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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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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 ”宗政博道, “或许是天阶上品技法之中的一种。”

乐容半托着腮看着那处道:“可是离师兄的技法应该也是天阶上品才对。”

若论天阶技法,乐家与宗政家皆是不缺的,可朝砚的那一式,看着似乎还存在着缺陷,威力却有隐隐胜过之感。

天阶上品……

朝砚身侧白虎咆哮, 在他挥扇之间朝着宗政离扑咬了过去, 身形壮硕, 爪牙尖锐,其上更是灵气遍布,每每撕咬时的力道不输宝器半分。

离火冲天, 仿佛将那处的空气都变得扭曲了起来,隐隐的空间裂痕偶尔出现,万千光芒直击那白虎,却在碰撞的一瞬间, 无数的水汽溢散出来, 让一切变得雾气蒙蒙, 处处蒸腾, 待那离火收势, 随着朝砚折扇的合上,那一瞬间散去的白雾却又重新聚拢, 只是此次却是凤鸣之声冲天而起,薄金之光从那翅膀之上溢散出来,锐金之意漫天飘落, 就像是一场暴雨一样,但是谁都知道那光芒落在身上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是金凤,”宗政仪看着那处,胸膛重重的起伏,那样的威势绝对属于凤凰本身,若未见过其真身之人,绝对无法模拟出那样的威势出来。

凤生九雏,金凤一族为首,实力尤其强悍,轻易不会在人修的面前展露真身,朝砚出去的数年到底都做过什么?若未曾见识过金凤的真身,不会模拟的这么像。

“他难道去过凤凰族?”乐容喃喃道,“那他会不会是被金凤族的人打了,才会模拟的这么暴力?”

“你被金凤族的人他都不会,”宗政博笑道,“要不然就换你当吉祥物。”

乐容撑着下巴的手滑了一下:“说的也是,若朝砚真的去过凤凰族,应该见过宗政姐姐的师父才对,到时候要不要去问一下?”

“不要!”宗政仪拒绝的特别干脆。

乐容往她身边挪了挪,小声问道:“为什么?”

宗政仪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想用什么样的词形容比较合适:“太絮叨。”

在外的时候叮嘱早点儿回去,在屋里待着喜欢催人去外面,练功辛苦说别累着自己,休息一下说练功一定要勤奋,女孩子家不能够跟男人贴的太近,否则会被骗云云,宗政仪这么多年,她娘都没有那么絮叨过,拜师不慎毁一生,好容易到了鸿蒙仙宗那雷鸟师父进不来才得清净,再去听絮叨?

坚!决!不!要!

“哦,”乐容笑了一下,打算等会儿自己去问,她还真有点儿好奇宗政仪说的絮叨到底有多么分絮叨,能比她娘絮叨?不能吧。

台上金凤啼鸣,每每挥翅之时都有无数的金光落下,地面之上烟雾未散,离火划破天光,直接朝那金凤的颈子而去,可就在触碰的一刹那,金凤盘旋,尾羽溢散,瞬间化为水汽不见。

“这样打下去实在是不妙。”有人议论道。

“离兄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宗政博笑道。

无数火光遍布台上,异火之力直接将无数的水汽蒸腾,除了空气些微的扭曲,朝砚的身形也从其中暴露,万火齐归,齐齐朝着朝砚冲了过去,汇聚盘旋,宛如游龙一般。

朝砚飞速后退,身躯却仿佛置身于龙口之中被衔着前进一样,折扇挥转,当空劈斩,有屠龙之力,奈何离火焚天,竟是将他硬生生吞入了其中。

在场观战诸人皆是站了起来,乐容心神提起,看着那离火盘旋:“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离兄向来……”宗政博的话接不下去了。

“他向来没有什么分寸,”乐冥在旁冷冷说道。

宗政一族宗政离,看着是疏离冷漠的模样,实则骨子里面酝酿着疯狂,一旦遇上了对手,几乎就是搏命一样的打法,以求激发身体的潜力,因此受伤乃是常事。

乐容有些担心:“朝兄若是真受伤了,以后还跟咱们一起出去么?”

