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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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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介绍的是佘贵,他其实排行老三,但因为弟子中男女是分开排列的,所以他在男弟子里排行二师兄。见到古剑阁很是亲热,还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师兄这次没骗你吧?好好干!你可是师娘最看好的弟子哦。”

韩豆豆暗自白了他一眼,心想,娘不是根本看不上古剑阁的天赋吗?怎么突然就来了个大逆转,竟然把这个她看不上的考生直接录取为入室弟子,越过了三年学徒,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她不知道内幕,当然也就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介绍到八师弟薛富时,薛富很热情地抓住古剑阁的胳膊说:“哈哈,这下好了,原来我是老幺,现在,你是老幺了,九师弟。哈哈,我这下终于可以当师哥了,——快快,快叫师哥!”

古剑阁老老实实拱手道:“拜见八师哥!”

“太好了!我原以为你是那病妇的托呢,后来师娘说你不可能是,原来你是真的有本事啊,要不然,师娘怎么可能直接收你做入室弟子呢?别的不说,今晚上我请客,一众师兄弟,稻田湖画坊喝酒去!师父师娘,诸位师兄弟,还有师姐师妹,大家一起去,给九师弟庆贺!”

说罢,薛富冲着佘贵眨了眨眼。佘贵嘴角露出一抹阴笑,稍纵即逝。

这之前,佘贵已经跟死党薛富说了整件事的经过。两人一琢磨,觉得师娘收古剑阁为入室弟子,那是情不得已没办法的事情,如果让这古剑阁自己作死,那就可以名正言顺将他开革出师门,谁也说不出二话。

佘贵不仅为了师娘,也是为了自己,——他把自己的倒霉迁怒到了古剑阁身上。

所以两人商量了一个损招,就是请客喝酒,酒宴上让古剑阁出丑。

当下,佘贵也对众人说道:“对对,师父师娘,诸位师兄弟,师姐、师妹,今晚薛富请客,庆贺九师弟古剑阁拜入咱们天爵堂。谁也不许推辞,都必须去哈!——师父、师娘,天气这么热,湖面微风徐徐,很是凉爽的。你们整日辛苦,也该抽点时间放松一下。”

韩天爵夫妇原本不想去,可佘贵最后两句话打动了他们,他们也觉得是有些累,天又太热,去湖面吹吹凉风,跟弟子们一起乐乐到也不错。

至于给古剑阁拜师庆贺,韩天爵和夫人其实都没这个兴致。

韩天爵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一定要收古剑阁为入室弟子。先前明明妻子看不上古剑阁的医术的,认为不堪大用,怎么突然就变卦了,还直接收入入室弟子,真搞不懂,夫人也不解释,他韩天爵也不好干预,他们夫妻相敬如宾,他从来都很尊重妻子的决定。

韩夫人自己当然很无奈,收古剑阁为徒只是迫不得已,为了天爵堂的声誉,也为了保住佘贵这个不争气的亲外甥。

傍晚时分。

天爵堂一众人等驱车来到了京城稻田湖边。

天气热,游画坊的游客很多,薛富提前预定了一艘很大的双层画舫。

他们踩着踏板上了画坊,走楼梯上到顶楼。这里已经布置一新,这画坊很是华贵,雕梁画栋,四周梁上挂着大红角灯,灯上还有彩绘,灯光照耀下更是好看。

几张矮脚雕花几案围在四周,中间空地,用于歌舞。

首座略高一些,锦绣蒲团也更华美。当然是给韩天爵夫妇坐的。本来按排序,古剑阁要坐在末席,可佘贵非拉着他坐在自己身边,让大师兄周轻舟去跟三师弟坐一桌,说古剑阁今天是主角,当然周轻舟也就答应了。于是古剑阁和佘贵一个桌子,挨着韩天爵夫妇坐着,

对面一张几案,坐着的则是墨香和韩豆豆。

桌上已经摆着精致的菜肴和酒水,还有瓜果点心。几个罗衫侍女给众人斟酒。佘贵则一把抓过酒壶,说道:“我亲自给九师弟斟酒,咱们兄弟一见如故,给你斟酒庆贺也是应该。”

等众人都斟酒之后,韩天爵举杯相邀。

韩夫人对古剑阁说道:“你拜入我天爵堂门下,从今以后要好生学医,刻苦攻读,不可懈怠。不懂的要多看多问,众位师兄弟,师姐师妹都会帮你的。”

古剑阁忙躬身答应,众人都喝了一杯酒。

接着,众弟子挨个给古剑阁敬酒祝贺,古剑阁酒量还行,酒到杯干很是爽快,得到众人赞叹。

墨香和韩豆豆一起来给古剑阁敬酒。

墨香兴奋中带着些许的羞怯:“恭喜九师弟,正如我那天所说,你拜入了师门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最高兴的,还是你跟我们一起学女科,原来你当真对女科有兴趣,真是太好了,我们女科现在就我跟小师妹两个人,正感到人丁单薄,你就加入了,咱们可就三个人了。敬你一杯!”

说是敬一杯,其实墨香和韩豆豆也都只抿了一口。古剑阁倒是喝干了。

韩豆豆瞅了旁边坐着的佘贵一眼,对古剑阁说道:“二师兄是个笑面虎,你要小心他!”

佘贵脸上的笑容马上僵了一下,干笑两声:“小师妹最是喜欢开玩笑的,你这玩笑就没法让人接。”

一圈酒敬完,薛富吩咐画坊老鸨让歌姬乐队上来歌舞助兴。

同时,佘贵给韩天爵夫妇解释说道:“师父师娘,今天我们请的歌姬,只是纯粹唱歌跳舞卖艺不卖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一个都没有。”

这画坊其实就是个流动的青楼,这一点韩天爵当然知道,原先还有些担心,现在听佘贵这么说,当下点点头:“如此甚好。”

很快歌姬和乐师进来,乐师坐在角落奏乐,几个歌姬翩翩起舞。歌喉婉转,当然绕梁三日不绝,让人回味无穷。听得一众弟子个个摇头晃脑的。

古剑阁跟每个人喝了一杯,所以他们桌上的一壶酒最先喝光了。

画坊老鸨又拿了一壶酒进来,薛富主动迎上去。老鸨瞧了一眼酒壶,朝他使了个眼色。薛富会意,微微颔首,接过酒壶,走到古剑阁他们桌前,将酒壶放在桌上,对佘贵说道:“二师哥,多敬九师弟一杯哦。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说着,又冲佘贵眨了眨眼。

“那是当然!”佘贵会意,笑吟吟点头,接过酒壶给古剑阁斟酒。

就在这时,古剑阁脑袋里忽然出现了药娘俏丽的身影,对他说道:“主人留神,这佘贵和薛富想整你。佘贵手里的酒壶有古怪,手柄上有一个小孔,按住了倒出来的是烈性药酒,想让你出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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