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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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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楚逸说这是他和楚渊的约定时, 苏苒苒气得手心攥紧, “我不信。”

“我知你与楚渊情深, 可正因为如此, 所以他对你有如此的规划,毕竟他将死之人无法照顾你一世,所以我能允诺他的就是代他照顾好你和楼妃。”楚逸见苏苒苒皱着眉心,挺翘的鼻尖也微微皱起,很是娇俏可人,让他不禁伸手想去刮一下。

当他伸手过来的时候,苏苒苒连退两步躲开了, 她忍着恶心,只目光冷冷道, “不劳烦殿下费心。”又顿了顿又道,“且我与四十皇子也说不上情深,我的未来更无需你们来决定。”

说完,她乔装抚了抚额头,“我身子有些不舒服,不能继续陪殿下了, 请殿下自便, 我要先行告退了。”说完转身离开,走到那三箱纳彩旁, 顿住说了句,“这些殿下还是拿回去吧,我收受不起。”

楚逸见她态度坚决, 面上闪过一丝愠怒,但随后很快压下,毕竟苏苒苒不同于曾经他追逐的那些女子,这是要做他的太子妃甚至未来皇后的,他理应多费点心思。于是重新挂起笑容道,“如此也成,反正本王说了要等苏小姐四年,往后每年都会来送一次,直到苏小姐接受为止。”

苏苒苒转身看着他一脸轻佻的模样,手心再攥紧,但终究没说什么,直接转身离开了。

这个炮灰,她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楚渊……她现在脑海里不住地将楚逸轻佻的脸和楚渊温润的脸联系到一起,忽地脑中清明起来,她早就知道他的温润和煦也是装的,内心全是阴暗厌世,腹黑诡诈,他就是反派,是与楚逸一般没有底线、没有道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所以他们同流合污、沆瀣一气又有什么稀奇的?

她厌恶楚逸,一样应该厌恶楚渊,甚至应该更厌恶他,因为她这般屡次三番救他性命却落得做一个交易的筹码。

苏苒苒想到这里,嘴角一丝苦笑,自以为对他重要,自以为任务有进度,可终究是她的一厢情愿。

她探入已经大数十倍的空间,这也是任务有进度的佐证,曾经让她深信不疑,这会儿抛弃了幻想后却忽地想到另有其因了。而这个原因在脑海中又反复验证了一遍后,苏苒苒更加深信不疑。

哈哈哈,她咋那么傻?现在才想到,这个陡增的进度明明就是他拿她当白月光的替身而已。因为这空间是自从湖边小屋事件之后猛然变大的。

是他那天自欺欺人将她当做另一个人,所以用当初他一样的经历和她再经历一回,所以他那天才会反常对她,包括那晚两人过线的亲密……他真的把她当白月光了,或者说是白月光的替身了,毕竟她是和那白月光一样救过他,且一样有着诡异医术之人。

可他应知她不是那人,所以只是当时在那小白屋里短暂沉溺而已,所以那一会儿空间才会翻大数倍,而那之后他又自如地瞥开她,甚至再利用她。

反正,不过是个替身罢了。

她其实是个简单的人,平时除了专业和工作不装太多的事,而父亲是个温暖简单的人,她一直也不觉得男人复杂,没琢磨过男人,即便曾经有暗恋的男神也不会为想着他而失眠。这会儿琢磨楚渊这么个反复无常的男人让她觉得很无力,很沮丧,不知未来还要如何攻略,她没有法了。

窗外残月渐渐升至当空,已堪堪到了午夜时分,已经翻了几十次身的苏苒苒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烦躁地锤了下床板,气呼呼地想:罢了,不想了!反正她还有时间,只要她六个月之后治愈了他,那么她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攻略他,反正现实和这书中的时间流速比是一天对一年。几十年的时间也就是几十天,于她的真实世界不算耽误。

只是,以后再也不能因为楚渊这样的反复无常而难过了。她!一定要让他先动心!

