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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大结局(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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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出宫后,先去找了金凤轩,让他将自己入股金家的产业都折成了现银提了出来,他要用来给那些打了胜仗的士兵们封赏。

金凤轩很是不解,听陆沉说了狗屁圣旨后,气的发抖,说愿意再捐一百万两,只求让西南军过个好年。

陆沉说不感动是假的,但他不是占兄弟便宜的人,当即写了欠条。

金凤轩抱着欠条笑的跟傻子似得,喃喃道:“哥,我也是你债主了!还不起就拿儿子抵债。”

陆沉:“呵,这是看不起谁呢?”

金凤轩忙说:“对对对,哥一定能还得起。”

陆沉冷笑:“不,我儿子怎么着也值一千万。”

金凤轩:“……”亲……生的?

好在金凤轩怕陆沉干大事没钱用,在京城屯了许多银子,陆沉此刻一张口,他连忙差人去了京郊别院银库起了银子。

陆沉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银子,但确实第一次见到这么多自己的银子。

金凤轩夸张的捂着胸口,“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心痛!”

陆沉被他浮夸的演技逗笑,他倒没有什么心疼的感觉,因为他知道自己一辈子也用不到这么多银子,所以,有没有这些银子对于他来说意义不大。

至于留给后辈这种话,在他这里是不存在的。他觉着: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陆沉和金凤轩护送银钱去军营,差人请了林轲去京郊兵营,三人按着功劳簿表彰了有特殊贡献的将士,给每位将士论功行赏。

一时间,兵营热热闹闹的,跟过年似得。

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陆沉也嘴角噙着笑,和煦的笑容让众人以为这钱是他捡的。

处理完兵营的事,陆沉跟林轲密探半个时辰,这才乘车回府。

季念念撑着脑袋坐在花厅,瞧着两个一梦千年还没醒来的人。

传说这一梦千年苏醒的快慢,跟这人要做的梦有关系,若是沉寂梦中,自然需要很久很久才会醒来。若是老早发现这都是梦,自然会很快醒来。

陆沉进门,瞧见这一幕,讶异地挑了挑眉,“怎么回事?请了俩人来睡觉?”

季念念:“……也不是吧,请他们喝了顿酒,感谢他们对我俩的撮合。”

陆沉:“那你都不感谢感谢我?明明我出力最多。”

季念念笑着上前,攀住陆沉的胳膊,“相公,你吃饭了吗?要洗澡吗?”

鲜少见季念念如此温柔贤惠的一面,陆沉无所适从,沉默了片刻道:“你还是正常点好。”

季念念耸耸肩,八爪鱼一样抱住他,“不行,我正常不起来,我只要想到你是我相公,我就很激动。”

其实季念念说的是实话,但陆沉却觉得她像是在拍马屁,自然没有回应,季念念气的不轻,“相公,你都不回应我,我真的很激动很开心。”

陆沉:“……我……大抵跟你一样。”

“不行,太敷衍了,这叫表白,你知道吗?就是剖白心意,要将心中所想的话都说出来,让对方感受你的浓浓爱意。”季念念又去扒拉陆沉的衣服。

陆沉被她拽的很无奈,摸了摸脖颈,想了想道:“为什么要说?如果任何事情都靠说?那还用打仗吗?派些个文人骂一架就好了。”

季念念:“???你说这话好像一个渣男哦。”

“渣男是什么?”

季念念捂嘴笑的开心,陆沉便知道这定不是什么好话,恶狠狠地放话,“欠收拾!”

季念念故意挑衅他,在他胸前上下其手,忽然,一个信封掉在了地上。

信封上写着两个字“休书”。

季念念只是瞧了一眼,便瞪了眼睛,“休书??你要休谁?”