“应该不会了,”宗政博微微侧头笑道。

“哦,那还是希望离师兄输吧,”乐容合掌默念道,“离师兄输,离师兄输,离师兄输……”

“你这样不怕被宗政家暴打么?”乐冥冷着一张脸看她。

“不怕的,”乐容笑道,“不还有你们嘛,要是因为我这点儿话就过不去……宗政家的人不会那么小气的。”

“暴打不会,”宗政博笑道,“别的可就难说了,小气就小气,你能耐我何?”

“你这么小气,不怕日后娶不到道侣么?”乐容挑眉道,“你现在做下的坏事,我会一桩桩,一件件的记录下来,到时候给你的道侣听,嘿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自然是只对我的道侣大方,她若知道我如此对待她之外的人,只怕才会开心,”宗政博毫不在意,“你有本事就说。”

乐容磨牙:“……算你狠,姑奶奶没本事。”

游龙盘旋呼啸,宗政离在其下悬浮,脸色却有几分的苍白,合体修士不染尘埃,亦不会对外界的气候有所感,可他的额头之上却是有一丝的汗水滑落,直入地面之中。

观战诸人之中有数人有所察觉,更多的人却似乎已经认定宗政离赢定了。

“有些不对,”宗政仪敛眸看着那里。

此处几人皆是凝神静气,台上似乎只有游龙盘飞,下一个瞬间,龙吟声响天彻地,不是发威,更像是痛呼出声。

空中离火膨胀,下一瞬,众目睽睽之中巨大的爆炸传来,无数烟火坠落,宗政离的面色彻底的苍白,随同着烟火坠落在地,与此同时,另外一道身影从高空之中降落,发丝倒是不乱,只是衣衫褴褛了些。

烟火坠地,恍如星辰陨落一般,一人站立,一人跪地,看似胜负已分,奈何在宗政离开口之前,朝砚咳了几声道:“唉,在里面差点儿给烤干了,宗政兄果然厉害,朝砚认输。”

一声落,诸人皆静,登仙榜名次不变,宗政仪旁边的一个少年模样的人却开始掰手指了:“下一个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不,下一个他该跑了,”宗政博笑道。

“几个意思?”周围人皆是问道。

“意思就是他这一招应该磨砺的不错,”宗政博解释道,“不用再跟你们打了。”

“朝某技不如人,应该回去好好磨练一番,诸位,山水有相逢,朝某先行告辞,”朝砚转身就开溜,奈何刚下了比斗台就被一堆人围住了,还都是合体后期。

他要是在全盛时期,脱身是没有问题的,奈何刚刚跟宗政离一战灵气也是耗了大半,想要打这么多人?朝砚还不想挨揍。

“不知道朝某人可有得罪之处?”朝砚笑眯眯的拱手道,该认怂时就认怂,面子值几个钱?

“有啊,我离师兄都陪你过招了,你练完就跑,也太不够意思了,”宗政家的一个少年说道。

他们没打算跟朝砚结怨,但是期待了这么久把人期待回来了,怎么也不能放跑了。

他这么一说,朝砚还有点儿小小的内疚:“那这位兄弟说怎么办才好呢?”

“简单,一一打过便放你离开,自然我们也不欺负你,你恢复好了再打,”乐家一位青年说道,“朝兄为人仗义,应该不会拒绝吧。”

朝砚想说自己不仗义,但是他咬了一下指节,知道如果真不陪这群兄弟撒撒火气,他们可能真能干出打群架这种事情,有宗政家和乐家在后面罩着,也就赔鸿蒙点的事情,顶多再加点儿别的惩罚,虽然后续处理没有什么问题,但是问题是现在疼的有可能是朝砚自己。

“自然不会,”朝砚笑道,“只是这么多人总要分个先后出来,不如哪位仁兄登记排序一下,一一比过如何?”

“那我要比。”

“我也要!!”

“记我一个!!!”

一时之间群情哗然,人声鼎沸,其积极踊跃程度几乎让朝砚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人一样,正义的人们人人都想过来揍上一拳。

大家也是选择性的忘记了刚刚赢得比赛的宗政离,只有宗政仪上去问了两句:“离兄怎么样?”

