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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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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夜后, 薛瑶便生病了,一直闭门不出, 其余却一切如常,仿佛那日的小插曲不过了了。

年后数日,沈淮安多数时间都和薛平在一起, 沈淮安虽说是个武将,却也并不粗野,于朝堂上的许多事,更是十分有见地, 二人相谈甚欢, 薛平时常觉得受益匪浅。

这日沈淮安和薛平在书房对弈,棋盘之上,白子黑子十分胶着, 沈淮安执黑子, 一路横冲直撞, 虽气势汹汹,却被白子紧紧咬住,不得半点空闲。

“论棋,我比不得薛大人。”沈淮安沉吟半晌,终是扔下棋子认输。

薛平笑了笑:“不过雕虫小技, 沈大人不必在意。”

沈淮安却摇了摇头:“棋艺可见人心, 薛大人是稳妥之人,沈某自然佩服,只是近来薛大人, 实在过于疏懒了。”

薛平眉头紧蹙,他知道沈淮安说话向来有一说一,从不妄言,因而十分紧张道:“不知沈大人何出此言。”

沈淮安压低声音道:“薛大人虽是丁忧,但朝中之事,却不可不问。四皇子如今虽已就藩,却仍虎视眈眈,年前时我便收到线报,他正在暗地里招兵买马,只怕明年就要有大动作了。到那时,薛家到底何去何从,薛大人可不能不考虑。”

薛平听此,脸上露出骇然地神色,他当然知道沈淮安不是危言耸听,四皇子的所作所为,确实出乎他的意料。而锦溪虽然只是小镇,于军事上却有些微妙之处。锦绣在金陵以南,再往南,便是富庶的渔民之乡,可供粮草,东边则是运河,可运输粮草,直入金陵,甚至是余杭等地。

想到此,薛平的后颈不禁沁出冷汗。

若是四皇子真的率军攻入锦溪,他便只有死和降两条路,而一但上了贼船,若是四皇子败,更是九族的杀身之祸。

“若是如此,可要如何是好啊。”薛平叹气道。

沈淮安轻声道:“好在如今尚有时间,薛大人确实需要掂量掂量了。”

二人一时无言,薛平更是面色惨白,之前那点过节的喜庆,尽数没了踪影。

此时,门外突然传来叩门之声,薛平吓了一跳,神色不悦道:“是谁?”

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回答:“老爷,夫人吩咐奴婢将这银耳莲子羹送过来。”

薛平揉了揉额角,十分疲惫道:“进来吧。”

大门被推开,那丫鬟走了进来。那女子生的十分娇媚,身段妖娆,又是特意打扮过的,手腕上戴着一串南红的手串,更衬得肤色娇艳,脸颊飞霞。

她手中举着托盘,将两碗莲子羹搁在薛平和沈淮安面前,之后低头退了下去,临走之前她按捺不住地看了沈淮安一眼,又羞涩地低下头。

薛平并未觉察出有什么异常,只与沈淮安道:“沈大人尝尝看,这莲子羹拙荆做的还有几分滋味。”

沈淮安点头,突然道:“前些日子,大人曾言说寻到一帖王右军的真迹,不知沈某可有幸品鉴一二?”

薛平笑道:“叫沈大人见笑了,那不过是一副临帖,只是作者功底深厚,你若有兴致,我便去取过来。”

说着,薛平起身,转身到书架上将那帖子抽出来。沈淮安不动声色,将二人面前的莲子羹换了换。

之后不久,薛平也将那银耳莲子羹一气喝干,只觉得这莲子羹的味道比平时更腻了一些,喝完之后,薛平更是有些晕晕乎乎的。

沈淮安见此,干脆起身告辞,薛平也没有再挽留。

出了书房,穿过一个抄手游廊便是内院,沈淮安闲庭信步,没走几步,便恰好遇到盈姨娘院子里的可儿。

可儿手里挎着篓子,正要出门采买些新鲜糕点,瞧着沈淮安,她忙福了福身子。

沈淮安点点头,飞快说道:“告诉你们姨娘,想法子叫方才送羹汤的丫鬟再进书房一次,越快越好。”

可儿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了。

此时,张氏见青鸾一脸羞涩地回来报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怎么样?夫人可对得起你?沈淮安是什么样的位置,你若跟了他,便是做妾室,也是风光无限的。”

青鸾羞答答道:“多谢夫人的栽培。”

张氏的眼底略过一丝嫌恶,她也曾是名门出身,若不是这些年被那老虔婆压抑的很了,如何肯做这些龌龊下作的事情。只是这样的恶毒事,只做上一次,便会上瘾,只因为一切都太容易了。

她忍辱负重多年,煎熬了无数个日夜,都动不了那老虔婆一根汗毛,可一杯毒药,不过两个月的功夫,便可除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