陆沉心中一沉,忙弯腰去捡,季念念大吼一声:“住手!我来捡。”

季念念捡起那封休书,拆开后,里面的内容跃然眼前:“立书人陆沉,系京城人,凭媒聘定季氏为妻,岂期过门之后,本妇多有过失,正合七出之条,因念夫妻之情,不忍明言,情愿退回本宗,听凭改嫁,并无异言,休书是实。立约人:陆沉。”

季念念:“…………”

这就尴尬了,她还不知羞的表白呢,人家暗戳戳的想着怎样休她。越想越生气,谁知她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陆沉眼疾手快的接住她,一边抱着她去卧房,一边让陆伯去请郎中。

谁知平日里腿脚不便的陆伯,此时竟足下生风,几个起落已出了院子,又几个起落,手中拎着一个背着药箱的郎中,粗鲁的放在陆沉眼前。

陆伯那浑浊无情的眼睛无比焦急,“少爷,这是妇科圣手冯大夫。”

陆沉知道陆伯误以为季念念有孕,所以才会请了妇科圣手,此刻再换大夫已经来不及了,他只好让冯大夫给季念念把脉。

冯大夫翘着手指捉了半天脉,半眯着眼睛道:“夫人脉如滚珠,胎儿没有大碍,只是胎没坐稳,身体有些虚弱而已。所以才会昏过去。”说着,那位头昏眼花的冯大夫便开起了药方。

陆沉却像傻了一样,不可置信的问:“大夫,没误诊吧?”

冯大夫翻了个白眼,捋着胡子道:“老夫从医数十年,误诊么……没有!”

陆沉又问了一遍:“胎儿没问题?脉如滚珠?”

冯大夫点点头:“是的,没有问题。若是有差错,老夫便把医馆的招牌拆下来给府中烧柴。”

陆沉冷静下来,此事只有两个解释,要么季念念真的怀孕了,要么这大夫是个庸医。

根据他近日来辛勤的耕耘,他更相信季念念是怀孕了。于是他命陆伯包了个大红包给冯大夫。

大夫刚走,季念念悠悠转醒,醒来第一件事便是算账,她捏着被角,哄着眼圈,略带哭腔:“陆沉,你说本姑娘犯了七出之条,哪一条你倒是说说清楚。”

陆沉摸了摸她的脑袋:“别哭,休书烧了。”

季念念委屈:“烧了不代表没写过。”

陆沉不太擅长处理这种事情,只好说:“你有了。”

季念念抽了抽鼻子:“我有什么?”

“孩子。”

季念念倒吸一口气,“真的有了孩子?天哪,不是吧,怎么这时候有了孩子?”

陆沉显然有些郁闷,垂着眼眸,沉着嗓子说:“这个时候亦是很好。”

季念念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有了宝宝,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两人正相对无言,白薇来报,说是花厅里醉酒的两位打了起来。

季念念眼睛噌的一下亮了起来,“快说说,为什么打起来了?”

白薇眼神也是亮晶晶的,一副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但是陆沉在,她生生忍住了,“王妃去看看就晓得了。”

季念念立马也不问休书的事儿了,连忙下床穿鞋,一阵风似得刮进了花厅。

陆沉跟在后头,喊着:“慢点,慢点。”

沿途的仆人都跟看珍稀动物一样,看着他家王爷。

刚一进花厅,就听见两人激烈的吵声。

宋旗道:“温玉,你我早已成亲,你却还惦念着其他男人,真是水性杨花至极。”

温玉脸色涨红:“放肆,本公主岂会嫁给你这种人?我嫁的人可是沉哥哥,我是安平王妃!沉哥哥最疼我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娇羞起来,看起来在那黄粱一梦里过的很是美满。

宋旗啪的甩了温玉一个巴掌:“贱人,你不守妇道。你给爷回去闭门思过!”

温玉毫不客气,甩了一个巴掌回去:“就凭你也敢打本王妃?”

两人你来我去,打的热闹极了,季念念瞧了半天,觉着并无多少乐趣,命人将两人打包送进了宫里。

倒是陆沉,脸色极差,他被温玉刚刚说的话恶心到了。

夜凉如水,就寝前,陆沉叫人升了火墙,季念念躺在床上,热得直冒汗。

“这不还没下雪嘛,你就升了火墙?热死我了。”

陆沉脱衣服的手一顿,“如今,你受不得凉。”

季念念翻了个白眼,“那我就能受得了热吗?”