“尚可,”宗政离步伐有些许迟疑,却不曾露出软弱之态,目光眺望看向人群中间的朝砚,“这个人日后当不输宗政徽半分。”

“离兄为何有此说?”宗政仪问道。

“你可曾见过合体修士自创可以比拟天阶技法的?”宗政离反问道。

“未曾,”宗政仪道,即便是当年的宗政徽自创技法,也不曾跨上天阶,朝砚此人若有所成,不是不输宗政徽,只怕还要远远超过。

“此事不必与外人言说,”宗政离叮嘱道,“你我知道便可。”

如此天才,自然要宗政家先下手为强,最多再加上乐家,若是再多,可就不好玩了。

宗政仪了然点头。

宗政博未在近前,而是站在了朝砚的身边道:“朝兄大义,但是在下觉得按照此种盛况已然不用登记了,按照登仙榜排名一一比过就是。”

“博兄言之有理,”一人大声道,其他人皆是附议。

“朝某也觉得甚有道理,”朝砚叹了一口气道,“早知道刚才我不认输了。”

要不是第一名太过于扎眼,朝砚也不想认输,可谁知道不是第一也这么扎眼,还不如待在别人够不着的位置让谁都没有办法挑战呢。

“朝兄这就叫做聪明反被聪明误,”宗政博笑着伸手,“朝兄请去调息,约莫着一会儿来的人更多。”

朝砚看着一个个期待的眼神,还能怎么办呢,只能选择一处高崖平台打坐调息去了。

他心神如一不知下面状况如何,场面确实如宗政博料的那样,人越来越多,有的是真的想比斗,有的是被这种气氛所吸引想比斗,有的就是纯粹凑热闹了。

远方天空一人匆匆而来,宛如小炮弹一样落地,激起尘埃无数,平时沉默至极的少年此时一落地便有几分的急匆匆:“师父在哪里?他走了么?”

宗政家与乐家的人之前还会对他的态度觉得奇怪,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了,乐容叹了一口气道:“昊儿,你师父他已经走了,你想追也……啊,宗政博,你再打我的头一下信不信我跟你绝交!”乐容的话说到一半转头恶狠狠的盯着刚才打人的某人。

“我这是为你好,”宗政博笑道,“若被叔父发现了你这么欺负昊儿,专门把他弄哭了,你可能会被两家联合训斥,说不定一个人面壁思过的时候还会哭鼻子。”

“那都我多小才哭鼻子,”乐容磨牙。

宗政昊闻言,一板一眼认真道:“没哭。”

乐容笑着挑眉:“看吧,昊儿说我没哭。”

“我没哭,”宗政昊认真纠正道,接着问,“师父呢?”

看着这么一板一眼认真的人,宗政博有些理解乐容逗那一下的原因了,不过一次就好,逗狠了,等这跟高台上一样变态的家伙成长到跟他们一样的地步时可没有他们的好果子吃,毕竟这位的师父最近感觉好像有点儿小心眼,说不定还会影响的徒弟一块儿小心眼。

“喏,那里呢,”宗政博指给他看,在他动身之前道,“先别过去打扰,你师父正在打坐修炼,打算挑战整个登仙榜的人。”

“真的?”宗政昊的情绪眼见着高涨起来,因为他在登仙榜上也有排名,“我也要。”

“本来就有你,不过你可能会输,”宗政家一个少年揽着他的肩膀道。

“结果未定,”宗政昊眨了一下眼睛道。

“我去,你居然理我了,你师父现在可是合体后期修为,离师兄都输给他了,”那少年一惊一乍,然后又幸灾乐祸道,“你当时修为等同时都打不过,现在基本没戏。”

“嗯,有道理,师父真的好厉害,”宗政昊看着那高台满目崇拜,一点儿嫉妒都没有。

少年:“……博哥,我觉得他可能会被朝砚拐走。”

“已经拐走了,除非把朝砚拐进宗政家,否则拐不回来了,”宗政博笑道,却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少年朝他竖了一下大拇指。

朝砚调息的很快,因为当他不经意的看向场地时,发现再不快点这里登仙榜的人就都要来了。

说好的一一比过,朝砚还不至于食言,朝砚落在了比斗台上时道:“只是干比实在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加点儿添头大家觉得怎么样?”

