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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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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跳舞的原因, 两人的呼吸都很急,被人群挤来挤去的, 也不知谁咬破了谁的嘴唇, 香槟和血腥味混在一起, 混成了最烈的酒,顺着唾液一直渗到血液里, 迷惑大脑,麻醉神经, 他们都醉了。

酒吧又在放燥摇滚,舞池里的人放肆地摇摆着自己, 他们离开彼此的嘴唇, 反而没了再跳舞的兴致,于褚一动不动地盯着白越泽的眼睛,凑到他耳边道:“口渴!去喝点东西!”

白越泽点头, 他拉着他去了最隐秘的小角落里, 要了两罐雪碧。

服务员来送单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份果盘, 在音乐里面喊:“我们老板请你们的!你是于褚吗!老板让我来要个签名!”

于褚看着他忍不住笑:“你想要还是你老板想要?”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一声,脸有些红:“都想要!”

于褚手里没带纸, 服务员也没带纸,他把只剩最后一支烟烟盒给拆了,拿点菜用的铅笔, 签了两张名。

服务员又转向边上的白越泽,顺水推舟,厚着脸皮又道:“帅哥, 你也签一个吧!”

白越泽抬头看于褚,于褚把笔递过去,起哄道:“签啊,大明星。”

他笑了笑,拿笔在“于褚”下面的地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于褚的字张牙舞爪,笔锋里都带着狂意,白越泽的字凌厉又克制,端端正正的,字如其人。

“谢谢!”服务员很高兴,“祝你们百年好合!”

于褚给了他一张小费。

他们在蹦迪厅里面喝雪碧,吃果盘。身上的汗还没有干,留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于褚今晚的眼睛很亮,他总是在看白越泽,看他把苹果片房间嘴里面,微微探身过去,朝他大声说:“不好意思啊,把你嘴咬破了!”

白越泽伸手碰一下,他甚至没察觉到这里有个伤口。

于褚在他对面得逞般地笑。白越泽于是也笑笑,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

于褚的心怦怦地跳个不停,好像有回到了高中喜欢女同桌的那个时候,灯光里面看对面的人,总觉得他是不是也有点喜欢自己?如果只是为了帮阿江澄清,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

刚才亲他的时候,他没有像上次在车里那样抵触了。

于褚低头喝了一口雪碧,心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表白吗?气氛正好,他们都有点动了情,或许今晚他头脑发热,稀里糊涂地就答应了。

可是这里音乐太嘈杂,对面的人如果装作听不到怎么办?

于褚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他不该是这种顾左顾右的人,一鼓作气喝光了罐子里的冰雪碧,抬起头,拉住了白越泽放在桌上的手,正要说什么。

白越泽却拉了拉他,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于褚愣了一下,顺着他刚才的目光转头,看见他们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五六个人,都是拿着纸和笔的,还有人直接拿手机在拍。

周围几桌也跟着蠢蠢欲动。

于褚:“……”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冲他们笑:“我们准备走了,玩得开心哈。”

“给签个名吧?!”一个壮汉说。

他一开口,立马七嘴八舌地吼了起来:“于褚,我喜欢你好多年了!”“我能不能跟你合个影?”“明天我一定会看纵酒狂歌!”

于褚没法,火速签完了这几个,看到又有人在往这边走,他拉住白越泽,掉头就往后门走。

他一走,立马哗啦啦一群人跟了上来。走着走着于褚开始跑,后面的人在喊他的名字,还有喊白越泽的名字,gay吧多的是健身狂魔,他们一时间居然甩不掉人,连跑过小半条街,最后也不知道跑到了哪,终于清净了下来。

这边是市中心,不许放烟花,离开了酒吧之后,新年的凌晨显得有点过于安静。于褚在喘,白越泽也没好到哪儿去,两人歇了好一会,想起来车还停在酒吧门口呢,又只能原路返回。

“你出道吧,”于褚说,“肯定能火。”

白越泽道:“太麻烦了。”

这一点于褚赞成,就好像今天,一切都好,偏偏被这群人扰了氛围,他甚至没来得及告白。

于褚多少有点泄气,一路又走回垃圾桶边,找到了自己的小翅膀豪车。他刚开了车锁,突然听见背后有人叫他:“于褚?”