陆沉自己也拿不准,想了想说:“不如明日请个妇科郎中在府里,这样我们有问题随时可以问他。”

季念念刚准备吃个梨子,听了陆沉的话,吓得也不敢吃了,生怕这厮半夜就去请郎中。

有了身孕的人,好像格外犯困,没多久,季念念睡了过去,陆沉环着她还没显怀的腰身,大手在肚皮上轻轻抚了又抚,嘴角翘的高高的。

第二日,京城小报再次开张,一开张就有道爆炸性的大新闻。

一道是说温玉公主对季大将军外甥始乱终弃,闹到了皇上太后面前。一道又说贺家小姐贺端阳留宿小倌馆,给未婚夫安平王戴了一大顶绿帽子。还有一道更玄乎的流言说皇帝偏宠陆沉的很,昨日拨了几百万粮饷给他。

季念念大清早就派了白薇去抢了京城小报,此刻捧着报纸瞧,惊得嘴里的鸡腿都掉了,“森么?皇上给了相公几百万粮饷?”

陆沉拿了湿帕子替她擦嘴,“鸡腿要凉了。”

季念念摆摆手,兴奋的对点两根食指:“有了几百万粮饷,谁还吃鸡腿?我要吃鲍翅筵。”

陆沉慢条斯理的喝粥,不理会她的矫揉造作。

季念念撇撇嘴,继续翻看,吃惊道:“天哪,这贺端阳竟然敢给夫君戴绿帽子?不行不行,昨日那封休书本夫人亲手递给她。”

陆沉:“……”

一心只想吃早膳,两耳不闻念念语。

吃过早饭,陆沉出门去了,他今日还是要去进宫,一方面要跟贺端阳退婚,另一方面汇报下昨日嘉奖士兵的事。

他这边刚走,宫里又来人了,太后派人来宣季念念入宫。

季念念知道定是温玉给自己上的眼药,她也不怵,拾掇利落,便带着绿樱白薇一同入宫。

寿康宫。

温玉哭哭啼啼,昔日皇家贵女仪态早不复存在,她跪在太后脚下,跟个疯婆子似得,哭着说自己嫁给了安平王,还求太后做主,让安平王接她回府。

太后实在没法子了,她不知道自己这孙女究竟怎么了,昨日出宫前还好好的,回来之后就变成了疯婆子,非说自己是安平王妃,更气人的是,她竟然带了宋旗回来,宋旗那厮却说公主始乱终弃之类的。

季太后很生气,但又念在温玉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只能叫了季念念进来问话。

季念念到寿康宫后,恭恭敬敬地向季太后请安,岂料她老人家直接来了个下马威,没有叫起。

她如今肚子里有了宝宝,生怕有个意外,连忙平身并找了位置坐好。

季太后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瞧念念这幅模样,自然是有办法让温玉恢复原状?”

季念念暗骂季太后是个人精,但还是点头称是,“可以是可以,只是有些不乐意,是她先对我下手的,我又不是什么女菩萨,不兴以德报怨那一套。”

季太后气的咬牙,念在温玉是自己带大的,软着嗓子道:“只要你答应帮温玉恢复原状,哀家保证,陆沉的两个侧妃一个都不会娶。”

季念念心里打着小九九,好像不是很划算??

****

陆沉在宫里顺利,原本对他百般刁难的长渊帝,今日竟颇为温和,不管他说什么都点头答应,于是侧妃也不用娶了,西南军“撤番”的事也不了了之。

陆沉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得不在宫里多呆了会儿。

出宫后,他坐在马车里,捏了捏眉心,暗暗想,有些事情是该提上议程了,早日处理了,他也好带着季念念回西南去。

京城,是锦丰的京城,是赵家的王土,他陆沉从未稀罕过,如果可以,他更稀罕西南那片土地,在他的心中,那是他的同袍用热血浇筑的圣地。如今,他并不想闹个天翻地覆,他只想替母亲,父亲,舅舅报仇,想讨回公道,让自己了无遗憾,心中没有毒蛇,光明磊落的活下去。

此刻他也是有家可归的人。

从皇宫到安平王府这条路,他走了很多遍,但从未有一日像今天这样,充满期待、迫不及待的想回家。

陆沉刚一进门,便瞧见陆伯伸着脖子朝外看,他很是诧异,问道:“陆伯?王妃呢?”