“什么添头?”有人问道。

朝砚笑道:“与朝某比斗者需要出一个鸿蒙点,若输了,这个鸿蒙点归朝某……”

“如此岂非不公,”有人有异议。

“哎,听我说完嘛,”朝砚蹲在那石台上笑道,“朝某一路挑战上去,若有人赢了,则一路累积的鸿蒙点尽数归那人所有,比一次就要有一次的效果,糊弄一下多没有意思不是。”

朝砚既然都甘愿当陪练了,对手自然也应该认真起来,而不是打不过立马就认输,那打起来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利益当前,若朝砚挑战了后一百位皆是赢了,则会累积一百点,后一千位则是一千点,只要赢一次,就能够拿到那么多,怎么算怎么划算。

“如此倒是可行,”有人说道。

“只是这样岂非太委屈朝兄,”还有人有些不太好意思,若有人赢一场拿走所有,朝砚就要一直赢下去才行。

“游戏而已,不必过分在意,”朝砚笑道,“敢不敢玩?”

一个鸿蒙点对于出窍修士而言需要费很大的劲,但是对于晋升上来的合体修士而言却也不算太难,拿出一点来玩对于大家来说其实真的只能说是一场游戏。

“不想玩的可以不挑战,不强求,”朝砚继续道。

“好,我同意玩。”

“区区一个鸿蒙点,本公子玩得起。”

“来了。”

“看来朝兄要赚的盆满钵满了,”宗政博看着群情鼎沸笑道,朝砚能够打过宗政离,说明他的实力足够强,有人忌惮,更多的却也会被鸿蒙点所吸引,将近一万场下来,说不定哪一场状态不佳就有可能输,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算计人心,却没有人会拒绝。

“结果未定,”乐冥道。

“你对鸿蒙点也有兴趣?”宗政博讶异道。

“嗯,”乐冥点头,“正规渠道得来的,不要白不要。”

众所周知,剑修基本上是所有修士里面最穷的。

“说的有道理,看来在下也要尽全力了,”宗政博笑道,正如乐冥所说,正规渠道得来的鸿蒙点,不要白不要。

朝砚的对面站上了最末的修士,他神情颇有几分戒备:“还请前辈多多指教。”

“好说,”朝砚打开了折扇,第一招试探,第二招退让,第三招直接将人从台上轰了下去笑道,“下一位。”

第一位从上台到下台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

倒也不是朝砚不留情面,而是一想后面还有几千位,他都想直接认输滚蛋了,但是按照他的规则,如果他全部认输,很有可能要赔上将近一万的鸿蒙点。

虽然戒指之中灵石很多,但是灵石在鸿蒙仙宗是不值钱的,所以有跟没有一样,这些年在外消耗,朝砚照样是个穷光蛋,想要放假无忧,自然要先攒够本才行。

那人下台被人接住,虽是被打败,却无重伤,而下一位刚刚上台不过几息也从台上掉落了下来。

“前辈真的很强,”那输了的人感叹道。

而未上台的人看此情景,战意越发上涌者居多,有退缩之意者也有一些,不过在朝砚击飞五人以后他笑着报数道:“鸿蒙点累积五点了,下一位。”

然后下一位又上去了。

后一千位中合体初期的很多,但也有合体中期掺杂其中,而不管强弱,到朝砚这里基本上都是三招之内就打下去了,而每次赢了,他就开始报鸿蒙点数。

“一千点,”朝砚笑眯眯道,“比赛暂停,朝某要打坐恢复一下。”

他此话出,诸人才发觉他从站上台上开始到后一千位打完之前都没有要求恢复过,如今才是第一次。

“朝兄的底蕴果然深厚,”宗政博感慨道,能够打一千位,即便算是间歇着来,这样的灵气深厚也非常人所能及。

“师父自然厉害,”宗政昊平铺直叙道。

宗政博无言片刻道:“你师父那么厉害,你刚才怎么没过去打个招呼?”

“紧张,”宗政昊认真道,虽然平直的语气之中没听出一点儿紧张之意。

这话要是换朝砚来说效果其实一样,但是朝砚那是故意的,而宗政昊是无意的。

“你们真是亲师徒,”宗政博无奈道。

“嗯,”宗政昊重重点头,毫无迟疑。

宗政博:“……”

你赢了。

朝砚打坐一个时辰,恢复后再战,这一次却是超过了三招。

“莫非力有不殆?”有人说道。

“也是,之前后一千位那属于最末的,或许无法逼出他的实力,如今……”

然后支撑过三招还没有来得及喜悦的修士就被第四招打了下去。

“怎么也算是突破吧……”先前未说完那人转了个话题道。

“嗯,”周围之人应声道。

然后后两千位皆是五招之内打败的,而打败的那个人每每感觉还要喘口气:“兄台真是厉害。”

