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冥虫
明海市无疑是一座国际化的大都市,入夜的明海市明显比白天喧嚣的太多。
路灯下一个影子被拉的很长,在周围红男绿女的衬托下,萧尘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孤独。
萧尘抬头看了看那个名字叫做安义的酒吧,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萧尘来这里是为了找那个叫做丧哥的人,在黑衣人的记忆中安义酒吧是他们的大本营。
任远耸了耸肩膀,一个拇指大小的黑sè小虫从身体里爬出掉在了地上。
小虫长得模样怪异有些像屎壳郎,生有六条腿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那一对大鳌,散发着点点寒光。
小虫子挥舞着大鳌,吱吱的怪叫两声。
“冥虫。”
萧尘轻轻的低吟一声,随着第一只冥虫的落下,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
到最后任远身上的冥虫如同黑sè的cháo水一般落下,瞬间铺满了周围的地面。
任远随便捏起一只看了看,有些失望的摇摇头。
冥虫是冥部的特产,虽然没有什么战斗力但是对于一些修为低下的人来说,这些小虫子却如同梦魇一般恐怖。
而且冥虫胜在数量众多,曾经有冥部的修士,仅凭一人之力就控制了一国之人。
冥虫可以让人无法察觉的钻进皮肤,然后无声无息的潜伏起来,只等冥虫的主人一声令下就可致人与死地。
现在这些冥虫都是任远用死气幻化出来的,现在的他还没有能力打开幽冥之门召唤真正的冥虫。
萧尘想了想,这些冥虫虽然能力大不如真正的冥虫,但是对付普通人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任远轻轻的打了一个响指,冥虫如同黑sè的cháo水一般涌向安义酒吧。
黑夜成了冥虫最好的掩护,而且冥虫本就擅长隐匿行踪。
安义酒吧内,嘈杂的音乐配合着男男女女扭动的身体,形成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
一道黑sè的洪流极速的接近,没有人发觉,所有人都沉侵在放纵自我当中。
黑sè的洪流分成无数细小的支流,向着酒吧中所有的人冲去,几个呼吸间所有人身体中都附上了一只冥虫,无人幸免。
任远慢悠悠的走向安义酒吧的后门。
安义酒吧后门口两个穿着西装的壮汉正在悠闲的聊着天。
“乌鸦听说了吗,丧哥最近好像搭上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
“大人物?这lh市除了刘老八之外就丧哥最大,咱们老大跟刘老八可是天天打生打死的,你在逗我。”
“真的,听人说好像是燕京那边来的。”
……
萧尘来到悠闲聊天的二人身前,挑了挑眉毛道:“那个你们谁带我去见见小丧?”
“小丧?”
被称做乌鸦的男人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大巴掌对着萧尘的脑袋就呼了过去:“小王八羔子,毛都没长齐就敢来这里瞎咧咧。”
萧尘扯了扯嘴角:“这年头人渣都这么没素质的吗?时代在退步啊!”
乌鸦蒲扇一般的手掌突然停了下来,就那么楞楞的停在空中一动不动。
另外一个见伙伴行为怪异,伸手扯了扯乌鸦:“乌鸦你干嘛呢?怎么被个毛头小子吓住了?”
“砰。”
乌鸦的身体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接着一个黑sè的小虫子破开乌鸦的头皮钻了出来。
乌鸦头上黑sè的小洞中,脑浆混合着血yè咕噜咕噜的向外冒着。
“小王八蛋你干了什么。”另一人看着乌鸦的惨样倒吸一口凉气,但是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做出了迅速的临场对应。
萧尘看着那指着自己黑洞洞的枪口,嗤笑一声道:“在我这里,每个人都应该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带我去见你们老大。”萧尘接着说道。
“砰。”
火蛇带着刺鼻的火药味喷射而出。
“去死吧。”
西装男狞笑着扣动了扳机,可是下一刻笑容就在他的脸上凝固。
西装男看见了这辈子最神奇的画面,当然可能也是最后一次。
激射而出子弹稳稳的停在了萧尘身前一米处的距离,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一般。
“啊,你这个怪物。”西装男或许此刻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砰,砰,砰。”
当最后一颗子弹打光之后,西装男已经是全身汗水,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别杀我,别杀我,我立马带你去见丧哥。”
西装男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尘拍拍额头有些无奈道:“唉,给你机会不好好珍惜。”
说完大踏步走进了酒吧,而在萧尘踏入酒吧的一刹那,西装男的头如同西瓜一般炸开,白的红的撒了一地,触目惊心。
一道黑气从稀巴烂的脑袋钻出,回到萧尘的身体之中。
酒吧之中震天的音乐让萧尘有些脑壳疼。
萧尘皱了皱眉头举起右手,中指和拇指慢慢的撞在一起。
“砰。”
一个清脆的响指在喧嚣无比的酒吧响起,这个响指如同利刃穿透薄纸一般,瞬间将震耳欲聋的音乐刺破。
整个酒吧的人在听见这个响指之后,不约而同的全部倒在了地上,音乐也随即停止。
看着倒了一地的人,萧尘挑了挑眉毛:“总算安静了。”
接着倒在地上的人,身体之中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黑气飘散出来,聚而不散。
萧尘挥挥手那些黑气极速的聚拢,钻进身体之中。
萧尘并没有滥杀的嗜好,地上那些人只不过昏迷过去而已。
“咚咚……”
一连串下楼的声音响起,几个身影在楼梯口出现。
“出什么事了?”
为首一位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沉着声音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本该喧嚣无比的酒吧此刻却安静的诡异。
刀疤脸的的手在虚空中压了压,示意身后的人注意。
从怀里摸出一把手枪,小心翼翼的来到大厅的入口处。
蓦然间刀疤脸瞳孔猛的一缩,心脏跳动的如同壮汉捶鼓一般。
大厅中本应该狂欢的人全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年轻人站在中间,如同接受膜拜的帝王。
刀疤脸吞了吞口水,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兄弟,那条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