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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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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李谋士自然是见不得她这么高调不当回事儿的,一切在他看来不过是她苟延残喘罢了。

“来人,将一些证据拿过来,”他对着一旁的一个下人说道。

“是,”一个人立刻就出去了。

陈青痕面不改色。

旁边的人自然细细的看着,两人都是一副理直气也壮的模样,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很快,一些人立马就将早已备好的东西递给了李谋士,

在场的众人也不由的将目光放在了这个上面。这些东西是很明显是一些书信,更有一些是一些女儿家的手帕等东西。

“各位请看,”只见李谋士拿着一封看起来就是写好了的信道,“这便是吴王妃和那陈锦私相授受的信件。”

一旁的陈望不由的冷笑一声,信?他女儿什么时候喜欢写信了?他怎么不知道。在嫁给吴王之前,自己女儿大大咧咧的样子他自己难道还不知道吗?

李谋士听到他的冷笑声看了他一眼,“当然为防有人说出这是我等造假,所以我又找了一封吴王妃之前的一封信,这些信的笔迹完全相同,一看就知是出自一人之手,众位大可以好好的瞧上一瞧。”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纷纷将脖子伸出来想要细细的瞧上一瞧。这等好事,如果不能亲自参与,以后说出去也不好说吧。

见此,陈望的脸色也不好了一些,可是看见自己的女儿镇定的神色,也还是相信了她。

很快,这些信便被人一一传阅了起来。

几人一翻找,再次细看,比对的字迹,不由得很快就以异样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陈青痕,这些信的笔迹果真是一模一样啊,甚至一撇一捺皆是如此。

这些可真是实打实的证据,万万做不了什么假的。甚至信中的语气和表述也带着强烈的相似感,一看就是这个人自己写的。

很快其他人也就翻阅了起来,而后也看向了吴王妃,万万没想到吴王妃竟然是这样的人。一想到他们之前还曾想过吴王妃或许并不是这般的人,为之前那样想吴王妃心中也是愧疚不已。

现在却是完全没有了,反而对于吴王,他们更是深感同情。有了这样不守妇道的妻子,若是他们,怕是也会将人暗中给杀了,免得之后污了自己的眼睛。

见此,李谋士得意的点了点头。

陈望见众人的目光都集聚在这里,各个都是异样至极,甚至隐隐约约的带着嘲弄,心中更是着急。于是立刻上前,夺走了一个人的信件。

那人反正也看完了,索性就真的让陈望夺了过去。

他本来是不屑的,可是很快当他的目光放在信上时,心顿时就紧了起来。忽略信上面的内容,果然字迹和自己女儿一模一样。

陈望握着纸的手都是颤抖的,他自己的女儿一定不会做这样的事,这是他百般确认的。

可是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些信件,而且这些信件上的这一个字一个字都是可以想象到是她亲自可以想象到的啊。

他的目光不由的转向了陈青痕,青痕现在还没有作出什么反应啊。

陈青痕见此,安抚的给父亲点了点头,而后也接过了这些信件,看了看,果真是一模一样,若非不是她知道自己未曾写过怕是当真误以为这些就是自己写的内容了。

“除了这些呢?李谋士不会只准备了这样一些东西吧。”她也不着急着辩解,也就等李谋士他们自己将所有把戏都说完。

“哼,”李谋士道,“陈小姐恐怕是难以反驳吧?”

众人见陈青痕仍然这幅嚣张至极的模样,更是气愤至极。“当真是不知羞耻。”

那群人中隐隐的传出来一些这样子的话,不过陈望怒目一瞪,似乎想找出人,给教训一般,一些人自然畏惧陈望的名声,这些话自然也就消失了。

不过他们心中到底还是气愤的,这样算是以武压人吗?不由得将目光更为迫切的看向李谋士,希望他拿出更多的证据,让这不知羞耻的父女二人能够灰溜溜的离开。

李谋士见此,便知道大势在自己这边了,他看向了吴王,自然也知道为王爷要洗刷一下名声,“李某也知道,只这些就足以将你吴王妃的罪过说的死死的,可是本来王爷还不忍将这些话说出,只是想让你体面的死去,没想到你竟然倒打一耙。”说的极为悲愤。

众人一想,却是吴王那样做就是对的啊,没想到这个陈青痕也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

“证据自然不只这些,在下这里还有一些东西。”他拿出了一个手帕,“这个手帕也是从那陈锦房中得来的,上面还锈着一些堪称的上是下流的诗句。”

于是李谋士将诗句一念。

诗句简单明了,众人一听就知道其中暗含的浓浓的暗示的味道,这恐怕两人早已苟且了吧?

