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低声下气
低声下气,也得求援!
商子政一直盯着呢,也不用公子明行多说,拨通的和百里良骝通话的专线。
这个专线也是为了及时沟通那个逆子的情况,专门建立起来的。
到目前为止,他已经有这样的专线三条了!
其两条都是因为商入海。
另一条更加机密,是和东瀛岛国的那个三菱丸旦通话才开通的。
其实,那也是一条因为借贷三个条件之外的附加条款。
电话过去后,那边的百里良骝立即接了。
专用电话不用想,知道是谁打过来的。
而且不用猜测,一定有大事!
“良骝老弟,愚兄又来向你求援了!这次你一定要帮愚兄一把!”
听着对方波不急待的语气,百里良骝顿时感觉不妙!
他提出的要求,肯定相当棘手!
对于商子政的任何要求,他当然都可以一口回绝,他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想法。
可是,真要这么作,没有那么简单了。
毕竟那是和自己职位同等的官场人物,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伤了面子,当然更不要伤了利益。
即使利益非伤不可,也要留点面子。
这是作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种观念虽然很俗,但是是千百年人们总结出来的,要想不惹麻烦,最好不要随便弃之如敝屣。
否则的话,大家见面的时候,都尴尬。
还有,是现在不找古代,见面的机会很多,每次见面都会引起情绪波动,会影响健康。
这还得说是对方较正常。
如果不正常呢?
那他会找你的门,问问你那一线你没有留,你放哪里去了。
你说你糟心不糟心?
关键他找你的时候肯定不按你的喜好安排。
不管你是哈哈哈,还是哇哇哇,还是啪啪啪的时候,他来了。
所以,真正深谋远虑的人,肯定会给对手留一线的。
甚至不伤大雅的情况下,可以将那一线留得宽一些。
最好能成为朋友。
不是说交个朋友多一条路嘛。
百里良骝这一脑袋里放电影,还是老式慢悠悠得那种,没有吱声,可让商子政着了急。
他也是非常沉稳的性格,一般情况下都别人都沉得住气,可是今天不是一般情况。
涉及到自己的儿子,还有自己的兄弟,还有商家的利益,还有三菱丸旦套在脖子的三根绞索,他焉能不急?
人一着急,说话难免不经过周密思考。
“我说老弟!你这个时候可不能落井下石逮住蛤蟆攥出尿来!”
百里良骝洞察人心的本事高超,一听商子政说出这样的话来,知道这位城府不算太深,内在的深处,还保持了一些真性情。
也停止继续浮想联翩,回答道:“老兄不用客气!凡是不违背原则的事情,我一定给大哥你做到!如果违背了原则,那请大哥原谅了,兄弟我也是无能为力。”
丑话说在前头,即使随后丑事干了出来,也算是有了交代,这是“作人留一线”的重要技巧。
“好!先谢谢老弟!时间紧迫,我不废话,直接提出要求了,老弟不要怪我冒昧!为了拿下东邵,犬子需要和东邵族长之妹东方真凤联姻,因此需要让他出来,二人好相见!至于这事成了以后再把他抓回去,这个我不管由你来决定!所以,我求你帮忙的,是把入海那孩子放出来,而且是立刻!给大哥添麻烦了!”
本来叫百里良骝老弟来着,心情焦急之下,竟然叫他大哥了。
不过,这个瑕疵百里良骝不会指出的,他只是没有想到居然是这样的要求。
果然是个非常棘手的问题。
那个车厢搜出罂粟制品的问题,给那小子弄个死刑,估计没有太大的冤屈。
即使不死,终生坐牢,还是没有多大疑问的。
即使不是终生再小黑屋度过,十年八载,那是小菜一碟。
等刑期过后,那什么都误了八春了。
那个联姻对象,难道可以去监狱里和他结婚过日子?
真要如此,那也太感天动地了。
即使真有这个愿望,监狱的条件也不允许吧?
平民百姓都住房那么紧张,哪里有可能给他们提供结婚二人过日子的单间牢房?
除非商家投入巨资买下一套。
不过,如果往好想,那个罂粟产品不是他弄的,他也没有多大事,放了也放了。
还有一种可能,是罪行现在查无实据不能确定,那也可以暂时放人,加一个条款,随时接受传唤。
“嗯!知道大哥的要求了……嗯,这个可以考虑一下!不过也是困难不少,不知道大哥愿意做点什么,帮助小弟我把这些困难一一克服?”
闻弦音而知雅意,商子政混迹官场多年,焉能听不出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
这是两个内容,也是俗话说的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个人可以放!
坏消息是你要放血!
这些如果不懂,没有准备,商子政不是官场老鸟了。
“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凡是我有可能办到、有能力实施的,一定给你办到!为了办事高效率,我预先同意,满足你的三个条件!老哥我说到做到,绝不玩儿虚的!”
他也是留了一个心眼,这样求人的事情,本来应该他主动开出条件,以求打动对方。
当是他毕竟不同寻常官员,做事总要高人一等才符合他的身份。
让对方提,一个是给自己省事,把皮球推给对方,另一个是显着自己的能力大,可以满足对方的要求。
要不说官场斗争复杂呢。
一句话不知道隐藏了多少勾心斗角弯弯绕。
百里良骝接到了皮球,也有点举棋不定。
或者是继续传球,把麻烦踢回给那个商子政。
一个是结束赛,提出自己的目标要求。
可是,这个决策不是那么好作!
再踢回对方,虽然可以,但是显得很不丈夫!
因为对方着急,这样拖,显然是明显占便宜。
如果直接提条件,而且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哪里可能在瞬间确定哪个最合适?