于褚叹了口气,转过头去看,却发现不是粉丝而是熟人。

熟人一身皮衣皮裤,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手上戴着名表,身边跟着一个网红脸的女人,一看就像哪家叛逆的富二代。于褚认识他很多年了,他是隔壁地产公司家的二儿子,这次还给《纵酒狂歌》投了钱。

陆二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白越泽身上,“哟”了一声,先笑了起来,笑得意味深长:“你把人搞定了?”

于褚心虚得汗毛都要起来了。

他一周前刚找陆二弄了包药,想把白越泽弄上床。

他冲人疯狂使眼色,把话题岔开,道:“你怎么在这儿呢?不回家过年,也不怕被你老头子打断腿?”

“他哪里有空管我?新找了个三儿正你侬我侬呢,”陆二还在盯着白越泽,根本没注意于褚的示意,“你男朋友真人比照片还帅,是叫白越泽吧?你好,我是……”

于褚挡住人,打断了他的话:“干嘛,我还在这,讨打是不是?”

陆二个没心没肺的,也不恼,哈哈地笑:“行,行,我哪敢勾你的人。我上次给你的那东西我还有,你要是……”

于褚恨不得过去抽他。

他板起脸:“我走了,你慢慢玩。”

说着,他把人带上了车。陆二还在茫然,朝着他又道:“诶,怎么说两句就走?今晚一起玩啊!”

于褚一脚油门,把他甩到身后,拐上了主干道。

白越泽坐在他边上,很平静地问:“上次什么东西?”

于褚心里虚得发毛,但他演了这么多年电影,论演技在圈里也排得上前几号,此时面不改色,道:“买了点玉石,做收藏的。你喜欢石头吗?我送你几块。”

白越泽“哦”了一声:“不用了。”

于褚听他那语气也不知道他是信了还是没信,心里打鼓,把话题转开。白越泽今晚尤其好说话,一路有一句没一句地陪他聊,于褚兜着圈子,被陆二吓了这一跳,也没敢做什么,规规矩矩地把人又送回了小区。

白越泽下车,于褚把车窗摇下来,看着他路灯下面像玉一样的俊脸,舍不得人,又道:“明天《纵酒狂歌》首映,晚上全剧组都在酒店守票房……”

那人道:“我记得。”

于褚道:“好吧。”

他看着他不想挪眼。

白越泽冲他摆了摆手:“我走了,晚上开车小心点。”

于褚“嗯”了一声,他总觉得今天这人是不是有点动心了,盯着他的脸想从上面最后看出点什么,但很快他就进了小区里面,只剩下个背影。

于褚叹了口气,伸手蹭了蹭自己的嘴唇。

他快天亮的时候才睡下,初一早上八点多又被人连环夺命电话打醒,一看来电人林霖便来气,接了电话道:“我记着呢,首映礼下午两点,大早上干嘛啊。”

林霖在电话里更气:“你昨晚敢那么浪,还不许我打电话?!大过年的怎么不让我省省心!”

于褚心道不就是跟人泡吧吗,何况还是自己的现任“男友”,他嘟囔了一句“大惊小怪”,挂掉电话,关机,翻身又睡了。

睡到中午,他收拾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才开机,手机一直震动了小半个小时,不停地弹出来未接提醒。

他在车上抽空看了一眼。

无非是各种记者、合作伙伴和经理人,里面还夹杂着很多朋友的新年祝福,他翻了半天才翻到阿江的,零点前发了条微信问他:“吃过年夜饭了吗?没跟家里闹吧?”

于褚没回,他那会正在去接白越泽的路上。

凌晨零点的时候杜明江又发了一条:“新年快乐。”

过了半小时,信息变成了:“你跟白越泽在一起?”

之后还有三个未接来电。于褚挺过意不去,赶紧给阿江回了个电话,响了三声,那头把电话给挂了。

完了,生气了。

于褚在微信上回他:“刚睡醒,没看到信息。阿江,新年快乐!”