陈将军一行人却是半分都不相信,谁不知青痕是最不喜欢和诗相关的东西了。你说她写信,好,他们还勉强相信半分,你说她写诗传情,那这可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了。

但其他听到的人却不知啊,一些人面带不屑,还有一些人望向陈青痕的目光就带着几分下流和猥琐了,甚至以玩弄的姿态在看待了。

见此,陈将军一行人自然不会忍的,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直接拿着剑比了比下方,做出一个砍断的姿势。

那刀极利,动作极为洒脱利落,透着几分凶残。

众人只觉下身一凉,很快就转过了眸子,不敢再看。可是心里再是愤愤不平了。可以说目前为止,陈望这一帮人,可是已经惹了许多人的怨言了。

见此,陈青痕也是对这一帮子人极是感激,父亲看人的目光果然好,几乎每个人都对自己好。淑妃娘娘说的对,自己确实应该是好好照顾自己了。

李谋士见此,也不计较,反而胜券在握,不过是已经完全挣脱不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让众人闭嘴罢了。可是你现在让人闭嘴了,难道这件事罢了,还能让所有的人住嘴不成。

陈青痕道,“还有呢?”面上一点都不心虚。

李谋士自然是再接再厉,“吴王妃,不,是陈小姐,你也不必如此着急,在下这里还是有人证啊。”

“人证?”闻言众人纷纷交头接耳,这人证可是最为重要的一环啊。

“来人将人带上来。”李谋士道。

“是。”一个下人立刻说道。

于是很快一人就过了来,压着一个丫鬟过了来。

这个丫鬟十五六岁的模样,脸蛋圆圆的,看起来还有些青涩,过来的时候她的眼神还有些闪躲。

陈青痕立刻认出这是自己之前院子里的一个二等丫鬟,为人一向老实,自己也待她极好,没想到今天竟然站出来污蔑自己。可真是好样的,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忘恩负义是吗。

陈望也见了陈青痕面上的一时气愤,立刻就问了几句,陈青痕自然也说了。

听完,陈望不由得呸了一声,吴王府果然是一个藏污纳垢的地方,当真是没有一个好人了。现在自己女儿能脱离了自然好极了。

见这么多人看着她,这个丫鬟还有些瑟瑟发抖。

李谋士见此,直接问道,“萍儿,你不要害怕,直接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这里有这么多人为你见证。”

“是,”只见萍儿看都没有看吴王妃一眼,而是直接对着众人颤颤巍巍的说道,“前几个月,王妃一直就对陈谋士敬佩有加,好几次都是直接在房内夸耀陈谋士,后来因为陈谋士备受王爷重视,所以两人几乎每日里都会遇见。”

“这样子来往下去,王妃对陈谋士越来越欣赏,两人时常独处,在旁边烹茶赏梅,直到两个月前的某一日,两人还是出去了,一直没让丫鬟跟着,最后出来的时候还有些衣衫不整,鬼鬼祟祟的。那时候没有人看见,只有奴婢偶然遇见了,却怎么也不敢说,后来王妃就怀孕了,王爷大为高兴,奴婢自然就更不敢说了。”

“后来,王妃还和陈谋士见了几次面,陈谋士也多次提醒王妃要好好的顾及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奴婢猜测这孩子恐怕也不是王爷的,想着王爷不能一直被蒙在鼓里,所以才斗胆告诉了王爷。”

