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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开门、送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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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月再度睁开眼的时候,苍雪山正在下雨,她感觉除了有点使不上力气,身体已经无碍了,便起身下了床,门外侍童春秋闻声立即过来,给她倒了热水。

秦淮月收拾了一番,揽镜自照。

镜中女子杏眼柳眉,樱唇小脸,颇为水灵。

但据书中描写,这秦淮月因为门中鲜有女弟子,没有人教习仪态,平时便像男子一般束着头发,行为举止粗鲁,喜好大红大绿的绸缎衣裳,如同高速公路上的红绿灯,久而久之,便无人将她当作女子了。

她没太在意容貌,虚弱问道:“我躺了多久?”

春秋战战兢兢回道:“回峰主,两天了。”

秦淮月闭眼,心下绝望,她知道,来不及了。

这段剧情里,主角因为被秦淮月推入山崖,得到了奇遇。

山崖之下被镇压的大魔头见他根骨不凡,便欺骗他自己是被困于此,收主角为徒弟,将毕生绝学倾囊相授,这便是日后主角走上邪路的开端。

秦淮月觉得心里压抑,走到门前,将门轻轻推开,此处高居峰顶,湖月峰景色一览无余,只见绿遍千山,白雾满川,细雨如烟,一片迷蒙。

初春的风携带三分凉吹来,她头脑瞬间清醒了,现在不是丧气的时候,她仍记挂着男主,向身边春秋问道:“你可知道前两天二师兄峰下的温冰炎落入山崖,这会可是寻到了?”

然而那春秋还未回答,便传来一个男子声音,“小六是怕他告状吗,但是可惜了,那弟子虽然没修为,但是好在福大命大,爬出了山崖,现在在二师兄峰下养伤呢。”

秦淮月转身望去,五师兄陆清酒正站在廊下,冷冷看着她。

秦淮月一看他,眼睛亮了,她正苦于自己不会法术,也不识路,无法去看主角,这交通工具就送上门了。

她没管陆清酒夹枪带棒的话,跑过去说道:“五师兄,小六是真的知错了,恳请师兄御剑带我去见二师兄,让我能向二师兄道歉。”

“呵,道歉是假,你是想去封口罢。”

秦淮月耷拉下眉眼,一副委屈的样子,软软道:“师兄,人都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为什么就不信我真心悔过呢,你给我个机会吧。”

说完她泪盈于睫,楚楚可怜地抬起眼皮去看陆清酒。

此时的秦淮月因为生病,脸色苍白,长发披散,身上只披了一间素白色长袍,山风吹来,翩跹若飞,显得弱质纤纤,娇弱无依。

这苍雪门一水的男修士,陆清酒何曾见过这样的撒娇,一时间呆愣当场,败下阵来,僵硬说道:“你……我知道了,你能不能正常一些,怎么娘们唧唧的,我带你去就是了。”

秦淮月欢呼一声,“谢谢五师兄!”

陆清酒不自然地背过视线,凶巴巴道:“要走快走,还不快去多穿一些。”

秦淮月以身体不适为理由,要陆清酒带着。

只见陆清酒掐了个诀,将剑祭起,那剑身真气流转,犹如活物,陆清酒带她上剑,使了个避雨决,于是剑身朝上翘起,倏然发动,吓了秦淮月一跳。

那剑速度极快,直上云霄,秦淮月一把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尖叫出声暴露身份。

“你捂着嘴做什么?”

“大病初愈,怕喝了凉风。”

“那你抖什么?”

“五师兄厉害,剑行得太快,有点冷。”

以前两人三句话不和就要打架,陆清流何曾听小师妹这样服过软,这会甚为得意,更是铆足了劲地施法,这相隔甚远的两座峰转瞬即至。

秦淮月落了地,默默忍住呕吐的欲望,她借口如厕,支陆清酒先去二师兄处等着自己,便去寻男主温冰炎了。

她出门时穿了一身绯色衣裙,头发简单挽了下,青丝流泻,与过去判若两人,一路询问着找到了温冰炎住的屋子,居然没有人认出她来。

待到她站在温冰炎住处,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书中寥寥几笔带过的男主少年时代有多么凄惨。

这是微翠峰的一处偏僻林子,周围杂草丛生,杂草中有一条踩踏出的小径,延伸向一座摇摇欲坠的茅草屋。这屋子怕是做了杂物房都得嫌漏雨,做个茅厕都得担心随时塌了,现在居然做了一个弟子的住处。

