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下一刻,柔软香甜的唇瓣, 便主动覆上了男人的薄唇, 面面相对,鼻尖相交, 呼吸融合。
她双手圈着他的脖子,小小的身子挂在他怀中。
男人手掌则盖在她的背上,触及之处腰酥体软,身上的绸缎衣物, 细腻丝滑, 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攥进手心里。
她像是一团炙热的火焰, 将男人点燃, 将他包围, 让他无路可退,只能在这熊熊烈火之中与她一起燃烧成灰烬。
一直到口中空气都被抽去, 两人都已经喘不过气,脑子一片空白,这才各自分开。
盛长乐已经一脸潮红,眸中水漉漉的, 含着百般柔情,唇瓣因为刚刚受了折腾, 变得愈发鲜红欲滴,好似都能滴出血来。
是盛长乐主动送上的香吻,徐孟州几乎没什么回应,却也没有拒绝她。
盛长乐知道他喜欢亲她, 没完没了那种。
不过前世她并不喜欢,甚至觉得很是嫌弃,每次都是强忍着忍过去的。
这次可能是因为她现在心甘情愿,所以一点也没觉得反感,只感觉到心跳好像都快要停止了,那种唇齿相交缠的感觉太过奇妙,让她浑身燥热起来,身上都有了些反应。
她轻声喘着气,无力的娇音问道:“这个答谢,小舅舅可还满意?”
徐孟州捏起她的下巴,凝视她的眼,低声问她,“小小年纪哪里学的?”
盛长乐涨红着脸,将脑袋埋进了他腋窝里,只娇羞的回答道:“我在嫁妆画里学到的夫妻之道,就想跟小舅舅试一试,你喜欢么?”
徐孟州微微侧脸,脸便贴上她柔嫩的额头,也算是肌肤相亲,接触之处滚烫的热流在两人之间流窜。
他没说话,盛长乐拖长着嗓音,又继续道:“除了这个,我还学到了很多别的,小舅舅想不想全都一一试试?”
嫁妆画也是教导新婚夫妇男女之事的,可想而知里头都是些什么内容。
徐孟州前世自然是跟她全都试过的,光是想一想,就心血沸腾了……
他突然眉头一皱,一把将盛长乐从怀里推出去,拧着衣领,拉她到旁边入座。
突然被扔开,盛长乐面上笑容尽失,还有些奇怪,“小舅舅怎么了?”
徐孟州将她摁在座位上,一手捂着腹部,一本正经道:“要裂开了,别挨着我这么近。”
盛长乐看他手上的动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伤口。
她都没碰到他的伤,也还什么没做,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裂开啊!
盛长乐瘪了瘪嘴,也只好叹息一声道:“那就等小舅舅伤好了再慢慢试吧。”
徐孟州拧紧眉头,别开脸不看她。
这小东西,也就只知道嘴上说说,当真要是试起来,恐怕她就只会哭着求他不要了。
回想起那时候,春宵帐暖,美人肌肤雪白,脸颊绯红,一双桃花眼泪光盈盈,娇声喘气,他耳边苦苦哀求轻啼……
他心下愈发难受,差点再死过去一回。
不过他还是掐着手心,保持意志坚定,势必不能让她得逞了。
前世他都能若无其事一两年,现在怎么能才几天都坚持不住,总是被她牵着鼻子走!
其实,这两日相处下来,徐孟州心里愈发疑惑,总觉得盛长乐很是古怪,却也说不上哪里古怪,只觉得她与前世大有不同,却又说不清到底哪里不同。
比起前世,她对他更加热情似火,也更加真情实意,让人恍惚都觉得她根本就不是装出来的。
徐孟州一直以为重活一世,他心里通透,能够掌控一切,她那些小把戏他必定一眼就能看穿,根本就不可能再一次上她的当。
可是他看她这么久,反而愈发看不明白了。
另一边,靖安侯府上,得知父亲要和她母亲和离,还要现在就将母亲送走,盛长宁已经快要崩溃了。
她哭着询问叶氏,“娘,为什么好端端的爹要跟你和离?因为那个柳氏,还是因为盛长乐?你不是说过一阵爹爹就会心软了吗?”
叶氏面色苍白,神情涣散,到了现在这等地步,也只好把什么都跟盛长宁说了,还补充道:“盛长乐威胁说,若是你爹不把我撵出侯府,她便要将我送官,娘也不想连累你跟阿临,就让我走吧,你们兄妹年纪也大了,今后好自为之……”
说着叶氏抹了一把眼泪,已经是整个人都精神萎靡了。
盛长宁不敢相信,摇头晃脑道:“爹爹不会这么狠心的,我现在就去求爹爹,他不会跟娘和离的……他若是要把娘撵走,那我就跟娘一起走!”
她起身就想去找父亲求情,却被叶氏一把拉了回来,“宁宁你别冲动,你就算去找你爹则无济于事,他也是被逼无奈,若是送我去官府定了罪,你和你哥的前程可就全都毁了,特别是你哥,今后在那些皇亲国戚面前还怎么抬起头来做人?
