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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要见皇帝,便随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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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冷似寒霜一般的眸扫过来,令白熠赫然醒了过来,他听着耳边微微水声不由垂了睫,周遭依旧还是带着一池子花瓣的温泉,他梦了一遭这白三公子的过往,却是终究没能停在那时候。

白熠在池子里又恍惚了一阵,心中想,丞相府的悲剧便是从皇后这句话开始的。

那晚,虽皇后与端王并未有什么动作,但一日之后,白三公子的噩梦便开始了。

第一日,先是皇后史无前例地召见了丞相夫人,而后赐下了重重赏赐,白夫人浑然不知这其中的门道,欢欢喜喜将东西接了。

当晚,便有锦衣卫冲入了丞相府,在丞相府中搜出一龙袍,将这丞相府满府的人均捉了,亦将他远在西北的二哥召回来。

那夜的丞相府灯火通明,在一夜之间,老老小小便一同下了天牢,小厮与丫鬟之流,却是直接斩杀了,白熠闭了闭眼,耳边仿似还能听见回荡着的哀嚎声。

虽只有一日,丞相府却很快成了过往,成了朝堂之上不可触及的话题,众人被抛在天牢中,不管怎样喊着冤枉,却仍旧是无济于事。

白熠如今是个被通缉的,因着皇帝清扫丞相府时,并未将他拿下,只持着这个名头一直在追捕,却丝毫不搭理就在众人眼皮子底下的他。

白三公子是在丞相府清扫的当晚,便被人层层绑了,送来了这柳苑,他心中清楚是谁将他放到这柳苑之中,亦明白他此时算作是个在逃的,捉到了便是一死,但被人放到这花魁台子上售卖,却是让他一颗心几乎落到了最底处。

大约,便是如此,才会有这次次撞柱罢?

白熠如此想着,忽而听着外头有人砰砰拍门,紧接着柳云的声音传来:“三公子,这时候不早了,那处巡视的已快要来了……”

有人巡视?

白熠微微一怔,随即却是眸间一亮,这巡视之人应当是那皇后派来此处的,确保他并未逃走的同时,还要顺便将他的惨状观赏观赏。

他操着不疾不徐的步伐,顺着台阶缓缓出了水,口中道:“我知晓了。”

柳云只听得这门吱呀一声,便在他面前缓缓打开了,一阵儿清淡的花香味冲到他的鼻中,他不由深深嗅了嗅。

眼睛再移到眼前这人身上,却是不由一管儿鼻血便缓缓淌了下来。

这三公子并未穿衣咳,不,他外头还是披了件纱质的大氅,但只粗粗将浑身裹了裹,且不说某处若隐若现,竟还露着一双玉白的腿足。

柳云拿出一方帕子将鼻孔堵了,不由心中又开始叹息,这三公子竟未生到他这柳苑。

白熠看他一眼,唇边微微挂了点笑意,口中忽道:“可否能麻烦你,为我准备一身衣服?“

柳云不由微微愣怔,随之心底却是闪过一丝怒意,这位三公子莫不是说到头还是嫌弃这柳苑中的东西肮脏罢?

他心中不屑地紧,面目上却未曾显露出来,口中只说:“小七,你去为外边成衣铺给三公子……”

他话还未说完,却被白熠笑着打断了:“不必,柳云若肯割舍,将你柳苑中公子未曾着过的衣衫与我拿来便好。”

临了他不顾柳云一脸惊诧,又补上了一句:“无需太过规矩的。”

最终,白熠着了一件大红葛纱袍又重新站在了那擂台上,他并未穿鞋,一双雪白的玉足就这么裸着,看来比女子还要娇嫩几分,却端端透着几分力量,他在那台上仅仅呆了一刻,莫论男女,便俱被他引到了此处。

柳云在下头皱着眉头看三公子,心中忽而想起方才,他曾问他:“为何要着此衣衫?”

这衣衫本的来说,也就是哗众取宠罢了。

不料这三公子却道:“我要,引一人。”

大约,亦可以说是引一兽。

白熠左右想了想,饕餮若是同他一同落到这个西未国,他上次乃是天帝,九重天最尊贵之人,此次,想必地位也是不低的。

他仔细地翻查了自个儿的记忆,发现在他印象中,只有皇帝生了一场大病,又询问了柳云,发现确实如此,且那皇帝如今已然痊愈了。

白熠觉得,他有很大机会能为丞相府平反,但前提是,他得见到皇帝。

他坐在高台上,发觉底下的人来的已差不多了,乌乌泱泱一片,他忽而站起来,勾着唇角,坐在了这高台边缘,将一双雪足就懒懒垂着,不在乎众人已然盯得发红的眼眸。

白熠说:“既我是被放在此处售卖,我便也该将自个儿的身世讲讲清楚,也方便若有谁将我买回去,却还不知我喜好,作成一对怨偶,便不太好了。”

