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都市言情 >鸳鸯恨:与卿何欢 > 第437章 三拜九叩

第437章 三拜九叩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

第二日一大清早,太后在兰嬷嬷的一番jīng心装扮后,便立即派人将亓灏、宣王,以及顾淮分别召入了宫。

为的什么事情,不用说大家也都心里有数。

太后以让老皇帝静养的名义,没有让老皇帝露面。

皇后还在禁足中,更是不可能参与。

所以,今日太后当家。

她一身绛紫sè华丽的衣袍,头上带着金凤宝钗,脖子上挂着一串祖母绿和红玛瑙相间的长项链。

老脸上擦了脂粉,嘴chún上也抹了口脂,总之看上去要比平时还要威严。

宣王和顾淮,是这桩丑闻的当事人,而亓灏是老皇帝和太后属意的储君人选,所以他也得到场。

八皇子也是老皇帝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没道理不出现。

兄弟二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后的椅子两边。

当然,德妃就算是快死了,只要还剩下一口气吊着,派人抬也得抬来。

病了那么多日子,她瘦的就快成了一根竹竿。

不用风吹,好像谁对着她哈一口气,就能把她给吹倒似的。

宣王躺在地上的木板上,顾淮站在他的旁边,德妃被丫鬟扶着,这三个人站在大殿的中间,有种三堂会审的画面。

由于顾淮派人给宣王送了信儿,因此宣王虽然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乱跳,但心里仍旧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

八皇子前些日子还在老皇帝的授意下去宣王府看望过宣王,可亓灏似乎这两年里从未踏入过宣王府半步。

宣王府的消息,都是有阿宝在那边传递。

再说了,宣王已然成了一个废人。

一个废人,还能折腾什么呢?

乍一看上去,宣王如今的模样还真是有些吓人。

以前,四肢健全,舌头还在的时候,他也算是京中五俊之一。

比不得亓灏和陈泽轩、尹子恪,但是与顾念时相比的话,却是绰绰有余的。

然而,现在的宣王面容枯槁,发如乱草,因为一张脸上瘦的没肉,所以一双眼睛显得大的突兀,跟死鱼眼一样。

嘴角还流着口水,这模样看在亓灏眼里,还真不如死了来得痛快。

太后冷冷的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眯了眯老眼,最后视线定格在顾淮和德妃之间,幽幽道:“哀家让你们来的目的,想必你们也都清楚。”

顿了顿,她转头对兰嬷嬷吩咐道:“去准备一碗干净的清水,还有匕首。”

“今个哀家倒是要看看,外面的谣传到底是真是假!”

“是,太后。”兰嬷嬷点点头,快速退下。

顾淮自然知道接下来太后要做什么了,他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生怕指甲盖里的粉末掉出来。

轻咳两声,他qiáng作镇定道:“太后,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德妃与微臣之间清清白白,断不是外界传的那般不堪。”

悄悄给德妃使了个眼sè,他又义正言辞的掷地有声道:“微臣心中无愧,只求在太后面前,得一个公道。”

在没亲眼看到验证结果之前,谁都不敢早下结论。

太后听罢,冷哼一声,凉凉的目光定在一直低着头,拿着帕子,擦着眼泪的德妃身上,语气不冷不热道:“德妃,你先找个地方坐下。”

“杵在这,等会要当着哀家的视线了。”

说是让德妃坐着,但是屋内暂时没多余的椅子,这让德妃往哪里去做?

再说了,德妃现在还是个“罪人”,又有什么脸面坐下?

“臣……臣妾不敢。”声音有气无力,柔柔弱弱的喑哑着,德妃往一旁退了几步,离得顾淮和宣王有些距离,给太后把空间留了出来。

很快,兰嬷嬷便端着盛着清水的碗进来了。

“顾大人,您先请。”不用太后发话,兰嬷嬷主动的将盘子端了过去。

亓灏抿了口茶,放下了茶杯。

八皇子也坐直了身子,表情严肃。

顾淮紧紧抿着chún,在宣王眼睛一眨不眨的目光里,缓缓的拿起了匕首。

一咬牙,他在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子。

将血滴入清水中的时候,他的手也微微抖了一下。

待顾淮放下匕首后,兰嬷嬷端着盘子走到了宣王身边。

宣王手脚不能动弹,只能让他的贴身侍卫闪电来动手了。

“主子,得罪了。”闪电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在宣王的手指上划了一刀子。

从兰嬷嬷过来,到手指上挨了刀子,宣王的身子都在不自觉的发抖。

那双死鱼眼里透露出来的恐惧,不知道是因为害怕疼,还是害怕结果证明他不是老皇帝的儿子。

“滴答”,一滴血没入水中,随后两颗血珠子一点点的靠近,但是却并未融于一体。

德妃站的远,根本看不清碗里的情况,只能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下。

“太后。”兰嬷嬷看了一眼也巴巴的瞅着自己的顾淮,将碗端到了太后面前,让太后自己瞧。

太后低眸,望着那分开的两滴血珠,眸光暗了暗,却没说话。

她的沉默,让顾淮的后背有些发凉。

抿了抿chún,太后开口道:“顾相和德妃……”

一听到“顾相”二字,顾淮便觉得事成了!