对!一辈子的时间,让他先动心!这样她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苏苒苒,你可以的!她在心中给自己打气,强压下心中对楚渊的气愤和怅然。

为了转移注意力,她又探入空间,想着这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她反正没睡,就干脆给那培育的心脏完成今天的设定任务。

一切如常,她也根据参数做了常规设置,然而就在要结束的时,原本明亮的空间忽然短暂一黑,继而又亮,但随即又黑了下去,灯光就这不断闪烁,而操控台也是如此。

苏苒苒惊诧:“系统,这是怎么了?”

然而回答她的只是电流声,无人应答。

苏苒苒就站在原地,那一瞬看着周围光影不断闪烁,像是电路烧坏了。

片刻之后,才又恢复正常,培植室重新恢复长明,操控台也是运行如常,仿佛刚刚的一切没有发生过。

苏苒苒:“系统,刚刚怎么了?”

系统:“抱歉,宿主,因是零点交换时分,系统运行不稳定,不过时间非常短暂,不影响整体使用的。”

苏苒苒看向操控台上的时间显示,这个短暂时间有五十秒,不足一分钟。

“哦,原来如此。”苏苒苒状似无意地答道。

“给您带来不便了,请谅解。”系统道。

“没关系。”苏苒苒唇角勾了勾,心中却有了另一番计量。

她终于可以确定,这个系统不是那些玄之又玄的、她完全不能理解的事物,而是一个确切的、用电的、被人为或者智脑设定的一个科技产物。

既然不是玄学,还会偶尔失灵,那么她就有可乘之机,彻底搞懂它,甚至找到解决办法,不失为绝境中的另一条出路……

苏苒苒这样想着,却不敢让自己兴奋,尽量保持头脑冷静自持,否则被这系统察觉脑电波有变就不好了。

她先退了出来,打算后面仔细研究这偌大空间的每一寸,看能否找出破绽,但不是今日,今日如果进展太多,这系统万一发现她的企图就不妙了。

***

楚渊在宫内收到内应悄然递过来的薛豹的来信,洁白的宣纸上无半分墨迹,但是当他放置在特制的药水里浸湿,一列列深棕色的小楷就清晰地显露出来。

他看完信,眉心微蹙,拿着那湿润的信纸怔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扔入香炉中。看着那信纸尽数化为灰烬后,他才背手走到窗前,将那窗户推开。初春的空气依旧是很寒冷,他吸了一口便咳了几声,却也没有把窗户关了,而是怔怔地看向窗外还没有出芽的枝桠。

然而此刻却见到一个束高发髻的女子款款走来,头饰祥云朱钗,身着鹅黄对襟素锦宫裙,是标准的女官打扮,而她身后还跟了两名宫女,分别端着托盘。

楚渊见了厌恶地皱了皱眉,砰地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外面传来太监禀报的声音,“殿下,尚食大人求见。”

楚渊撩开蟒袍,坐于主榻上,道:“进。”

门被推开,那女官装束的女子款款走进来。她鹅蛋脸,五官虽周正却说不上惊艳,尤其是在这美女云集的宫中只能算得上是清秀,而这清秀的面容又与宁许风有着几分相似,这让楚渊厌恶。

只是心中再厌恶,面上就愈装的和煦温润,而这惯常的浅笑和客气却让宁素心心中一动。

她是宁许风的女儿,十岁时就入了宫里,从一个小宫女做起,六年来步步为营并在内应的协助下做到了尚食的位置,主管宫内御膳,位居五品,已经是女官中的最高等级了。

父亲一行筹谋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复国大业。而现在接近这个楼国唯一的皇室血脉,并与之结合诞下未来继承者,就是其中核心的一环,是现下安排给她的主要任务。

可她已来求见过数次,他都避而不见,这让她有些恼,预备着他再不见,就让父亲那边给他施压了。毕竟她虽自知姿色不济,而他俊美无俦,可是又如何呢?他不过是个注定要早夭的落魄皇子,还必须仰仗父亲才能匡扶大业,他又有什么理由如此拒绝她?