张氏突然发现,过去无数的痛苦,却原来不过是她自讨苦吃罢了。

可沈淮安却不好对付啊。

那日薛瑶回来告诉她,沈淮安差点掐死她,张氏便知,这人不可再留。

他心系薛婉,阿瑶又得罪了他,若是日后他将这些事捅出来,她和阿瑶都得完蛋。但她一个妇人,如何能杀得了沈淮安,只好用这样的办法行事,先坏了沈淮安的名声,日后他再说什么,薛婉再说什么,薛平都不信,那才能高枕无忧。

所以,张氏狠了狠心,终于将身边久留的一颗棋子用上,日后只需说青鸾是薛家送给沈淮安的一个婢女便可打发过去,再不济也可以杀人灭口,横竖青鸾父兄都不在世,便是一铺草席抬出去,也不会有人来闹。

张氏这样想着,脸上却笑盈盈地看着青鸾,还顺手褪下一个戒指给她:“去吧,这就当是我给你的贺礼了。”

青鸾激动不已:“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说罢,她转身朝沈淮安的客房去了。

可她没走出多远,便见可儿自她面前经过。

二人闲聊两句,青鸾却是心早就飞了,只心不在焉地应和着。

可儿巧笑兮颜:“青鸾姐姐这魂不守舍的是怎么了?方才我瞧着沈大人也是这般模样。”

“沈……沈大人……”青鸾瞪大眼睛问道。

“是啊,沈淮安沈大人,方才说是遗落了什么东西,又去老爷的书房去了。”可儿笑道。

青鸾一听,忙与可儿道别,只推说还有事情要做,径直往书房去了。

可儿见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笑道:“哎,我的青鸾姐姐,可千万别怪我不救你,怪只怪你投错了主子。”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书房里突然传出女子的尖叫声。

两个路过书房的小厮面面相觑,终究是不敢发一言,只默默退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听闻沈淮安没中套,自己的贴身丫鬟倒是被自家老爷给收了,张氏气得脸色发青,大步流星地冲进书房。

她到时,只见屋内的软塌上一片狼藉,青鸾趴在榻上,香肩半露,身上也有不少暧昧的痕迹,薛平站在一旁,脸色灰败,衣衫凌乱的厉害。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张氏怒道:“好你个薛平,枉你自称是圣人的子弟,竟敢做这种白日宣淫的丑事!”

薛平又羞又恼,见张氏一脸不屑一顾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上前两步,抓着张氏的头发,把她拉到眼前,抬手就是两巴掌,直打的张氏脸颊红肿,嘴角流血。

“贱人,当我不知道你什么恶毒的心肠,老太太的事我还没跟你算!你如今就敢给客人下药!我倒要看看,这些事抖落出来,你们张家谁敢护着你!”

张氏被打的眼冒金星,几乎站不稳,听薛平竟然说到老太太,不禁心虚起来。

“我……老太太与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她自己……”张氏话未说完,薛平抬手又是两个巴掌。

“贱妇!还不闭嘴!是要我在这掐死你不成!”薛平一脸狰狞,目眦欲裂,看向张氏的眼神充满仇视,似乎恨不得吃其肉啃其骨,像是野兽一般,“你若再说一句,我便当场掐死你。“

薛平一字一顿说道。

张氏见着丈夫一脸狰狞如修罗的模样,终于心生恐惧,闭上了嘴。

两个小厮听里面没声音了,这才进屋。

薛平一脸冷漠:“青鸾触犯家规,对主君不敬,杖责一百。”

青鸾吓了一跳,杖责一百,这就是要打死她的意思,她连滚带爬的从榻上下来,衣衫不整,却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抱着薛平的大腿哭道:“主君饶命啊主君!都是夫人让我做的,药是她给的,羹也是她熬的,奴婢实在不能不听夫人的话啊,主君,饶了我吧……”

张氏怒道:“贱人,我平时对你不薄,你竟为了保命陷害我,若不是你……”

“闭嘴!”薛平怒喝一声,青鸾和张氏均是一声也不敢吭。

他冷冷道:“拖出去,给我拖出去。”

这之后,饶是青鸾如何哀嚎,薛平也毫不动心。

书房外,棍棒砸在血肉上的顿重声音如同闷响,青鸾起先还能哭嚎两声,很快便没声息了,到了第七十棍,便七窍流血咽了气,血水在她身下汇成一小摊。

张氏看到青鸾的尸体,几乎吓得尿了裤子。

薛平冷冷看着张氏,缓缓道:“把夫人押进祠堂,关起来,不必送饭,也不许叫任何人见她。”

张氏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

“老爷……我……”

薛平疲惫地看了张氏一眼:“到底是夫妻,我给了你许多机会,可你做事却越来越没有章法了,薛家不能再留你。”

张氏后背发凉,却只觉喉咙里堵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任由老妈子们上前,将她拖了下去。

之后没多久,夫人犯了错,被老爷软禁的消息才传到后院。

薛婉听到这消息,只觉得有些十分微妙。

芷荷还在那喋喋不休地说着她打听到的消息。

“据说是夫人身边的奴婢不干净,竟在书房勾引老爷,就是那个叫青鸾的,是获罪人家的小姐,去年才买到家里来的,没想到竟干这种事。”芷荷不屑一顾地说道,“我呸!”

