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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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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美人记下了药的用法用量,顺从地服下了药,精神类的药物服下,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苏苒苒再次回到楚渊的房间,见他依旧是昏睡着。

她走到跟前,坐在床沿边仔细端详了会儿他的睡颜。高挺的鼻峰,清淡修长的眉眼,苍白又布着点点血丝的脸颊,还有那殷红抿着的薄唇。

睡着的他表情平静而放松,没有那假笑的伪装,苏苒苒觉得特别顺眼,“你啊,就这样多好,不变态,不假笑,不暴戾,当个安安静静的美少年,姐姐一定会疼你的。”

看了一会儿她才起身,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从里面另一套男装也取出来,叠好放在桌上,又把买的吃食整整齐齐码在一边。最后拿出买的种子,看着床上伤得不轻的小反派,下定决心似的叹一口气,“看来,还得帮你先种下才行。”

她从小到大没干过农活,曾经外祖父的别墅有一片花园,她偶尔看着外公打理,有时候帮帮忙实则捣乱去的,所以这会儿看着手里的种子犯了难:我该怎么种呢?

没办法,她只好循着自己理解的去干,先是把原本长得蔫蔫儿的菜都拔了,然后开始刨地洒种。然而不一会儿手上就起了泡,她郁闷地甩甩手,“这地也太硬了吧。”

又坚持了一会儿,手疼得没法做了才停下来,望着刨的几十个坑,心想约莫是够了, “你们一定要好好发芽,才不枉费我这么辛苦。”

这会儿又已经到了下午,她又必须要走了,望了眼依旧昏迷的小反派,她想了想又从桌子上那堆吃食里面挑了几样包包袱里,才出了门。

她去找了楚瑶公主,把那些好吃的往她怀里一塞,“公主,您尝尝,虽然做得比不上宫里御膳房,但到底是也是宫里吃不到的玩意儿,颇有几分野趣。”

楚瑶是个吃货,本就对御膳房的东西吃腻了,这会儿瞧着五颜六色的各种美食,赶紧一个一个塞嘴巴里,圆圆的脸颊更加鼓鼓囊囊,“恩恩,不错,比御膳房的新鲜!”

“其实,宫外还有超多好吃的。”苏苒苒循循诱导。

“哦?还有什么?”楚瑶果然问道。

“当然是皇宫里没有的美食。殿下您要是给我一张御膳房的单子,我就照着那单子上没有的美味佳肴给您寻来,保证让您吃不重样的。”

楚瑶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御膳房不就是那么二百八十八道菜吗,翻来覆去的,她腻得慌。

“这还不简单,我让小帘子抄了给你便是。”她吃得咂咂嘴,忽又看着苏苒苒那双大眼睛警惕道:“说,你为啥来巴结我?想让我干啥?”

苏苒苒笑道:“公主好聪明,一下子就看出我心思啦?”

楚要哼哼道:“你以为我是我哥那种傻了吧唧的啊。不过,我哥那样顺着你,还有啥事是我哥搞不定的,你还非要来求我?”

苏苒苒眨巴眼道,“当然这事还是得公主帮忙了。”说完,凑到楚瑶耳朵边说了一阵。

楚瑶听完,立刻摇摇脑袋,“不,我才不学呢!我不答应!”

苏苒苒:“公主,您想啊,我只有做您的陪读,才能时时进入皇宫,才能给你带好吃的呀?”

楚瑶:“可是……可是学习好烦啊,我又不是皇子,最多到及笄前学个四书五经罢了,这会人家才九岁呢,还早得很,才不要这么早找罪受!”

苏苒苒:“那我就没办法给你带好吃的了,毕竟我来皇宫一趟那么不方便。什么烤乳鸽、南瓜蜜饯、翡翠醪糟、驼峰肉串……都没办法了,我只能自己吃了。”

楚瑶:……

她咽下口水,思想斗争一番,才道:“那好吧,我回头就让母后恩准,让你做我的伴读。”

她毕竟年纪小,对其他事儿并不上心,唯有吃让她放不下,所以妥协了,但还要苏苒苒保证,不仅要帮她做作业,还必须保证一周至少给她带七道新鲜美味,什么时候没有新菜品了,什么时候她的伴读生涯就截止。

苏苒苒欣然应允。

知道自己被利用的楚瑶,没好气地捅了捅苏苒苒的后腰,道:“哼,就知道你是见色忘友的!你才不是为了我的口福,也不是为了哥哥,你就是为了经常见到十七皇子吧!”

苏苒苒只能腼腆笑着默认,接受楚瑶的捶打。

***

楚渊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梦里又是噩梦连连,很多残尸断臂、恶鬼猛兽出没,同样没到这个时候,那个白衣女子又从天而降,宛如一道光劈开了那无尽的暗黑森林,只是这次,那纤细的身影仿佛小了很多,他接着跑着去追白色身影,但她就是不回头,他喉咙都快喊破了她也不应。于是,很快他又堕入了另一个充满危险和恐惧的暗黑。

如此折腾几番,他才汗蹭蹭地醒来。口里很干,他想喝口水。但是刚起来,胸口传来的剧痛就让他猛然跌回床上。

捂住缠了纱布的伤口,他终于想起来发生的一切了。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这颗脆弱的心当时就停止了,他应该是死了。

可是,他竟还活着?

他想起自己死之前见到的那张小脸。

是她,救了他。

楚渊眸色淡淡,不辩神情。半晌,缓缓撑着床沿起身,抬眼就看到桌上摆的一堆东西,径直走上前去。

松枝般的手抚上桌上的新衫,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身穿的也是一件靛蓝色新衣。

他嘴角不自觉动了动,是她替他换的?

他心里微恙,虽然之前听心的时候他就已经对她袒露过上身,可那时候毕竟当她只是个厌恶的敌人,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结果了她,死人而已,不必在乎。

可眼下,他起码暂时没了杀她的心了,此刻被这般就有些说不出的恼。

他烦躁地抓起桌上一个桂花糕往嘴里塞,这淡淡的香味倒有些像她身上的味道,在干裂的嘴唇上化开,竟也没有想起去喝水。

他朝窗外看去,此刻竟已是清晨时分了,晨光微熹,院中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然而等他目光一垂,看着一地被翻的泥土时,皱了眉:她掘地三尺想找啥?

连忙去翻了翻箱子里的心疾药瓶,数了数并未少,又找来找压在箱子底的一个哨子,依然安然无恙地放着。

他握着那哨子,女孩俏生生的脸再浮现在眼前,如一朵白莲未染纤尘。

嘴角一勾,脑海预见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很有可能,今天就是开始。

然后那朵白莲就可以从高空跌落泥里了,那么她还会如此单纯而圣洁吗?

想到这里,本想嘲讽的笑意却滞在唇角,口中桂花糕的味道还残存着,让他心里又有些恼了起来。怎么回事,他竟是不想那白莲如此早污。

他静静地站在桌前,望着那被刨得面目全非的地,想了一阵,将手里攥着的哨子吹响了。

不一会儿,一只灰鸽停留在窗前,他把写好的字条绑在它腿上,将它重新放了出去。

飞鸽在冷宫的高空,沿最偏的一个角落朝宫外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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