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重归过去47
“有话好好说，不要打架！”托尔大惊失色地看着古一和莉欧娜，焦急万分地说，“这个飘在海上的大铁船上不是还有普通人吗？这玩意儿解体了，那些人不就都得死了吗？”
古一眉头一皱。
而莉欧娜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死就死了，没必要在意垃圾的死活。”
海上监狱关押着最穷凶极恶的罪犯，只有对社会存在巨大威胁的人才会被关到这个地方，他们死了是造福社会。但海上监狱不只有罪犯，还有负责看押他们的士兵，莉欧娜不在乎这些人，古一在乎。
古一手中凭空出现一个古铜色的吊坠，吊坠中心散发着淡绿色的光芒，一圈纤细的绿色法阵出现在阿戈摩托之眼周围。
她旋转绿色的法阵，阿戈摩托之眼顿时光芒大盛，时间回流，被莉欧娜破坏的一切事物都飞快地恢复原状。
瞬息之间，濒临解体的巨型海上监狱重新拼合，安然地漂浮在海中。
监狱中的人也因此获救。
“真方便……我也想要。”莉欧娜眼睛紧紧地盯着古一手中的阿戈摩托之眼。
天空传来轰隆巨响，原本晴朗的天空变得阴云密布，数道雷霆接连劈下，海浪翻涌，好像暴风雨就要来临。
托尔伸手召唤雷神之锤，紧张地说：“你们两个停下！”
但是没人听托尔的话，古一和莉欧娜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莉欧娜是一个能让古一感觉到庞大压力的对手。
这种压力对于古一来说并不少见，墨菲斯托、多玛姆等来自异维度的神魔时时刻刻威胁着地球的安全，古一如履薄冰，小心地维护着地球的安危。
能让古一感觉到压力的对手一般都来自于无尽宇宙之中，而在地球本土，能让古一真正重视的人几乎没有。
现在莉欧娜成了古一新的对手。
“你有无限宝石，我也有。”莉欧娜说。
她抬起左手，闪烁着诡异红光的以太粒子从她手臂的皮肤里渗出，像柔软的绸带一样在她指尖缠绕。
托尔目瞪口呆地看着莉欧娜，“这不也是我们阿斯加德的……”
“这可不是我抢来的，是以太粒子主动选择了我作为它的主人，甩都甩不掉。反正你们阿斯加德要它也没什么用，不如送给我好了。”莉欧娜说。
古一表情不再从容，她看莉欧娜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怪兽。
莉欧娜忍不住笑出了声，她轻轻抚摸着以太粒子说：“让我成为时间宝石的主人。”
以太粒子在莉欧娜的手指间打了个圈，没什么反应。
“果然不行，”莉欧娜叹了口气，“宝石和宝石之间也存在限制。”
莉欧娜本想尝试用以太粒子修改现实，让她变成时间宝石的主人，但是以太粒子并不能完成她的愿望。不过这种情况倒也正常，每一块无限宝石的权能不同，可它们本质上是平级的，现实宝石不是其他宝石的领导者，它的“命令”，时间宝石基本不会听从。
既然莉欧娜无法直接成为时间宝石的主人，那么她可以换一种方法。
“时间宝石的能力将对我无效。”莉欧娜修改了另一条现实。
缠绕在她手臂上的以太粒子像沸腾了一样散发出灼热的温度。
这条修改现实的指令被通过了。
这意味着，时间宝石的时间加速和时间倒流对莉欧娜是完全无效的。可这条修改指令同样存在着限制，古一没有办法通过时间宝石对莉欧娜施加影响，却依旧可以用时间宝石对除莉欧娜以外的一切事物施加影响。古一不能对莉欧娜进行时间倒流，但可以对她身边的东西进行时间倒流。
即便如此，时间宝石对于莉欧娜的威胁也大大降低了。
这还不是结束。
莉欧娜再次开口：“古一的魔法将无法伤害到我。”
以太粒子欢快地绕着莉欧娜的手臂转圈，通过了这条指令。
与此同时，莉欧娜感到大脑一阵眩晕，她差点跌倒在地上，还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从她鼻子里流了出来。
莉欧娜伸手一抹，发现自己流鼻血了，她急忙捂住鼻子，想要止住血。
“你修改现实的次数和程度，超过了你目前能够掌握的最大上限。”古一声音低沉，“使用力量是要付出代价的，你过线太多！”
莉欧娜轻哼一声，胡乱抹掉鼻血，顺道在托尔的红披风上擦了擦脸和手。
她已经在小心不要过线太多了，她的第二条指令是说的是“古一的魔法无法伤害到她”，而不是“任何人的魔法都无法伤害到她”或“古一失去魔法”，更不是“任何形式的攻击都对莉欧娜无效”。即使这样，她还是付出了一点小代价才让这条修改现实的指令顺利通过。
好在莉欧娜只是流了一点小鼻血而已，如果她一时起兴说成了后两条指令，付出的代价可能就不只是流鼻血了。
“来吧，我就站在这里，看看你能用什么手段赢过我。”莉欧娜耸了耸肩，“你还可以选择乖乖交出阿戈摩托之眼。”
“你或许很强，但连续修改这样大范围的现实之后，你已经不能再继续使用以太粒子的力量了吧？”古一目光深邃，“否则等待你的不是流鼻血，而是消耗生命力。”
她话音落下，以她为中心，几个巨大的金色光圈出现了，空间通道洞开，身着长袍的卡玛泰姬法师成群结队地跨出了空间通道。
法师们纷纷画出法阵，把莉欧娜和站在她身边的托尔团团包围。
托尔傻眼了，他捅了捅莉欧娜，“形势逆转了啊，他们人好多！”
