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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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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萧容月当初得不到江遂言,所以对他念念不忘,同时又得不到卫和晏, 因此也对他牵肠挂肚。而两个人都是有本事的, 她巴不得让其都栽倒在她的石榴裙之下。

说到底, 她谁也不曾真心喜欢过就是了, 当初对周齐央是你情我愿的相互利用,游戏人间, 对卫和晏,仅是出于不服输的征服感。更加之,卫和晏是萧华予的丈夫,她对萧华予存了嫉妒,凡是萧华予有的, 她都想拿过来。

原本她可以是南齐的十一公主,到了年纪, 招个驸马,荣华富贵安逸一生,但她想要的太多了。自她伙同周齐央。意图玷污萧华予的时候,就注定不能善终了。

“姐姐……”萧容月拔高了声音, 又唤了萧华予一句, 意图引起他们的注意来。

萧华予听萧容月喊自己姐姐,浑身觉得难受,鸡皮疙瘩都要起一身,她忽然又些痛恨自己太过心慈手软, 早就应该斩草除根。

说起来也奇怪, 杨皇后一共生了他们三个儿女,两个的性子都仁厚, 与她一致,只小儿子像极了庆帝的父亲,狠毒又阴森。

萧华予上下打量了萧容月几眼,取了那支海棠糖人儿捏在手里,想着若是将萧容月闷死在被子里怎么样?

只是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不好与她再纠缠,当即扯了扯卫和晏的手,趁着人多,七转八拐的甩开了她。这一闹下来,她半分继续逛的意思都没有了,反倒觉得疲惫,生了丝丝睡意。

“我困了,咱们回去罢。”萧华予扯了扯他的衣角。

卫和晏忽的握住她的手腕,将一道细绳绕在她的手腕上。

那线是棕色的,像是几根头发丝缠在一起的粗细,上面点缀着三枚黄豆大小的朱砂石,刻了繁复的花纹,有些诡异的惊艳,却又十分的古朴简洁。

“这是什么?”她拨弄了最中间的那颗朱砂石,有些好奇他是什么时候弄来这东西的。

“方才在暗巷的小摊上瞧见的,正好是一对,便买了,朱砂石驱邪避凶,又做的别致……”他说着,面不改色的将手里另一件放在她的手心里

“给我戴上。”

萧华予一笑,也不拒绝,将另一个手绳戴在他的腕子上。将自己的手腕与他的摆在一起比了比,一看就知是一对的。像是从此就系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一样。

小厮端着一盏汤,微微弯着腰向书房走去,迎面见了杨嬷嬷,当即垂头给她问好。

“杨嬷嬷安。”

杨嬷嬷还是那副冷脸,点头应了一声,不止府里的丫鬟们怕,就连那些人高马大的小厮也怕极了。

“端去哪儿的?”她开口问道。

“殿下要厨房做了,送去给将军的。”小厮依旧恭敬的低头答复,手心沁出些薄汗。

杨嬷嬷上前,欲要揭开盖子看看,那小厮却下意识向后一躲。杨嬷嬷眼皮耷拉下来,只觉得有问题,偏是将那盏汤揭开盖子。

明眼看着是没有什么大问题,只是不知里面放了什么,透出些诡异的香气,似曾相识的味道。

“福光,福光!”身后传来一阵呼喊,那端汤的小厮下意识回头。

正见着一丫鬟手持扫帚,另一手拿着件帕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招呼他,见着他身旁站着杨嬷嬷,当即惶恐的行礼。

又将帕子扔给福光“方才见你怀里掉出来的,要不是今日我扫地,就找不见了,你可收好了,别再掉了。”

杨嬷嬷眼尖的瞧见那帕子右下角绣了朵芙蓉花,中间隐晦的有个“月”字,干瘪的脸忽然勾起笑意。

她想起那香气是什么了,宫里常见的下三滥手段,萧容月在宫里长了十几年,旁的没学会,这倒是学的七七八八了。

福光慌乱的将帕子推回丫鬟怀里“不是我的,你不要冤枉我!”眼睛下意识瞥着杨嬷嬷。

杨嬷嬷神色如常“行了,尽快将汤送去书房,一会儿凉了,看殿下怪不怪罪。”说罢,转身便向着正院去了。

这瞌睡来了送枕头,真不知萧容月是蠢还是精。

福光长舒一口气,一把将那帕子抢过塞在怀里,更狠狠瞪了那丫鬟一眼。这才迈步向书房走去。

丫鬟摸不着头脑,这帕子不是说不是他的吗?这人怎么回事儿?

“殿下!殿下!不好了!”杨嬷嬷急匆匆的进了院子,开始高声叫起来。

萧华予跟着一惊,少见杨嬷嬷这样慌乱的时候,难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嬷嬷,怎么了?”

