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1章 绞杀场活人进死人出
到底用什么方式、是他直接动手,还是派了其他天使出马,这个没有人关心,因为战斗太紧张,稍微走下神,脑袋就没有了,反正是出于撒旦这个背后黑手的旨意,撒旦按照自己的计划和时间安排,把那些跟随挪丙的东城人和挪丙自己驱向海船,留下交战的双方的其他人,由他们呆在那里,没完没了地打斗,继续经受残杀和痛苦的煎熬,而搅动大局的撒旦自己则远离战场,坐在高山之巅,移目远方,睁着闪亮的眼睛,扫视着这些征战着远方的家乡故土和近处那些在战场上以不同姿态奋勇杀敌或者苦苦保命的身姿,不悲不喜,无动于衷。
现在,他已不再把闪亮的目光投向东城以及属于东城的大地,心中坚信,那些天使中,谁也不敢如同以前一样降落凡间,前去助信东城军伍或者西城兵众了!那是我撒旦命令禁止的东西,我老大的声威,如日中天,谁敢挑战?死人越多,我威望越高,尤其是塞特的那个族裔,都死光最好,不管是你们自相残杀,还是被远东的该隐族裔灭掉,还是被我亲手杀死,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地方只有一点,就是我是用力量杀人,还是用智慧杀人,不是吗?
然而,强有力的裂地天使并没有闭上眼睛;他欣赏着地面上的战斗和搏杀,坐在凯萨琳山顶,林木繁茂的峰巅,从那可以看到战场的全景,东城人的城堡,西城人的海船,一览无遗;他从水中出来,坐在山上,目睹西城人正遭受东城人痛打,心生怜悯,怨恼和愤恨老大撒旦的作为。
由此可见撒旦即使能力再大,也只能让人表面附从,并不能让人心服,这个裂地天使正是如此,他既然心生怜悯,就要有所表示,天使都在在一定程度上有自由行动的权力的,他急速起程,从巉岩嶙峋的山脊上下来,迈开迅捷的步伐,高高的山岭和茂密的森林在他天使强壮有力双腿的重压下,巍巍震颤;他迈出三个大步,第四步就到了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宫居之所,坐落在水域深处,永不败毁,闪着纯金的光芒;他来至殿前,在车下套入铜蹄的骏马,细腿追风,金鬃飘洒,穿起金铸的衣甲,在自己身上,抓起编工密匝的金鞭,跨上战车,追波逐浪。
悉知他的到来,水中的生灵从海底的各个角落冒出洋面,嬉跃在他的身边;大海为他分开水路,兴高采烈。骏马飞扑向前,车身下青铜的轮轴滴水不沾,拉着他,迅捷的快马直奔西城联军的海船聚集之处。
在大海深处,森森的水下,有个宽敞幽邃的岩洞,裂地天使将驭马赶进水洞,宽出轭架,取过仙料,放在蹄前,供它们咀嚼,然后套上黄金的栓绳,在它们的小腿,挣不断,滑不脱,使驭马稳站原地,等候主人的回归;收拾停当,裂地天使启程上路,朝着西城人的群队飞快赶去。
在那个时候,东城人的盟军雄兵麇集,像一团烈火,似一飙狂风,跟着挪丙,一刻不停地冲来,狂吼怒号,如同一个人一般,满怀希望,试图拿下西城人的海船,把他们中最好的壮勇,一个不剩,全都杀死在海船边。
但是,环绕和震撼大地的裂地天使从深海里出来,前往催励西城联军的那些兵汉,他幻取一个传信天使的形象,摹仿他那不知疲倦的声音,先对两位挪丑和挪卯发话,激励着两人急于求战的心胸:“挪丑挪卯,你俩要用战斗拯救西城联军的军队,鼓起你们的战斗激情,忘却恐惧和慌乱!我不担心别地的防务,东城人无敌的双手并不可怕,尽管他们的队伍已涌入高墙,胫甲坚固的西城人可以把他们挡回。我最不放心的是这里,惟恐险情由此发生,挪丙正领着他们冲杀,这个不要命的家伙,自称是力大无比的大能者的儿男;但愿某位天使会给你们送个信息,使你俩能顶住对手的进攻,并催督别人站稳脚跟。这样,尽管他横暴凶狂,你们仍可把他阻离迅捷的海船,哪怕端坐凯萨琳的那位老大亲自催他赴战!”
