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前哨
【钱是物质的解药，音乐是精神的解药，生活中哪个都少不了。】
“孔总，我们今天还有狼要去打，咱们现在就去吧？”很快我们就把面包、酸奶吃完了，我玩笑着说。
“山南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是吧，记着呢。我让甄红先去那里了，按照你查询的负责人名单，甄红先前一步去了解那里的情况。现在我们就一起过去，你也看看甄红的表现。”
“孔总运筹帷幄呀。”我不知怎么着也学会了怕马屁了。“甄红先打前站，我们到了可以省些时间了。”
“这个医院在山南省的学术地位也是很高的，省妇幼医院是全省的妇幼专科的统筹方面是第一的，如果从学术的角度来说的话，山南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就更胜一筹，我们今天去探探路，摸摸这面的情况。”孔亦仁分析说。
“是这样的，学术研究及疑难危急病症的处理，医大附属医院可能是如你分析的，它更胜一筹，专业的话语权也更高些。”
我们两个根据以往的经验，分析着将要去的这个医院的情况，以及它对将来其它下级医院的市场开发所能带来的积极影响。
我们上午十一点多赶到时，山南省附属医院的大门口依旧是车水马龙，排队进院的汽车沿着路边，一直排到门外两三百米远的地方。从专属的人行出入口到院内的各个大楼，来来往往的病人、家属以及看望患者的人络绎不绝。
在国内的很多机构里，大概只有每个地方有权威的医院才会出现在这样无奈的来，又不能不来的选择。带着来之不易的财富大度的换取以前可能被漠视的健康，你看那一座座的高楼大厦拔地而起，你看那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被装点的气派异常，你看那气派异常的令人羡嫉的熠熠生辉的外表，所有这些是多少个因病返贫的家庭所贡献的呢。当然这样的说法有些极端的挑拨意味，因为医务工作者的辛劳付出也解救了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但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一个残酷现象。
进门后，左侧迎面而来的是两栋很有年代感的建筑，青砖雕花，立柱大气，灰窗雅致，像一个饱经风霜的绅士，衣服虽已褪色，但气质犹存。旁边新建的那栋新楼就像个暴发户一样的立着，显得极不协调。难道是我们的审美下降到千房一面的地步了？
被形容成暴发户的大楼顶上，立着一个硕大的医院牌子，后退放眼望去，在附属医院的院内设立一家妇产医院，难道是附属医院的妇产科太牛了，单独分出来设置了一个二级单位？给甄红打电话确认她不在这里，排除了这是家独立的私立医院。
真他妈的牛，孔亦仁轻轻骂了一句。
和我一样，惊叹于什么人有这样的能量在如此的位置能设立一个院中院，并且还是与附属医院有重叠业务的。
“这里可能是学习了帝都的儿童医院吧，黄河以北的人给孩子看疑难病，好多首选帝都儿童医院，所以资本和权势结合起来就有了帝都儿童医院门口的民营高端儿童医院，挂个号就是大几百上千的起步，为舍得花钱而又不愿在帝都儿童医院拥挤的家庭提供服务：一对一的引导停车，一对一的导医，一对一的专属医生诊疗。旁边挂几块钱、几十块钱号的哪能比得了，虽然医生两个医院来回值班的医生，但服务有极大的不同。”我给孔亦仁叨叨了一通。“
健康和尊严很多时候是要用金钱来衡量的。”
“钱他妈的是个好东西，现在还有哪些不是有钱可以买到的，所以我对钱特别的亲。呵呵呵呵......”不知今天怎么了，孔亦仁连骂了两次，早上事情顺利的好心情还在内心荡漾，激荡的以骂“他妈的”来表达内心的欢畅？
甄红找到坐在绅士楼前面晒着太阳的我们两个，她开玩笑的说：“两位老总在这里晒太阳补钙呢，也不怕冷。”
“这么好的太阳，不晒晒太浪费了。甄红，你去这个地方了吗？”孔亦仁指了指我们面前的这个医院门口。
“我上午刚来时上去看了看，打听了下这里的情况了，可能不太合适咱们做。”甄红有点拿不准说话有点怯的说。
“什么意思？私立的医院吗？这里。”我追问。
“和私立医院差不多，我从这里出来又打电话问了朋友，说这个医院是附属医院和哪个投资公司合作建的，用的人包括医生都是附属医院的医生来这值班，附属医院妇产科没有病床了会往这里介绍安排，还有就是有钱人来这里生孩子，这里条件好啊，生个孩子要七、八万，十几万，生完孩子这里还可以坐月子，这哪是一般的家庭消费得起的呀。里面装修得像豪华酒店，这在我们太平市都是有钱有权家的媳妇们来这生孩子。说是医院和投资公司合作的，私底下说，其实就是系统里的头头们自己的股份，打着公家的名义自己捞钱呗，谁也不傻不是？当官儿的有钱赚还能给别人啊。”
甄红很社会人的说了她打听的和她所理解的，说完后，很不屑一顾的样子，表示她很早就看透了这些，见怪不怪了。
“那和刚才孟经理说的差不多，你没来前我和孟经理对这里已经猜测了一番了。看来我们的分析路子是对的。如果是定位有钱人的分娩医院，那消费我们的产品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甄红，你见着他们这里的主任了吗？”孔亦仁问。
“没有见到，我从这里出来就去附属医院那面找主任和护士长了。主任在出门诊，没见到。护士长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不排斥，说她在国外进修时见过类似的东西，能不能用得主任说了算，她自己不敢做主。护士长告诉我说主任中午十二点下班后先回办公室，我已经把她的办公室找到了，要不我们三个去她等她下班？”
“孟经理，看甄红多能干，前哨工作做的多好。”
“甄红是能干，做事情能往后多想几步，举一反三最重要，孔总的选人眼光不错。”
“哈哈.....，这是咱们两个共同的选择，孟经理。”
我笑了笑，算是对孔亦仁的认同，这样反复的互捧，我觉得有点矫情。转到了实用的话题：“孔总，甄红，我们三个去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等她吧，那里说话比在门诊说话方便，再说在门诊我和孔总不一定能进得去，妇产科门诊禁止男士入内。对了，护士长说主任贵姓？”
“刘小雅，刘主任，护士长给我说。”
“和我查的一样，她们这里的人事关系没变，说明稳定和刘主任大牛，屹立不动。不像有的医院，实际的主任和他们医院网站上公布的不一致。”我看了下手机里的资料，确认说。
跟随甄红，来到了刘主任的办公室门口，这是一个靠着楼梯的房间。
门口的拐弯处靠着楼梯扶手处站了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男的背双肩包，女的夸个素雅的皮革包，相互交谈着。
我们三个走上楼梯，停在办公室门的对面站定。有着职业毛病的我看到闲聊的男女，示意孔亦仁，那两个人大概也是在等刘主任的，言行装扮像戴了个面具一样的。
我们在他们眼里可能也是一样的。孔亦仁说。
无聊对无聊，就会八卦出些有意思的事情来。
“噔、噔、噔、噔、噔......”
远处的电梯口传来了一阵高跟鞋的声音，转眼到了楼梯口的转弯处，那里聊天的男女突然停止了谈话，齐声对一个身着白大褂五十出头的女人打招呼：
“刘主任您下班了？”
那女人头斜到声音的方向，笔直的身子依旧朝着前方，严肃的回答：“你们怎么在这站着，该下班了，有什么是吗？”
她说这话时，脚步一点儿都没有停，也没有停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