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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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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 展明煦特地穿上全身新衣服新裤子新外套去学校,为了能穿全套叶清舒亲手做的衣服, 昨晚他愣是自己把衣服全洗过一遍, 再用炉子把它们烘干。

这一身衣服, 上身是纯棉的白色t恤,t恤外面是一件没扣扣子、挺阔有型的牛仔外套,下面是剪裁合体、休闲舒适的牛仔裤,脚上穿着经典的白色回力鞋。

骑上自行车,宽肩窄腰,整个人看起来既挺拔又潇洒。

在放眼望去不是工装蓝就是军绿的街道上, 展明煦这一身可以说是十分时尚亮眼的装扮, 不管是在路上还是在学校里,回头率超高。

沈彭越来到学校,看到他这一身羡慕不已:“这就是清舒用你上次在我姑那儿拿的料子帮你做的新外套?啧啧啧, 这款式,真板正,穿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儿,要是让我姑看到, 一准得把你这身儿扒下来拿去打版。”

展明煦拍开他的手:“清舒做的。”

沈彭越笑嘻嘻地收回手:“我懂我懂, 不摸了不摸了, 明煦, 咱俩商量个事儿呗?你能不能帮我问问清舒接不接活儿?”

“不接。”

“喂,你还没帮我问呢。”沈彭越急了,是兄弟就要一起帅嘛:“咱还是不是好哥们儿了?”

“看情况。”

“……”沈彭越开始苦口婆心加耍赖:“我不管, 你得帮我问问,我姑从临海市回来之后,老跟我炫耀那里多好多时髦,有多少好吃的好玩儿的,结果我每次买奶茶回去,她都牛饮似的喝得咕咚咕咚的,喝完那叫一个赞不绝口,蒸蛋糕也很合她口味,吃喝这方面我成功反击,在穿上,我得穿一身儿亮瞎她眼睛,好杀杀她的锐气!咱就这么说定了啊!”

不等展明煦飞他几个刀眼,沈彭越就赶紧缩回自己的位置摊开书本大声朗读起书来。

展明煦无奈摇头,他今天就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得瑟,特地穿这一身清舒亲手给自己做的衣服出来炫耀炫耀。

哪知还给清舒拉了个活儿回去,也不知道她这几天做衣服累不累。

好在叶清舒不觉得累反而认为这钱赚得轻松,图纸布料都是现成的,她抽个时间做一做就能赚到一笔手工费,有钱赚谁还能嫌多呢?

展明煦一说,叶清舒就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让他叫沈彭越良好尺寸写在纸上给她。

拿到尺寸叶清舒花费一个晚上的时间,沈彭越的衣服也就做好了,可把他美得不行,穿上一套回家嘚瑟后,还非要继续再订几套。

梧桐路展家:

小暄跟小雯自己在家时,要么看一些展明煦给他们买的连环画,要么就自己在后院玩。

家里有电视机,但是他们不敢开,怕徐梅芬突然回家被打骂。

现在治安很不错,大多数人家只要家里有人在,不管在家的是大人还是小孩子,家门都不会锁。

半个月没回家的徐梅芬又做了新头发,她身穿时髦的蝙蝠衫、喇叭裤,脚踩新买的高跟鞋,提着小皮包推开虚掩着的家门。

徐梅芬在家里外看了一遍,发现电饭锅里居然有两块糕点隔水温着,毫不客气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拿起来就吃。

这糕点不知道是怎么做的,又松又软,吃起来有奶香味儿又有鸡蛋味儿,跟红糖发糕很不一样。

徐梅芬几口就吃完一个,又把另一个拿在手上,打开后门。

小暄注意到厨房的动静,正想开门去厨房看看,正巧徐梅芬从里面开门,小暄的手推空,险些摔倒。

徐梅芬嘴里吃着蒸蛋糕,张嘴就骂:“小兔崽子瞎了眼?没看到我站在这儿?故意摔倒想跟展明煦告状?”