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众人听着,却是不由心中既觉怜悯,又觉可笑。

怜悯的是,根本无人会将他买走,这几日之后,大概他就要被脑袋落地了。

而可笑的是,便是有人将个少年买回去亵玩,又怎会给他什么真正的名分,便也莫要提到什么怨偶了。

故而,白熠这句话说出来,底下便一阵嬉笑声,几个地痞在下头张狂叫,小美人喜欢什么,快些说,哥哥去为你寻了来,我们也好抓紧时间享一享这人间至欢啊!

这话说的实在露骨,且侮辱的很是到位。

柳云不由面色微微紧张地看了看高台上的白三公子,生怕他再受不了撞上一回柱子。

不过,此时的三公子果然不同了很多,他听着此话,竟是神色未变,语气都未改变一分:“我原是皇上的人。”

一句话令下头俱是沉默了,柳云却几乎被自个儿的口水呛死,转头看了看这白三公子,心中不由道,他是说假的罢?

不止他这样想,众人亦均是如此想法。

“你们大约不知皇宫,深得很,且暗,我幼时曾在皇宫常住,他那时还是太子,便喜爱抱着我,我二人饮酒赏花,便如此似一瞬过了十余年,后来我未及冠时,我二人便对着圆月许了终生,我尚记得那日,宫中的合欢花开的甚好,但后来,他娶了皇后,又纳了家姐,说是什么有缘无缘,不过是看想不想将那人守住罢了……”

白熠沉沉叹了口气,瞄了一眼这眼前,却发现那人群中亦有人同他一同叹气,竟有几个女子,还偷偷擦拭起了眼泪。

“前几日,这桩旧事又被提起,听闻皇后大怒……实则,我本无心再提及此事,却实是不想因着自个儿将整个儿丞相府的人俱害了,一处用错了情,便让我自己下地狱,实也不想累及他人,便是我如今睁着眼,还依旧能想起那日家中血流成河,我想当面问问他,却始终未曾在这惊变中见他一面……”

白熠说着,一张冷清面目上挂了几分伤情,让人看着,不由动容地很。

“柳妈妈,我要将这公子买下,你且说说,那位究竟是如何说的?”

一执扇公子红着眼看向柳云,几欲现在便冲上去将白三公子带下来。

他此话说出来,众人亦是纷纷应和,只道皆可出份子力气。

柳云不由皱了皱眉,心中叹了口气,不由道:“那位,那位……”

皇后派来的人并未说什么别的,只提了一个要求,这几日,勿论怎样,使了浑身解数来侮辱他便是,最好能将他当做这柳苑新来的小倌,狠狠调教调教。

那时柳云便连忙讲了讲如今柳苑的新制度,并不似之前一般,如今俱是将人挂在台子上卖这初夜的。

遂,虽逃了调教这一劫,白三公子却被直接拴在了这花魁台子上,且这两日撞柱子的频率,亦是甚合那位的胃口。

他吞吞吐吐说不出话,众人便知他为难了,口中一众责难的话还未出口,却听得白熠在那头又接过了话头:“诸位的心,在下明了的很,亦心中感激的很,只是,我如今不能走。”

他自台子上缓缓站起来,虽模样苍白了些,细白的脚腕上虽挂着锁链,但却仍是一副俯瞰苍生的尊贵模样。

“我要在此,等他来。”

柳云略愣了愣,再想想他之前的话,不由便想,他此话之意难道是想要等皇帝来此?这简直是痴心妄想!

众人亦不由开始纷纷交头接耳,在白熠的角度看来,便只能看到一片乌泱泱垂着的头顶。

“三公子莫要执着于此了……”

“公子不如先为自己寻个出路,待日后,说不定也能见到的……”

距这台子较近一些的,不由开始为他出谋划策起来,不过俱是让他放弃这想法。

确实,皇帝大病初愈,怎会忽然来到此处?

且,白熠如今可是这锦衣卫追捕的头一号人物,虽这处日日亦有锦衣卫巡逻,但看着他的脸,却始终无动无衷,仿若白熠自丞相府出来后便换了张脸一般。

但实则,应当是皇后看他吃的苦头还不够罢。

而就在众人熙熙攘攘中,一道声音却如刀锋般,直直穿透,落入了白熠的耳中。

“你若要见皇帝,那便随我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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