今日细雨微风,秦淮月放轻脚步,在风声雨声树林之声的掩藏下走到了这屋子的背后。

屋子十分破烂,土坯墙上还有道道裂缝,秦淮月很快找到了一个破洞,看了进去。

这一看,却是将她吓出一身冷汗。

屋子不大,空荡荡的,没有摆什么家具,连床都没有,地上一角堆着一团茅草,似乎便是温冰炎睡觉的地方。

茅草头上郑重其事的立着两本破破烂烂的线装蓝皮书,写着:基础练气功法,书边卷起,一看便是经常翻看。

地上摆着好些个破瓷罐子,从屋顶漏下来的雨水便滴滴答答地落在里面。

为防止这危房坍塌,屋子中央有一个木头桩子,顶在房梁上。

而此时,温冰炎便被一条麻绳绑在这柱子之上,对面站着的便是她那二师兄——封自瑶。

秦淮月向温冰炎仔细看去,这是一个十二岁上下的男孩,因为长期营养不良,面黄肌瘦,脸颊凹陷。

他只着里衣,衣服上全是血污,将白色里衣染得一片斑驳,裤腿上甚至吸饱了血,沉沉坠着,有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蜿蜒着流了下来,滴在脚下的地面上,汇成一摊。

可想而知,掩藏在衣服里的是多么触目惊心的伤口。

温冰炎垂着脑袋,一双死气沉沉的眼睛盯着地面,没有焦距,仿佛已死一般。

对面的封自瑶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副亲切和蔼的神色,一张脸上满是淡漠,他左手拿着一柄小刀,右手拿着一个红色小瓷瓶,走上前来,去翻开温冰炎的衣领。

仅仅是衣领之下的一角,竟然全是纵横斑驳的刀痕,新伤盖在旧伤上,密密麻麻!

秦淮月一时间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用力在拧,只想现在就冲出去带走男主,但是如今她连运转真气都不会,如何抢人?于是只得用力按捺住冲动,用力捏住胸口衣襟。

屋里,封自瑶握着刀,在温冰炎干瘦的胸口划下深深一道。

温冰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然后用力咬着嘴唇,默默闭上了眼睛。

封自瑶将瓷瓶口对在温冰炎伤口上接血,没一会,伤口结痂,他便用刀重新挑开,如此反复几次,将小瓶接满了,这才放在一旁地上。

秦淮月看去,那里已经有五个瓶子了。

封自瑶站起身,捏住温冰炎的双颊,往他嘴里塞了一个丹药,冷声道:“如果有人来问,你知道如何说,不要动一些幼稚的心思,你便是去向人求救,也是没人信的。”

这时,屋子外传来一个弟子的声音,“师父,风雷峰峰主来了。”

封自瑶应了一声,便去收拾地上的小瓶。

温冰炎突然抬起了头,眼眶发红,用嘶哑的声音道:“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封自瑶自顾自收拾,并不搭理他。

于是温冰炎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收我做……徒弟,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

封自瑶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令人厌恶的老鼠苍蝇一般,让人从心底发冷。

他薄唇微动,吐出一段犹如诅咒的话:“你身上的血脉肮脏,存在于世便是错误,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处,早就死了,劝你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心存妄想,你就是一个工具,我从未将你当做是一个人,更何谈什么徒弟。”

说完,便推门出去了。

温冰炎眼中那最后一丝希求也灭了,他垂下脑袋,只觉得屋子四面都是冷风,将自己身体的温度也全部带走了。

自己早就应该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心存一丝希望,心想说不定这样回去师父会心疼自己,这个念头支撑着自己,让他拼尽全力从崖下爬回来。

爬回来了,自己竟是爬回来做一个工具!

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人期待他活着,也没有人等他回来。

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或许,当时被推下山崖时死掉,就能解脱了……

他在意识溃散之前,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六峰主,那个把他推下山崖的女子。

她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靠了过来。

他眼前一黑,心中一片凄凉,爹爹娘亲……孩儿恐怕不能给你们报仇了……

见到温冰炎垂着脑袋,昏了过去,秦淮月冲上前,用刀割开麻绳。

绳子一去,温冰炎失去支撑,便软软的倒了下来,被秦淮月接了一个满怀。

她垂眸看着怀里的少年,他面色苍白,合着眼睛,浑身冰冷,额头滚烫,一双眉头紧紧皱着,似乎只有在梦中才能露出自己的痛苦来,秦淮月只觉得心脏已经被拧的稀碎。

她小心翼翼去看他衣服之下的伤口,下面骨骼一条条突出来,皮肤上有鞭痕、刀疤,甚至还有拳脚击打的大片紫色淤青,唯独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此时,她想清楚了,那封自瑶挂了个师父名头如何?山下的魔头诱骗着收他为徒又如何?