等了几分钟,那头迟迟没有理他。

于褚心道这是怎么了,后知后觉地上微博上看了一眼。

他跟白越泽果然挂在热搜上面,连带着昨天还没掉下来的“纵酒狂歌直播”,一上一下。他点进去此条,昨晚在酒吧里的好多人都晒出了他跟白越泽的图和视频,各个角度、各个清晰度的都有,拼起来就是无死角拍下了他们跳舞、拥抱、接吻,然后手拉手从酒吧里逃走。

昨天的服务员甚至还晒出了他们合签的签名,在文案上比了一个心。

评论已经不能看,于褚粗粗扫了几眼,把手机丢在副驾上,开车去了首映礼。

场地人潮涌动,有入场券的只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都只能蹲守在外面。《纵酒狂歌》的主要演员都来了,严导站在最中间,左边是于褚,右边是杜明江,大家挨个说了几句话,又被媒体采访几个设定好的问题,然后落座在第一排开始看电影。

于褚悄悄探过身去,隔着严导问杜明江:“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杜明江注视着银幕,没有说话。

严导咳嗽一声,小声道:“做什么,好好看电影。”

于褚靠着严导,撒娇般地说:“阿江不理我了,严老师,你帮我说几句好话吧。”

严导瞪他:“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越泽好端端的一个孩子,被你带着去那种地方蹦迪,你说你为什么就不能安安静静谈恋爱?”

于褚心道你家宝贝徒弟跳得比我还好,指不定是国外哪家酒吧的常客。他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一副受教的样子安静地看完了整场首映。

首映礼一结束,杜明江便从后门出场,等到于褚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晚上,8点钟《纵酒狂歌》全国正式上映,于褚七点钟就到了酒店。

投资方在酒店包了一间吧厅,准备好庆祝的香槟塔,似乎对票房非常有信心。于褚到场的时候剧组已经基本都到齐了,吃吃喝喝,打牌的,唱k的,好不热闹。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杜明江和白越泽,他们俩前面都摆了酒,正在低声聊着什么。

于褚一看他俩说话心里便泛酸,也没什么理由,很奇怪。

他走上前去,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同时搭住他两的肩膀,凑到中间,笑道:“在聊什么?”

杜明江一整天都没有理他,这会倒是变了态度,目光先落在他脸上,又落在他的脖子和锁骨上,像是要找什么,不冷不热地开口道:“聊电影。”

于褚拿起白越泽前面的那杯鸡尾酒,喝了一口,看着杜明江笑,示弱般的小声说:“阿江,还生气啊?”

杜明江皱皱眉,看了一眼白越泽,转头跟服务员说:“你好,给他调一杯酒。”

于褚拉了个高脚凳来,在他们两中间坐下,又看向白越泽,看到他昨晚被咬破的嘴角还没好,伤口红红的。他伸手想去碰,白越泽微微偏过头,避开了。

于褚愣了一下。

愣完,他自己给自己打圆场,又把手收回去,问:“这次回国待多久?”

白越泽没有看他,低头玩着鸡尾酒的高脚杯,眼帘半垂,道:“明天早上的飞机。”

“啊,”于褚的手缩成了拳头,“这么快?”

白越泽“嗯”了一声。

一时间,三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有着各自的情绪,气氛有些奇怪。

调酒师给于褚调了一杯酒,他心里难受,身边的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似乎越来越难摸透了,昨晚那点短暂的错觉好像只是天上的云,风一吹便没了踪影。

于褚不说话,白越泽和杜明江就更加没人开口,杜明江盯着酒面,突然一口气喝完了里面剩下的所有的酒,起身去了外面。

于褚转身看白越泽:“你不跟去?”

白越泽看起来也有些烦躁,捏着高脚杯,问:“跟去做什么?”

于褚莫名其妙地觉得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一口酒都没喝,也起身去了外面。

他看见杜明江在露天的小阳台花园里抽烟,他不想过去,转身去另一头的吸烟室,却迎头撞见带了一行酒店服务生的陆二。

“唉,于褚!”他拉住他,看到他脸上的神色后愣了一下,“怎么一脸不高兴?昨晚没干痛快?”

于褚盯着他的脸,想起来陆二也算电影的半个投资人,这还他妈是他家开的酒店。

他摆摆手,道:“没什么,我去抽烟。”

陆二昨晚话没说完,这会好不容易逮到了,哪肯放他走,居然直接跟了过来,道:“好哥哥,你之后不是要拍一部恋爱剧吗,我女朋友她特别喜欢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把她塞进组里?”

于褚听到这些就烦:“你陆庆飞想塞个人还不行?”

“那导演太难搞了,我搞不定啊……”陆二追着他,“好哥哥,好哥哥,帮帮忙。”

于褚耐着性子,敷衍道:“我看看吧。”

陆二道:“那说定了!”

于褚嗯一声,把人打发走,自己闷在吸烟室里抽烟,思来想去,总觉得白越泽对阿江的态度不一般,这两人是不是有过什么?

