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些东西虚无缥缈，我觉得神奇，至于强大的说法，因为神秘而诡异，所以我想所有人应该都觉得强大。”
王牧不假思索回应。
狂媚儿又问：“那如果有一天，让你拥有妖、灵、鬼的神奇与强大，你愿意吗？”
“你觉得会有人拒绝吗？”王牧不答反问。
他说出了自己心声。
同时，他相信，他的回答也是所有人的心声。
没有人会去拒绝强大。
狂媚儿点了点头：“那你强大了，会做什么？会去做以前所不敢做的事情吗，比如杀人、放……”
放火的火字，刚发音到嚯音，王牧却已出声。
“会做什么？自杀啊。”
他的表情很认真。
语气正正经经，没有半点的吊儿郎当。
是个傻子都能看出，王牧的回应是经过沉思熟虑的。
“自杀？”
狂媚儿以为自己幻听，不经重复一边话语，向王牧确认。
王牧点点头：“对，自杀。”
得到肯定回复，狂媚儿一时语塞。
她想过很多种王牧的回答。
比如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又或者，保护亲人，做一个惩奸除恶的大英雄。
甚至。
狂媚儿还想过王牧会回答，强大后，什么都不做，要扮猪吃老虎。
然而，王牧回答出乎意料。
她敢万分确定，王牧的回答，世界上独此一家。
“为什么要自杀？”
狂媚儿将奶茶放到桌上，心里涌现无数好奇。
这是她有史以来，头一次对男生感兴趣。
“为了测试自己有多强大。”
王牧咧嘴一笑。
这不是王牧在开玩笑，而是心里话。
自从获得不死系统，王牧不断的自杀死亡，除却为了刷死亡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他想要知道自己的极限。
比如达到登台境四重，有什么方法杀不死他，有什么方法杀的死他，他要理解自身境界的极限，清楚知道自己的能耐。
至于为什么。
因为他走的是不死不灭的路，清楚每个境界的极限，亦是了解死亡的一部分，不是吗。
“你难道就没有想要为所欲为的冲动吗？”狂媚儿问出自己想法。
一般来说，常人获得强大后，必会被强大冲昏头脑。
“为什么会冲动？”王牧反问。
“因为……”
话语一顿，狂媚儿思考了下，在想要怎么把问题通俗点说出。
想了想。
狂媚儿旋开口：“因为人强大之后，往往会迷失。
这一切就好像是人在凝视深渊。
深渊黑暗，不知有多深。
而且也不知道到深渊有什么，只是有一点可以肯定。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其实深渊也在……”
她把之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内的经典台词说出。
狂媚儿认为，这句话很贴切人对强大的理解。
然而，还没等狂媚儿说话。
王牧又一次打断狂媚儿的话。
“凝视深渊？万一我恐高呢？”
狂媚儿：“？？？？”
猝不及防的回答，狂媚儿失神，愣了有两三秒。
待得回神，狂媚儿冷艳的脸庞，有着是哭笑不得。
你这是什么鬼回答。
关注点不对啊！
随后，狂媚儿捂着洁白额头，不知不觉笑了。
她发现，她错了。
错的离谱。
至于错在哪里？错在她自己不该问王牧这些问题。
因为，王牧压根就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他的思维，太清奇了。
一开始，狂媚儿问王牧这些问题，其实是在旁敲侧击王牧。
她把魇人、魇，比喻为民间传说的鬼、妖、灵，而人一旦面对强大的事物，被这些事物蛊惑，很有可能堕落。
说白点，就是容易被黑暗吞噬，成为黑暗一方。
狂媚儿想要知道，作为普通人的王牧，他在面对‘强大’时候，会有什么心理？
毕竟，魇人也好，修炼者也罢，都是强大。
如果给予王牧机会，他会选择哪一方？
她问的那些问题，其实就是在问王牧会选择哪一方。
“你们在聊什么？”
王雪走了过来。
“我们在聊……”
狂媚儿如实把先前与王牧的讨论内容说出。
噗嗤。
王雪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笑的开怀。
那笑容，太美了，没有破坏王雪的美感，反而令人愈加神魂颠倒。
“这很附和小牧的回答。”
说着，王雪又是嫣然一笑。
“媚儿，其实你这个问题问小牧没用，他的想法跟其他人不一样。”
“确实。”微微点头，狂媚儿表示很认可。
她算是明白了。
不能把王牧的思想归在修炼者、普通人行列，而应该独自作为一类分在那。
因为面对魇人，修炼者是毫不犹豫杀，普通人要么拒绝，要么恳求获得力量。
而王牧……
他可能是直接亲魇人一口……
至于为什么亲？鬼知道呢，可能是想知道魇是什么口味。
时间过得很快。
王牧三人没有选择继续坐在奶茶店。
他们一起逛了会街。
一路上，王牧带着王雪、狂媚儿两大绝世美女逛街，收获了杀人的眼光。
王牧浑然无知，并对那些眼神回以鬼父般的笑容。
不由得，那些眼光更加杀人，大有把王牧沉江的冲动。
直到快日暮。
王牧与王雪、狂媚儿道别。
“雪儿，你喜欢的这个男人很特别，跟其他男人不一样。”回南都高中路上，狂媚儿倏然说道。
王雪抬起头，看向狂媚儿，飒然勾起抹甜美笑容。
“是啊，他独一无二。”
狂媚儿一愣，她不知道王雪是回答自己的问题，还是阐述别的。
另一边。
目送两女离开，王牧没有选择回家，而是跟上了一对母子。
那是一名差不多三十出头的女人，正带着刚小学放学的儿子回家。
在母子与王牧擦肩而过时候。
王牧听着两人的谈话，看了过去，然后迈开脚步，悄无声息跟上前。
他没有被这对母子发现，始终保持着距离。
这段距离，正好能听到母子间的谈话。
途中。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王牧已经跟踪母子有段距离，听着母子交谈的内容。
也在这时。
王牧看到母子拉着儿子，来到一家小商店前。
“就让我来帮帮你吧。”
道出这话，王牧提起随身带的汽油桶，向母子靠去。
这一次，他没有保持彼此距离，径直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