果然,他不过是端几回皇子的架势而已,这次还不是熬不住召她进来。

可是现在近距离看到这张俊逸出尘的脸,还有华贵的气质,丝毫没有冷宫里长大的痕迹,忽地就让她之前的不屑一扫而尽,甚至被他这样温柔含笑地看着,一向自持的端丽面颊都有些微红。

她毕恭毕敬地福身道,“殿下,臣女素心,尚膳司的尚食,主管宫内御厨膳食的一切事宜。”

楚渊温和道,“免礼。”

宁素心:“臣女知殿下有心疾,须平日在饮食上多加调理,是以依着太医的指点,为殿下准备了每日食疗之膳。之前因未能见到殿下,是以皆让宫女每日送来,不知殿下食用后感觉如何?”

楚渊:“宁尚食费心了,我都用过了,感觉良好。”

宁素心:“食疗比药疗效果慢,但却没有药物的毒性,最是适宜调养身子。”

楚渊笑笑点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宁素心,见她脸又红了几分,却还镇定地接着道,“但这饮食也有诸多忌讳,是以素心必得来一趟叨扰殿下,说明这些繁复的用法。”

楚渊心知她的意思,扬手屏退了众人,只剩下他们两人。

这时宁素心又上前两步,对着楚钰下跪叩拜道,“拜见殿下。”

这个殿下非彼殿下,而是指他们楼国的皇子殿下。

楚渊扬手,“起身吧。”

宁素心:“是。”

楚渊:“说吧,找我有何事?”

宁素心却有些扭捏起来,一向自持的她小声道, “父亲应同殿下说过,希望……希望我能侍奉在殿下左右。”

楚渊点点头,“是有提过。”

宁素心抬眸,“那殿下可将我从尚膳司调出,做殿下的贴身女官,服侍殿下一应事务,如此便方便以后……以后能抬做殿下的侧妃。”宁素心十岁入宫,再干练也与男子无多接触,且她这般无多少姿容的,也不会被谁看上,是以现在要主动与男子说这些,且还是如此俊秀之人,不禁有些难以出口。

楚渊却是风轻云淡地一笑,“宁阁老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姑娘跟我,未免委屈了。”

“殿下说笑了,臣女怎会委屈?”宁素心几乎脱口而出。

“只是臣女如今这身份不高,但曾经也因此身份子啊宫中谋事策划多有方便,如今拿来直接做妃却会引来猜忌,是以建议先行在殿下身边伺候,给旁人日久生情之意,先做内妾,再抬侧妃,而后有所出了再晋为正妃。”

之前父亲让她嫁于一个病弱早夭的人,她心中是不愿的,只当做一个任务,现下看着楚渊的玉面和气度,方才觉得这竟是两全其美的计划,甚至让她不忍见着他真的早夭,而想与他相伴更久……

楚渊听她说计划时突然不结巴了,暗自讥讽,面上却还是温柔含蓄的,状似无意地道,“的确,姑娘能十岁就入宫,一路坐上五品尚食,果然是虎父无犬女,能力卓绝。”

听他夸赞,宁素心垂眸,脸又微微红了,道:“也是父亲暗中多有帮助。”

楚渊:“那就是这宫中还有不少可用的眼线?”