刚从嗓子眼里落下的心,却被亓灏给再次提了上来。

“太后。”亓灏突然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太后的面前,打断了她的话。

将碗端了起来,他望着太后,似笑非笑道:“皇室血统是否纯正,可不是什么小事。”

“滴血验亲固然能证明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孙儿觉得还是派人来好好检查一下比较好。”

顾淮听罢,上前一步,看清了碗里的血珠是分开的,面sè不禁沉了下来:“宁王爷,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何还不信任老夫和德妃?”

“皇室血统确实不是小事,当着太后的面,你莫非是不认宣王这个哥哥了?”

“宁王爷……”这时,德妃一副站立不稳的模样。

她一双泪眼婆娑,声音哀戚道:“纵使你这些年来与宣王不对付,可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皇上的儿子,身上都是流淌着皇上的血!”

“你……你若为了一己之私,与外头那些wū蔑宣王血统的人一样居心叵测,着实是天理难容!”

说罢,她用力的咳嗽了起来,一张病白的脸通红通红。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用了不少力气,而且她这控诉的语气,又透露着对亓灏的失望和怨恨。

太后皱了皱眉,望了兰嬷嬷一眼。

兰嬷嬷会意,放下盘子,过去一边扶着德妃坐下,一边安慰道:“德妃娘娘,您别激动,先坐下。”

“太后在这里,她老人家是不会让谁受委屈的。”

不得不说,兰嬷嬷说的话很有技巧。

听着是关心德妃,其实却也不是。

因为,她说的是“谁”,而不是“您”。

当然,现在的德妃根本没有心思在意这个细节。

她抽抽搭搭的就着兰嬷嬷的手坐下,捏紧帕子,很是伤心欲绝。

好不容易过了这滴血验亲这一关,谁都没料到中途会杀出个亓灏来。

德妃、顾淮和宣王,谁能不恨?

宣王费劲的仰着脖子,怒瞪着亓灏的方向。

可惜,口不能言,否则这一家三口一定得齐齐开骂了。

“灏儿,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太后意味深长的望着亓灏,觉得他这个节骨眼里蹿了出来,必定是因为其中有什么缘由。

要不然,他作何要chā上这一脚?

就算是为了皇位的话,宣王苟延残喘的这个样子,也根本不值得亓灏放在眼里。

想着上次与亓灏在寿康宫里闹了不愉快,太后沉了沉脸::“你告诉哀家,如果滴血验亲都不足以证明宣王的皇室血统的话,还有什么能证明?”

听到太后质问亓灏,德妃和顾淮下意识的以为太后这是站在自己这边了。

“兰嬷嬷,还要劳烦你去太医院把魏廖请来。”亓灏笑了笑,转头对兰嬷嬷道。

跑腿这种事情,亓灏随便指使哪个小宫女、小太监去其实都行。

但是,他却偏偏指使兰嬷嬷,原因嘛,就是兰嬷嬷是太后的人,而太后在今日这件事上只想要一个公正的答案,兰嬷嬷必定不会像其他人那样,为了隐瞒真相而在背地里给魏廖送银子。

再者,上次在宫里,兰嬷嬷看到了自己和顾瑾璃手拉着手,依着她那大事小事都知情必报的性子,肯定也都禀告给太后了。

故而,让这个多嘴多舌的老东西去跑跑腿,也算是小小惩罚。

既然亓灏都发话了,兰嬷嬷也不好推辞,她讪讪的点点头,便又出了房间。

亓灏端着碗坐下,对瞪着自己的宣王微微一笑:“王兄,你放心,待魏太医来了,是非曲直便会立马有了定论。”

“若是本王真的多事了,那就从宁王府门口开始,三拜九叩一直到你宣王府的院子,给你赔罪,如何?”

不管是当年的亓灏,还是现在的亓灏,身份地位上都要比宣王高贵。

让堂堂宁王爷给一个废人宣王行如此大的礼,这要是搁在之前,宣王一定会异常得意高兴。

可能,会高兴的笑得下巴脱臼。

而现在,宣王却一点都笑不出来。

因为,他从亓灏的眼神里,看到了势在必得的自信。

就好像是,亓灏已经笃定了宣王和顾淮必输一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亓灏桀骜不驯,目中无人,连老皇帝和太后都经常不被他放在眼里,又怎可能给宣王羞辱他的机会?