萍儿将事情当真是说的清清楚楚了

此话一出,引起众人哗然,这时间可真是极好的,莫非当真如传言所说,当时吴王妃所怀的那个孩子也是那个奸夫的。那吴王将其孩子也直接落下,更是有情可原的。

“你真是胡编乱造!”陈望大怒道,这胡话可真是张嘴就胡来。

萍儿这个丫鬟立刻就吓得瑟瑟发抖,脸色发白。

李谋士在这个时候说道,“陈将军怎么在这个时候还威胁于别人呢。”

“是啊,是啊,”旁边的人终于受不了陈望的压迫也不由得小声说出口,“自己做了这等丑事,难道还不让人说不成。”

“没想到啊,”李谋士摇了摇头,“这两个月来,这两人几乎日日见面。而王爷又每日里都公务缠身,唉,世风日下,没想到吴王妃竟然当真如此。”他一副不想多谈的模样。

一旁一些随波逐流的人就更是纷纷吆喝起来,这三个证据已经彻彻底底的坐实了吴王妃和那奸夫之事,这等丑事,他们作为正义之人,自然要指责的。不然之后越发多了这样的事又该如何。

一时,整个府里都有些鼓噪起来,一时堪称的上是沸反盈天了。毕竟今日来的人也足够多了。

陈青痕顿觉得脑子有些疼,她毕竟是刚好一些,现在这么嘈杂,还是有些受不了。

李谋士却以为她是怕了,毕竟这些证据可是实打实的,已经彻底没有翻身的余地了。他得意的看向吴王妃,“不知陈小姐还有什么话说不成?”

陈青痕没理他,只是看向萍儿,“萍儿,”

萍儿一愣,“王妃。”

陈青痕笑着道,“既然你什么都看见眼里了,我那手帕也是最近给的?

“自然不是,”萍儿不知道为何吴王妃突然这么说,“这手帕是奴婢亲自看见王妃你在两个月前交给陈锦陈谋士的。”

闻言,陈青痕点了点头,萍儿也是一怔,这难道是有什么问题不成。她不由得惊慌的看向了李谋士。

李谋士却觉得这人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

陈青痕却是没有再管萍儿,而是仍然不慌不忙的说道,“说了这么多,李谋士怎么还没有将奸夫带来。我也想瞧一瞧奸夫到底是谁。”

李谋士一见就知道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可是心里也一时犯了难,陈锦那个硬骨头,无论如何打,使了什么手段,还是不肯听从自己的。

“是啊,”一旁的人也纷纷说道,“快些将那个奸夫带过来。让我们好好瞧瞧。”

“对啊,这样的奸夫□□就应该一起杀了谢罪!”

众人现在义愤填膺,已经完全相信了李谋士说的不由的同仇敌忾起来,也让他们好好瞧瞧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见此,李谋士也知道了今日这个形势当真是只能将陈锦那人弄出来的,于是看了吴王一眼。

只见吴王点头同意,这样一来,李谋士自然更是不会介意,急忙命人将之带了过来。

很快一个被鞭打的极为厉害的人过了来,他的脸色苍白,满身都是血肉模糊,看起来精疲力尽的模样。

不过即使是这个状态,仍然可以看出这个人样貌俊俏,堪称的上是风流君子了。

一些人心中感叹,怪不得吴王妃会和这人苟且,看起来容貌确实不比吴王差。

一旁陈青痕没有关心其他人如何想,看见陈锦明显受了私刑的模样,不由的眼中泛着担心之色,毕竟这人是因为受她的牵连而受的这个苦的,而且也还帮了她。

实际上他们两人确实并无私情,只不过是曾经吴王妃帮了这人一个忙罢了。之后两人就并无交集了。

然而,陈锦却给她递了一个眼色,让她放心,陈青痕自然也就岿然不动了。

“正是他,”李谋士直接说道,而后又看向了满身狼狈,却仍然云淡风轻的陈锦道,“陈锦陈谋士,你承不承认和吴王妃苟且?”

