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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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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越因为觉得林如海偏心, 回家又被老爹刺激, 然后自己亲亲媳妇也不同情自己, 还直接被个古嬷嬷给赶出了家门,一腔怒气无处发泄,九皇子还好死不死的对着他说起了风凉话。

这让沈越怎么忍?面对竟然敢对自己流露出流氓气息的九皇子, 沈越直接用事实告诉他,什么才是真流氓!

想长治久安,生孩子吧,生的孩子多了就长治久安了。

这样怪诞的理论,别说是皇子了, 就是一般人都不会相信——皇子们更不相信!他们可是看过父辈尔虞我诈过来的, 自己前些年也不是没起过小心思。这都是孩子多惹出来的祸,要是一个皇宫只有一位皇子, 你看看还有这么多事儿没有。

现在沈越却说让他们多生孩子,皇子们要是信了才叫见了鬼。于是所有人都定定的看向沈越, 一定要他给自己一个说法。

沈越是谁,死人都能说活。其实他这些天在吏部看卷宗也不是白看的,对这个帝国了解的更全面,也就更认识到了人的重要性!

没办法,现在的生产力太低下了,好些事情真的只能靠人堆才能完成。可是由于天灾人祸, 这个帝国还真不是他前世所在的人口第一大国, 也就无法享受人口红利。所以他才会提出让皇子们以身作则的多生孩子。

“可是, ”大皇子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我看沈先生的意思, 对于庶子并不怎么看重。”

沈越毫不犹豫的点头:“的确,我觉得男人非得纳妾收通房,实在是一大陋习。要知道这天下男女皆有定数,有权势人家就凭着权势金钱纳妾、收通房,导致别的无权无钱的男子,只能打光棍。而各府庶子,却以被养废的居多,于国无益,也并不利于人口繁衍。”

还有这样的理论?皇子们觉得这就是歪理。可是沈越向着他们笑得十分猥琐:“诸位皇子内宠不少,可能保证自己每夜都精力旺盛,不借助药力?”

已经娶亲的六位皇子脸都绿了,什么人,这是个什么人,说好的自己人生导师呢,就教自己这个?可是这话又不敢细想,毕竟他们谁也不敢说自己真能夜夜笙歌。

“土地只有那么多,人齿过繁,土地出产有限,怎么能养活得了?”身在户部的五皇子,表示自己在户部不是白干的,可以在学术之上与沈越平等对话。

沈越不以为然的笑:“五皇子觉得推广的高产作物,还有臣要求印发的农书与种植手册,都是无用功吗?”将来的亩产可期,也就能养活得了更多的人。

“可是繁衍了人口,不光要吃,还要穿,要有工可做。”七皇子考虑的也不少。

“哪个农妇不会织布?对了,七皇子在工部试验的东西,可有成效?本来年前就该收尾的。”沈越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七皇子底气就不足了:“工部试验还差着些,人手有些不足。”

“却又来。”沈越轻拍一下桌子:“若是人多,总能从中选出些人才。”

皇子们总觉得这些理由有些牵强,可是却想不出应该怎么反驳。自命诗书风流的三皇子,问出了所有皇子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已经纳进府的女子,怎么办?”

能怎么办?沈越向他直接翻了一个白眼:“此事也要徐徐图之,还得看各人自己的打算。”这天下的女子,并不都想着自立自强,有的是愿意做菟丝花自己不劳而获的,他才不做那么出力不讨好的事。

皇子们明显长出了一口气,可也知道小沈先生是真不待见庶出子,看来自己日后也要注意一些。要是一个不好,因个庶子让他给惦记上,自己就有穿不完的小鞋。

眼见着沈越也不可能再出什么主意,大皇子也就转了话题:“听说你今日去了忠安侯府,还是生着气回的自己府里,怎么回事?”是不是林学士骂你了、罚你了?别端着了,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开心一下吧。

对着一群想着看热闹的皇子们,沈越还真把宽哥儿身上发生的事说了个详细,最后还做语重心长状:“所以皇子们与人交往,也在注意一些,并不是所有人都如臣一样,胸怀善意。”

大皇子是知道当今有意把自己几个妹妹中的一个指给林铖的,没想到竟然又有人想截胡!上次老王爷截胡那是因为辈份高,一个小小的大理寺少卿也敢出手,还真是把自己的脸面看得个大。不行,这事儿得让自己的父皇知道,可不能再被人截胡了。