可当下一个人感觉他都快支撑不住的时候,他又五招之内把人家打了下去。

诸人:“……”

玛德,戏演的真好,他们不会相信了。

“鸿蒙点累积一千九百点,下一位。”

然后下一位乖乖的上去挨揍。

但是就算一刻钟一个人,打败两千人也不疾不徐的过去了一个月,一个月过去,朝砚的招式越来越快,戏也演的越来越好,说好不再信他的修士纷纷自打脸。

直到轮到了宗政昊,合体初期。

宗政昊的天赋朝砚是看在眼里的,要不然也不会皆是合体中期与合体后期修士的名次之中夹了一个宗政昊,能排到七千多名,宗政昊在合体修士之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毕竟这里可是鸿蒙仙宗,天才的聚集地。

“进境不错,来让为师考核的?”朝砚看见小徒弟也是倍感亲切的。

宗政昊点头:“嗯。”

“那就考察一下你之前学的东西,”朝砚这次缓缓打开了折扇,“这次在外面还学了好多招,教你。”

宗政昊点头:“嗯,多谢师父。”

“刚才打宗政离那一招学会了么?”朝砚问道。

宗政昊摇头:“没有,不在。”

“可惜了,那一招太耗灵气,现在就不给你使了,等会儿……”朝砚看向了观战之人,“等打第二名的时候给你学。”

宗政昊乖巧点头,朝砚就算说要把他卖了,他这个头都点的下去,场面一派的和谐友爱。

有知道的一脸木然,毕竟现学现教也就适合这师徒二人了。

不知道的满脸疑惑:“怎么回事?怎么教?他们是师徒?”

“宗政家宗政昊天生的悟性,不管什么技法在他的面前使一次他就会了,”有人解释道,“一般人都不乐意跟他打,没想到是朝砚的徒弟,这可好玩了,教会徒弟饿死师父呀。”

“好玩个鬼,你那技法在朝砚面前使一次他也能学会,”另外一个更了解的人说道。

听到的诸人:“……”

这哪儿来的两个变态?

乐冥抱着自己的剑道:“为什么是我?”

“因为昊儿是我们家的,”宗政博笑道,“他姓宗政,朝砚想必爱屋及乌。”

乐冥冷笑一声:“说的他好像不打你一样。”

宗政博:“……”

台上宗政昊一剑穿风,朝砚挥扇轻松格挡,侧身躲过时笑道:“我之前教你的那一式?”

“嗯,”宗政昊应过,另外一只手上的武器身体翻转时直朝朝砚而去。

师徒二人嘴上说着温柔可亲的话,结果招招皆是往要害而去,看着仿佛是一对表面师徒,场景非常的诡异。

但即便如此,有修为高者还是能看出朝砚的游刃有余,纵使宗政昊招式层出不穷,朝砚的步伐始终都没有乱。

他的招式一一展开,看的诸人皆是吞咽口水,唯有宗政昊即便打不过也一一接住,待朝砚觉得似乎打够了的时候,宗政昊一脸茫然的被甩了下去。

他抬头看着台上:“师父?”

仿佛一个吃糖吃到一半结果糖被师父抽走的孩子。

“这次打累了,下次再教,”朝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自己的肩膀道,“后面还有几千人呢,不能在你这里把精力耗光了。”

“哦,”宗政昊理解的点头。

“对了,别忘了把鸿蒙点交一下,”朝砚笑眯眯的挥着折扇道,这一刻这副爱财的嘴脸特别的无情,“两千七百四十九鸿蒙点,下一位。”

在场诸人都被他的“冷酷”所震惊,久久不能言语。

幸运的是宗政昊这里给自己留了不少的鸿蒙点,要不然还得去借。

“对上昊儿这么可爱的小徒弟他这个师父都下得去手,”乐容手插腰,看起来特别的义愤填膺。

“如果昊儿输给你一个鸿蒙点你要么?”宗政博问她。

乐容撇嘴笑:“当然不要。”

“昊儿,给她一个鸿蒙点,”宗政博道。

宗政昊看都没有看他,拒绝的干脆利索:“我不。”

一看就是朝砚之外的人骗不走的那种。

宗政博:“……”

乐容在一旁幸灾乐祸:“这话要他师父说他才听。”

宗政昊点头:“嗯。”