她嘴里含着蛋糕,蛋糕没咽下去,说话间嚼碎的蛋糕沫伴随唾沫乱飞,小暄既害怕又觉得恶心,稳住身子后,急忙缩着脖子和肩膀退后几步,低下头不敢说话。

以前他跟妹妹也会这样嘴巴里还含着东西就说话,后来清舒姐姐说这样不好,还教他们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咽下去再说话,不然唾沫乱飞不卫生,要是不小心自己也会被嘴里的食物噎着。

现在他跟妹妹已经把这个不好的习惯改过来了,所以在看到妈妈还是这个样子就觉得特别别扭,他想跟妈妈说这样不好,但他怕被妈妈打。

徐梅芬看看被骂得缩着脖子跟鹌鹑一样听话的小儿子,心里舒畅了。

好在这个家里,她还不是完全没有权威,展明煦长大翅膀硬了,自己说不得。这两个小的,还不是得对自己服服帖帖的!

后门再次被关上。

小雯和小暄齐齐松了一口气,幸好只是被骂,没被打。

这半个月过得太幸福,小孩子是一种记忆很好,忘性也很大的生物。

最近他们每天能吃到好吃的,今天还有新衣穿,小雯几乎忘记了当初小心翼翼在母亲手底下生活的样子,母亲一出现她才重新记起来。

在记起的那一刻内心的恐惧犹如奔涌的洪水,在见到母亲的一瞬间几乎要将她淹没。

没过过好日子的时候,他们没觉得当初有多难熬,可过过了好日子,再次回到当初的状态会比当初更难受。

小雯刚才就被吓呆了,徐梅芬离开后,她赶紧跑过来拉住小暄的手,带着哭腔问:“哥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暄摇头,他也想哭,但是自己哥哥,自己得坚强一些:“就是今天中午我们得饿肚子了。”

他们的午饭被妈妈吃光了。

“没关系的,”小雯小小声地在小暄耳边说:“哥哥我还有一些糖,藏在我的秘密基地里,待会儿我带你去,我们中午吃糖。”

“你有秘密基地?”小暄震惊了,他以为只有自己有:“我也有秘密基地,待会儿你从你秘密基地拿一些,明天要是妈妈还在,我就从我的秘密基地拿。”

小雯的秘密基地其实就是后院菜园子里一个小角落的破罐子,破罐子里有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小把小雯悄悄省下来的糖果。

其实平时展明煦在后院浇菜早就发现了他们俩的秘密基地,但是他没管,还悄悄往里放了不少。

两个小孩儿特务似的,头碰头小声商量:“哥哥,待会儿中午一到,你就去放风,我偷偷把糖拿出来,我们分批吃,你吃的时候我给你放风,我吃的时候你就给我放风。”

小暄一脸严肃地猛点头:“嗯!你放心,我放风很厉害的。”

让两个小孩如临大敌的徐梅芬这会儿正在家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越找脸色越差,嘴里不断念叨类似‘怎么不见了’‘那么大个东西不可能丢啊’之类的话。

在家里找了一圈,几乎把家都翻过来一遍也没发现自己要找的东西,她把目光转向展明煦锁着的房门,内心挣扎半晌最后还是没敢撬开展明煦房门的锁。

只能在心里暗自打算,等展明煦回来得好好问问他,是不是把自己这个妈妈当贼防着,缝纫机原本说好放在自己房间,为什么又要锁到他房间里去?

徐梅芬踩着高跟鞋蹬蹬蹬地快步走向后院,放风的小暄听到声音急忙让小雯把东西都藏好。

小雯动作迅速地收起秘密基地里的糖果,嘴里的硬糖来不及咬碎就直接咽下去。

后门砰地一声被人打开,徐梅芬沉着脸问:“咱家的缝纫机是不是被你们大哥藏起来了?”