当今听大皇子大晚上入宫给自己报信,脸上也阴沉起来:“竟敢算计朝庭重臣,这个刘少卿好心机。”又问大皇子沈越可出了什么好主意没有。

大皇子自己觉得沈越说的不大靠谱,可也不替他遮掩,把下午自己兄弟与沈越的对话一五一十的都说与当今听。谁知道当今沉思了片刻,竟然点了点头:“这纳妾之事,确实有碍天和。罢了,今年的选秀,还是取消了吧。”

大皇子很希望自己听差了,又希望当今能改变主意——每年的选秀,可不光是替当今自己选人,还有他们兄弟的份呢。可是当今被沈越那幅堪舆图挑起的野心,不是区区几名秀女就能抵过的,他意志坚定的拒绝了自己儿子的劝说,还把这消息向太后与皇后通了气。

太后没什么意见:“你也不年轻了,少些妖精在身边,保养保养身子也是好的。”当年也是妖精一员的太后,现在却看不上那些天天妖妖乔乔的女子。

皇后更是只有欢迎的,说出的话很是忧国忧民:“按说圣人富有四海,多几个人来服侍圣人才是正理。可是内庭人口过多,内务府支出一年比一年更盛,若不是圣人私帑充足,臣妾这后宫还真是不好打理。多谢圣人圣明烛照,体谅臣妾的难处。”

当今不在意的摆手:“一天睁开眼就有一堆事儿等着,朕进后宫的时间也不多,留那么多的人在宫里做什么。已经进宫的没法子,少进些人还是做得到。说起这个来,二公主的嫁妆,你还是让人快些准备吧。”

皇后听了一呆:“圣人,这长幼有序,大公主的亲事还没定呢。”

“那也得看人合适不合适。林家的那个孩子你没见过,虽然今年不能参加春闱,可是学问着实不错。大公主性子绵软了些,倒不大合适做宗妇。”

皇后无语:“公主自有公主底邸。”皇家的女儿,还能真的给婆家管家,给婆婆立规矩吗?

“你自己看看,历来公主可有多少长寿之人?多少人是夫妻和睦的?”当今曾与沈越闲谈过,觉得那小子有些话还是有点道理的:“驸马进了公主府,历来先是臣子后才是公主的夫君。公主想与驸马相处,还得召见,哪儿是夫妻相处之道?”

“这次她们姐妹带出宫的嬷嬷,你要让人看着些。朕可是听说,有些嬷嬷竟然还要收了公主的好处,才肯让公主召见驸马,要是得不到好处,从中留难不说,还敢直接说公主想男人、不要脸!”

这些事儿皇后还真没听说,不过出嫁的公主们,往往面色都不是十分欢愉,她还是知道的:“竟有些事?那些嬷嬷不过是奴才,怎么敢管到公主头上。怎么没有一位公主对臣妾说起过。”

当今听了皇后的话,就是一声冷笑:“公主们金尊玉贵的长大,脸皮自是更薄一些。哪儿好意思因这闺中相处之事麻烦你这一国之母。”

“那些嬷嬷或是从小陪着公主长大,有着些许情份。或是由着公主的生母安排、名义上可以指出公主行事不足,可不就一个个狐假虎威起来。”

皇后被当今一提,也就想明白了此中关窍:“是了,都是臣妾失察,让公主们受了委屈。”

当今可以不在意自己那些姑姑或妹妹们,可是对自己女儿也要被一些老奴欺负,还是很不愿意的,向皇后道:“我这也是为你家着想。”

皇后便有些不解:“我家?”

当今点点头:“刚才你也说了,大公主也到了年纪。虽然性子绵软了些,倒是可以嫁给你最小的那个侄子。如此还可以把二公主的婚期定得晚些,你准备也能从容一点。”

这可是当今头一次告诉皇后,要让她的侄子尚公主。自己的侄子自己知道,因为是家中最小的一个,所以没人逼着他读书,听说勉强科举的话,能中个二甲就是得了考官的青眼了。

如今可以尚公主,不管将来科举如何,都跑不了一份前程,与皇家的关系更紧密了些,可以让家族也能更上一层楼。喜得皇后连忙就要给当今跪下谢恩,被当今一把扶住了:“你我夫妻一体,何必闹得如此生分?要是被你那个好女婿知道了,又要折腾朕的儿子。”

折腾吧,皇后觉得沈越多折腾皇子们才好,让皇子们人人有事可做,根本想不起惦记皇位的事。不过这恩还是要谢的:“我那小侄子并无出众之处,圣人赐婚,怕是委屈了大公主。”