杨嬷嬷哭的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抚着萧华予的肩道“您……您快去将军书房瞧瞧罢……”

眼下已经酉时,萧华予已经散了头发,盥洗完毕,只着了一身亵衣。当即也顾不得什么,匆匆披了衣裳,带人挑灯去了书房。

杨嬷嬷暗地里扯住嘉汝她们“一会儿进去,离远了守着便是。”

其余人虽不解,但还是点头依照了应下,总归杨嬷嬷是不会害殿下的。

萧华予气喘吁吁的推门进去时候,卫和晏已经将汤喝了半碗,见她进来反倒有些惊诧“平安,你怎么来了?”

萧华予上前扯着他的手左右看了看,焦急道“杨嬷嬷说你出事了,我就来了,你怎么样?”

卫和晏只觉得身上燃起一簇一簇的小火苗,滚烫滚烫的,但凡是她碰过的地方都变得凉冰冰的,能烫进他心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将人紧紧搂进怀里,发出一阵舒适的轻叹。

“怎么了?”萧华予探探他的额头,有些热。

卫和晏抬手将她的手更贴近些,声音压低,有些撩人“有点热,你摸摸我。”

萧华予登时就觉得事情不好“你方才是吃了什么?”

卫和晏神志有些混乱,但怀里的人是萧华予,便刻意放纵了自己的迷乱,摸索着吻着她的脸颊,留下一串水印“喝了碗汤。”

萧华予大概就知道是那汤的问题了,想起杨嬷嬷刚才声泪俱下的表演,隐隐猜测是杨嬷嬷的手笔,只是没等细想,就被卫和晏的上下其手扰乱了神志。

卫和晏沿着脸颊,一路啃咬到锁骨处,沿途种下一片红艳,萧华予心头有些发颤,害怕又激动。

“平安,平安,可不可以?”卫和晏的唇贴在萧华予耳边,呢喃着征求她的意见,呼出的热气灼热了她的耳廓,染上一片粉红。

依照两个人的关系,这一步应该早早就进行了,没什么好躲闪的,她做足了心理建设,伸手颤颤巍巍的环上了他的腰。

卫和晏得到回应,动作更激烈了些,喘息间灼热的像是要将人融化。

衣衫尽褪,坦诚相见见,他扣上了萧华予的右手,两道手绳贴在一起,房间里都是暧昧的喘息。

卫和晏低头寻上萧华予的唇,凭借本能啃咬着,将头埋在她的颈间一下一下吻着,两个人的青丝交缠在一起“平安,我忍不了了。”

萧华予神志不清,意乱神迷,一时没有听清他问的什么“恩?”

卫和晏却当做她同意了,继而又封上她的唇,身体往下一沉,她一阵疼痛,忍不住咬了他的唇,唇齿相依间尝到了血腥气。却让她身上的人更为激动了。

灯花劈啪作响,夜色旖旎,才刚刚开始。

书房外的人都被杨嬷嬷远远的支走了,只有风声漫过呼啸。

不远处的仓库里,萧容月被反绑了手仍在黑黢黢又潮湿冰冷的地上,口被抹布堵住了。忽的,紧掩的门被大力推开,一阵寒风吹来,她忍不住身如筛糠。

原本为了今日的计划,她身上只一件轻薄的罗裙,眼下遭足了罪,嘴唇被冻得青紫。

一个人被反绑着扔了进来,发出扑通一声巨响,借着光亮,她认出那是被她买通了的福光。她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当即冷汗直流。

杨嬷嬷踏着缓慢的步伐进来,面上像结了一层冰霜,原本就不苟言笑的面容此刻显得更是像夜叉一样可怖。

身后跟着的是嘉汝,收敛了原本常带的笑意,像看死人一样看着萧容月。

“贱人!”杨嬷嬷见她就觉得火大,也顾不得仪态,当即上前就赏了萧容月狠狠的一巴掌。她在宫里多年,自是知道怎么打人最疼。

萧容月的脸被扇歪过去,脸颊肉眼可见的浮肿起来,口中尝到了丝丝的血腥,牙好像被打掉两颗,若不是有抹布堵着,想必就呕了出来。

事到如今,她破罐子破摔,抬眼狠厉的瞪着杨嬷嬷。杨嬷嬷打过她之后,那股怒意便没有方才那样压抑不住,只是半分不减,反倒笑了起来,掐了萧容月的下巴,留下一道血痕。

她伸出干老的手将萧容月嘴里的抹布拿了出来,带出一口血水。

福光瑟缩了身子,忽的跪下磕头“嬷嬷!嬷嬷!求您饶恕月儿,她是个可怜人,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计划的,奴才想要让月儿姑娘过上好日子,这才把心思动在了将军身上,求嬷嬷饶了月儿。”

嘉汝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将他踹了个仰倒“跑不了你的!”