宁素心:“有一些,但也远不能到伸手遮天的地步,且那楚皇性子怪异,很多事不好算计。”

楚渊点头道,“楚皇是不好算计。”他又挑眉看向宁素心,勾唇道:“可很多事你们并不需要惊动楚皇,甚至其他任何妃嫔皇子都能做的,你们却也未做。比如在宫中照顾一个任人欺凌的皇子,还有楼国曾经最尊贵的公主。”

宁素心闻言抬头,入眼的仍然是楚渊和煦的笑容未减半分,仿佛毫不动气,然而话语却又是如此直白,她只得噗通一声跪下,囫囵道:“殿下,我之前并未到如此官职,权力轻微,也并不知殿下其人,所以……”

楚渊内心冷哼,你不知,宁许风那老狐狸还不知?分明是故意在磨难他。

他面上却依旧是和煦的笑容,“我与你玩笑呢,当然是你们不知道情况的,否则怎会任我和母亲在冷宫中受人欺凌呢?”

宁素心惴惴道,“殿下说的是,父亲与我皆不知,否则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理,因为保全公主和殿下就是我们匡复河山的目标。”

楚渊内心嘲讽不已,却不想和这女子再多言,淡淡道,“你们忠心我当然明白,是以才不想将你调来配侍左右。”

宁素心眼带疑惑,又听他道,“因我这心疾,是不能成亲的,也注定不会有子嗣,又何苦委屈你?不过我早已考虑到了,到时大业已成,我即便离去,也会颁诏让你父亲继承那位子。”

宁素心闻言又连忙颔首道,“殿下言重了,父亲从不敢觊觎那位子。那是楼氏江山,我们皆是跟随和辅佐之人而已。”

楚渊唇角一勾,“这世上可没有比宁阁老更适合的人了。”

宁素心咬唇道:“殿下,您这心疾,父亲与我也遍寻名医,讨了好几味有用的方子,是能让……能让殿下行事并有子嗣的。”

楚渊却笑道,“这世间当然有这样的法子,不过是让人迅速灯枯油尽的催熟之法罢了。”

宁素心心颤:“臣女不敢!”

楚渊起身,走到她跟前,抬起她的下巴,勾唇道,“你不敢还是不愿?”

他的脸尽在咫尺,更显俊美,声音带着蛊惑,让宁素心微咽了口唾沫,“臣女……不愿。”

“可是……可是殿下绵延楼氏血脉的责任,不得不为之。所以臣女一直在找办法,让那药效更为温和,不伤殿下。那个施神医,臣女也会再去接触,看她是否法子。”

楚渊放开了她的下巴,起身淡然道,“那就等你找了法子再来伺候于我。”说完勾唇道,“想必宁阁老及众臣,也不希望在大业未成之际,杀鸡取卵吧?”

宁素心皱眉,“可是……”

楚渊却不等她说完,接着道,“那个施神医,你也不用去接触,她若能医治我,也不用如此等着我的病症发展。”说完捂住胸口咳嗽了几声,道,“你回去罢,往后每日如常送来膳食便可,也算是在伺候于我,未来等到合适的时机,自会纳你为妃。”

宁素心:……

她想要再说什么,可是又自觉无缘由了,只得起身退下,但心里总不得劲,毕竟没有达到预期。但他毕竟身份在此,她也不能造次,是以决定还是将这结果禀明父亲后再做决议。

楚渊在她走后,却是命人端了水进来,将刚刚抬过她下巴的手反复洗了个净。

刚让宫女收拾水盆出去,就听到一个笑声,随后是入门的脚步声,“渊弟,已近正午了,不是才开始洗漱吧?”

楚渊见来人是楚逸,后面还跟着没来得及禀报一脸惶恐的太监,对他道,“逸皇兄自己人,来了不必禀报。”

楚渊笑道,“我身子弱,这春寒料峭的多窝在屋里,起得晚些,让逸兄见笑了。”

楚逸摆摆手,“你我二人亲兄弟,我又岂会笑你?”说完拍拍手,让自己随行的太监抬了两箱子进来,“渊弟,这些都是我近些年搜罗的各处珍奇药材,其中不少据说是能让人起死回生之神药,这些我都搬来赠与渊弟,只盼望着你好好保重身体。”

楚渊也不推辞,只客气道,“逸兄费心了。”

两人又客套一番,楚渊将下人悉数屏退后,楚逸问道,“皇上近来可有提到什么?尤其是立储或者关于二十皇子那边的?”