双chún嗫嚅,宣王张了张嘴,不知道是想说什么,发不出声音来,还是根本就气得说不出话来。

宣王的反应让亓灏很满意,却让顾淮很恼火:“宁王爷,你与宣王为手足,却这般落井下石,此等行为当真是令人不齿!”

“顾相,话先别说的这么早。”亓灏chún角一扬,笑得邪魅放肆:“到底是本王落井下石,wū蔑了宣王和德妃的清白,还是说你与德妃当真有事,一切等魏廖来了就能知晓了!”

德妃和顾淮听着亓灏一直提起魏廖,搞不清楚亓灏此刻在打的什么如意算盘。

魏廖是太医,难不成,还有什么比滴血验亲更jīng准的法子?

两个一把年纪的人快速的转动着脑子,却一时半会猜不出个什么来。

太后揉了揉眉心,不悦道:“灏儿,要是魏廖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哀家可不会放纵你的胡闹!”

不管如何,太后的心还是偏向亓灏的。

她竟将亓灏的这种行为称为“胡闹”,这哪里是胡闹?这分明是将顾淮、德妃和宣王的脑袋往刀口上送啊!

不,不止是他们三个人的脑袋,连带着整个顾家也要遭殃了!

太后说这话,是护着亓灏没错,但也在给亓灏留着台阶下的同时,仍旧不忘记缓和祖孙之间的关系。

亓灏只当不明白太后的深意,挑了挑眉,没再说话。

很快,兰嬷嬷便带着魏廖过来了。

魏廖见了屋子里的情形,顾淮一脸森寒的背着手站着,德妃红着眼睛咬牙切齿的坐着,地上的板子上还躺着一个怒目而视的宣王,不禁咽了口唾沫,对着太后恭敬行礼道:“见过太后。”

太后对着魏廖摆摆手,转脸冷声道:“去问宁王爷,到底需要你做什么。”

见魏廖不解的看着自己,亓灏将面前的碗推到了魏廖跟前,沉声道:“检查一下,这水里是否掺了什么东西。”

顾瑾璃面sè一惊,但还不等他张嘴,立在太后身边的兰嬷嬷忍不住急声道:“宁王爷,这水是老奴亲自端回来的,您这是在怀疑老奴在水里做了手脚?”

“兰嬷嬷是宫里的老人,做事向来公正,何况您又常年服侍太后,是太后最信任的人,本王自然不会怀疑兰嬷嬷的忠诚。”亓灏摇头,随即语锋一转:“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

“本王也希望外面的那些谣传都是假的,但传言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就好比是两年前,纵使当时顾相与顾侍郎也当着父皇的面滴血验亲过,耐不住人言可畏,他们的父子关系依旧免不了被人质疑,事实还是不能完全堵住悠悠之口。”

“本王之所以让魏太医来检查一下水源,就是怕有些人会如当年一样,质疑这质疑那的。”

“只要这水没问题,便说明了宣王确实是父皇的儿子。”

“往后,谁要是再敢在背后乱传一句谣言,本王亲自割了他的舌头!”

亓灏一脸正气,说的又气势慷慨,义愤填膺,看着像是在维护自家父兄的尊严和颜面,实则是在将顾淮和宣王父子往死里bī。

魏廖见太后默许的点点头,便将碗给端了起来。

先是看看,又是闻闻,最后是用手指蘸了一滴水放在舌尖上尝了尝。

虽然这只是三个动作,只是一小会,可顾淮的后背已经完全湿透了。

魏廖咋吧了两下嘴,眸光一闪,面sè郑重的放下了碗。

随着他的动作,德妃只觉得有一只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扼在了自己的喉咙上。

“这水……”他的神sè有点为难,吞吞吐吐的,一看就是有问题。

“这水如何?你坦白说。”太后见状,心里也隐隐有一种预感。

魏廖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老脸泛白的顾淮,低声道:“这水里加了油粉。”

果然,魏廖身子猛地一颤,德妃的帕子惊得掉在了地上。

他们的废物儿子宣王,像是濒死的动物,在咽最后一口气之前,回光返照之前还再颤抖一次。

“噗通”一声,跪下的人不是德妃,也不是魏廖,而是端水的兰嬷嬷。

她始终都想不明白,水根本就没经过谁的手,也没任何问题,里面怎么会有油粉呢?