“自然不承认,”陈锦冷笑一声,“我和吴王妃可是清清白白的。”

他只是这么一说,自然是没有人相信的。众人也只是纷纷指责,这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罢了,”吴王在这个时候开了口,他看向了陈青痕,温润的面容带着极致的痛苦,也不知道是因为被陈望给打的,还是因为真的心痛至极,“一日夫妻百日恩,之前你也因为我受了苦,我的休书这便给你。”

见陈青痕还是一副镇静的模样,陈锦也是毫不人认输,他不像李谋士有那么强的信心,毕竟之前他也是这么有信心的,结果就被人打了见。

既然事情现在已经说清楚了,自然不需要在留人了,现在放了他们,这样好歹能挽回自己的名声。而且就算现在放了他们,他们以后也会被流言蜚语逼死。

与其现在得理不饶人,还不如日后等其他人好好的折磨他们。

吴王想这样做,孙甘那一行人却不甘如此,毕竟今日在朝堂上,他们可真的是损失惨重,“哼,王爷你实在是太过仁善了,这样的奸夫□□怕是要浸猪笼才好啊。”“是啊,王爷果真是太过仁善了。”

其他人的自然也是,一时,这么多的证据放在眼前,众人也不由得不信了,于是也不由的附和道。

陈望自然满脸的担忧,青痕不是告诉他她有把握的,为何现在是这个模样,形势已经完全向吴王那边一边倒了。

而陈青痕是这个面不改色的模样,众人以为只不过是她完全没有了羞耻心罢了。

陈青痕看了一眼陈锦。

只见下下首陈锦冷笑道,“呸,你们可当真是好笑至极,亏得还是什么朝廷命官,在我看来还不如一个个蠢死罢了。”

这话一出,在场的一些人脸色当即不好看起来了,这可是彻彻底底的羞辱了。

李谋士见此立刻呵斥道,“陈锦你这是什么意思,无论是这些你们来往的信件,还有这手帕,甚至是苟且之事也是萍儿亲眼所见,莫非你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不成。”

吴王闻言,当即想要阻止,现在关键的是,将这件事快点结束。

可是陈锦却不给他一个机会,只见他虽然惨白着脸,但是还是充满着傲气,“首先,这一封封信,难道真的是吴王妃所写?”

“你这是什么意思?字迹清清楚楚的写在这里!”

陈锦讽刺一笑,“世上难道不存在模仿笔迹的人吗?”

李谋士脸一变。

只见陈锦说道,“据我推测,怕是李谋士是找那京城极善模仿笔迹的周晓做的吧。”

众人一闻周晓,一些人知道一些人不知道。不知道的也向旁的人问清楚了。原来这人确实极为出名,尤其是模仿字迹方面可以称得上是天衣无缝。如果是周晓出手的话,那还当真有可能,莫非这些信当真是周晓所用。

一些人心里不由得想到。

可是知道周晓的人摇头,“不可能是周晓。”

这,那为何现在这个人这样说,莫非是当真是狗急跳墙了不成。

“你胡说八道什么,”李谋士呵斥道,“谁人不知,这个周晓早已在三年前远离京城了。”

是啊,众人纷纷点头,这个周晓已经离开了啊,怎么可能只在短短的几个时辰就会出现。

“呵,李谋士你这些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为何要骗我。那周晓不是一直是吴王的门客吗?而且我也和这人有些交情。”

他在来吴王府时,就将所有能去的地方和那些人都摸清了,这周晓他自然知道。也曾经套过近乎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讶异,这周晓竟然当了吴王的门客,他们还以为这人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啊

李谋士也是一惊,他怎么知道的,那周晓不是已经改名了吗?可是他知道他不能自乱阵脚,于是道,“你这话可有什么证据。你能让周晓站出来吗。”

陈锦闻言,讽刺一笑,“在下自然找不来,毕竟以李谋士的狠心,想必王爷怕是直接将人杀了了事吧。”这是他根据这些日子的观察得到的。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这人竟然被王爷杀了。

李谋士也没有想到他猜测的如此之准,可面上还是嘴硬道,“你就瞎编吧。”

“我瞎不瞎编一会儿自然见分晓。”

“众人只知这周晓极善模仿笔迹,可是他不想让人直接忽略他,所以也留了一个口子。这是他最先发现的,当时还和我说了,他会在每一张被他模仿的纸上,留下暗手。”

李谋士闻言,脸上当即出了冷汗,暗手,怎么可能。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

“什么暗手?”一些人当即问道。今天这还真是反转颇多啊。

“诸位将这纸张撒些水,在火上烤,这暗手自然会出来的。”

众人一愣,果然很快就有人将这些纸弄湿,而后架在架子上烤,一个个的当真是让人震惊至极。

“出了,出了!”

