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打破认知
爱丽丝说的话不无道理，脑袋一般都是决定策略，或者对大方向进行指定，如果任何一点小细节都要靠脑子去想……这让他想起了上辈子网上流传的一个段子：
委员长：把机枪阵地向左移动五十米！
士兵：报告委员长，那里是一个水坑！
委员长：接受命令，让你移就移！
士兵：……
长官：……
总之，微操这种事，还是不要轻易去干，否则的话，下场早有前车之鉴，那个伟大的国度能再一次苏醒，委员长的瞎吉尔指挥功不可没啊！
……
几天后
被蹂躏的日子虽然过得慢，但好歹也算是过去了，皮大石这时才明白，为何爱丽丝在训练前先要给他来这么一出。
人对于事物的认知总是习惯性地用自己有限的知识来判断，往往在面对陌生的东西时也是如此。
这对训练来说非常要命，先入为主的刻板印象，会让人本能地对训练产生抵触心理，这样即便再刻苦努力，效果都会很差，所以，训练的第一步就是打击自信，破碎之前脑子里与其相关的一切印象，重塑对训练的认知。
特别是皮大石这种，由于上辈子看过太多小说，导致满脑子骚操作的人，如果不经历这个过程，可能训练到老都不一定有多大成就。
这段时间，皮大石认知里一些貌似有道理的理论全被破除干净。
他就问过爱丽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句话有道理不，爱丽丝的回答让他振聋发聩，这句话理论上没毛病，实际上就是在扯淡，因为问题的关键不在快还是不快，而是如何快。
人的身体结构是有局限性的，哪怕职业树系这种伟大的东西被开创出来后，至少在开拓同等数量枝脉的情况下，不可能做到速度差距达到能决定强弱的地步。
防守方所需要的运动距离永远比攻击方要来得短，除非双方速度天差地远，否则大多数时候都是依靠出其不意取胜。
所以，综上所述，在现实世界里，这是一句正确的废话。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武侠小说的理论，例如金庸老先生那著名的几把剑的理论。
这理论爱丽丝倒是认真点评了一番，经过皮大石自己翻译一遍后就是：
首先，所谓的利剑阶段便是重视技巧的阶段，一般来说，只要没有绝对性力量差距，技巧好的那一方总是占便宜。
第二个重剑阶段，其实就是以力压人的阶段，就像在拳击赛里，重量级不一样便没法打就是这个道理。
你技巧再好，可体重上不去，人家一拳要你命，你还得打要害才能伤人，两者之间的差距太大，不是技巧能弥补的，更关键的是，人家力量大的还不一定技巧就弱。
至于第三个木剑阶段，其实就是能量输出达到一定程度，你用铁剑或者木剑没啥区别，哪怕手里拿根烧火棍，一棒子就能敲死人，要啥技巧？
说白了，木剑阶段对前两个阶段就像工业文明打农业文明，人家坦克飞机，你弓弩加长矛，不死才是奇迹。
至于最后的无剑阶段就更好理解了，想想，别人可控核聚变加反物质发动机，你还在行星表面当土大王，这差距还不明显？
当然，如果说四剑理论还有点道理，那孤独九剑就纯属口嗨了，表面上看起来，所有的武学招式都有破绽，没毛病。
可还是那句话，有破绽是一回事，能不能抓住又是另一回事，另外里面对于招式的论述，其整体逻辑也有毛病。
先确定招式都有破绽，然后反推无招就没有破绽，接着得出无招胜有招的结论。
这中间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招式的定义是什么？是有名字的才叫招式？
王八拳也有招式，只是没人给它取名而已，所以说，独孤九剑本身就是招式的聚合体，压根就没有无招这种东西，你只要对敌做出动作，那就是招式，虽然大多都是废招。
因此，无招不是没有招式，而是没有规矩的招式，想想，这不就是王八拳？可王八拳到拳击赛上不就是挨揍嘛！
因此，一段段的认知被强行打破，皮大石在这期间被强行重塑了很多次世界观。
好在，他还是有基本的科学素养，能接受新的事物，而不是抱着古董思想死守一生，毕竟，科学研究本身就是试错的过程。
……
嘿！哈！
即便到了异界，枪术基本的三法——拦、拿、扎，还是没变。
皮大石很认真，一丝不苟地完成爱丽丝交给他的训练任务，他的任务很繁重，每天光是握枪在手独自训练的时间就不下八个小时，这还不算与爱丽丝的对战。
幸苦总是会有收获，特别是在前路被人指明的情况下，沉浸式的训练让他渐渐地似模似样起来。
正所谓年刀月棍一辈子枪，宝剑随身藏。
枪这东西，易学难精。
一般训练个把月就能派上战场去杀敌，可要成为高手，那就是一辈子下功夫的事。
拳怕少壮，棍怕老狼就是这个道理。
而职业树系让训练枪术的进度拉快了不少，几天功夫，皮大石已能四平八稳地端枪直刺，一连几十下都不喘粗气。
呼吸的配合，加上发力的准确性大大提高，就是现在将皮大石拉上古代的战场，他也能当一个合格的混子了。
当然，这种程度离加载能力还差得很远，不过，根据皮大石乐观估计，几个月时间应该足够。
爱丽丝这段时间除开与他对练的时候，也不再一旁看着，而是让玛丽女仆长代替她，负责监督皮大石的训练。
额……
偷偷瞟了眼一旁的女仆长，那标准的女仆式微笑里，皮大石却更多感受到了一种——愉悦？
他这一眼自以为很隐蔽，却不料被玛丽女仆长看在眼里，接着便被一道严肃的目光回敬，吓得他连忙收回目光，可注意力一旦散乱之后，手中的骑士木枪也开始不听话起来，不仅力道失控，出枪轻重无法把握，甚至连原来的些许精准也半点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