杨嬷嬷拍了拍萧容月红肿的脸颊,嘲讽一笑“萧容月,你当真是好本事,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姘头肯为你舍生赴死。”

“那药是从宫里带出来的罢!只有后宫那些邀宠助兴的嫔妃才会用的下三滥药,那药半点副作用没有,只催情罢了,你倒是做了件好事。”杨嬷嬷居高临下看她。

她正发愁殿下与将军圆房那事儿怎么办,你倒是先撮合他们了,总归药是萧容月下的,可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萧容月含糊不清的反驳她,眼底闪着野性的光“呵,那又如何,的确是我从宫里带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今日是我失心大意。”

“你真当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你计划成功了,你确定将军真的会留下你,而不是砍了你?就算将军留下你,你当真以为殿下会放过你?”杨嬷嬷缓缓的发问,一字一句都敲在萧容月的心头。

“就算当真如你所说,那我也恶心到了萧华予,让她不如意了,我就不信,他卫和晏碰了我,萧华予不嫌脏,还能与他如胶似漆!”萧容月眼睛瞪大,眼底似是有癫狂的光。

是!她就是疯了,她想要荣华富贵,想要万人之上,但是她更想要的还是萧华予不如意,她如今的下场都是拜萧华予所赐,凭什么萧华予能安稳的过好日子,凭什么她就要受苦受难的?

她勾引了府里的小厮福光,福光能在书房行走,故意编织了一个可怜的身世,又诱惑他将下了药的汤送去给卫和晏。

“可是你输了,什么都没有。”杨嬷嬷支起身来,轻蔑嘲弄的看着她。

萧容月听她的话,忽然凄冷的笑了起来,如同夜里索命的女鬼。

杨嬷嬷不欲与她废话,指着那小厮福光吩咐下去“这样吃里扒外狼心狗肺的东西,拉了出去在门外打死示众!让他们都瞧瞧背主是个什么下场,皮子都绷紧了,警醒些!”

福光被人捂了嘴,拉到外头。

萧容月见杨嬷嬷的手段,忽然又想瑟缩,多了几分不好的预感。

只见杨嬷嬷阴森一笑“至于这个,不是喜欢勾引人吗?那就让你勾引个够!”

萧容月仓惶的摇头,不停往后靠着。

“把衣服剥光了,挂在城门上头,都教人瞧一瞧。”说着,上前又怜爱的拍拍萧容月的脸“夜里风冷,你可千万撑住。明儿个晚上怎么死,再教殿下定夺。”

她又将抹布塞进萧容月的口中,防止她咬舌自尽。

萧容月在城上挂了将近一天,让黎州众人看足了热闹,郑将军醉醺醺的瞧着上面挂着的人,觉得脸上挂不住,干脆不认。

萧华予这一觉睡得格外长,从夜里直接睡到第二日中午,醒来时下意识翻身,觉得浑身酸痛,身下更是火辣辣的,只是身上还清爽,应当是清洗过了。

想起昨夜那些事儿,脸上红的要滴血,将头又埋进被子里。

就……就这么……睡了?

一切好像顺理成章又猝不及防,总觉得哪里奇怪。她回过神来,才想起昨晚的不对劲儿,卫和晏明显是被人下了药,杨嬷嬷应当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但这药应当不是杨嬷嬷下的,杨嬷嬷虽着急他们两个的事儿,却也不至于行如此之举。

忽的,床帐被从外撩了起来,卫和晏探进半个身子,挨坐在床边,虽强撑着面色如常,却忍不住抠着自己的的手心,耳根子开始漫上一层绯红,竟诡异的有几分小媳妇的模样。瞥见萧华予裸露在外的肩头上印着几点玫红色,眼睛发直。

萧华予随着他的目光看去,正是自己的露在外头的肩,慌慌忙忙的将被子拉高,遮得严严实实。

“饿了么?”卫和晏好半晌才嗫喏着开口,碰了碰萧华予的脸颊,目光里带着些心疼。

昨夜折腾的晚,她眼底有些青黑,面色也不大好,微微透着些黄。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诡异,说是亲密,还带了些与旁人不同的感觉,总归是不差的。

他端了碗面进来,萧华予抬手要接了,却被他躲过去,执拗的要亲自喂她吃。面的卖相还算不错,擀的粗细均匀,上面铺着几片翠绿的青菜,窝了个荷包蛋,撒上少许的葱花与香菜,冒着滚烫的热气。

不见了饭不觉,见了她才觉得已经饥肠辘辘。

只是吃了第一口,萧华予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稍稍有些咸了,卫和晏见她模样,握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收紧,有些忐忑的问道“不好吃吗?”