小暄和小雯心里一惊,下意识想说不是,大哥没藏缝纫机,缝纫机在情书姐姐家,清舒姐姐还给他们做了新衣服。

但是话没出口,两个孩子又齐齐憋住了,他们担心妈妈知道缝纫机在情书姐姐家里,还知道清舒姐姐用过缝纫机后,会像他们看电视一样被妈妈打骂。

两个孩子不会撒谎,面对徐梅芬的质问,两张小脸憋得通红,眼泪都快憋出来了,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徐梅芬看到他们不说话,又吓成这个窝囊样,以为自己猜对了,当即气得不轻,抄起柴火堆上的一根柳条就要往两个孩子身上抽。

在孩子身上撒气这种事情她做的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小暄下意识护住妹妹,小雯却躲过哥哥护着自己的手臂冲上前去。

她第一次鼓起勇气,迎着徐梅芬凶狠的目光,用颤抖着的稚嫩声音大喊:“你打你打!你打死我算了,你要不打死我,等我大哥回来,我肯定要跟告诉他,说你虐待我们,你以后休想再从我大哥手里拿到一分钱!”

她吼完这句,便毫不退缩地迎着徐梅芬手上的柳条冲上去,小暄见状急忙跟妹妹一起冲。

徐梅芬居然被他们突如其来的爆发唬住了,手上的柳条挥到半路猛地停下。

她回过神来又想继续,手里的柳条却被两个孩子抢走扔掉,然后他们就一溜烟儿跑了。

徐梅芬气得想捡起柳条追过去打,却又忌惮小雯刚才说的那些话,这两个小兔崽子以前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什么时候开始,竟然也敢冲她大小声儿了?

徐梅芬恼怒极了,她想冲人发火,可是能让她发火的对象已然逃走,那股火气最终卡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上完一天课回到家,叶清舒跳下自行车后座,迎面而来就是半个多月未见的徐梅芬阴阳怪气的声音:“你这村姑,真是没羞没臊!”

孤男寡女的怎么能同坐一辆自行车!真是不要脸!

徐梅芬半个多月没回家,面对儿子心虚,即使这会儿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冲儿子发脾气,干脆就冲着叶清舒去了。

以前叶清舒从来不跟她正面起争执,她便以为叶清舒是个好捏的软柿子。

可惜叶清舒还真不是软柿子,当初忍着徐梅芬的无礼一是看在她是展明煦母亲的面子上;二是初来乍到没必要一来就跟土著本地人起冲突;三是她一般不爱吵架,能动手就别浪费口水。

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徐梅芬三番两次地这般阴阳怪气,叶清舒就算是个泥人,那三分脾气也得被她激出来了,和谐社会,打是不能随便打,但冷嘲热讽谁还不会了?

“佛说,你心里有什么,就会看到什么,有些人心里都是屎,明明是自己眼睛被屎堵了,偏说自己看到的所有东西都是屎!”

“你什么意思?”

“你理解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意思。”她还说得轻了呢,徐梅芬总骂人是村姑,她自己不也是村里出来的!再说城里人农村人都是人,谁比谁高贵了?高贵是看人品德不是看出身。

“你个不要脸攀高枝儿的村姑,骂你还敢回嘴?我告诉你,只要我在一天,你就别想进展家家门!”徐梅芬怒目一瞪,没想到这叶清舒这村姑还敢回嘴。她叉着腰就要冲到叶清舒面前指着叶清舒的鼻子,跟她好好理论理论。

徐梅芬满心愤怒地想,这些个小贱蹄子,仗着是她家邻居,一个个心比天高总想着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范家那赔钱货是这样,现在又来一个乡下小蹄子!

听说叶清舒开个破店能赚点钱,但能赚钱又怎样,也就是个开小店的个体户,正经人家都在工厂和公家单位有工作,谁做个体户?都以为展家家门是好进的?

展明煦也是个没出息的,眼皮子太浅,给他介绍那么多家里条件好的姑娘他居然还看不上眼。

以前他对范家那贱丫头的态度还挺让自己满意,没想到现在看这小村姑有几分姿色就被迷花了眼!跟他那死鬼老爸一个德行,看到年轻漂亮的就移不开眼!当然要怪还是得怪这些年轻的小狐狸精,仗着年轻专做勾搭人的事儿!

展明煦站在叶清舒身前,不悦地看向徐梅芬:“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你敢说我无理取闹!”徐梅芬最痛恨别人说自己无理取闹,当初一跟展知诚吵架他就要说她无理取闹,结果呢?