有些东西不能想,越想便越觉得真。

于褚吸了口气,把烟丢进垃圾桶里,重新回吧厅里面。离八点只有一分钟,剧组工作人员、制片方、演员、导演已经全部在屏幕前,守着开卖倒计时。

《纵酒狂歌》的题材其实算小众,但前期因为于褚和白越泽的恋情反反复复曝光、路透,再加上严导多年的口碑,热度已经很高。于褚向来对自己的票房有信心,不管是什么题材,只要是他出演的影片,还从来没有爆冷过。

严导特地把他叫到身边来,递给他一杯香槟,攀住他的肩膀。倒计时最后十秒,于褚望着屏幕,等到归零的时刻,屏幕正中央的票房数字开始疯了一样往上跳。

一分钟破百万。

剧组里开了香槟,大家都高兴,一边笑一边挨个地敬酒。于褚和杜明江两个主演和严导直接被包围了。

这还只是个开头,十分钟,票房突破了两千万。

这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连于褚都没有想到,投资方更是跟中了头奖一样,敬酒敬到一半变成了泼酒,大家都疯了一样的哈哈大笑,直接开出香槟来到处洒。

于褚也高兴,他在这部电影里投入了百分之两百的心血,被洒了一身的酒也不恼,拉着严导开始喝。场面一下子乱七八糟,喝酒的,唱歌的,吧厅里面人人狂欢,严导很快就喝晕了,于褚喝得太急,还没等到一小时票房数,人已经喝得不行。

混乱,简直是群魔乱舞,杜明江虽然喝得克制,但被团团围住脱不了身。白越泽把于褚架出来扶到边上,没敬成酒的都笑:“白导,怎么,心疼了?你帮你对象喝啊!”

于褚在后面嘟嘟囔囔地扯着白越泽的袖子:“我还能喝,你们别欺负他,他可是我于褚的男朋友……”

白越泽心头没由来地跳了一下,把人摁回沙发里面,拿了酒杯过来挡酒。于褚眯着眼睛看他的背影,脑子里已经不知东南西北,自己扶着扶手又站起来,从后面伸手抱住了他,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脸颊,又生气又难过又高兴,嘴里颠三倒四:“你别走……别走行不行?我有的是钱,你就留在国内,我……我养你,给你投电影……”

周围敬酒的人“哇”地起哄,白越泽被他抱得脸都红了,拉住他的手臂:“于褚,你别闹。”

于褚不肯撒手,眼睛里面泛着水光:“我怎么、怎么闹了?白越泽,你就是个始乱终弃……的渣男……撩了我又跑……”

又是一阵“哇”,还有人掏出手机来想记录于大明星的醉酒一刻,白越泽让人不要拍,无奈地扶住于褚,在他嘴里塞了一颗薄荷糖:“消停点儿。”

于褚嘴里还在说什么,白越泽把他重新放回沙发里,他搂着人死活不肯放手,吧厅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了清脆的杯子被摔碎的声音,于褚艰难地睁眼去看,全是人影,看不清谁是谁。

“别动,别动,我让服务员来打扫。”

“把酒鬼都拉开,别踩碎片上!”

“杜老师,你没事吧?”

白越泽抬头,看见杜明江沉着脸站在人群里面,也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醉,拨开身边的人就往外面走。有人说:“快找个人跟下,他喝了好多!”

陆二也在喊:“我给你们都开了房,拿卡拿卡,一人一张,等下直接上去睡觉。”

又是一片混乱,白越泽抿起唇,低头又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于褚,他抱着自己的手臂,已经半眯起眼睛,看上去没力气再发酒疯了。

他把手臂抽了出来,于褚皱起眉,嘟囔了句什么,神色有些落寞。白越泽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轻微地疼了一下。

他半蹲下身,跟于褚说:“你先醒会酒。”

于褚也不知道听见没听见,靠在沙发里面没动静。

也不知道闹了多久,于褚睡了一会又被吵醒,酒意稍微醒了点,睁眼看见屏幕上的数字已经突破了九位数,吧厅又在开始新一轮庆祝。他有些摇晃地找起来,找服务员要了被苏打水,喝完之后一个人往洗手间晃。

白越泽不在,杜明江也不在,好多人已经喝趴下了,有躺着说醉话的,有已经在发酒疯的。于褚洗了把冷水脸回来,隐隐约约中记得白越泽好像帮自己挡酒了,想出去找人,又怕出去找人。

左右明天又走了,大概只是回国无聊,想在他身上找点乐子罢。

于褚坐在吧台上,调酒师在一片狂欢中淡定地调着酒,他撑着下巴,道:“给我来杯醒酒的酒。”

调酒师看着他笑:“喝迷糊了吧?”