楚渊摇摇头,“并未,只是与我寻常下棋,饮酒罢了。”

楚逸皱眉道,“这太子都废了四个多月了,他不会完全还没有想法吧?”

楚渊笑道,“龙心谁又能测呢?”说着亲自给楚逸斟上了茶,“这时候,没有想法才是最好的想法,逸兄以为呢?”

楚逸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的确,没有表露想法,我们才有机会。”

目前二十皇子才是呼声最高的太子人选,有个当宰相的祖父,在楚皇这经常不上朝的情况下,可以说是半把持朝政的状态,还有个当禁军统领的堂哥,可谓兼备了文武的核心势力。而他不过是有个当御史大夫的舅舅,还屈居宰相之下,其他眼线虽然数量够但分量不够,尤其武力这一块。所以他才要竭力拉拢如今能近身楚皇、又得了国子监实权的楚渊,以及手握重兵的苏家,如此才能与二十皇子抗衡。

楚渊:“不过,我很快便会去国子监上任了,虽是协理,却也是实权之位,能参与今年的春闱监考。”他也咂了一口茶,在楚逸满怀期待的目光中,勾唇道,“皇上虽未明言,但对二十皇子母族在朝中的势力却是不悦的,也对这种结党营私面露不满,昨日才下旨废了吏部两个从五品的官。”

楚逸惊到,“原来父皇知道那两个官吏是二十的人”

楚渊:“当然,你莫真以为咱父皇是酒囊饭袋的昏聩之君?”

楚逸啧啧道,“是了,我之前还不能确定父皇是否知道,现在你这样说,那一定是了。”

楚渊:“不过,父皇经常远离政务,有些事、有些人他也无法完全掌控,是以现下只能先拔出一些太明显的小鱼小虾。其他的,还需要殿下来加一把火呐。”

楚逸朗声笑了两声,“那是,我准备了这么久才才摸到他大部分的暗线势力,有了完整的名单,现下就是要等一个契机,等你进入国子监就是最好的机会……”

楚逸将他的计划告诉楚渊,两人商量一阵,楚逸又写下了几人的姓名交于楚渊,楚渊看了看,了然揣进怀中。

等到一切商议妥当,楚逸咬牙道:“若这次成了,二十必定重挫,届时必定是无缘太子!只要拉下了他,我就大有胜算!”说完收敛了狠厉的神色,面上又挂了笑容,拍拍楚渊的肩膀道,“而渊弟,届时你就是我最大的功臣。”

楚渊笑笑,提醒道,“这次还不足以将他完全拉下,即使事成,逸兄也不可掉以轻心。”

楚逸刚刚才心情愉悦又有些落了下去,叹道,“是啊,我始终还差点。”

楚渊:“这事急不来,得徐徐图之。”

楚逸点头,托起茶来又抿了一口道,“若是苏家能尽早为我所用,几十万驻军在我手,我还怕这个小二十么?呵呵。”

楚渊:“那逸兄的确是不用怕。”

楚逸叹了口气,“可惜苏勇那人一向不站队,而苒苒今早又拒了我,哎,要拿下美人的心可真是难,渊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渊听到苏苒苒的名字,握住茶盏的手不觉捏紧了,“你早上去找她了?”

楚逸看楚渊忽变严肃的脸,笑道,“不是吧?你这是紧张?”

楚渊沉声道,“你说过这几年不会去招惹她的。

楚逸:“那是自然,这是我答应渊弟的,怎会忘记?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道理我当然懂,这几年你们再如何你侬我侬都可行。”

楚渊脸上是一副既然你知道还触线的危险感,楚逸只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可眼下我也的确有私心,想及早获得苏家全力的支持,所以若能和苒苒先定下亲来,自是最好的。”

“你我既然现在一条绳上,是手足,我都说了要替你代为照顾你最重要的人,所以娶苏苒苒也不算逾矩吧?何况这几年都是你的,我只是想早点定下亲,把我们之间绑定得更紧密一些,才方便这大业。”

见楚渊一直沉着脸不言,楚逸发誓道, “你放心,你在的时候,我绝不碰她!”