薛婉躺在摇椅上,晃得厉害,她听此,放下手里的话本,喃喃道:“既然是获罪的官家小姐,如何不知道轻重,敢在这时候勾引老爷?且不提便是这丫头不懂事,又为何要把夫人关起来?”

春樱也说道:“奴婢也瞧着不对劲,但老爷夫人身边的人,这一遭不知怎的,都守口如瓶的,一概说是不知道,只是老爷定然是动了怒的,那个青鸾听说当场便叫人给打死了,如今尸体只怕已经送到义庄上去了。”

薛婉觉得奇怪。

“算了,小姐想那么多干嘛,横竖夫人有老爷收拾呢,过两日可是上元节呢,小姐想买点什么好吃的?”芷荷笑道。

春樱白了她一眼:“你啊,就知道吃。”

薛婉却道:“芷荷说的对,不该咱们的事,先想想过两日上元节,你们想要什么点心?”

她嬉笑着岔开话题,心下却有一丝疑虑,这会不会与沈淮安有关?只是此事想来,是与她无关的了。

而薛家在这之后,更是诡异的宁静起来。薛瑶和薛宁要见薛平,却都被挡了回去,张氏被关在祠堂里也出不来,家里的事情暂由盈姨娘处理,更将祠堂把守的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只是张氏的事还不明朗,上元节便到了。

上元节是新年里最后的重头戏,京城里,每到这一日夜,都是张灯结彩,灯火通明,好不热闹。

而锦溪这样的小镇,上元节里也有个不大不小的灯会,就在镇上的戏台旁,一条长街,均张灯结彩,还有耍把式,卖面人的,听闻也是十分热闹。

薛婉自回到老宅后,还不曾正经出过门,难得有这样光明正大的机会,她也十分期待。

这日太阳刚一落山,薛婉便出门去了。

因灯会就在隔壁街上,也不必套车马,只步行便到了。只见四处火树银花,各式各样的花灯将整条街景照的透亮,行人络绎不绝,纵然比不得京城的繁华,却也叫人心生喜乐。

芷荷瞧着街边耍把式的,嘴里含一口酒,一吐便火光漫天,高兴的尖叫起来。

春樱笑话她大惊小怪,京城里难不成还没见过吗?

芷荷却道:“京城中虽好,却没有这里自在,总是跟着一大堆人,还时不时的碰上这家的小姐,那家的公子,连累着大小姐都得假装斯文,怪没趣的。”

薛婉一本正经:“明明是你装不得斯文,可别说本小姐我。我薛大小姐可是真斯文的。”

芷荷一时气结:“小姐,你又拿我打趣。”

三人一时莞尔。

薛婉正笑着,突然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襟。

她转身,只见那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奶声奶气道:“神仙姐姐,有个漂亮大哥哥说,他在巷子里等你。”

薛婉微微皱眉,并不答话。

小女孩又央求:“神仙姐姐你还是快去吧,大哥哥答应我,若是你去了,他就送我和弟弟一人一块糖,我和弟弟从来没吃过那么香的糖。”

那女孩瞪着大眼睛,双手抓着薛婉的衣襟,一边晃一边可怜巴巴地看着薛婉,说起糖果,还咽了口口水。薛婉终究是心软,和芷荷春樱一起过去。姑且就算是为了小朋友们的糖果吧。

可到了巷子里,她却未见到沈淮安,地上只有一个小兔子灯笼,上面还留了一张纸条,写着:送你的。

那是纸扎成的小兔子,里面点着一根小蜡烛,做工瞧着有些粗糙,只两只耳朵长长的,带着一丝憨态,上面还有一行小字,写着:沈淮安亲手所制。

春樱笑道:“这沈将军瞧着是个大男人,没想到有这样的心思。”

芷荷也附和道:“就是,小姐也不必谨慎过头,等逛完了灯会,奴婢帮您把带字的那一片撕下来。

薛婉白她一眼,道:“回去的时候就丢掉,留着做什么?”

虽说如此,薛婉还是提着小兔子灯回到大路上,周围路过的女孩,大多提着精致的莲花灯,又或者带着仕女图的宫灯,如她这般,拎着小兔子灯,竟也有几分显眼。薛婉觉得自己简直有些傻乎乎的。

她在犹豫要不要还是把灯撤了,又有几个小孩子围了过来。

薛婉停下来,五个孩子手拉着手,围着她转起圈圈来。

“漂亮姐姐,岁岁平安,年年有余。”

“漂亮姐姐新年吉祥如意,早日嫁个好郎君。”

“漂亮姐姐一年更比一年美,青春永驻!”