“出现了周晓二字!”又有一人金惊呼道。李谋士和吴王的脸越发不好了,没想到那周晓竟然还留了一手。

为了避免出现冤枉的事情,所以一张又一张直接蜂拥而入。

一张又一张,一张又一张。

“还出了。”

而后所有的烤完,每一张都是周晓二字。除了之前拿来比对的吴王妃真正的信。

这一些一出来,“所以这一封封信自然是假的!”一人直接得出了结论,果然,现在这封信是假的,众人怀疑的目光便上去了。

李谋士的脸立刻就惨白了。

“庶子不可与之谋啊!”一些正直的人皆是如此说道。不过也为自己刚才没有发现而愧疚,看向吴王妃等人也是面带歉意。

陈望见他们这么一副文绉绉的模样,就生气,可是现在也知道不是这个的时候,所以勉强没有出言讽刺。

陈青痕见此,自然也不甘落下,也说道,“至于这手帕也是假的。”

陈青痕将手帕拿出来一闻,面带笑意,“李谋士这手帕你莫不是从我之前的手帕中直接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拿来的吧。”

“你,”李谋士看向她,眼神中带着惊慌,她怎么知道的

陈青痕淡淡一笑,直接说道,“你刚才说这是我之前的给陈谋士的帕子,可是我每一张帕子都会用上熏香,特别是在我进宫的第二日就会用上。若是不信,你们自然可以好好的找一个嬷嬷闻闻。”

众人闻言,立刻便找了一个嬷嬷,这可真是精彩至极。

果然一会儿一个嬷嬷上来了,她什么也不知道,立刻上去闻了,“这手帕是有熏香的味道,而且这熏香怕是宫中御赐的。”

闻言,这下是真的坐实了啊。

那嬷嬷下去后,陈青痕看向早已经脸色苍白的李谋士和脸色铁青的吴王,“怎么李谋士,之前萍儿说我这手帕是两个月前给陈谋士的,怎么,这熏香还能保存两个月不成,或者难道我还将这连熏香都给了陈锦陈谋士不成。”

李谋士被她逼问,不由得节节败退,身形就是一个趔趄。

众人闻言,接连两次都直接打回来,现在可是一点都不相信的。

“至于几乎每日里和陈谋士见面,陈谋士自己说吧。”陈青痕不说了,现在她没有证据。

陈锦立刻接道,不过没有对着李谋士,都是对着吴王道,“王爷可还记得,您曾经吩咐小人去将经世文集整理归位,这位丫鬟说的日子,不是和时间重合了吗?而且小人为了完成这一任务,每日里找吴何先生,幸得他垂青,每日里一起整理这些了。”

吴王闻言当即一愣,这件事他只是随意吩咐的,不会以为他要得成。毕竟陈锦过来的时候,颇为有一些傲气,所以他才拿了这件事打压他,没想到他竟然当真是有法子。

“吴何吴先生!?”一些文人不由的满是惊诧,这吴先生人谁人不知,虽然才学出众,可以说是响当当的,但一向是为人冷酷的,万万没想到这个谋士竟然能得到这人的垂青。

不由得看向陈锦陈谋士,这个人可是一个天才啊。有了吴先生的器重,怕是日后就会一步登天了。毕竟当朝的许多文人,都受过吴何的恩德。

一时一些人立刻上前扶住陈锦,想要套套近乎,特别是那些想要得到吴先生垂青的更是能称得上是谄媚至极了。

一时,吴王也是脸色煞白,他知道这次算是彻底完了。

陈望立刻站出来打断道,“好了,现在几乎已经是明了,我女儿青痕完全没有任何做过对不起吴王的事。那就是吴王自己对我女儿下了狠手了。”

这下众人的目光都看向吴王了,毕竟这才是今日的主因啊。

吴王脸色也是一个苍白。这个不中用的人!