当今就想起自己与沈越的谈话来,向着皇后道:“这还是你那个好女婿提醒了朕。这些年,委屈你了。在朕面前竟然提都不敢提自己娘家二字。”

一句话说得皇后心中五味杂陈:“圣人心系四海,臣妾怎么能拿家中小事让圣人烦心。”

当今直接摇头:“你可知道,那沈越为了林铖,可以使唤三个兄弟一起去给林铖出头。应该就是他这份将岳家的事,当成自家事之心,林如海才对他若亲子。一样是做女婿的,朕还真是自愧不如。今日他又明白的告诉那几个不争气的,说他就是只重嫡子,把那几个不争气的都给堵得无话可说。”

皇后只剩下骇笑:“这孩子胆子也太大了。”

“不是他胆子大,是沈家家风一向如此。”当今感叹的摇了摇头:“他有一句话说得对,沈家、还有一些不纳妾的读书人家,这幼子夭折的,可是比宫里少得多。”

都是明白人,都知道这幼子为何夭折。就是皇后也想起自己那个无缘见面的女儿,更是从这一日起,从心里把黛玉当成了亲女儿。

就在圣人开笔之前,宫中太后宴请了所有已经出嫁的皇家女儿,还当众向着众公主下了一道懿旨,说是驸马先是公主们的夫君,然后才是臣子,所以日后驸马再见公主,不必循请见之例。而驸马的长辈,同样是公主的长辈,公主们也该不时过府给长辈请安问好。还言明日后再有公主出嫁,是不是建公主府,皆按着公主自己的心意。

懿旨一下,公主们先惊后喜,听到风声的朝臣们,皆以为太后是借着旨意敲打当今,要注重孝道,却不知道这完全是当今在替自己的女儿铺路。

“玉姐姐,”三公主陪着两位姐姐来向黛玉讨主意:“这公主府还建不建?”

两位年长的公主自己不好问出口,那眼睛可是都盯着黛玉呢。太后懿旨一出,沈越也与黛玉讨论过此事,现在就说得头头是道:“建,为什么不建?”

见公主们有些不解,黛玉就把沈越说的话现学现卖起来:“公主们愿意在长辈面前尽孝道,自是好的。只是人心难测,时间一长,难保有些人家会以为公主除了他们府里,再无处可去。所以这公主府一定得建,算是公主将来的一处退路。”

其实这就和现代的女孩,如果有能力的话,一定要有一套自己的住房是同样的道理,毕竟人心难测,谁也不知道自己遇到的是不是渣男。

不过黛玉却也意有所指的看向二公主:“二公主的公主府,想是用不到的。”说得二公主脸色一红。三位公主皆已知道二公主会嫁进忠安侯府,所以黛玉这么说,等于是给二公主吃了一颗定心丸。

身在工部的七皇子,可就没有三位公主这样好命。这建公主府之事,几位公主只要点头或是摇头便可,七皇子却是要监督建造。

而他身上,除了监督公主府建造之外,还有别的差事:当初顾然任工部尚书的时候,沈越已经没心思掺和工部之事。现在是他的亲大伯任了工部尚书,沈越还能不借机拿出私货来?

沈越拿出私货简单,可是身在工部的沈信与七皇子就为难了——沈越拿出来的都是好东西,一旦试验成功,将使国力大增,所以当今那个重视的程度就别提了,盯得紧着呢。

当今盯得紧,七皇子与沈信就只能带着工部的人日夜赶工,能早一天试验成功,就早一日让圣人安心不是。可沈越只是给出了思路,拿不出成品的具体步骤,只能一点儿一点儿的摸索。

沈信还好,七皇子简直是让当今天天拿着小鞭子赶着,现在又加上公主府修建之事,可不就是给他百上加斤?就这沈越还不放过他,非得说一个羊是放,两个羊也是赶,把给黛玉她们建园子的事儿,也交到了七皇子手里。

“若是不把张义给我,这工部我也不呆了,只让沈尚书自己一个人忙去吧。”七皇子毫无形象的赖到了吏部,就是不出沈越办公之所。

沈越自己也忙得一头包,那些冗员们经过大半年的培训,已经到了分府出发的时候,什么人去什么地方,能不能胜任,该怎么开展工作,都要他与五皇子两个把关,没功夫与七皇子这里耍嘴皮子。

“行,你自己带得走就带走。”沈越回答得挺干脆。

七皇了才不上当:“没有你的话,张义能跟我走?”七皇子深知那就是个犟牛,别看当初是自己把人带到沈越面前的,现在却是只听沈越一人之命。

沈越赖不过七皇子,只好把张义叫过来交待一声:“三位公主金枝玉叶,她们又都与我夫人交好,你去看着我才放心。还有那园子,日后我夫人去的时候不少,也得你替我上上心。”