“她是不是你载回来的?你俩要没关系,要不是她勾引你,你干嘛载她?当初可没见你载别人,还敢说我无理取闹!”徐梅芬说着瞥了一眼同样刚从学校回家的范美娇,一句话讽刺了三个人。

范美娇被家里勒令不准再跟展明煦有密切往来,转而把目光转向家里条件看起来比展明煦更好的人家,注意到徐梅芬提到自己,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展明煦,我劝你,最好拿出你爸爸教训她的本事好好管一管你妈,泼妇一贯不讲理,也就你爸的方法能治她!”

范家跟展家是多年的邻居,前些年展家夫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时不常上演全武行,单方面殴打与互殴是常有的事,最后常常以徐梅芬被丈夫收拾一顿告终。

长此以往,范美娇自然觉得估计只有展明煦他爸的拳头能收拾得了徐梅芬这泼妇,平时看到徐梅芬被收拾得惨兮兮的样子,范美娇就高兴。

展明煦闻言皱眉,他作为当事人的儿子,就算母亲性格不好脾气不好,但他并不认为父亲对母亲动手这件事情是完全正确的,再怎么样打人家暴总是不对,而且:“我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范美娇对上展明煦冷漠的目光,愤愤地推着自己的自行车进屋,这个展明煦真是不识好人心!以后谁嫁给他谁一准儿倒霉!

“抱歉。”展明煦转头跟叶清舒道歉:“自从我爸走之后,我妈情绪一直不稳定,对于我妈辱骂你的事情,我会给你补偿的。”

展明煦作为徐梅芬的儿子,当然知道怎样最能在不动粗的情况下让她受到惩罚。

叶清舒还没说话,徐梅芬就嚷嚷起来了:“补偿?什么补偿?凭什么给这不要脸的村姑补偿?分明是她自己不要脸倒贴,还有脸要补偿?你有那闲钱不如给我收着!”

展明煦不理她,兀自对叶清舒说:“既然事情因为我坚持载你回家引起,那我补偿你一辆自行车好了,正好这样你有自行车代步,我妈也不需要为我载你这件事生气了。”他说完在徐梅芬看不到的角度对飞快对叶清舒眨眨眼。

叶清舒险些没忍住笑出声,展明煦真是忒坏,他这可是把他母亲的命门捏得死死的,他知道自己母亲贪财又爱面子,就用这两方面来治她。

“既然你如此诚恳地道歉,我就不跟你妈妈一般见识了,自行车就买凤凰牌吧,我不太喜欢永久牌。”叶清舒乐得配合展明煦,在学校这么久,就算她以前不知道自行车后座的意义,现在也知道了。

叶清舒对展明煦确实有点好感,可以说,对上展明煦这样的少年,很少有女孩子不会被他吸引,但是这份好感还不到喜欢的程度。

早前她不想买自行车是因为赚的钱不够多,现在收入稳定,买一辆自行车不需要过多犹豫,无论展明煦是真想给她买还是故意气他母亲,叶清舒都想买了,当然她不会白拿。

她的小店已经开张一段时间,是时候上新一些新品了,上新之前需要做做市场调研,有一辆自行车会更方便。

自行车比三轮车轻便,自己可以骑着自行车去调研、找货源,确定新品之后,等进货时再骑三轮车去装。

上次沈彭越在她这儿拿回去一些蒸蛋糕,他家里人反响很不错。

沈彭越这样的干部家庭,平时家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吃,他们那样嘴刁的人都说不错,叶清舒就有心想在店里卖着试试,看看其他客人对蒸蛋糕的反响如何。

徐梅芬看展明煦一脸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没开玩笑,他是真要给叶清舒这村姑买自行车!