裂地天使言罢,环绕和震撼大地的巨大能力发挥出来,他举杖拍打,给挪丑和挪卯输入巨大的勇力,轻舒着他们的臂膀,他们的腿脚和双手,然后急速离去,像一只展翅疾飞的雄鹰,从一峰难以爬攀的绝壁上腾空而起,俯冲下来,追捕平野上的雀鸟;就像这样,裂地天使奔离了挪丑和挪卯。二人当中,迅捷的挪卯首先看出来者的身份,对挪丑谈道:“十二哥!那是一位天使,家住凯萨琳上天使中的一位,以卜者的模样出现,要我们战斗在海船边;他不是那个传言天使,那个善辨鸟踪的卜者,我一眼便看认出来,在他离去之时,从他的腿脚,他的步态,是的,他是一位天使,错不了;现在,胸中的激情正更强烈地催我扑击,要我奋力冲杀、拼搏;我的腿脚在巍巍震颤,我的双手正等盼着杀战!”
听罢挪卯这番话,挪丑答道:“我也一样,握着枪矛的手,这双克敌制胜的大手,正颤抖出内心的激动;我的力气已在增长,轻快的双脚正催我向前!我甚至期盼着和挪丙一对一地打斗,对!就是挪丙,那个不知疲息的壮汉!”
就这样,挪丑和挪卯互相激励,高兴地体验着天使在他们心中激起的嗜战的欢悦。
与此同时,环地天使,这是裂地天使的另一个名字,意思是他不仅仅有能力分裂大地,还有能力给大地提供保护,综合在一起,就是他是大地的掌管者,这个不关他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而是表面上看,他干的就是这种事情;现在,环地天使催督着他们身后的西城联军众人,他们那个时候都正退聚船边,息凉着滚烫的心胸;经过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他们双腿疲软,心中悲酸楚痛,眼睁睁地看着东城军勇蜂拥而上,越过高耸的墙垣。
望着敌人的攻势,他们泪水横流,心想再也逃不出眼前的祸难;然而,裂地天使的督励,轻捷地穿过队伍,催使他们向前。
裂地天使首先前往催令墨罗斯和墨托斯,继而又对善战的墨奈斯、墨洛斯、墨索斯,以及墨俄斯、墨科斯,两位啸吼战场的壮勇;他的激励话语如同长了翅膀,裂地天使高声呼喊,策励他们向前:“可耻啊!你们这些所谓的西城勇士,好似没有经过战火熬炼的新兵!就我而言,我相信,只要肯打,你们可以保住海船,使其免遭毁难;但是,倘若你们自己消懈不前,躲避痛苦的战斗,那么;今天就是你们的末日,被东城那些兵勇围歼!可耻啊!我的眼前真是出现了奇迹,一桩可怕的事情,我以为绝对不会发生的丑闻:东城那些懦夫居然逼至我们的船前,这些以往在我们面前遑遑奔逃的散兵,他们像林中的懦鹿,黑豹、灰狼和花豹的珍肴,撒腿奔跑,魂飞胆裂,没有丝毫的战斗意念;在此之前,东城那个兵勇全然不敢抵斗,西城联军战士的勇力和双手,哪怕只是一会儿,就能让他们万劫不复;但现在,他们已逼战在深旷的海船边,远离着城堡,得利于我们统帅的弱点和兵士的息懈,他们和他争斗,不愿挺身保卫迅捷的海船,被敌人杀死在自己的船艘间,然而,即便统治着辽阔疆域的英雄挪丙,确实做了错事,侮辱了挪丁,我们岂可在现时退离战斗?让我们平愈伤痕,弥补和挪戊之间的伤痕,壮士的心灵完全可以接受抚慰;因此,你们不应就此下去,窒息战斗的情怀,作为全军最好的战士,此举可真丢脸;要是一个懦劣的孬种从战场上逃回,即便是我,也不会予以责斥;但对你们,我心中却有一股腾烧的烈焰!朋友们啊,由于畏缩不前,用不了多久,你们将会承受更大的灾难;现在,你们每一个人都要重振心态,拿出战士的勇气,记住战士的尊严!一场激战正在我们面前展开!啸吼战场的挪丙正搏杀在我们的船边,凭借他的勇力,已经捣毁我们的墙门和粗长的门闩!”