张义二话没说,直接表示自己一定尽心尽力监督好,把个要到人的七皇子气的七窍生烟。

刚送走了七皇子,九皇子又跑来捣乱,说是自己教导的那些冗员里,有几个很有术数的天份,能不能不让他们去各地做教喻,留在京中随自己再教导新人。

这事儿沈越却不好做主,只说让九皇子自己去向圣人请示。可是九皇子却说圣人已经说过,冗员该如何分配,都由沈越一人说了算。

于是沈越的公事房里就传出了讨价还价的声音,外头小吏听着里头三个、五个、七个的叫声,还有拍桌子砸板凳之声,悄悄的去请王尚书来救场。

这两个人王尚书一个也惹不起,只好装自己不存在。最后还是五皇子出面,拿足了兄长的架子,又对着沈越好言相求,最后给九皇子留下了五个可用之人,才算做罢。

沈越却不知道,正是九皇子这一留人,留出了帝国师范学院的雏形,开创了帝国学院建设的先河。此时他只能对着五皇子叫唤:“五个人呀,五皇子你可真大方,一下子五个府里没有教喻,这缺口怎么补。还有别人发现他们五个居然能留京,又该怎么说?”

早已经历练出来的五皇子很淡定:“捐官里也有几个出众的,让他们补了教喻的缺就是。至于那些不服气的人,只管让他们拿出所长,打动了各部肯来咱们这里要人,咱们也放人。”

你是不是傻?沈越不敢相信他教了这么长时间,五皇子还敢让各部来他们这里要人。五皇子受不了他的目光,提醒他道:“去年底的时候,各部员额皆已定准。再来要人,就得将现有人员挤下来。当初裁撤冗员的时候都能留下的人,哪儿那么容易让人挤掉的。”

沈越拍拍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一定是这段时间忙得昏了头,这么浅显的道理还得用五皇子提醒。

五皇子自得的离开沈越的公事房,与自己的三哥走了个碰头,又见三皇子一脸便秘的样子,觉得怕是有好戏看,转身跟着三皇子又回了公事房。

沈越都不用三皇子说话,直接道:“你们今天是商量好了吗?”

三皇子快哭了:“老九居然撂挑子了,礼部的事儿一点儿不管。大哥说我在国子监也没什么事,让我照应着些。可是眼看着春闱就要开始,国子监也有考生,礼部也在演礼,我哪儿兼得过来。”

“可不是,”沈越再拍自己的脑袋:“居然就要春闱了,臣都要忙忘了。五皇子,臣的弟弟此次也要参加春闱,恕臣要休几天假,陪着臣的弟弟,不然他考不好该哭了。”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本想着看热闹的五皇子,没想到自己回来,是要亲眼目睹沈越翘班的。忙上前一步拦住要走的沈越:“你又不能替你兄弟科举,吏部如今忙的乱麻似的,你不能回。”

沈越理直气壮:“圣人有言,我来吏部只是帮忙的,吏部有五皇子坐阵,王尚书把关,本来就没臣什么事。再说臣的兄弟自来胆小,没臣陪着他连考场也不敢进。”

无耻,五皇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无耻之人。还他兄弟胆小,胆小的人能闯进刘少卿府,还让人早早递了请辞折子?

“反正你不能走。”五皇子抱定了不放人的信念,就那么拦在沈越面前,死活也不让一步。三皇子也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放沈越走:“你的兄弟是兄弟,那我们兄弟的事怎么办?”我们可都叫你先生呢。

沈越不为所动:“你们家兄弟比我们家多。八皇子在太仆寺不是没事儿吗,找他去,让他帮忙。”

对呀,五皇子与三皇子对视一眼,都向着门外跑去,要先把八皇子抢到自己手里。沈越望望两人的背影,拍拍自己官袍上不存在的尘土,还有空把书桌上的东西整理了一下,才施施然回府去陪“询哥儿”。

黛玉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沈越,觉得有些眼晕:“蔼哥哥不是说是陪询哥儿吗?”在我这儿晃什么?

沈越一脸都是笑:“他有谚哥儿陪着呢,让他们自己做伴儿去吧。”好不容易翘了个班,谁耐烦陪那两个臭小子。

黛玉也无语了。房氏看不过,喝骂长子:“我与玉儿说话说得好好的,你来了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还不快些去看看他们哥两个收拾得怎么样了,你超大哥现在顾不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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