徐梅芬简直要气疯了,想骂展明煦又想骂叶清舒,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先骂谁,一股怒气聚集在胸口,堵得她说不出话来。

叶清舒跟展明煦挥挥手,转身进屋,徐梅芬根本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自己没在她手上吃亏,再跟她继续纠缠下去没意思,还是见好就收吧,就当再给展明煦一次面子。

展明煦母亲闹出来的事情,他得自己解决,叶清舒就不掺和了。

而且徐梅芬半个多月没回家,可着实不像个母亲的样子,这件事估计他们自家还得关上门来好好说道说道呢。

叶清舒回自己家,展明煦转头也走进家里。

徐梅芬担心自己再抓着叶清舒骂,展明煦又要头脑发昏给她道歉送东西,她便紧紧跟在他身后质问展明煦:“你身上有钱为什么不给我保管?你年纪还小,家里的钱怎么能自己拿着?我是你妈,你怎么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我还小?”展明煦简直要气笑:“我到是没见过有哪个母亲会一声不吭离开家,放三个小孩独自在家里!现在想要钱的时候知道说我年纪小了?我年纪小,那小暄和小雯呢?他们比我更小,你就这么放心让他们自己在家?”

展明煦第一次对徐梅芬说出如此尖锐戳心窝子的话,之前她一声不吭离家,展明煦也只是在她回来的时候问一声,摆摆脸色。

毕竟那时候是在寒假期间,自己能时常在家照看弟弟妹妹。

而且父亲刚抛妻弃子,他担心母亲承受不住打击也要离开。

即使对她再失望,平时会跟她怄气,但心底总是因为有血缘关系的存在,会对她宽容、对她存有一丝期望。

哪怕她对他们兄妹三人流露出一丝丝母爱,行事有那么一点点靠谱,自己能不把钱交给她保管?

这一次展明煦是真生气了,要不是自己这个学期能走读,一去学校就要在宿舍住五天才能回家,母亲一声不吭说走就走,弟弟妹妹怎么办?

他是有钱请保姆,可这不代表母亲就能对孩子不负责任。

“我、我……”徐梅芬被他质问得说不出话来,在这件事情上她自觉心虚,眼睛甚至不敢跟展明煦对上。

“你不是想要钱吗?好,我给你。”

徐梅芬闻言惊喜不已,目光灼灼地看向展明煦,哪知展明煦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变了脸色。

“我每个月都给你生活费,但是你要辞去工厂临时工的工作,回家照顾弟弟妹妹,你放心,我是你儿子,你是我妈,我不会像你丈夫一样说跑就跑。”

徐梅芬犹豫不决,她既想抠出展明煦手里的钱,又不舍得那个工作,到不是她有多热爱工作,而是因为那个工作也能给她带来好处不少。

最近厂里在跟港市一家跨国大企业谈合作,她们部门的主任带了好几个职工过去吃饭作陪,那个港市大老板都不满意,谁知无意中一见到自己就上心了。

徐梅芬虽然三十几岁了,但年轻时就是一个大美人,不然也不会把展知诚这个知青迷得娶了自己这个乡下妞,现在年纪大了些,却更有成熟女人的韵味了。

那个港市大老板对部门主任透露出对徐梅芬的好感之后,部门主任只要去跟港市大老板吃饭都带上她,徐梅芬有此得到不少好处。

第一次突然离家,是因为厂里的领导要带那个港市大老板要去本省其他市考察,那个老板就劝徐梅芬跟自己一起去,在他的温柔与金钱攻势下,许久未曾享受过丈夫疼惜的徐梅芬妥协了。

而这一次离开半个多月,徐梅芬直接就跟那港市大老板出省去了,再过一段时间……

徐梅芬咬住下唇,她觉得自己被大儿子这样指责实在难堪,不禁又想起跟大老板一起出去时的快乐时光,那是她在丈夫身上也未曾感受过的快乐。

如果辞去工厂的工作,在彻底离开之前,她恐怕就不能时常跟大老板见面了。

原本徐梅芬心中还因为自己即将跟港市大老板去大城市享福,不能带孩子去,心里生出一丝丝愧疚,但是大儿子这样的态度,实在让自己太失望了。

丈夫弃她而去,儿子不听话不孝顺,这个家已经没有她想要的温暖,既然如此,可就别怪自己狠心。

这小子不是有钱吗?不是有能耐吗?那就自己养他弟弟妹妹吧!还要什么妈妈!