这样的决策,一个智囊团也要集思广益深入讨论三五个小时,甚至三五天。
算了!肯定没有时间详细论证,但是也不能随便用掉这样的好机会,当然更不能随手扔掉!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百里良骝虽然没有那么粗鲁,但是不伤大雅的便宜还是要占。
不但要占,而且还要占到最大限度!
既然如此,那先把这三个条件拿过来,具体是什么东西,以后想好了再提。
估计商家再借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耍赖不认帐。
“这样吧!既然大哥真心实意地给我三个条件,那小弟我恭敬不如从命,厚颜收起来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内容,小弟我心智愚拙,思想很不敏捷,一时想不起来,留到以后再说!如果现在拿出主意,我这样的脑筋,起码要两三天才能想出一两个,我是怕大哥等不起;倘若大哥可以等,我没有问题,我们可以坐在一起把酒言欢,一边叙旧,一边思考,主意没准出来了,也酒过三十巡以后,差不多了……”
商子政一听急了!
你这是骑驴的不知道赶脚的累、站着说话不腰疼!
“别!什么要求以后再说,赶紧放人要紧,让你大侄子赶紧出来,还得收拾一二,总不能让他这么狼狈出来见人吧?还不把你侄媳妇给吓跑?”
百里良骝一听这个奴颜婢膝的说法,也是啼笑皆非!还大侄子呢!
我说对面这位老哥,你这也是拼了!还要不要节操?你那个犬子和我也没有小两岁吧?
你这么为了实现目的,不顾脸皮,不管儿子的死活,主动给自己的儿子降辈儿的作法,也是没谁了!
“谢谢老哥慷慨!我代表古农坞周边约盟的全体层人物和平民百姓表示感谢!你派人去接商入海大侄子吧,我立时通知他们放人!”
“你赶紧通知吧,接人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我知道老弟会同意!因此,给你打电话的同时,接人的飞机飞了过去。”
百里良骝一听,心里立刻不是滋味了。
这不是明摆告诉我,你小子逃不出我的手心!
亏了自己还绞尽脑汁争取最大好处以外占了什么大便宜呢。
原来一切都在别人的圈套当。
“呵呵!老哥原来早成竹在胸啊!我也不得不跟着你的指挥棒转啊!哈哈,如意算盘打得很响啊。”
本来撂下和商子政通话的电话,百里良骝立刻要打电话放人,听了商子政有点大言不惭的表示自己胜券在握,不着急了。
我先抻你一会儿,看你还又没有先见之明似的了!
这个你算计不到吧?
于是先喊住商子政说道:“对了!我忽然响起一件事,他们那里看守,没有我本人到场,或者见到我的手谕,他们是绝不放人的!要不你再等两个小时,我自己跑一趟?对了,今天恐怕不行了,我还有其它较重要的事情要做!”
商子政一听傻眼了!
怎么又变卦了?
明天再去接人,黄花菜都凉了!
一急之下,顾头不顾腚了。
“老弟!这可不能耽误!这样吧,不管你用什么方式,立即放人,再给你增加一个条件,统共四个条件!行不行,大丈夫一言而决!”
趁火打劫的百里良骝偷笑了一会儿,假装多么为难地说:“增多一个条件啊?那倒不必!不过看老哥心诚的份,我勉为其难地收下了!身在其位忠人之事,你通知你的人吧,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让你的人空手而归。”
商子政气得肚子都要炸了。
马丹的!我怎么这么流年不利?里外里我手里都攒了七个条件了!
不是东洋鬼子,是百里良骝那个小狐狸!
我是狼群那头小羊,救我的肉好吃怎么的?都朝我来?
他只负责谈判,剩下的事,是别人去做了。
当然,还是公子明行主持大局,公子殷暗、公子正庸,在一边当哼哈二将,人手倒是非常充足。
别说二个兄弟,连商无咎和商字商也是整装待命。
他们外面,是商家的那些卫队,人人黑衣,黑压压围了一圈。
不论什么时候,安全都是第一。
商家的三个最重要人物都在这里,不容半点闪失。
在外面,死他们的拆迁队,里三层外层,把这一块地方围得严严实实。
而那些重型机械,都在更远的地方,熄了火,在那里趴窝。
接商入海的人已经达到圈人的地方,很快会过来。
在这个时候,东方真凤他们出来了!
一看到全村最高大的村政大楼成了瓦砾,所有人都红了眼。
再一想还死了小二十人,眼更红了。
很不多去和商家人打起来!
不过看到对方的队伍严整威武,他们才没还有轻举妄动。
不过也是群情汹汹,一片噪杂。
看得商家众人不住皱眉,难道还要混战一场?
这个时候,东方真凤对大家挥了一下手,然后往下一压,所有地道出来的人都安静下来。
然后才转过身来,安静地问道:“入海哥哥在哪里?怎么不见他出来?”
商子政这才认真地大量了一眼说话的这位儿子选的儿媳。
只见她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
果然千古秒女子,一只高山真凤凰!
商子政阅人无数,这样的女孩子还真是从来没有见过。
既然认可了这个人选,他这个潜在的公爹不好意思多看了,当下转移了视线。
心里却给了儿子一个大拇指。
这小子眼光够高,随我!
然后亲自回答了她的问题:“入海正在外面执行任务,知道你出现,正在马不停蹄往回赶,马到。”
东方真凤曼妙的美目轻轻一扫,依稀可以商入海的样子,心里判断,那道这是如海哥哥的老爸亲临?
那也太重视了!
他老爸可是政界的一个庞然大物!
可是姑娘的胆子正得很,虽然猜出是谁,却凛然不惧,问道:“那您老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