自己也可以将他抢来,让他拜自己为师!

苍雪门这一代的几个弟子,五个师兄可谓人中龙凤,年纪轻轻都各有所成,放眼修真界千百门派谁不赞一声青年才俊。而秦淮月年纪最轻,湖月峰下并未收徒,所以只要把温冰炎抢过来,自己悉心指导,给他吃好喝好,给他温暖给他关爱,树立正确三观,便能让他逆天改命踏上正途!

秦淮月打定了主意,一低头,却看见怀里的小豆丁已经睁开了一双冷凌凌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温冰炎不知哪里的力气,一把推开秦淮月,手忙脚乱地扯着自己衣服去遮身子,羞愤道:“六峰主,士可杀不可辱,如今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你……你竟然这般羞辱于我!”

他一手抓着自己衣服,一手扶着那柱子,呼吸粗重,看上去难以支撑,摇摇欲坠。

秦淮月根本不觉得看了一眼小孩子身子上的伤算什么要死要活的羞辱,只是着急他的伤势,立即放柔声音道:“你不要怕,我是来道歉的,上次把你推下山崖后,我落了水,从此想通了,以前对你做到种种都是我的不对,你可愿意让我偿还。”

温冰炎垂头冷声道:“弟子不敢。”

秦淮月知道自己不可能三言两语将过去之事抹消,只得耐心道:“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能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知道你……在二师兄这里处境不太好,我有一个想法,让你转拜我为师。”

温冰炎闻言惊讶不已,但是立刻想通这定是六峰主要作弄自己,他坚定回绝,“我已有师父,无意另行拜师。”

秦淮月叹息一声,知道他嘴里的师父怕是山崖下那个,他凄苦五载,得到他人一丝善待,便一心认定了那个师父,秦淮月知道告诉他他认定的师父其实是个魔头他也不会信。

既然软的不行,秦淮月只得强硬道:“你不愿意也罢,我就是强迫也要带走你,我待会就要去见大师兄,要求他把你转入我峰下。”

“你……”温冰炎心里大为气愤,心想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想将自己骗去自己座下,更加肆意地折磨自己。他心中气闷,还未说出话,脚下一软,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秦淮月早就准备着了,见他倒下赶紧上前一步一把将他接住,小小的少年极瘦,抱着甚至感觉轻若无物,他衣服下的骨骼突出,搁得她生疼,身上还散发出一股臭味、血腥味、和长久不曾洗澡的汗腻味。

秦淮月却并不嫌弃,想到他从山崖下出来,是没人好好照顾的,又被封自瑶如此对待,思及此,心中不免难过。

温冰炎还没反应过来,就窝在秦淮月怀里了,秦淮月的绵软温暖的身子紧紧贴着他,从秦淮月身上传来一股清新而甜蜜的气味直往他鼻子里钻,他脑子犹如放了一朵巨大的烟花,“轰”的一下炸开了,剩下一片空白。

离那“床”不过两步,秦淮月轻手轻脚地将温冰炎放置在茅草上,脱下穿在外面的衣袍给他盖好,把边边角角掖进去,从一旁水缸里倒了一杯水塞到他手上。

温冰炎此时终于回过神来,他脸上立刻浮现两团红晕,又羞又气,一双眼睛也染上红色,怒道:“你……你做什么!你到底想做什么,走开!不知羞耻!”

秦淮月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事急从权,我总不能眼睁睁看你摔在地下,而且我们差着辈分呢,你以后得叫我师父,有什么羞耻的。”

她最后还不忘给温冰炎洗脑,伸手摸了摸温冰炎的脑袋,温柔道:“你且放心,安心养伤,我向你许诺,不出两日就来接你,带你脱离苦海,去过幸福的生活。”

再看床上的温冰炎,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自己,秦淮月已经耽搁很多时间了,不再多说,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便走了。

床上的温冰炎轻轻念道:“幸福……”他凄然一笑,将手中杯子丢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男主对你好感度太低,请立刻刷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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