展明煦站在原地,看徐梅芬脸色变来变去,最后她长舒一口气:“你知道我多么看重自己的工作,要是让我辞工,你一个月得给我两百块钱伙食费,不包括电费和其他费用。”

“一个月一百,爱要不要,你不要的话,我就拿这钱去请保姆。”

徐梅芬翻了个白眼,这个小狼崽子,她就知道展家老头子最疼他,死老头子的钱不给儿子、不给女儿、不给长孙,就偏偏爱给展明煦,这可是一个月一百块钱,不是一块十块。

之前这小子还抠门得紧,一个月只给那么三五十生活费,他爸在的时候捂得更严实,一丁点没漏。

徐梅芬觉得自己猜的没错,展知诚那死鬼走前一定给展明煦留下一笔钱了,再加上展家老头子给的,这小子比自己可富得多了!

展明煦从来不屑说假话,估计就算自己这次不回来,他肯定也会花钱请保姆,白白浪费钱便宜别人。

“一百就一百!”徐梅芬前段时间涨了工资,现在工资跟正式工差不多,三十几不到四十块钱,不过正式工在厂子里还有其他奖金福利,她没有。

港市大老板现在给自己的钱一个月是八十,这还没算上其他好东西,他说过如果自己跟他走,他会给自己更多钱。

徐梅芬想好了,在港市大老板来接自己之前,她得先稳住展明煦,在展明煦手里多抠出一些钱,当自己的私房钱。

到时候,老板给的钱,加上展明煦给的钱,自己一个月就能有将近两百块钱进账。

跟大老板离开之前,她再给娘家一百块,这些年她嫁给展家日子过得不错,虽然经常跟丈夫吵架打仗,但物质方面从来不缺。

从婆家给娘家扒拉的东西够多了,已经不欠父母什么,她自己还得多弄点钱傍身呢。

这次一走肯定不会再回来,那一百块钱就算全了自己跟父母的亲情。

“你先给我一个季度的伙食费,我马上就去工厂辞职。”徐梅芬算计得很精,要是一次给一个月的伙食费,万一这个月大老板就来接自己,那自己不是亏了。

要一个季度,不管怎么着她都亏不了。

展明煦也不傻:“一个月只有一百块,马上去工厂辞职,不接受的话,我立刻去请保姆。”

徐梅芬咬牙暗恨,展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这一个个的,不管老的小的,满肚子都是弯弯绕绕的算计防备:“一百就一百。”总比没有要好,大不了过几天哄着他把缝纫机拿出来,悄悄卖掉,又是一笔钱。

“还有,以后不要总是用那样的态度跟清舒说话。”

徐梅芬下意识想拒绝,却又听到展明煦说:“我知道你不会做饭,我平时会让清舒帮忙做好饭菜,分一份给我们家。”

这是展明煦临时想到的办法,待会儿需要征求叶清舒的同意才行,他想跟清舒商量一下,让她做饭的时候增加每一份菜的分量,分给他一些就行,她吃什么,自己家就吃什么。

当初母亲对清舒不礼貌,他担心清舒心里膈应,自己当时也是在跟母亲怄气,才让清舒只给他们送三份吃的。

以后母亲会一直在家,她做饭比自己还难吃,他们家总不能天天出去吃,不过,如果清舒不同意他也只能去饭馆或者国营饭店买现成的菜了,请厨娘母亲有得嚷嚷说他乱花钱。

徐梅芬想到自己以前在家时闻到的隔壁饭菜的香味,勉强答应:“哼,随你,你以为我愿意跟她说话?我可不愿意再搭理她。”

一百块钱到手,徐梅芬完全忘了自己还没问展明煦缝纫机的事,她立刻跑去了厂里,到不是那么积极地去辞职,而是要去跟大老板说一声,省得他明天去厂里等不到自己。

徐梅芬工作的工厂离家里不算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她走到每次上班都会路过的小洋楼,看到里面有人在走动,惊讶地想,里面居然有人住了?谁这么阔绰能买下这栋带花园的小洋楼?

徐梅芬对拥有这栋小洋楼的人艳羡不已,如果自己能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该多幸福?