楚渊听他说完,慢慢放下茶盏,道:“那你可知,若与你定亲,再与我纠葛,与她闺誉多损?”

楚逸闻言,心道苏苒苒有什么闺誉,这京城没有比她更不注重名声的了,以前都上赶着追着楚钰那木头呢!反正即便她再怎么作,闺誉哪怕全无,凭借父兄皆手握重兵权,她也不愁嫁啊。

可是明显在乎她的楚渊却不能如此讲,只得附和道,“是是是,渊弟说得是,是我疏忽了。”

楚渊,“那即是此,烦请逸兄今后都不要再接近她了。”顿了顿道,“否则,你我的合作作罢。”

楚逸惊讶地嘴巴微张,没想到楚渊竟如此维护苏苒苒,他们不是贵胄嘛?不是说好的女人如衣服呢?竟然和楚钰那样的人一般迂腐。

但眼下他是需要他们协助的,所以只得由着楚渊,答应道,“行,那既然渊弟明说了,我这兄长怎能不照办?以后坚决离苏苒苒远些,绝不叨扰她!”说完还拍了拍楚渊的肩头,以示仗义。

楚渊肩膀一沉,心中是浓浓的厌恶,面上却恢复了笑容,“多谢逸兄理解。”

两人客气一番,楚逸离开。

楚渊看着楚逸大喇喇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渐渐敛去,拿出手帕掸了掸刚刚楚逸拍过的肩头。

这个傻子,竟真把自己当回事,还私自去招惹苏苒苒,他眸中闪过难以遏制的怒气,招了一个太监进来,将袖中刚刚楚逸写的名单递给他,“去给二十皇子。”

那太监拱手道,“是。”

楚渊:“注意,不要让旁人发现了。”

太监:“奴才知道,定会十分小心。”

楚渊点头,这是他让薛豹安排进宫的内应头子,做事很是稳妥,是自己人。

楚渊:“宁素心近日安排的人如何处置的?”

太监:“两个找了错子被赶出去了,留下了一人,做外院的洒扫,就是那个小英子。”

楚渊:“行,盯着他一些,抖些小事于他,却别让他真的察觉什么。”

太监:“是!”太监领命欲离去,见桌上宁素心送来的餐盒,道:“殿下,这个也一并处理吗?”

楚渊扬手,“照旧。”

于是那太监将餐盒中碗碟取出,将碗里的汤水、蒸丸一并倒入随身带的袋子里,再将食盒还原。

等太监走后,楚渊踱步到香炉旁,刚刚烧掉的信纸灰泛白,他眉心微锁,有些懊恼自己这段时日与楚皇、二十皇子、三十二皇子以及宁许风的周旋下,对苏苒苒的考虑不周了。

他如今做的事是很危险的,这些人人都是豺狼虎豹,见他如今有几分用的情况下,人人都想拉拢他,却又人人在忌惮和堤防他,除了薛豹,无一人是和他真正一条线的。

而他怎会如他们的愿?呵呵,三十二那个蠢货,还真以为那些低级收买自己就真的站他了,那他就如他愿,假意与他串通坑谋二十皇子,却私下倒戈二十,将他卖个干净。

二十也蠢,面对他呈上的三十二坑害他的证据,就相信了他的倒戈,以为真是自己稳操胜券所以让他依附,让他做暗谍,合力斗倒三十二。

楚渊唇角一勾,他自是谁都不站,但递上来的两个梯子他怎能不用?如此便两边做着假的双面间谍,等到坐收渔利。可这犹如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两边翻车,更何况还有宁许风那个老狐狸别有用心,以及近来这个虽不成气候但却黏得凡人的宁素心。