陆伯又往外看了一眼,焦急道:“王妃被太后宣进宫去了,大半天了。”

陆沉略微思忖片刻,“若是太后宣她,应当没有大碍,我这就去宫门口迎一迎,您老人家进去休息吧。”

陆伯是他爷爷身边的亲卫,服侍了好几代安平王。

陆沉出门,刚要上马,便瞧见一个小黄门狂奔而来,跑的帽子都歪了,小黄门噗通一声跪倒在他马下。

“王爷!太子要造反,我干爹让我来通知您一声。”

陆沉这才认清楚,这是莫成礼的干儿之一。

他盯着小黄门瞧了几眼,冷冷的道:“大胆!本王这就拿了你去见圣上。”

小黄门快吓疯了,忙叩首:“王爷,奴才所言皆属实,太子得知您是皇上的龙种,便迫不及待动手逼宫了!”

小黄门的话,引起一片哗然。尤其陆伯,已经石化了。

陆沉也是心情复杂,但他好歹没有情绪外泄,冷静问:“太子带了多少人马?”

“五千?一万?两万?哎哟,可太多了,奴才也不清楚。”

陆沉一听,便心里有数了,太子大概只有七千人,这七千人是太子舅舅养在香山的私兵。

呵,兵不在多,兵贵神速,只要太子速度够快,宰了皇帝披上龙袍,那他就是新帝。

陆沉叹了口气,这趟浑水,他不得不搅,他的念念还在宫里。

“传我口令!分散在城中的西南兵宫门口集合。”

众人这才知道,原来陆沉竟把部分西南兵分散藏匿在了京城中,这一手腕再次刷新了他们对陆沉的认识,可谓是有勇有谋,当得起战神王爷的称呼。

冯明祥作为五城兵马司总指挥,陆沉的人一动,他立马就收到了消息,立马纠集了人马,朝皇宫赶去。

就在见到陆沉前一刻,他还是以为陆沉要造反,谁知见了面,却听闻陆沉是去救驾。

冯明祥的心中可谓是凌乱之极。陆沉知道自己去救季念念目标太大,便将她托付给了冯明祥。

陆沉的人杀进去的时候,太子还没弄死皇帝,正在逼皇帝写传位诏书。众人都被他这行为惊呆了。

但陆沉表示很理解,他不禁冷笑道:“太子不愧是皇上的亲儿子,这种又当又立的性格,深得真传。”

皇帝看见陆沉,高呼:“爱卿……救朕!”

太子见到陆沉,眼睛红的瘆人,当即提剑指着他:“陆沉你个杂种,不要以为孤不知道你的心思,想冒充龙种,妄想!”

陆沉脸色阴沉的可怕,抽出腰间的银剑,指着长渊帝:“你说,我是谁的儿子?”

长渊帝眩晕了一下,扶着桌案才站稳,摇头道:“大概、或许是朕的儿子……”

陆沉哈哈大笑,嘲讽道:“原来我竟是一个孽种。”

这时,莫成礼从桌下钻了出来,他红着眼眶,盯着陆沉大喊:“不,不是的,你是陆骁的儿子,你是何姑娘和陆骁的儿子,皇上从未得到过何姑娘……哈哈哈……皇上,你要怪就怪老奴,何姑娘对我那么好,可你非要让她伤心。伤心便罢了,你还要纵容别人伤害她,是贺皇后先骗何姑娘的,她以为自己对陆骁不忠,郁郁而终,老奴恨啊!”

莫成礼已近疯狂,披头散发,拉着长渊帝使劲摇晃。

陆沉瞪着眼睛,原来他娘郁郁而终竟是因为自责?他以为那是恨。心里空荡荡的。

太子提了剑去刺莫成礼,“老狗,你要晃死他吗?传位诏书还没写呢。孤杀了你。”

陆沉上前拦住太子,趁机问长渊帝:“那我爹,我舅舅的慢性毒,到底是谁下的?”

