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休息室内再度陷入沉默。
段明炀俯视着跪在自己脚边的人。
“黎先生,又想用苦肉计?”
黎洛眨了眨眼,刚刚还嚣张万分的眼神立刻变得无辜且纯情。
“我哪有。”
他俊美的脸往前凑了凑,贴上段明炀的西裤,像讨主人欢心的宠物似地,轻轻地蹭。
“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也没你想的那么高傲,起码在你面前,我愿意做任何事来取悦你、打动你,乖得很,你可以放心把我带回家。”
段明炀抬手抵上他的肩膀:“黎先生,你不需要用这种低三下四的方式取悦我。”
“低三下四?我不觉得。”黎洛依旧跪着,“爱而不得才叫低三下四,而我是势在必得。”
他覆上段明炀的手背,十指相握,两枚戒指触碰到了一起:“明炀,我们重新来过好不好?如果你暂时还不能完全信任我,那就再给我一次试用期,就像当年一样,好吗?”
段明炀没有甩开他的手,却也没答应,稍稍昂起头,看不清此时此刻的目光和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洛仰视着他,看见他喉结微微一动,眼底顿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柔软的嘴唇贴上西裤,磨着顺滑的布料,低低地唤:“明炀……用用我吧……”
段明炀的喉结又显而易见地滚动了下。
黎洛再接再厉:“明炀——”
“咚咚!”
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敲了两下,传来外头保镖的声音:“段总,主办方邀您去颁奖大厅坐。”
段明炀似乎被这声敲门声惊醒,迅速抽出手,再度按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黎洛哪儿能在这儿功亏一篑,立即伸舌舔了一下眼前的西裤,在布料上留下一小块暗色的湿痕,挑衅似地扬眉看向段明炀,满脸写着“有本事你就这么出去。”
“……”段明炀弯腰俯身,捏住他的后颈,“黎先生,别忘了你一会儿也要出去颁奖。”
“还早。”黎洛当机立断,迅速解开了眼前碍事的皮带,紧接着,张嘴轻咬住段明炀的西裤拉链,坦坦荡荡地注视着他,一点点缓缓往下拉。
“咚咚。”
没得到回应的保镖第二次敲门:“段总,您没事吧?”
拉链已被拉至底端,黎洛隔着内裤薄薄的布料,触碰到了里边蛰伏的器物,嘴唇沿着那形状,从下至上反复亲吻,不断呵出热气。
门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咔嚓”声响。
门把手被按下了一半。
“没事。”
段明炀深吸一口气:“在外面守着,谁都不准进。”
“是。”保镖恪守职责,不该问的绝不多问,脚步声逐渐远去。
黎洛正欲将最后一层布料褪下,冷不防地被段明炀擒住了下巴。
“黎先生,我还没有答应。”
黎洛一掌拍开他的手,直接将眼前的两层裤子一同拉下。
“过会儿你就答应了。”
隐藏在西裤下的器物瞬间弹出,暴露于空气中,抵在他的鼻尖,散发出微微的腥膻味,还未勃起,尺寸已经颇为惊人。
黎洛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毫不犹豫地伸出舌头,将硕大的顶端卷入温热的口中,简短地吮了一下,又吐出来,前端立马沾满了他的津液,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他的眼神也亮晶晶的,满载着一人的倒影。
段明炀的手一下攥成了拳。
细长的链条随着他的动作收紧,黎洛被拽得被迫凑近了些,性器前端抵上了他柔软的唇,将津液重新抹回了他唇上。
他以膝蹭地往前了小半步,姿态是卑微的,口气却是高傲的:“想让我继续吗?”
段明炀抿紧了唇,幽深的眼里连白炽灯光线都穿不透。
“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
黎洛粲然一笑,紧接着,双手捧起那根粗长的器物,再度张嘴伸舌,这回直接从顶端一路舔到根部,干净精致的脸埋进了毛发里,一寸都没有放过,然后再从根部吮吻回顶端。
他一脸从容不迫,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毫无嫌恶,也丝毫没有表现出矜持或羞怯。
光明正大地勾引,肆无忌惮地放浪。
嚣张得不可一世。
段明炀一直没有出声,可黎洛如此反复舔吮了一分多钟,手里沉甸甸的器物便硬得挺起了。
他有点儿得意,抬眼望去:“喜欢吗?”
段明炀依旧没说话,只是攥紧了手中系着的链条,又将他拽过来了些。
黎洛明白了,不由地笑弯了眼:“要是喜欢,就把你那天晚上没对我说出口的话,完完整整地说给我听,好吗?”
段明炀皱眉:“什么话?”