是以他并不想苏苒苒参与其中,尤其是不忍让她知道他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惜代价去做一些危险之事,比如得到楚皇的信任而策划的挡刀。即便是安排的再有经验的刺客,在那一瞬间也有无数种可能,何况他身体还特殊,稍有不慎真的会命不保。

他本想等这一切更明朗的时候再与她说明,也怕自己如今这计划骇着她,毕竟她一直不喜自己这份阴狠诡谲。

可如今,她好像误会更深了,尤其是那三十二那蠢货,竟然会私自去惹她,制造误会……

他薄唇紧抿,手心捏了捏,而后微叹了口气,做了决定。

***

苏苒苒近来心情很好,虽每天还尽力照料着培植室的小心脏,却已然暂时把攻略计划放下了,每天打理着苏府的事,外加吃吃喝喝享受生活。因为从她有心开始观察系统空间后,她的发现就越来越多。

她通过不同时间进入,逐渐发现系统短暂故障故障的时间规律。零时、午时是常常出现故障的时候,而更令她惊奇的是,某一次出诊的时候,她翻找药品无意中到了一个角落的小房间,上面用不太明显的标识写着“紧急出口”。那门是锁着的,她手刚覆上去,系统就发出啸耳的尖叫,“不能触碰!不能触碰!请宿主远离!”

苏苒苒连忙收回了手,状若无意地拿药退出了空间,但却已经内心狂喜。

她每日借着进入培植室的机会,会在空间里会再转转,渐渐地把偌大的空间每个角落都悄然勘察过一遍。有二十几个房间依然是锁着的,她不能进去,但从门口标识能看出都是些功能用房,如这培植室一般,是与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或设备、资料有关的,唯独这个标记“紧急出口”与这些无关。

她每次都会悄然瞥一眼那白色的写着“紧急出口”的门,会猜想那门后通往的是什么地方,而这个门又在什么进度才会开启?

苏苒苒不知道这门逃生的出口还是深渊的入口,但既然让她发现了这异常,这漏洞,那她必定不会放过,哪怕是有危险,但一定也绑定着希望,她乐观地想着。

一条路若走死了,这时候发现另一条路就会格外让人振奋,这就是苏苒苒现在的心态。

就在她优哉游哉享受了两个多月生活时,收到宫内的令牌和传信,让她进宫继续做伴读。

苏苒苒疑惑地接过令牌,“楚瑶复读了?”

***

阳春三月,春花烂漫,苏苒苒终于再次踏入楚皇宫。

来到了学宫,苏苒苒进了女学堂,由于是已经开学一个月了,所以她算是插班了。她进学室,看到的还是大部分还是上学季的面孔,而这些熟悉面孔见着她却是深感诧异。

“她怎么来了?楚瑶都不上课了。”

“是啊,楚瑶都不来,这伴读跑来干嘛?”

“什么伴读哦?楚瑶那呆半个冷宫的待遇,还配得起伴读么?这苏苒苒再怎么也是将门侯女,身份贵着呢!”

“切,再贵也就是个侯女,能和公主郡主相比么?皇上也没见封她一个郡主啊,所以她哪有资格跑过来。”

众人窃窃私语,对苏苒苒投来的目光也不甚友好,毕竟都是些公主或陪读的高门贵女,而苏苒苒一向的嚣张跋扈实在不讨人喜,却又不能耐她何,因此现在逮着时机就借着口风讥诮她。

苏苒苒自是也听到了这些话,望向曾经与楚瑶常坐的位置,已经被人给占了、坐着的正是平日里最不喜她、且与苏明嫣有几分塑料交情的楚月公主,以及她的陪读,吴宰相的女儿吴乐菱,两人此刻正在向她投来嘲讽的笑意。

“苏苒苒,别说你还想坐这里?你是谁的陪读啊,有陪读令牌吗?”楚月讥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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