于褚摇头:“没有,就喝了一点……没醉。”。

调酒师也不跟着醉鬼争辩,转身去给他倒醒酒的饮料。于褚还没开始喝,陆二又坐过来跟他聊天,又说女朋友进组的事情,于褚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聊,兴致不高,听了一会便拿房卡上楼了。

他一走,陆二总觉得心里没底,他认识于褚这么多年,还没见他这样爱理不理的样子。他跟调酒师又聊了一会,突然心中一动,问:“之前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短头发,穿衬衣的那个,他喝的什么酒?”

调酒师不怎么喜欢这个老板的二儿子:“就普通的鸡尾酒啊。”

“再给我调一杯,”他兴奋地坐直,“快点。”

调酒师给他重做了一杯,他端着杯子,片刻后叫过来一位女服务员,道:“送给那边的那个帅哥,说是于褚请他喝的。”

白越泽正在到处找于褚,没找到人,倒被一个服务员拦住了。她客气地端了杯酒给他,道:“先生,您好,于先生说请您喝的。”

白越泽看了一眼那杯子,微微皱眉:“他人呢?”

服务员道:“我刚看到于先生上电梯了。”

白越泽接过酒,轻轻晃了晃。

他点这杯酒的时候,调酒师告诉他,他调的这杯叫做“一见钟情”。

他勾起嘴角,有些复杂地笑了一声,想起他跟于褚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人靠在车窗边,一双眼睛被停车场的路灯照得发亮,眼神像是要一直看进他的骨头里。

他低头喝了一口,入口是甜的,咽下去之后又变成了酸。

于褚上楼之后醒了会酒,身心疲惫,正在浴室里洗澡,准备早点睡觉。突然之间,他听见自己的房门被人打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外头说:“于哥,送你个礼物!”

“操!”于褚本就不爽,火冒三丈地锤了一下浴室的门,“谁让你进来的?老子洗澡呢!”

陆二被他吓了一跳,喊道:“哎呀,这么生气干嘛,我走,这就走。”

“嘭”地一声,外面的门又关上了。

于褚又骂了一句垃圾酒店,草草地擦干身体,裹了件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准备去把门反锁起来。

一出门,他看见他的床上躺了个人。

于褚整个愣住了。

白越泽正躺在他的床上,衬衣解开到胸前,脸上带着红晕,不省人事的闭着眼。

于褚的心猛地一跳,愤怒和紧张同时涌上心头,他的喉结滚动一圈,拿起手机给陆二打电话。

那人很快就接了,于褚呼吸粗重,压着声音,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气得脑袋都有点发晕:“陆庆飞,你他妈死定了!你给他喂了什么?!”

陆二还在里面笑嘻嘻的,以为于褚跟他不好意思地假生气呢,道:“我先说,我没碰过他啊,手指头都没碰,找了个服务员把他扶上来的,不信你查监控。”

于褚咬着牙:“我让你说你给他灌了什么?!”

陆二愣了愣:“……就……就上次那药啊。”

于褚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压住心头的火意,一字一顿:“操、你、妈。”

他把电话挂了。

一转头,床上的白越泽半睁着眼,表情有些迷茫,目光一动不动地落在他脸上。

于褚的心跳猛地漏了几拍,视线扫过他有些泛红的锁骨,咽了下唾沫。

他走到人身边,摸了一下他有些发烫的额头,把他扶起来,道:“我送你去医院。”

白越泽没反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片刻后似乎有些清醒过来了,皱起眉,伸手把于褚推开,扶着床头有些摇晃地站了起来。

于褚往后连退了两步,跟他保持在安全的距离,举起手:“越泽,你听我说,这可真不是我干的!”