乐容啧了一声:“白替你打抱不平了。”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宗政昊认真道,“师徒也要明算账。”

“言之有理,”宗政仪赞成道。

下面的台子与其说是比斗台,不如说是擂台,作为擂主的朝砚应该算是史上第一守擂王。

待他打败三千人再休息时,诸人的脸色已经不是凝重可以形容了。

每上去一千人,看似数量一样,但是中间的实力都在涨,可是朝砚打坐的节奏却无变化,说明这一千人远远未曾让他到达极限。

“此举离兄做的到么?”宗政博笑容微收问道。

宗政离的伤势一月早已调理好,此时鼎立观战,闻言道:“不能,有何不妥。”

“不是技法的问题,是功法,”宗政博沉吟道,“如果一个人灵气真的深厚到这般程度,至少应该是大乘修为,若非如此,便是功法运转的问题,要么是极快,但此法会使人失于冷静,要么就是他的功法无时无刻不在自行运转。”

只有这两个猜测,因为即便灵气再斟酌使用,也有见底的时候,朝砚出手之时却并无任何畏手畏脚之感。

“嗯,然后呢?”宗政离问道。

“没然后了,”宗政博笑了出来,“这只能说明朝兄运气好,很厉害,最新得到的消息,朝砚已经拜了宗主为师,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那功法再厉害,宗政家看在宗政昊的面子上也不能下手,这是原则和底线的问题。

台上的战况实在可以称得上是不温不火,因为打到后四千位的时候他也没有输过,点数累积越高,想要上来挑战的战意便越强,奈何熊熊烈火,那几扇子砸下去也跟火焰山遇上了芭蕉扇一样,熄了。

又过三月,朝砚打着哈欠道:“七千九百五十六点。”

点数累积到现在已经不用再演戏了,上来的就恨不得将朝砚一脚踹下去,而朝砚因为不用演戏,招式的数量都懒得遮掩了,能一下子下去的基本上一下子就下去了。

一下子下不去的,碧落用上自己走下去,有防备得了他这一招的,防备不了他那一招,着实让人郁闷不已。

“我怎么感觉他越打越轻松了?”有人讨论道,“莫非之前是演的?”

“说挑战的是我们又不是人家。”

“好吧,说的也对。”

“他最后不会真的将一万鸿蒙点都拿走吧,那可太可怕了。”

“话虽如此,百位以上才是高手啊。”

“说的好像人家没跟宗政离打平手似的。”

哑口无言。

将近八千场一场未输,这若是放在鸿蒙仙宗之外不足为奇,但是放在鸿蒙仙宗之内,诸多天才之中如此战绩,早已将当年的宗政徽远远的甩在了身后,至少当年的宗政徽无此战绩。

比斗台上还在继续,七千多的鸿蒙点绝对是巨大的诱惑,而付出的只是一个鸿蒙点而已。

那处白热化,却不知高空云层的空间之中数人也在围观此战,一战连着数月,还是连胜,崔镇时时注意星辰之上的动向,自然不可能发现不了,越看就越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个徒弟抢过来。

后悔的情绪蔓延,就觉得这事不能自己一个人后悔,得叫上小伙伴们一起,于是才有了诸多渡劫修士齐齐隐藏空间之中看他们之前中意的不得了的徒弟。

“如此天赋,当真是奇才,若是当时坚持一下,现在哪里有宗主的事。”

“此功法着实罕见,若能绵延下去,倒也不失为一种好事,”有修士说道。

“人人皆说朝砚胜过当年的宗政兄,宗政兄怎么看?”有人问道。

宗政徽手拂衣袖笑道:“当年一腔热血,名声倒是打的极其的响亮,如今得知胜过在下之人不知凡几,林兄切莫取笑。”

“宗政兄谦虚了,”诸人笑道。

朝砚一战又是许久,但是直到第九千九百位他都没有输,虽然过程有些许的波折,但是没输就是没输。

“诸位,这么多鸿蒙点匡某就不客气的拿走了,”那第一百位的修士拱手道。

排在他前面的修士是既希望他能够把人打倒,又不希望他把人打倒,九千九百的鸿蒙点绝对不是一笔小财富,连首三位都为之心动,更别说他们了。

朝砚倒是觉得自己成功进化成了精英至极的boss,人人都想翻他的老巢。

“朝兄,请,”那人拱手道,礼数不错分毫。

朝砚同样回礼:“请。”