“我还以为古一想单打独斗。”莉欧娜拧起眉毛，“看来我对你的认知是错误的，你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古板，居然还懂得让你的弟子过来为你出头……唉，我本来想秉承着公平的原则只用一颗宝石跟你战斗来着，毕竟你也只有一块宝石嘛……看来我没必要坚持公平原则了，因为战斗已经不是一对一了。”
柔和的莹蓝色的光晕扩散，晶莹剔透的立方体悬浮在莉欧娜身边。
莉欧娜调皮地对古一眨了下眼睛，“你原本有一个机会的，你可以不把你的弟子也牵扯进来，他们可以驻守在卡玛泰姬和各处的圣殿，不会卷入我们的争斗，他们不主动参与争斗的话，我也没那个心思去针对他们……但是现在，你把他们卷进来了。”
她眼中闪着恶意的光，“那就不要怪我不手下留情了。”
天空中的乌云似乎更浓重了。
托尔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握紧手中的锤子，正要不顾一切地阻止莉欧娜，但是她的动作更快。
莉欧娜握住了宇宙魔方，并且将它启动了。
剧烈升腾的空间能量瞬间覆盖了整个海上监狱，巨大的蓝色光柱从天而降。
这道光柱是一个范围大到无与伦比的空间漩涡，它甚至把整个海上监狱都囊括了进去。
蓝色的光柱连接着天与海。
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天空的颜色像墨一样浓重，透着不祥的气息。
“你竟然开启了异维度的空间通道！”古一勃然变色。
莉欧娜高高兴兴地对她挥了挥手，“再见！墨菲斯托肯定很高兴看到你去他的地狱做客！你还给他带了见面礼，整个海上监狱的囚徒都会成为恶魔们的粮食，他一定会高举双手热烈鼓掌欢迎你哒！”
空间通道吞噬了海上监狱，它从海中飘了起来，不受控制地被牵引到空间通道的另一端。
在这种情况下，法师们连站立都困难，更别说攻击莉欧娜了，他们必须牢牢地抓住海上监狱的甲板，这才能避免被空间通道更快地吸进去。
古一则施展时间倒流，想要让空间通道闭合起来，但是她很快发现，她的努力是徒劳的。
莉欧娜在不具备时间宝石的情况下，也拥有操控时间和空间的能力，只是没有装备宝石的时候强。
没有无限宝石，她根本赢不了古一和奥丁，所以她再次用以太粒子修改了现实增强空间通道的效果，避免它被古一影响。
而这样做造成的代价就是莉欧娜的鼻血再次迎风飘散……
“你疯了吗！开启空间通道，地狱的恶魔也会反过来入侵地球！”古一厉声说。
“放心吧，这是单向通道。”莉欧娜扯下托尔的红披风堵住鼻子，闷闷地说，“还不认输吗？给我时间宝石，我就当做无事发生，放你们走。我这人一向信守承诺，说到做到。”
“你也太……”托尔抹了把脸，“我现在真的想劝古一快点投降了。”
莉欧娜说：“你们有一分钟的考虑时间，一分钟后，海上监狱就将被完全吞进墨菲斯托的地狱……这个玩意儿实在太大了，如果它体积再小一点，吞噬速度会更快。”
托尔急中生智地说：“莉欧娜，为什么不告诉古一法师你为什么非要得到时间宝石呢，你想得到它的理由肯定是正当的，对不对？如果你的理由是正当的，也许古一法师会把宝石借给你呢？”
他拼命对古一使眼色。
莉欧娜这时表情一顿，觉得托尔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
如果古一能“借”，那她也能“不还”了。到时候时间宝石不还是她的吗？莉欧娜认定的东西就只能是她的，谁也别想再拿走。
但是古一不愧是老古板至尊法师，她没一点犹豫地拒绝了。
“我绝不会把时间宝石给这样一个人，”她寒声道，“她就是混乱之源，我怎么可能把宝石借给这样一个人？把宝石交给她，就像把核.武器按钮交给了恐怖分子一样！”
“您可真是紧跟潮流啊，活了五百岁了居然还能学会如此时髦的修辞。”莉欧娜笑嘻嘻地说，“你不肯给，那就去墨菲斯托的地盘溜达两圈吧。”
几乎能刺瞎双目的光芒亮起，托尔不适地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一睁眼，他发现自己身处的位置变了。
他既不在地球，也不在地狱——他回到了阿斯加德。
托尔的弟弟洛基站在他对面，正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
“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洛基咽下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嘲讽的词。
“古一呢，莉欧娜呢？”托尔懵了，“海上监狱……”
“在地狱，”洛基冷笑，“莉欧娜和古一都去了地狱，她只把你送回来了。”
“莉欧娜果然还是善良的……”托尔脑筋一时没转过来弯。
洛基懒得理他，他站起来说：“战争开始了，你是受害人，理应出现在战场上告诉中庭人我们为什么要开战。”他补充，“告诉他们我们有着正当的开战理由，是中庭政府的贪婪导致了战争的发生——你要给中庭平民传达这个信息，这很重要，懂吗？”
古一和卡玛泰姬的大部分法师都被莉欧娜转移走了，阿斯加德进攻地球的最大阻碍没有了，这是大好时机，洛基立刻按照莉欧娜的指示积极开战。
至于莉欧娜——地球不适合作为她和古一的战场，所以她把战场转移到地狱。她要在地狱位面和古一慢慢磨，直到古一交出时间宝石。
身为一个好下属，洛基当然要尽力为上司分忧，让莉欧娜专心解决当前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