其实也不怪李谋士,他本来就是随意找的人,哪里懂得女儿家的花花哨哨。更是一直看陈锦不顺眼,也谈不上知道这些了。

众人纷纷以鄙视的目光看向吴王。

吴王脸色也是阴沉的滴出了水。

陈青痕在此时道,“众人可知吴王为什么一直对我一点也不在意吗?”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陈青痕。

吴王也是一愣,她现在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陈青痕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自然是因为吴王另有心上人啊。”

心上人,这人又是谁?怎么又出现了一个新的人物。一时众人越发感兴趣了。

吴王也是脸色一变,明宣,他的眼中闪过悲怆。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的。

只听陈青痕继续道,“之前李谋士道,为了让我体面的离去,吴王给我下药,甚至还每日里开了灵堂,可以说一丝一毫都不亏待我了。”

“可是就我所知,这灵堂可也是吴王为了自己放在心肝上的人做的吧。”

“什么!。”这吴王还有一个心上人不成。

“吴王”陈青痕看向他,面容一片冷淡,“你看一看,你的心上人,我自是给你带了出来。”

于是她身边的人立刻将被黑布包裹的人布撤了下来,只见一个面容清丽的女子被放了出来,可是她的脸上也满是恐惧之情,却一丝一毫也说不出话来。

“明宣!”吴王脸上满是震惊和惊喜,她怎么会!她不是已经让慕昭给杀了,怎么会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便都知道了,这表情做不得假,难道真是心上人。

陈望站出来道,“众人皆知我女儿为吴王做过一些什么,现在他为了自己的心上人能够杀妻,可想而知是什么样的人?”

“果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世上自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啊。”

一些人纷纷附和,毕竟之前他们看走了眼,被蒙蔽了,现在自然要好好的讨回来才是。

不过明宣,这个名字听起来有些熟悉啊。

“好像这人曾经听说过,”

一旁的人自然补充道,“这个明宣不就是给杨太后下毒之人?”

“什么。”

“那不就是和北族之人勾结吗?”一人立刻又想到了另一个传言。

“自然,”陈望立刻就这样说道。

众人也就以异样的目光看向吴王,这可是和外族之人有勾结,这罪过可是大了啊。

吴王也深知现在并不是救明宣的理由。

可是陈青痕狠狠的将动弹不得的明宣踩上几次,明宣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偏偏不知为何她一点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以悲伤的目光看向吴王。

这就让吴王更加心痛,毕竟她还不知道之前到底受了什么委屈,现在又被她这样对待。

“陈青痕!”吴王当即大喊道,脸上也满是怒容。

陈青痕见他终于忍不住了,了然的笑道,“吴王既然不愿意,那下次我再拿和离书好了,不过你的心爱之人,已经是这幅凄惨的模样了,若是不赶紧看大夫,怕是吴王你得再次为你的心上人设一次灵堂了吧。”

陈青痕这副话说完,便直接搀扶着陈望道,“父亲,咱们走吧。”

“好。”

于是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就离开了。

众人看着趴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曾开口的明宣,脸上也满是嫌恶,也不知吴王到底看重了她什么。

“王爷,”孙甘一行人更是失望至极,他们本以为这次妥妥的,可是为何现在他们的领头人是这样的人。

怪不得陛下最近对吴王也有打压之意,他们之前还有些不满,现在看来,恐怕是吴王做出了一些事,方才会让陛下如此。

叹了一口气,几人也是脸面无光的离开了。

至于其他看热闹的人,自然是幸灾乐祸至极,“吴王,果然是个痴情种啊,怎么还不快将你的心上人赶紧带走。让她就这么在地板上趴着,也不怕真的再次死了啊。”

说完,哈哈哈大笑,便一个个成群结队的离开,今日果然不虚此行,这次热闹看的可真是开心至极啊。

不过一些人可是立刻就追赶上了陈青痕等人,算是结交一番。几人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了

吴王的脸色更为铁青。

“王爷,”李谋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吴王,“接下来咱们应该怎么办?”