“怪只怪娘太大意了,没想到你爹都没查出来,倒是被那个徐孟州抓住了把柄……”
盛长宁满目绝望,“那,那就没办法了么?”
不会的,她肯定会有办法的……
盛长宁一个机灵,突然想到皇帝!
等她今后被皇帝接进了宫,一切尚且还能有转机!
她紧紧掐着手心,咬牙切齿道:“盛长乐害得我们母女这么惨,娘,你放心,我一定会让她得到报应的!”
叶氏现在是心虚了,连忙劝道:“你可千万别冲动,她现在有徐孟州那个靠山,现在腰板挺得直,你斗不过她的。”
以前叶氏还以为徐孟州不会善待盛长乐,谁知回门之日就帮盛长乐出气,差点是把盛俨都逼急了,那样子闹得这么难堪,好像今后都不与靖安侯府来往似的,丝毫不顾情面。
盛长宁目光坚定,若有所思的,呐呐说道:“我也会有靠山的。”
两母女正在说的时候,盛临听到消息,也急匆匆赶了过来。
盛长宁拉着盛临的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哥哥,都是那个盛长乐把我们害得这么惨的,她先害我不能进宫要嫁给那个郑二,后又害得爹和娘和离,现在爹爹要把娘撵出侯府哥哥,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母女这么受人欺负啊!”
盛临脸色有些难看,虽然他知道事情跟盛长乐有些关系,可他也知道叶氏被撵出侯府是因为翠山的事。
他愣愣看着面前对着他痛哭流涕的两位至亲,眉头紧皱,焦头烂额的,沉声询问,“妹妹,把你推下水的人明明是四妹,证据确凿,连她自己都承认了,你为什么不找四妹的事,非得怪到二姐身上?而且翠山的事爹爹都跟我说了,是母亲串通劫匪要谋害二姐……
“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事看起来跟二姐也没多大关系,你们为什么要这么死咬着她不放,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哪里来的深仇大恨,已经到了该死的地步?”
叶氏和盛长宁仿佛被当头棒喝,瞬间清醒过来,两人对视一眼,显然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盛临说的没错,罪证确凿的人分明就是四姑娘盛长安,她们怎么说也应该找四姑娘的麻烦才对。
可是四姑娘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送到了偏远寺庙,吃斋念佛,闭门思过,估计日子也不怎么好过,也没有许配什么好的人家,实在也用不上他们怎么报复。
不知道为什么,看盛长乐这么风风光光的,得意洋洋的,她们就将矛头转向了盛长乐,看不得她好过。
盛临本来只是客观的说了一句话,盛长宁就气急败坏的骂他,“哥哥,你不帮我们做主也就罢了,竟然还帮着那盛长乐说话,你没看现在我和娘都成什么样了吗!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都去死了你才甘心。”
叶氏也像是被刺到了软肋一般,当即便哭天喊地起来,“好啊,你娘都要被扫地出门,成下堂弃妇了,你还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害我的人说话,我怎么这么命苦啊,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一时受了刺激,叶氏喉中一哽,气得吐出一口鲜血来。
另一边的盛俨正自顾自的在堂内闷头喝酒,好好的一个女儿回门,闹得整个靖安侯府死气沉沉的。
盛俨端着酒杯送到自己嘴边,仰头一饮而下。
片刻后,门口却有个娇美妇人扭着身姿走了进来。
盛俨抬眸看她一眼,不冷不热的询问,“你来作甚。”
面前的柳氏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生得还算美艳动人,是盛俨的远房表妹,本来是个寡妇,因为前阵子盛俨不小心与她发生关系,便只能纳了她为妾。
柳氏体态翩翩的站在一旁,端起酒壶给盛俨斟酒,只询问,“我听说夫人出了些事,侯爷心情不佳,便想过来看看侯爷。”
提起叶氏,盛俨脸色更难看了。
今日为了给她求情,竟然要他低声下气的开口求徐孟州,简直让他颜面荡然无存,今后还要被徐孟州拿捏到把柄,想一想就气不打一处来。
本来气得盛俨端酒要喝,柳氏已经纤纤玉手,将酒杯喂到了他嘴边。
他抬眸仔细看她一眼,那如花似月的容貌,生得比叶氏好看得多,性子又温柔又体贴,多看几眼,倒也稍微看得顺眼了几分。
柳氏含笑道:“侯爷一个人喝闷酒那多没意思,要不让厨房添几个好菜,妾身为你唱个小曲儿助助兴吧?”
盛俨来了几分兴致,“你还会唱曲儿?”
柳氏轻笑,“自己喜欢,就随便学了几首。”
盛俨点头答应下来,随后柳氏便让人取来她的琵琶,准备给他边弹边唱,盛俨有人温暖着,渐渐从叶氏带来的不快之中抽身出来。
谁知刚准备开始唱曲儿,外头随从匆匆前来禀报,“侯爷,夫人她吐血了!”
盛俨听闻,惊愕的蹭一下站起来,“什么?”
他下意识起身,就想出去看看叶氏。
作者有话要说: 一会儿24点还有第二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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