白越泽在喘气。

他的脑子被酒和药搅成了浆糊,这会还在咕噜咕噜不停地翻滚冒泡,身体里面像烧着火,烧得他眼睛都在泛疼,他想起那杯酒,最后那点动情和旖旎全部被那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被骗的滋味混着酒精,恨得他难以呼吸。

“于褚,你……”他咬紧牙关,“你他妈居然敢……”

于褚比窦娥还要冤,鬼知道陆庆飞那个傻逼拿什么名头灌的酒,醒来之后还是在自己的床上,还恰好碰到自己刚洗完澡,这事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去给白越泽倒了一杯冰水,他的酒劲也没消,脑子不太灵光,道:“我承认我之前有动过念头,但……”

白越泽直接扣住了他的手腕,水杯“嘭”地一声掉在了厚地毯上,冰水洒了一地。

“你不是想睡我吗?”白越泽的目光像是要把人剥了,“于褚,你不是说一见钟情吗?”

于褚对上他的眼睛,脑子彻底卡壳了。

一见钟情?

白越泽突然把他推了一把,他毫无防备,后脑勺撞在了墙壁上,撞得眼冒金星,倒抽了一口冷气,紧接着嘴便被人堵住了,白越泽仿佛要把他整个拆碎了吃进去,两人很快就吃了一嘴的血,于褚疼得呲牙咧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我……操……”

他挣扎,白越泽不肯,两个都是一米八多的大男人,很快就发展成了搏斗,房间没一会就像被台风卷过,于褚喝了酒,还喝了不少,下手没轻没重,白越泽更加,被灌了药,连自己是谁都不一定想得起来,被于褚刺激得也下起狠手,两人很快都一身的伤,于褚被他扭住了胳膊,整个人贴在了地面上。

身后的人俯下身来咬他。

“白越泽,你他妈疯了!”于褚眼前发黑,“我操!”

他感觉自己的浴袍带子被扯开了。

于褚脑袋里阵阵发晕,心道完了,这次真他妈跑不掉了。

……

早上四点多,于褚十几年的生物钟迷迷糊糊地要醒来,身体像是被拆散了重组过,又累又痛,翻个身又半昏迷了过去。再有知觉的时候,他感觉有人把他像翻煎鸡蛋一样翻了个面,在给他抹什么凉凉的东西。

他疼得烦躁,嘴里还在低低地骂:“滚开……”那人动作一顿,没有再抹,帮他把被子重新盖上。

于褚被他弄醒了,头疼,脸疼,肩膀疼,腿疼,哪哪都疼。他眯起眼睛,看见有人站在床边,正在一件一件地穿衣服。

于褚愣了足足两分钟,然后抄起床头的台灯就往那边砸,没砸中,砸在了墙上。

白越泽转过头来看他。他下巴处青了一大块,脖子上青青紫紫混着吻痕和咬痕,神色也不大好看。

于褚嗓子哑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面挤:”你他妈是不是这辈子没开过荤,等着在老子身上开荤?滚……”

白越泽脸色难看,站了一会,居然真的转身出去了。

于褚气得脑门疼,把周围所有能碰到的东西都砸了,扶着床头小心地站起来,疼得脸发白。外面天已经大亮,他粗粗地扫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地面,看到了四五个避孕套。

他头还在发晕,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猛灌下去,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全是痕迹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把最后一个杯子也砸了,地毯太厚,没有砸碎。

于褚扶着墙连做几个深呼吸,呲牙咧嘴地去浴室里洗了个澡,感觉身上哪里都不对劲,摸了一下额头,有些烫,说不定在发烧。

他心酸难受,裹了浴巾给酒店前台打电话,拨号拨到一半又停下,拿手机开始翻私人医生的电话。

这时候,房间的门“滴”地一声,被人从外面刷开。于褚抬头,正看见刚刚走人的白越泽又回来,手里拎着几个袋子,进来之后带上门,还上了锁。

于褚冷笑:“怎么,还想再来回味一下?”

白越泽没理会他的挑衅,把东西放在桌子上,道:“吃点东西。”

于褚说:“我现在不想吃,我现在只想操.你。”

白越泽微微挑眉,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努力克制不要发火。

于褚知道这他妈就是一笔糊涂账,但是他就是不爽,他不爽就要身边所有人都陪着他不爽,何况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白越泽把袋子也打开,从里面拿出小米粥,掀开盖子摆在桌上。于褚懒得理他,低头又开始找医生的电话,越烦就越找不到,越找不到就越烦,最后把手机也丢了出去。

白越泽走过来,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在于褚伸手打他之前把手缩回,走到阳台上,给自己的私人医生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小白误了飞机还误了终生……emmm

于总给你们每个人发个小小小红包,截止到下周三晚上八点都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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