讨好人的花样可比你强多了,和我玩什么欲擒故纵?”

苏鸢面色苍白,唇瓣红肿,极力隐忍着眼泪嘶哑道:“程昀!”

他怔愣的望着她,眸中的阴鹜渐渐淡去,颤抖的松开钳制着她的手,踉跄着抵在沙发后背上反手给了自己一个巴掌,他到底在做什么?不过是个普通的拥抱而已,他为什么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白色鸢尾花散落一地,被踩踏的不成样子,苏鸢弯腰拂开鸢尾花丛地上捡起一张照片,很普通的照片,程清让穿着白衬衫侧头看着笑着的江昭昭,背后是苍翠的法国梧桐,郎才女貌,岁月静好,他的父母曾经很相爱吧。

她蹲跪到地上试探的触到程昀红肿的脸颊:“你……你怎么了?”

程昀呼吸之间带着颤音,崩溃的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缩成一团,佝偻着背,像只虾米:“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我害怕,我怕你也不要我了。”

他双臂环膝,肩膀耸动,声音略带哭腔,话说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真的很糟糕,脾气差,名声差,品味差,生活自理能力差,自制力差,心理承受力也差,不值得被人喜欢,他就应该一个人待在永无休止的黑暗中自生自灭。

可他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对苏鸢的爱对她的占有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达到了自己无法想象的地步,好像有点离不开她了。

苏鸢犹疑不定的问道:“程昀,你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喜……”

茶几上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她见程昀没有反应提醒道:“先接电话吧。”

苏鸢很想抬起手去擦他的眼泪,却动不了。

你别哭啊,程昀,我不会离开你的,你忘了,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

她迟钝的摸了摸发疼的嘴唇,依稀还有他的温度,她不排斥与他亲近,有那么一瞬什么礼法规矩统统都被她抛诸脑后了,甚至生出难以言喻的隐晦欣喜,她知道,这种感觉叫**情。

只缘感君一回顾,从此思君朝与暮。

从遇到程昀的那天起,他的喜怒哀乐就是她的喜怒哀乐,有他在的地方才是她的归宿。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何就堪不透呢?她只要他一句话,一句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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