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二章 马家堡
这个人的身影一在李起的脑海里面冒出来,李起便是一阵揪心。
对她,李起一直都是心怀敬佩和内疚。
敬佩的是她的高尚品德,还有她那不惧危险死难的勇气。
内疚的是自己对她一直都是在要求她为自己做事,为天下人做事,可自己却是对她极少有照顾,以至于她身陷危难,自己却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如今,一番动乱下来,更是连她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这叫李起如何不内疚!
“走,去看看。”
李起没有多说什么,当即便是带着刘桃树,顾炎武,魏万章等人,便是向那正在惨烈攻杀,彼此博弈的庄堡而去。
“作孽啊,作孽啊,,,你这逆子,今天我马家堡便是要葬送在你的手里了,合家老小百余口啊,全部都要被你这逆子给害死了!”
一声声急切迫人的痛斥之声便是在庄堡墙寨上响起。
说话的人叫马四道,今年已经是五十有三,略显富态,乃是这庄堡的主人。
挨骂的是马四道的三子,也是他最小的儿子,今年二十有三的马文昌。
原来这马文昌在前几天的一次外出访友归来时,路遇几个强盗在抢掠女人。
这事情在这年头也是不新鲜,马文昌最开始也是懒得管,正要带着家丁离去。
不想就在马文昌即将要离去的时候,却是无意之间看见那被抢掠的女人样貌。
那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世间无双,马文昌在那一刻极想要找到一个词汇来形容那女子,但是马文昌发现自己竟然想到的所有词汇,都是配不上她!
“我要得到她!我一定要得到她!”
这是马文昌被那女子的样貌震惊过后,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唯一的一个念头。
没有丝毫的犹豫,马文昌一改之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直接便是命令自己的手下家丁,将那一伙强盗打跑,把那女子救下。
一同被救下的还有跟随那女子一道赶路的几个操着开封口音的女人。
对这几个女人,马文昌那是没有多看一下,但是对那女子,马文昌却是犹如眼睛都长在了那女子身上一般。
不过在救下那女子后,尽管马文昌极其想要得到那女子,只恨不得立即就占,有她,但是也许马文昌还想要点气氛,亦或是想要既得到那女子的人,又得到那女子的心,这样才更加美满。
所以马文昌以平生最大的克制力,在那女子面前表现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希望那女子可以如话本里面写的那般,主动说出“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此生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方能报答恩公万一”的话来。
但是马文昌失望了,因为那女子虽然很是感激他,但是却没有半点要以身相许的意思,并且道谢过后,她竟然是要辞别而去。
马文昌很是失望,又见她还要走,哪里舍得和她错过。
于是马文昌极力的劝说那女子留下来,说等那伙强盗走远了,再离开不迟。
马文昌这样做,那还不是想要先把那女子带回家中,然后再向那女子好好展现一下自己家里的富有,
而后再好好讨好她一番,获得欢心,这样一来,好事不就水到渠成了吗?
那女子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哪里会不知道马文昌打的什么算计。
但是一想到那伙强盗也许就在附近盯着,虽然马文昌也不算什么君子,但是总比那伙强盗要好一点。
两害相权取其轻!
于是那女子便是跟着马文昌回到了他的庄堡。
一回到庄堡,马文昌便是带着那女子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参观了一遍,嘴里也是说的天花乱坠,什么当年建这庄堡花了多少多少银子,费了多大多大功夫。
甚至还有意无意的提到自己庄堡的地下密室,说自己父亲把家底都放在那里了,不过具体有多少银子,他却是不知道云云。
马文昌以为自己家里的庄堡,还有那存放金银的密室,会让那女子看的眼花缭乱,继而动其芳心。
没想到那女子对他的庄堡却是丝毫没有一点在意,就连那存放银子的密室也是不屑一顾,全然没有多问一句,好像就跟瞧不上一般。
马文昌先是不解,而后便是释然了。
也是,这么漂亮的女人,她一定有许多的富家子弟,还有那高官显贵追求,想来她是看得多了,也就不在意了。
甚至自己家里的庄堡,在寻常人眼里是雄伟无比,气派非常,那是在她眼里,也许就是小家子气了。
想明白这些,马文昌更加是失望透顶,看着这么漂亮的美人就在眼前,却是不能打动她,得到她的芳心,这让马文昌是很受煎熬。
“算了算了,既然得不到你的心,我就得到你的人吧,反正占了一样,这辈子也值了!”
就在马文昌准备放下谦谦君子的表象,来用强的时候,却是不想这时候竟然那被打跑的强盗,又是带着四五百人来围攻自己的庄堡了!
这时候的马文昌才是知道那一天被自己打跑的强盗是不远处那屋顶山上落草的强盗头领,名叫张胜发,外号张驼子。
别看这张胜发是个驼子,但是他却是使得一手好飞刀,凭着这一手的好飞刀,他在土匪窝子里面渐渐冒头,最后当了这首领。
那一天张胜发带着几个手下下山吃酒,喝的那是昏天黑地,正要回来,不想回来的路上却是遇上一个绝世美人,这张胜发当时眼睛都直了!
不过好事却是被马文昌给搅和了,张胜发酒力未散,身边手下又没有几个,还被马文昌的家丁打死了两个,张胜发自然是没办法,只得跑了。
不过这口气张胜发却是咽不下,这不一回去,他就动员了手下四五百人,就来找场子来了。
马文昌被父亲马四道狠狠的骂着,却也是不敢回嘴,只是一个劲的想要离开堡墙,回自己的房里去,待在这地方,他真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