吴王不说话。

“这位明宣姑娘如何?”李谋士看了看明宣,又问道。连他也不知道自家王爷竟然还有一个心上人,这能说当真是让人震惊至极吗。

“将她扶起来,找太医医治。”吴王眼神复杂,也只能如此道。

“是。”李谋士立刻派人就出去了。

很快,今日府里的消息已经被人传的如火如荼,所有人均知吴王的狠毒和痴情。

不过这痴情却是针对一个北族的奸细。

要知现在北族和他们已经打了起来,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却想要将陈将军唯一的女儿给杀死。

若是这陈青痕当真就死了,陈将军心思恍惚,恐怕将来去战场上也是会有极大的危险。

这些话说重点那就是等同于叛国了啊。

一时,这次吴王算是彻底不能翻身了啊。

这时,明宣已经在床上躺着了,她几乎全身的骨头都碎了,所以也只能一辈子这样瘫痪了。对于她来说,有时候可以称得上当真是生不如死了。

“你怎么还不快去拿药。”一个宫女道。

“我不愿意出去,”这个小丫鬟道。

“为什么不愿意?。”

“现在出去都说是说咱们王爷狠毒,在这样的主人家,咱们也备受歧视啊。”

“唉,这是主子们的事,和咱们并无关联。你也不要操心那么多,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快点去忙你自己的。否则管家知道了,你怕是就不是受那些异样的目光的一回事儿了。”

“好的。”小丫鬟也只能如此道。

明宣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泪花,现在吴王都没有来看自己,莫非是当真厌恶了自己不成。

这厢,李谋士好不容易将吴王和明宣两个病人都安排妥当。

可是当他刚回屋的时候,面对的便是妻子的异样的目光。

别说李谋士虽然是一个文弱书生,可是娶的妻子却是一个泼辣的,他自然也是极为怕自己的妻子的。

见自己妻子这样看着自己,他不由得颤颤巍巍的问道,“夫人这是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李谋士的妻子想到之前传来的消息,一股气就是堵在胸口,怎么样也弄不出来,“怎么,你是不是也想杀妻啊?”

她作为女人自然更为懂吴王妃的感受。自己的丈夫因为另一个卑贱的女人,竟然不顾多年的感情情分,致自己于死地。甚至当不能得逞的时候,以谣言来逼迫,甚至以各种各样的阴谋,泼自己脏水,甚至让人连死后也不得安宁。

这是何等的令人心死。

若非吴王妃坚强和命大,恐怕当真这次就真的如了吴王那个狠毒的卑鄙小人的愿了。

李谋士闻言,脸色顿时煞白,“我没有,我哪里敢啊?”

“是吗?”李谋士的妻子想到,此时还是需要再教训一番的。

然而,她的心中还有一些烦忧,吴王妃会遭遇这样的事,多半怕是因为自己的夫君。

想必陈将军他们也知晓,若是还放任他这样跑来跑去,恐怕不出几日命就无知无觉的丧了。

所以为了日后的安宁,接下来还是躺在床上一段时间为好。

她拿起了自己手中的板子,狠狠的拍下。

“啊。”只听得李谋士凄厉的一声惨叫。

现在吴王的名声几乎全毁了。

第二日,李谋士也不曾过来,听说腿已经确确实实被他的妻子打断了。

吴王已经陷入阴郁,再也未曾说话。

一旁服侍的管家看着他的这幅样子,吓得瑟瑟发抖,可是无论如何,他的卖身契都在吴王府,所以还是道:“王爷,你已经一天都没有进一滴水了,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当真就撑不下去了。”

“而且明宣姑娘,她还在病危中,您可万万不能这样啊。”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个侍卫跑了进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为何大惊小怪!”管家不由得指责道。

“不是,王爷,不好了。”

“如何不好了。”吴王沙哑的声音想起。

“孙大儒说不与你为伍,也不认你作为弟子了。现在整个文人中,传的沸沸扬扬。”

“你说什么,”管家震惊至极,吴王之所以能在文人一脉有如此大的影响力,就是因为孙大儒在文坛声名赫赫,而吴王有事孙大儒的得意弟子。

现在孙大儒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当真不能东山再起了。

突然,“吴王!”这个侍卫看到吴王吐出了鲜血,

吴王这一口血吐出来,脸上满是灰败之色,而后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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