油粉是什么东西,她知道,可是现在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她端过来的水里,责任就在她身上了!

“太后,这件事情真的与老奴无关!”

一边“砰砰”的磕着头,兰嬷嬷一脸冤枉委屈的表情道:“老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奴的为人如何,您是再了解不过了!”

“皇嗣这么大的事情,老奴怎敢从中chā手!”

太后自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兰嬷嬷的为人,她抬了抬手,缓缓道:“你先起来。”

见太后相信自己,兰嬷嬷攥着袖子站了起来,老脸上仍是惊魂未定之sè。

“油粉?这会对滴血验亲有什么影响?”亓灏既然能知道顾淮和顾成恩当年在滴血验亲的水里做加了明矾,便能猜到他们也会在这次的水里做手脚。

明知故问,他打算借着魏廖的嘴来打顾淮的脸。

还有,其实他也可以带着顾瑾璃进宫的。

顾瑾璃的医术在魏廖之上,只要她肯说出水有问题,那就无人敢怀疑。

只是,如此便把顾瑾璃也给拖下了水。

虽然,这京中的池水就是被顾瑾璃给率先搅浑的,但亓灏私心里还是想护着她。

毕竟,宣王的身份早晚都得被揭露出来,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也只能遂了顾瑾璃的心愿了。

“油粉……可以让两个至亲之人的血分离。”魏廖垂下眸子,避开顾淮投来的吃人眼神,声音低了几分:“而明矾,则是相反。”

相反是什么意思,大家不用再问了。

“哦?”亓灏的桃花眼一亮,似乎来了兴趣:“既然明矾可以让不相干的人的血相融,那本王倒是要试一试了。”

说罢,他对杵在门口的小太监道:“你,立刻去找一块明矾过来。”

“对了,再重新拿两碗干净的水。”

“是是。”小太监没等太后的准许,一溜烟的跑了。

“灏儿,眼下什么事情最重要?你莫要太放肆了!”太后的脸拉得老长,这次是真的不高兴了。

“太后,若不能用明矾来验证一下陌生人的血能相融,又怎能证明魏太医说的话是对的?”亓灏冷笑一声,毫不退让道:“如果魏太医说的是真的,那……”

眼神如一把利剑直刷刷的射向顾淮,亓灏一字一句道:“混乱皇室血统,满门抄斩!”

顾淮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

小太监的腿脚比兰嬷嬷利索多了,几乎是几句话的功夫,他便“嗖”的一下子回来了。

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他又溜溜的退出了门外。

亓灏先是将明矾放在一个碗里,然后抬手割了自己的手指一下,挤出一滴血来。

随后,他眸光冷冷,“顾相,你和本王的身体里淌着的血必定是不一样的,敢不敢试一试?”

顾淮两腿发颤,见亓灏拿着匕首,端着碗一步步bī近,他条件反射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看在旁人眼里,好像亓灏要的割的不是顾淮的手指,而是他的头。

“我……”顾淮的老脸毫无血sè可言,刚才敢大声怒斥亓灏的气势丝毫没了。

他将两只手藏在身后,却抵不过亓灏的力气,被一把将胳膊给拉了出来。

不等他有所挣扎,只看到眼前冷光一闪,手上便一痛。

“滴答”,他的血落入明矾水中。

甩开顾淮的胳膊,亓灏并不着急去看碗里的血珠子有没有融合,而是将碗放下,把匕首上沾着的血滴在另一碗什么都没放的干净清水里。

然后,他抬脚走向宣王,抬起匕首打算将宣王的血也给取了。

然而,德妃却从椅子上冲了过来。

她本就体弱无力,再加上冲的有点猛,以至于还没等挡在宣王身前,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倩儿!”顾淮见德妃摔倒在地上,惊得不假思索的喊出了德妃甄楚倩的闺名。

“呵,倩儿?”亓灏当然知道德妃冲过来是要保护儿子的,所以他觉得顾淮这一喊,也就没必要再去取了宣王的血再重新与顾淮的血混在一个碗里了。

他将匕首丢在地上,嘴角噙着一丝冷意,看也不看一眼,将盛着自己和顾淮血珠的碗递到了太后面前:“太后,您自己看看就知道魏廖说的是真还是假,外面传的是对还是错的了。”

顾淮的那一声“倩儿”,无疑于坐实了他们二人之间的苟且旧情。

太后的老眼当即流露出一丝狠戾,再低头看那融为一体的血珠子,恼怒得抬手打翻了亓灏手里的碗,厉sè道:“来人,德妃不贞不洁,混乱皇室血统,赐鸩酒一杯!”

“顾家满门抄斩,宣王除去皇籍,一并斩首!”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