不过很快她就不羡慕了,黄老板也就是港市来的那个大老板跟她承诺过,只要自己跟他走,会给她一套在大城市最好地段的洋房。

大城市的洋房肯定比这小小的中福市要好一百倍!

在小洋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徐梅芬才继续往前走,她刚走出几步,一辆三轮车停在小洋房大门口,车上载着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徐梅芬又忍不住停下脚步看她,车上的女子注意到徐梅芬的眼神,轻轻一笑,居然开口对她说话了。

“请问你是徐梅芬女士吗?”

徐梅芬诧异:“你认识我?”

“当然,我跟展明煦是同学,你这是要去哪里?”唐安琪刻意没说出自己是展明峰妻子的事,展明峰不在身边的时候,她一向秉承没人问就不主动说的原则,就算到时候别人知道了她跟展明峰的关系,也没办法质问她。

“原来是那小子的同学啊。”徐梅芬一见到跟展明煦有关的人就没一丝好感。

范美娇是他同学,嘴巴又毒又贱,叶清舒是他同学,说话跟带了软刀子似的,半点亏不愿意吃。

这个女的也是展明煦的同学,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

“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

“确实没关系。”唐安琪没在意徐梅芬不耐烦的语气,她指了指旁边的三轮车:“不过,坐车去总比走着去要好得多,您说是吧?”

“这倒也是,没想到展明煦还有你这样有眼力劲儿的女同学。”

“您谬赞了,其实我跟展明煦关系算不上好……”唐安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毕竟是同学嘛。”

唐安琪知道徐梅芬跟展明煦的关系不好,更知道徐梅芬以后会做出一些不道德的事情。

据说,展明煦上辈子之所以换女友如换衣服,很大一个原因是有一个抛弃子女水性杨花的母亲。

现在自己既然遇上了,自然得将这件事情为自己所用。

唐安琪特地跟徐梅芬套近乎,不过是因为上次想跟展明煦偶遇,继而慢慢在他心中占据重要位置这条路行不通,转而另辟蹊径罢了。

等徐梅芬做下那件不道德的事情后,自己再及时告知展明煦,不怕他不感激自己,再等到展明煦跟叶清舒分手,又是一个好机会。

能有展明煦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以后自己去燕市展家还需要怕自己那恶婆婆?没准等九零年临海市证券交易所开市交易,自己还能让展明煦带着发一笔大财。

“你跟展明煦关系不好?”徐梅芬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他那种阴沉冰冷的性格在学校人缘肯定没好到哪儿去,也就范美娇那种拜金的女孩子会苍蝇似的围在他四周,这里是你家?可真气派。”

唐安琪没有说是也没说不是,反而趁机问:“我难得遇到一个聊得来的人,想请徐女士你进来坐坐,布置徐女士可否能赏脸?”

“这怎么好意思?”徐梅芬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实际上双腿却往唐安琪站着的地方走了两步。

唐安琪再多邀请两次,她顺势就跟唐安琪进去了。

徐梅芬心里想着,自己先看看这小洋房是怎么布置的,等到了大城市,布置大城市的洋房时,要布置得比这个还好才行。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太监穿到九零年代》求收藏~小可爱们戳作者专栏就能看到了。

文案:

白秋秋穿到一本书里,母亲是九十年代的白富美,父亲是软饭硬吃的凤凰男。

婚后夫妻吵架是家常便饭,后来更是经常上演全武行。

某天夫妻俩正在吵架,吵着吵着,母亲为了保护白秋秋失手把父亲的头打破。

几分钟后,父亲从地上爬起来狠狠给了他自己几计耳光。

白秋秋:“!!!!”

白母:“????”

自扇耳光的白父:“渣滓!有妻有女竟不知惜福!死了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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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永宁权倾朝野,是众人口中的九千岁。

皇帝恨他、朝臣惧他,却不得不仰仗他。

人人都以为他最爱的是钱财权柄,却不知他毕生的愿望只是娶一女子相携一生,生一二子女传承后代。

这简单的愿望,于他而言也是遥不可及。

直到某一天他在某个陌生的朝代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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