这手艺一尝就不是府里厨子的,厨子可没有这么糟的手艺,再联想卫和晏的神色,更是明白的几分,她前日说想要吃他煮的面,不过是逗逗他,没想到这个傻子还当真了。

“好吃!”她又就者他的手吃了口真心实意的夸赞,这一口却是咸淡正好的。想来是煮的时候,盐没有拌匀的缘故。

卫和晏闻言松了一口气,脸微微红了“你若是喜欢,以后经常给你煮!”他煮出来尝的时候,觉得味道还算过得去。

萧华予看着他的脸,忍不住一笑。其实就算面咸淡不均,也比她吃过的所有面要好吃。她倾身在卫和晏额头吧嗒吻了一口“呐!奖励!”

卫和晏便跟着她一起傻乎乎的笑了起来。

离得近了,萧华予方才发现,他脸上有几道细痕,估摸着是昨天夜里,她下手没轻没重将他挠的,脖颈间也隐隐约约有几颗红印。

她哪里好意思让他这样大摇大摆的给人看去,当即抬手给他整了整领子,挡住那几颗红印,这样看着才算顺眼。

萧华予面只吃了半碗,剩下的卫和晏倒是一点儿都不嫌弃,替她全吃了,两个人黏糊一会儿,已经到了未时,萧华予又有了些睡意,卫和晏便脱了外衣,抱着她又补了觉。

这一睡就到了日头偏西。

杨嬷嬷一整日都盯着书房的动静,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一来是恨不得谢天谢地双手合十,两个人总算是圆房了,另一面,又有种自己养了十多年的好白菜终于让一头猪拱了的失落。

依照她多年的经验看啊,这个男女之间就算是再心意相同也比不上睡一觉增进感情来得迅猛,身体和灵魂都合一了才算是真正的在一起了。

“嬷嬷,那人撑不住了。”杨升回禀给杨嬷嬷。萧容月怎么说也身娇肉贵的没吃过太多的哭,这又是丢人又是饥寒交迫的,估摸着是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杨嬷嬷咧嘴一笑,殿下就是心太软,这样的祸害不处置了,还留在做什么?不过这次好险,反倒因祸得福了,不然这圆房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呢。

卫将军也不一定是就不知道那盏汤里放了东西,只不过也是想找个机会亲近殿下。看着严肃又呆板的,实际上心眼也不少,早早就提防着萧容月呢,一举一动都掌握在眼里。若不是昨日殿下先去了书房,估摸着他就要摸去正院了。

杨嬷嬷原本也是不知道卫和晏打着这心思,还是白日里见着伍邕才知道的。

伍邕神神秘秘的问杨嬷嬷那萧容月怎么处置了,说那药都是将军纵容着下的,这才知道,想要借萧容月手达到目的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思及此处,她不免的心生恶寒,这心思真正论起来,卫将军也非善类。

“裹个厚被子,扔进柴房里,死不了就成。”她交代了杨升。

恰巧对了杨升的心思,他也是这样想的,勾了勾唇,弯腰退下。

萧常瑞时常传信来,多大都是讲些细碎的琐事,像在宫内一样,有时候不经意间还会提起淳儿。

“淳儿。”这两个字在萧华予舌尖打转一圈,又咽回去。淳儿今年八岁了,她走的时候,小姑娘已经开始抽条了,眉眼愈发精致,只是脸颊上的婴儿肥还在,眼神单纯的像是一汪水。

也不知道常瑞能不能照顾好她,他性子恶劣,想要好好照顾一个人是不大可能了,往日她在的时候,都对小姑娘言语恐吓的,这不在了,想必更是变本加厉了。

杨嬷嬷又不在,真正轮起来,淳儿是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只能在冷冰冰的宫里指望着萧常瑞那个魔星,指不定多委屈呢。

萧华予想着,等淳儿年纪再大几岁,身体康健些,受得住长途奔波,就将人接在黎州住着。

她将这意思写信给了萧常瑞,那小子大概是因此生气了,足足有两三个月不肯给她回信。

她多少清楚常瑞的心思,淳儿是他救下来的,他是将淳儿完完全全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一个玩具一样,不许旁人沾,不许旁人碰的,谁敢觊觎就恨不得剁了那人的手。

这样也不知是好是坏。

当初养着淳儿在跟前儿,是存了将来给常瑞做媳妇的心思,但是这些年常瑞性子愈发暴虐偏执,她又对淳儿有了真感情,反倒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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