百位之内拉到修真界中,在合体修士之内绝对算是绝顶的高手了,即便是朝砚也不得不小心应对。

奈何绝顶高手很有可能沉迷修炼,靠本能和经验规避危险,所以很有可能不具备高智商,而这直接导致朝砚这种一肚子坏水的人对人家下阴招。

什么声东击西,围魏救赵都是轻的,都是男人往下三路去实在是……

“朝兄此举真是……别出心裁,”宗政博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打法的,形容词也是找了好一会儿,要不然直接说不要脸也太伤感情了。

“师父行事自有章法,”宗政昊道。

宗政博严肃道:“此法不可学。”

宗政昊没理他。

宗政博深吸一口气:“昊儿,你可听到了?”

“师父说,不违背道义,能打败敌人的就是好招式,”宗政昊摆出了自己的名言警句,师父说的就是真理。

宗政博自己倒是不气,但是他怕宗政昊学成那样他叔父会被气死。

“此法倒是特别,”云层之中一大能说道,“只是有失君子之风。”

“说的好像当年谁没有用过撩阴腿一样,”崔镇笑道。

诸人皆是不语了。

别看他们如今个个在外面看起来光风霁月,是受人敬仰的大能,可他们也并非天生就是大能,谁都是一步一步艰难走过来的,曾经吃糠咽菜的日子也不会想自己能够达到这种地步,但随着修为的增长,仪表礼仪以及在外人面前的形象就似乎变得极其的重要,那就像是一个圈一样,他们自己走进去,却很难再走出去。

礼仪并非不重要,但是时时端着,约束本心其实是一件相当可怕的事情。

“等一下,朝某需要打坐,”朝砚在将人赶下去以后叫了停,一战数千人,没有人会阻止他的合理要求。

只是朝砚从最开始的千人一歇,到现在的一人一歇,这种反差实在有些大。

不过却也不难理解,若是到后面一招不慎输了,基本上相当于前功尽弃。

诸人万般猜测,但是朝砚只是借着打坐的机会在想怎么能最快将人打下去的方法罢了,因为打了九千多场他不是打累了,而是要打吐了,从重生以来打的架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做人要有始有终,下次他再答应别人比试他就是二缺。

“来吧,”朝砚调息完毕,在下一个人上来的时候直接上大招。

黄泉幽微,鬼哭之声更是仿佛能够穿透神魂一样,此法依靠的是神魂之力,反而比运用灵气的技法更方便简单的多。

黄泉一出,乐容的脸色微变,直接想起了当日求救无门的景象,只是今日所见黄泉却未波及众人,只将那一人送下了台便宣告了终止。

体验过那一式的心有余悸,未曾体验过的也是面色大变,而那亲身经历之人从中走出之时也是面色惨白:“那一式好生……可怕……”

神魂沦陷,就像是要被万鬼吞噬一样,平生仅院从未见过那样的景象。

“那一式就是黄泉鬼哭?”宗政离收紧了手指道,“此一式……”不可破。

以神魂为炼,朝砚神魂之强悍宗政离生平仅见,而离火对朝砚是没用的。

黄泉鬼哭的威力有人不知道,但是在看到那经历过的人时皆是心里打了个突突,连带着那后来上台应战之人都有了些许的心慌。

“传言林兄是见过黄泉鬼哭的威力的,是否真如那些小辈们所说?”一位渡劫大能问道。

林旷也在观战人之中,听闻问询,点头道:“是,当年万人陷落不止是传言。”

“此法以神魂为承接,若是如此,朝砚神魂强悍程度远超一般合体修士,”另外一位渡劫大能说道。

“或许是因为他曾经熔炼了龙魂的缘故,”宗政徽笑道,“凤凰族给了传信,当年之过乃那龙族之过,若龙族找麻烦,还需诸位护持一番。”

“难怪……”一位渡劫大能道,“龙魂强悍。他当年便能融汇,可见资质卓绝,宗主的徒弟,便是不占理都要护着几分的,更何况是占理的。”

“正是这个道理,”其他几人皆是点头。

鸿蒙仙宗的弟子,在外便不能被他人欺负了,即便是龙族,鸿蒙仙宗也不曾畏惧分毫。

“就是可惜如此弟子,老夫当真后悔当年没有多坚持几分。”

“宗主当年的确不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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