黎洛捋动着手中的性器,舌尖抵着顶端的小孔碾磨:“我看过那一晚的监控视频了,你当时为什么录像,录像内容是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了。”
他张开嘴,在段明炀的注视下,将硬挺的性器慢慢含入口腔,本想尽量吞得深一些,可勃起后的性器过于粗硕,才含入一半不到,就已经撑满了整个口腔,直抵喉咙口。
他艰难地往前试图吞入更多,没成功,只能将性器吐了出来,饱满的顶端沾满了他的津液,拉出一道银丝,连到他湿漉漉的嘴唇上。
“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把那句你第二天没说出口的话告诉我,好不好?”
他跪在地上,眼巴巴地仰视着段明炀,浅金色的衬衣领口露出瓷白的胸膛,脖子上系着的链条被对方牵在手里,像只乖乖听主人话的小狮子,看似顺从到了极致。
但谁都知道,狮子是不会被驯服的。
段明炀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揩去他嘴角的透明液体。
“黎先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装乖。”
黎洛侧头,握住他的手,蹭着他温厚的手心:“那我装得够乖吗?”
“……不够。”段明炀拉紧了链条,“把手背到后面去,不准动。”
黎洛微愣,继而明白了。
段明炀这是要开始考验他了,无论如何,都是个转机。
他立即乖顺地听从命令,双手交叠放到身后,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要试用我了吗?”他含着期待问。
段明炀不答,抚摸他脸颊的手下滑,扣住他的下巴,轻轻一捏,令他张嘴。紧接着,另只戴着戒指的手往后一拽,将自己的性器直直地插入了他的口中。
“唔……”
嘴里瞬间被腥膻的气息塞满,黎洛张大了嘴,吞得比刚刚还深,生理上有些难受,心理上却不断亢奋。即便已经吞不下更多了,却依然努力收缩腮帮子,口腔里的软肉吮吸着嘴里的性器,灵活的舌头在柱身上来回地舔,喉结不停地滚动,吞下自己的津液和性器分泌的液体,仿佛久旱逢甘霖,渴求的样子令人气血翻涌到近乎恼火。
“……黎先生,你真的很欠收拾。”
段明炀将链条拽得愈发紧,终于开始动作,捏着他的下巴,下身小幅地往前顶弄,深入浅出,频率逐渐加快,将身下人顶得无暇吞咽,嘴里流出越来越多的水,眼尾也越来越红。
黎洛一开始还勉强能应对,可段明炀像是故意玩弄他,性器不停往上颚顶,让他怎么舔都舔不到,待他累了放下舌头,又专攻他的喉咙,滚烫的性器重重磨过他的舌苔,带来粗粝鲜明的摩擦感。他被压制着伺候嘴里驰骋的器物,根本没有躲避的余地,到后来几乎完全丧失了掌控权。
性器又一次顶到喉咙口时,他忍不住咳嗽着喊停,扭头躲开:“等等……咳咳,我、我缓一缓……”
然而段明炀却不给他缓一缓的机会,扣着他下巴的手强硬地将他的脸扳正,下身一顶,又撬开他津液四溢的嘴插了进来。
“呜嗯……”
黎洛是真有点受不住了,毕竟是第一次,再大胆主动,到底缺乏经验。此刻嘴巴大张着,被插得又酸又狼狈,很想休息一下。
其实段明炀根本没用力扣住他,他只要轻轻一推,就能脱离禁锢。可一想到段明炀正在考验他,他便没法拒绝了,只能听话地把手背在身后,一动不动,跪在段明炀跟前,张着嘴任由他反复抽插。
段明炀对他的乖顺非但不奖励,还变着法地欺负。性器变换着角度捅进他的嘴里,每一次都填得满满当当,抽插频率愈来愈快,将他的嘴唇磨得通红。
黎洛的脑袋随着链条的晃动而前后摆动,被嘴里粗硬炽热的性器顶得有些晕眩,眼前朦朦胧胧的,噙着生理性的水汽,抬眼想看段明炀的表情。
段明炀忽然在这时停了下来。
“难受吗?”
黎洛总算得了喘息的机会,吐出嘴里含了半天的性器,急促大口地喘着气,淌出的津液不停地从下巴滴落到地上,也顾不上擦,勉力笑了笑:“还以为你总算要对我强硬一点了……这一句话,又打回原形了。”
他缓过劲儿来,舔了舔自己湿润红透的唇:“连深喉都不舍得让我做,一看我冒眼泪就停……段明炀,你到底有多爱我?”