每个小孩子都跟薛婉说了一句吉祥话,而后一哄而散。

春樱和芷荷面面相觑,也是奇怪。

“这难道是什么当地的风俗?”春樱忍不住问道。

芷荷摇摇头:“可不对啊,这满大街的,怎么这些孩子只对着大小姐一个人说?”

薛婉却大约明白过来,她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复杂神色,转身道:“我们走吧。”

春樱微微一怔:“这才刚出来没多久,就不逛了?”

薛婉点点头:“我累了。”她这样说。

三人转身,又有几个孩子冲过来,薛婉早有准备,等他们说完了,才拉住一个小孩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来和我说这些?”

小孩子天真烂漫地回答:“因为有个大哥哥说,只要我们找有兔子灯的姐姐说一句吉祥话,就给我们糖吃。”

说完,小孩子们一哄而散。

薛婉早已料到,并不吃惊。

她们转过一个街角,便见沈淮安身边围着一些孩子,他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将手里的油纸包摊开,露出切得方方正正的芝麻熬制的糖。

几个小孩子兴高采烈地拿糖,很快便分了个干净。

沈淮安将油纸叠好,温柔地抬头,他似乎早已看到薛婉,笑道:“上元节如何?”

他身形瘦削,又向来逞强,便是这般的冬季,身上也只着了单衣,瞧着竟有些单薄了。

薛婉本是不想理会沈淮安,可见他守在此处,眼里虽是笑意,却带着淡淡忧伤,突然间就有了些不忍。

“还好。”薛婉道。

沈淮安笑容更甚,薛婉没有扭头就走,于他来说,已经是惊喜了。

“愿卿岁岁年年如此夜。”沈淮安突然开口,低声道。

薛婉点了点头:“多谢。”

说完,薛婉转身,她突然有点不敢过多停留,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再跌倒在同一个地方第二次。

可无论如何,这个上元节的礼物,她真的很喜欢。

她突然想起,上辈子她和沈淮安一起回到京城,度过的第一个上元节。

彼时,她是厚颜无耻和男人私奔,却风水轮流转,成了侯夫人的粗蛮女子,他是侥幸站对了队伍,竟然得到新帝青睐的暴发户侯爷。

两个人守着偌大的侯府,人缘差的要命,一个新年除了那些趋炎附势的官员,都没什么人来家里串门。那一年,薛婉和沈淮安过的有点没什么滋味,他们不约而同想念边关那些无拘无束的生活。

上元节,街上热闹非凡,他们一路闲逛,沈淮安问她可想要什么,薛婉道:“我想过去的兄弟们了,往年这时候,他们都会跑到家里来,喝一夜的酒,说一夜的吉祥话,翻来覆去只会那么几句,可是淮安你看,如今连这些话我们都听不到了。”

一路打过来,同沈淮安出生入死的兄弟死伤大半,余下的也都身有残疾,只能解甲归田。

可如今,时过境迁,她重活一次,竟真的有这么多人与她说这些吉祥话。

回薛府的路上,春樱忍不住说道:“沈将军这个人,还真是挺细心的。”

芷荷插嘴:“可不是,我瞧着他是真明白大小姐的喜好,事事都得大小姐心意呢。”

薛婉白她们一眼:“你们啊,如今都成墙头草了。”

芷荷道:“这怎么说的?我和春樱一直都是墙头草啊。”

女孩子咯咯的笑声将薛婉满心的惆怅冲淡,直到回到薛府,却见薛瑶守在门前,见她回来,便要往她身上扑。

薛婉轻巧地侧身躲开,薛瑶倒在地上。

她仍穿着新裁的衣裳,只此时却沾满了尘土。

薛瑶满脸泪痕,眼里迸发着仇恨的光,她恶狠狠瞪着薛婉,嘶声道:“都是你,都是因为你,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只可惜,薛瑶本就年纪小,哪里是薛婉的对手,更何况还有芷荷和春樱在。

薛婉皱着眉头,吩咐门口看热闹的下人们。

“还不赶快把二小姐扶进去,在这大门前的成何体统?”

最后,还是两个有些力气的媳妇子,将薛瑶从地上拉起来,押进屋里。

薛瑶十分不甘,边走边歇斯底里地道:“薛婉,我要你给我娘偿命!偿命!”

薛婉挑了挑眉,却见盈姨娘身边的可儿不知何时,也到了门前,见薛婉看她,这才慢慢走过来,轻声道:“姨娘命我在门口等大小姐,好给您提个醒,方才祠堂那边来了话,夫人只怕是不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暗搓搓的早更一下,怕大家被气到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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