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两百五十九章 老祖要见你们
“你!这怎么可能!”柳辉见状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身上的火焰乱窜。
“竟然是法身境后期!”古城中央大殿,柳炯和八位族老惊呼出声。
“应该不是!”柳煌老祖抚着胡须,面露一丝思索之色。
柳煌毕竟是上古道仙,先前一时看走眼,以为葛东旭是法身境中期巅峰,如今用心观察,自然能看出端倪。
但炼体不同炼气。
炼体是不断打破自我身体极限,力竭之后,只要休息好又能自动恢复过来,相当于自身就是力量的源泉,外人很难真正清楚判断他的实力境界。
而炼气则是不断吸收和运用天地能量,很大一部分力量源泉来自天地,力竭后需要吸收仙气补充,方才能真正恢复过来,才能继续调动天地能量为己用,可以说与天道法则,天地气机关联紧密,所以外人可以通过他施展仙法引起的天地气机变化,很容易判断出对方的境界。
正因为这样,炼体者几乎不会有天劫,而炼气者到了一定境界就会引来天劫!
当然这些只是表面上粗浅的区别,实际上不管是炼体也好,炼气也罢,涉及到的奥义都极为玄妙复杂。
但不管如何,炼体因为是内在的,真正属于自己的,外人难以真正准确判断,尤其像葛东旭这种另类的存在,就算以柳煌老祖的修为,若不直接碰触到葛东旭的身体探查,也无法百分百确定对方的境界。
柳煌老祖何等身份,刚才已经看走眼了一次,又岂会再次轻易下结论?
当然他也不会真正出手去探查葛东旭。
说到底,葛东旭再厉害,对他而言也不过只是蝼蚁一般弱小!
“不是!莫非已经是万象境了?”其中一位族老脱口道。
“他若已经是万象境,又岂配得上我几分潜力的评价?”柳煌老祖不悦地看了那位族老一眼。
对他而言,道仙以下,境界都是虚的,扎实的根基潜力才是实实在在的。
葛东旭的万象境若才只能施展出这点力量,就算炼体之道再难,就算他年龄还没到两百岁,那也已经流于平庸,以后成就有限,根本入不了柳煌老祖的法眼。
那族老被柳煌老祖瞟了一眼,立马醒悟过来,不禁羞愧地低下了头,同时心里越发吃惊。
若不是万象境,又不是法身境后期,那按老祖的意思十有八九还是法身境中期!
法身境中期就能施展出万余米的法身,那就未免太厉害了!
斗法场。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现在你还有什么招尽管给我使出来吧!”葛东旭冷笑道,双翼遮挡住塔口,不让它落下,三只利爪对着身形还在不断缩小的柳辉隔空随意地挥舞了一下。
柳辉见状身上的火焰乱窜得更加厉害,甚至燃烧着熊熊火焰的身躯都有要崩塌,恢复原身的迹象。
“你真以为本仙奈何不了你吗?”许久,柳辉身上的火焰突然一凝,一股透着无比凶厉的远古血气气息如一道血光冲天而起。
顿时光幕上的符文禁制乱闪,仿若漫天星辰要坠落下来,竟然隐隐有些压不住那一道冲天而起的血光迹象。
葛东旭见状一对如血日的眼睛猛地光芒暴涨。
紫府内。
除了居中的那尊仙婴,其余九尊各自端坐仙宫,吞吐仙气的仙婴全都猛地睁开了双目,仙力暗涌,赫然准备一起出手。
这一次,葛东旭终于嗅到了危险气息。
但他还是不敢动用金龙印,只准备二力合一!
“胡闹!”正在葛东旭准备二力合一之际,突然有一道充满了威严的声音在斗法场里响了起来,接着有一只金光大手出现在光幕上空,对着冲天而起的血光拍打了下来。
这一掌拍打下来,血光立马散开,那万焰火禽塔也被大手给直接拎了去。
柳辉所化的朱色火鸟一下子火焰熄灭,变成了一只朱色小鸟,再紧跟着变回了最初的人族样子。
恢复人族样子的柳辉,脸色苍白,大口喘着粗气。
边上的柳俊还有其他柳煌家子弟早已经看得目瞪口呆,后背寒气直冒。
这柳灵带来的结义大哥竟然这般厉害,若不是家主出手干预,柳辉都要被逼得催动那一丝返祖的朱雀血脉之力来全力施展万焰火禽塔。
不知道何时,斗法场的光幕突然从中分开,一位个子矮小,须发皆红的男子由天而降,面带怒色。
这男子正是柳煌家当代家主柳炯。
“家主!”柳辉见家主亲临,面带怒色,连忙跪地,脸色越发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为了意气之争,连返祖的朱雀血脉之力都要动用!若不是我及时拦阻,你没了返祖的朱雀血脉之力,还凭什么在短短十年之内跟人争夺小千世界的机缘?莫非你以为就凭你的万焰火禽塔吗?”柳炯怒斥道。
“晚辈愚钝,还请家主恕罪!”柳辉这时当然已经清醒过来,跪在地上,一阵后怕道。
“机缘是要你自己努力争取的,我恕罪有用吗?给我好好准备,在出发去绝仙小千世界之前,不可再有任何造次,否则我便夺了你的名额。你也是一样。”柳炯面带怒色道,目光由柳辉转到柳俊身上。
“是!”柳俊连忙跟着跪地领命,心里也是阵阵后怕。
连柳辉出手都落得这般下场,刚才他要是出手,那下场不知道要比柳辉惨多少!
“你们很不错,随我来,老祖要见你们。”柳炯的目光很快转移到了柳灵和葛东旭身上,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而就在刚才还是面带怒色的。
柳辉和柳俊还有其余人闻言个个都朝葛东旭和柳灵投去羡慕的目光。
老祖召见,这不仅是大大荣耀之事,也意味着机缘啊!
“是!”柳灵和葛东旭连忙躬身道。
柳炯微笑着点点头,化虹而去。
柳灵和葛东旭见状倒没敢学柳炯化虹而去,而是出了斗法场,施展缩地成寸之法,脚踏实地,规规矩矩地朝古城中央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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