就这样,环绕大地的天使催励着西城人,敦促他们向前;西城的队伍重新聚合,气势豪壮,围绕在挪丑和挪卯身边,组成雄赳赳的战斗队列,人群中的战天使蔑视不得,聚赶军队的羊眼天使亦不能小看;精选出来的最勇敢的兵壮,站成几路迎战的队列,面对东城人和卓越的挪丙,枪矛相碰,盾沿交搭,战地上圆盾交迭,铜盔磕碰,人挤人拥;随着人头的攒动,闪亮的盔面上,贴着硬角,马鬃的盔冠抵擦碰撞,队伍站得严严实实,密密匝匝。粗壮的大手摇曳着枪矛,组成了一个威武雄壮的战斗营阵;当值此时,所有的兵勇们意志坚定,企望着投入凶狂的拼杀。
与此同时,东城进攻的那些兵勇队形密集,迎面扑来,挪丙领头先行,杀气腾腾,像石壁上崩下的一块滚动的巨岩,被泛涌着冬雨的大河从穴孔里冲下,凶猛的水浪击散了岩岸的抓力,无情的坠石狂蹦乱跳,把山下的森林震得呼呼作响,一路拼砸滚撞,势不可挡,一气冲到平原,方才阻止不动,尽管肆虐凶狂。
就像这样,挪丙最初试图一路冲杀,扫过西城人的营棚和海船,直插海边;然而,当接战对方人群密集的队伍的时候,他的攻势受到强有力的止阻,被硬硬地顶了回来。
西城的兵勇群起攻之,用劈剑和双刃的枪矛击打,把挪丙抵挡回去,逼得他连连后退,步履踉跄;挪丙放开嗓门,用尖亮的声音对着全军喊叫:“东城的英雄们!各位盟军盟友们!近战杀敌的勇士们!和我站在一起!西城人不能长时间地挡住我的进攻,虽然他们阵势密集,像一堵墙似地横阻在我的前头;我知道,他们会在我的投枪下败退,我相信我真的受到大能者的驱使和祐助,我们一定会胜利!”
一番话使大家鼓起了勇气,增添了力量;人群中阔步走出雄心勃勃的丙西,挪丙众多儿子之一,他携着溜圆的战盾,凭着它的庇护,迅捷地移步向前;就是那个时候,西城的墨奈斯举起闪亮的枪矛,瞄准投射,不偏不倚,击中战盾表面,打在溜圆的牛皮上,但枪矛不曾穿透,还差得老远,长长的枪杆从杆头上掉落下来;丙西挺出皮盾,挡住抢击,惧怕精于搏战的墨奈斯的投枪,墨奈斯退回自己的伴群,己方的营阵,震怒于两件事情:胜利的丢失和枪矛的损断;他回身转回西城人的营棚和海船,前往提取粗长的枪予,那些东西都储存在在营棚里面。
众人继续苦战,听闻着震耳欲聋、此起彼伏的杀声;墨罗斯首开杀例,击倒枪手丙东,挪丙的儿子,到底排行多少即使他老爸都记不清了,不过这个丙东很得老爸的宠爱,给了他许多马匹,因此在驯马上在骑马打仗上都是出类拔萃的英雄,当西城人乘坐弯翘的海船到来后,他回返东城,成为东城人中出类拔萃的壮勇,深得挪丙的赞赏。现在他和父亲并肩战斗,正怀着雄心壮志,要建功立业,却被墨罗斯用粗长的枪矛击中了他,打在耳朵底下,随后又拧拔出来,丙东猝然倒地,像一棵样树,耸立在山巅,从远处亦可眺见它的风采,被铜斧砍倒,纷洒出鲜嫩的叶片,就像这样,丙东砰然倒地,精工制作的铜甲在身上铿锵作响,魂归地府,一切宏图都成泡影。
墨罗斯快步跑去,急欲抢剥铠甲;就在他冲跑的当口,挪丙投出一枝闪亮的枪矛,但是墨罗斯虽然渴求战利品,却紧盯视着挪丙的举动,躲过铜镖,仅在毫末之间,就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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