“……”
段明炀又堵住了他那张嚣张的嘴。
黎洛这回适应了些,最大限度地放松了喉咙,吞得比段明炀插得还深,大有一副挑衅的意思。
可段明炀对他的挑衅视若无睹,始终没将整根捅进来,抽插了几百下之后,俊眉稍稍皱起,抿紧了唇,额上隐隐冒出了一层薄汗。
黎洛察觉到了口腔里性器的变化,立即重重吮吸了数下。
段明炀微不可察地闷哼了一声,尽数交代在了他嘴里。
黎洛仰着头,含着性器承接,修长的颈部连连起伏。本想全部吞下去,可前端喷出的液体又多又浓,且爆发得迅速猛烈,一股股不间断地冲刷着他的口腔内壁,有些甚至直接射入了他的喉咙。他吞咽不及,还被呛了下,忍不住松开了口,平复咳嗽。
发泄后的性器被吐出,仍半勃着,顶端又冒出了几滴白浊,滴落到段明炀漆黑锃亮的皮鞋上,格外醒目。
黎洛咳嗽完看见此状,毫不犹豫地伏下身。
段明炀手上仍戴着戒指,反被他拽得半蹲了下去,尚未来得及阻止,黎洛已经伸舌把他皮鞋上的液体舔干净了。
“现在够乖了吗?”他抬头问。
段明炀脸上显现了难得一见的错愕,仿佛不敢相信他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
黎洛倒不觉得有什么,卑微的只是态度,又不是内心,对两情相悦的人来说,不过是情趣罢了。何况段明炀也曾虔诚地亲吻过他的脚趾,他这么做,也算礼尚往来了。
段明炀一时无言,跟他一起蹲了下来,平视着他。
“你在勾引我这件事上,真的很擅长。”
黎洛笑了:“因为我在爱你这件事上,真的很认真。”
段明炀凝视他良久,最终轻叹一声,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来回摩挲,戒指的光芒在耳鬓的碎发间隐隐闪烁。
“你赢了,黎先生。”
段明炀凑上前,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皮。
“试用期一个月,希望我们不会让彼此失望。”
黎洛心里砰地炸开了无数胜利的烟花,震得心跳飞快,扑上去一把搂住段明炀。
“好!不准反悔!”
才一个月的试用期,这他妈和立刻转正有什么区别,嘴硬的男人。
他趁热打铁问:“那什么时候能听到你说那晚的话?”
“等这次事情处理完之后。”段明炀将手上的戒指褪下,塞进他的领口,仿佛想将它暂时保存起来,“现在,尽量离我远一点。”
黎洛不情愿了:“你怕牵连我?可这事也关系到我家呀。”
段明炀:“都交给我处理。”
黎洛立马撒手:“那可不行,我的卧底工作才进行到一半呢,我退出了谁来替代我?你哥肯定也会怀疑的。我既然已经牵连进去了,就没法中途退出了。”
段明炀挑眉:“又不乖了?”
黎洛笑嘻嘻地:“那段总再收拾我?反正收拾完了我还是得参与。”
段明炀似乎实在拿他没辙了,站起身,将他一并拉了起来。
黎洛在冰凉的地砖上跪久了,膝盖酸软,踉跄了下,段明炀立即伸手搂住他的腰,半抱半扶着将他带到了沙发边上坐下,倒了杯温水给他漱口,将他们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接着抬起他的腿,放到自己的腿上,大手覆着膝盖,轻轻揉按。
“段兴烨已经和苏芷办完离婚手续了,他应该会在媒体爆料之前先发制人。”
黎洛惬意地享受着服务,问:“刚刚金仁的电话就在说这事?”
“嗯,一旦他有所动作,苏芷那边就会先发通稿,段兴烨为了挽回自己的名声,势必将曝出我与苏芷的事。”
“可那些不都是假的吗?你们完全可以澄清啊。”
“如果澄清了,那段兴烨也就知道了,我和苏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是用来骗他的幌子。他还会觉得苏芷是我的软肋吗?”
“必然不会啊。”
“那他是不是就有可能,去搜寻我真正的软肋呢?”
黎洛思索片刻,道:“有可能,他这种人,就喜欢用这种卑鄙的方式。”
段明炀点头,看着他:“所以,我真正的软肋黎先生,你确定你还要蹚这场浑水吗?”
黎洛猛呛了一口水。
这句话宛如一大勺蜂蜜,直直地塞进他的嘴里,甜到他晕眩,半天才缓过劲儿来。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黎洛一边心率失速,一边还要保持冷静以理服人,相当艰难,“以你哥的报复心,我藏在天涯海角都会被他揪出来,还不如把我放在你身边,做你的贴心小棉袄,时时刻刻看护着你,也被你看护着,你说对不对?而且啊……”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你哥可能马上就要自顾不暇了。”黎洛眨了眨眼,靠倒在段明炀的肩头,“自从我上次告诉你爸那瓶药的事之后,算算日子,他差不多也该查清楚了。”
仿佛印证了这猜测似的,他刚说完,段明炀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来电人依旧是金仁。
金仁向来言简意赅,这回刚汇报完没多久又来电话,必然是有急事。
段明炀接起之后只聊了两句便挂了,脸上倒是平平淡淡,看不出发生了什么。
黎洛吃瓜吃得相当积极,立刻问:“是不是你哥和你爸反目成仇了?我们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段明炀瞟他:“黎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爸具体说了些什么,但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
“嗯?”
“段兴烨,被逐出董事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