长渊帝眼珠一凝,不可置信道:“慢性毒?朕不知……”

陆沉踹开纠缠不清的太子,从腰间的荷包里倒出一个瓶子,“就是这种药,说是宫里最好的伤药,其实里面掺有慢性剧毒。”

长渊帝盯着那瓶子,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下一刻却像疯子一样冲上去打太子,“你个畜生,你是不是知道?那药不正是贺家进贡的吗?原来你们早已有了狼子野心,怪不得你容不得陆沉。”

太子被长渊帝踹到了胸口,他喷了一口血之后,抹了抹嘴,冷笑道:“还不快写传位诏书,孤的母后已经把控了后宫,你若是不从,那整个后宫都将给你陪葬。”

陆沉没有想到,舅舅和父亲的仇人竟然是贺家,又听闻贺皇后去了后宫,他想起季念念或许会被贺皇后擒拿,心中当即怒火滔天,提起银剑朝太子狠狠劈了几剑。

这时,远在殿外的乌洋冲了进来,“陆沉,我乌洋要与你一战。”

陆沉怒火攻心,管他什么洋,十招后,便让他趴在了地上。太子一瞧乌洋死了,像是突然没了底气,开始往后倒:“陆沉,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大不了,这皇帝给你做,我还做太子……”

陆沉冷笑,“你想做我儿子,可我不想要你这个不孝子。再说了,谁说我俩没仇,当年你和贺朝阳弄死我的猫,这个仇,我一直记得!”

太子讪笑,“一只猫而已,至于吗?”

陆沉劈了他一剑:“至于!”

长渊帝坐在地上气喘吁吁,已有风烛残年之意,他强笑道:“莫成礼,你记住了,朕口谕,传位于三皇子,三皇子!”

说罢,他缓缓闭上了眼睛。

殿门口传来一声痛吼:“父皇!”竟是三皇子回来了。本应该在西南的人,竟然出现在了这里。

陆沉心无旁骛,直到杀了太子,这才发觉三皇子抱着长渊帝的尸体哭,他说不上是个什么感情,干巴巴的说了句节哀,便要出门去找季念念。

三皇子见他要走,含泪吼了一句:“陆沉!弄成这样你满意了吗?你不是想要这江山吗?来呀,拿走啊!”

陆沉回头看了三皇子一眼,意味深长,“你觉着是我造成的?我陆沉从未稀罕过你赵家的江山。”

说罢,他便挺直脊背阔步离开。

季念念没想到自己进宫一趟都能遇见宫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不过季太后也不是吃素的,毕竟她也是上一届宫斗冠军,两个冠军对决十分精彩。

季念念正看到热闹处了,谁知贺皇后竟然将矛头对准了她,说是只要季太后交出她,便放了整个后宫的人。

季太后很犹豫,季念念闭了闭眼睛,准备挺身而出,却听到冯导干巴巴的声音说:【剧情崩坏,本导已失业,女配接受惩罚,永远留在剧本中】

季念念大喜,心想,冯导你终于失业了?她没忍住笑出了声,贺皇后认为季念念这是挑衅她,当时就要杀了她泄愤。

这时,冯明祥竟然脚踩五彩祥云从天而降,救她于水生火热中。

但这件事对她这个多愁善感的孕妇,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生死关头,从天而降的竟不是陆沉!渣男!

***

陆沉趁着三皇子收拾烂摊子的时候,拐着季念念跑回了西南,在听闻季家举家迁往西北后,陆沉便裂土为王,他守候的土地从那一刻起不再属于锦丰,他不再是锦丰的安平王。

他是西南百姓的滇王。

陆沉一回来,索海便代表道明国子民,愿意向滇王俯首称臣,他只求让道明的百姓像滇地百姓一样安居乐业。陆沉笑着接纳道明,利用道明靠海的优势,开了海运,滇地百姓更加富足。

季念念没想到这些百姓还记得她,她每次出门都会收到很多礼物,每个人都很敬重她,爱护她。

她才知道,原来这些百姓在山上替她和陆沉立了生祠。

真是太令她感动了。她终于明白,陆沉为何不屑天下,偏偏要回到这里,要选择继续守护这里,因为这些人值得。

他陆沉不用窃赵氏的国,他亦有自己的疆土、子民。

很多年后,滇地的版图越来越大,锦丰正式承认滇国的存在。

滇王和王后育有三子一女,一生一世一双人,幸福美满。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两个月,终于写完了,谢谢大家一路支持,不好的请多担待,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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