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预言法术
厄鸦之眼的效果测试得到了结果之后，和猎人们的游戏也就结束了。
测试结果比起心理预期要好上一些。
只要思维的对象中有他的存在，无论是他是否与对方面对面，都能够得到反馈。
尤其是对他抱有恶意的对象，对方的思维都会被完整而清晰地反馈给他。
和他是否是本名化名都没有关系，和他是否是本体也没有关系，无论是分身还是幻象，只要指代的对象是亚特，就会得到相应的反馈。
就算是用通过阴影乌鸦使用法术，营造出的心灵幻象，对方一旦进行关于他的思考，思维也会反馈给他。
不仅仅是杀意、恶意、敌意，只是普通的提及，骂他一句“蠢货”的鄙视性思考都会得到反馈。
之后再找一些实力强大、但是没有封闭思维之类的防护的天启职业者，以及一些会能够封闭思维的施法者进行测试。
对于技能信息和适用范围，亚特需要进行详细的测试。
虽然目的中带有一定个人的恶趣味，但是陪着猎人们玩了那么久，可不止是为了游戏和戏耍。
一只阴影乌鸦从阴影之中钻出，将装入了全部猎人灵魂的幽魂球交给亚特。
其他地方的猎人也清扫完毕了。
在确认了已经将这个猎人村庄里的猎人的灵魂都剥离出来之后，亚特开始逐个检查他们的记忆。
然而，亚特并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他们的记忆影像之中，并没有任何关于艾尔提的记忆。
这一点，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从狄丽特那里，他知道在这附近的地方，一群霜狼聚居的那片平原，是艾尔提消失的地点。
亚特想知道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
又为什么会牵扯到幻影界。
艾尔提在多伊尔郡出现过这点，亚特是很清楚的，三个黑夜幻影，一个带着一些乌鸦仆从去了卡斯郡，一个来到科加郡，另一个则是前往了多伊尔郡。
但是，在多伊尔郡出现、并且进入了幻影界裂缝的艾尔提，已经是天启。
也就是说，对方在从科加郡消失到出现在多伊尔郡的这段时间，经历过什么事情。
而且还是与幻影界有关的事情。
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是，因为最近遭遇了许多与灵魂研究塔相关的事情，亚特不可能不把艾尔提的事情联想到灵魂研究塔的事情上。
他对于灵魂研究塔有很大的想法，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个存在于幻影界的灵魂研究塔，能够成为他最核心的据点基地。
虽然对埃奇沃思大师抱有相当程度的信任，但是在愈发了解自己的特殊之后，亚特对于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真正的据点，非常的有想法。
迷宫城堡是埃奇沃思大师建造的，不管怎么样，地方都是别人的。
之前研究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的时候，亚特不担心会被埃奇沃思大师窥视。
但是，之后，亚特有很多的实验，是不能够，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的。
即使是和他有着师生之实的埃奇沃思大师也是一样。
所以，对于和幻影界有关联的、很有可能与灵魂研究塔有关联的艾尔提的事情，亚特是非常重视的。
在平原之上，他找到了霜狼，但是它们的记忆之中，也没有多少关于艾尔提的信息。
通过自己进展迅速的预言系法术，亚特以霜狼们的记忆作为媒介，得到了艾尔提出现在猎人小屋附近的结果。
但是信息也只有这些而已。
遇到约克，知道了他要把自己带到的猎人小屋，和预言术得到的地点是相同的之后，亚特就顺势跟着对方来到了这里。
远在另一边的亚特本体，意识扫过系统的面板——
【灰月之影lv1：献祭红色矿石，仅能在灰月出现时使用，以相关影像、长期使用的物品、血肉作为媒介，有一定几率获取短暂而模糊的、空间影像反馈。——“灰月的光影笼罩所有”】
【红月之辉lv1：献祭灰色矿石，仅能在红月出现时使用，以相关影像、长期使用的物品、血肉作为媒介，有一定几率获取短暂而模糊的、过去影像反馈。——“红月的光辉自过去而来”】
【生灵之眼lv1：献祭物品，以相关影像、长期使用的物品、血肉作为媒介，向某种生灵寻求占卜，一定的地点和时间范围内，与该生灵相同的生物所见到的影像有一定几率会反馈给施术者，生灵的预言系能力越强，越容易成功。——“生灵们知晓一切”】
【怨灵之眼lv1：献祭血肉和灵魂，以相关影像、长期使用的物品、血肉作为媒介，向死灵获取信息，一定的地点和时间范围内，获取其见过的影像。——“怨灵们很疯狂，也难以信任。”】
通过灰月之影和以霜狼作为对象的生灵之眼，这两个预言法术，他得到了艾尔提的确出现过附近的信息。
灰月之影反馈给他一片雪白的影像，包括森林和霜狼居住的小平原，而霜狼只是给了他一些记忆影像，是狄丽特和艾尔提与霜狼们战斗的场景，在剥离出灵魂仔细搜查对照记忆之后，并没有发现太多的东西。
没有任何看上去和幻影界有关的信息。
排除掉平原之后，就只有这里了......
灰月反馈的影像，还包括了这个森林。
如果这里也没有，那其他的地区的可能就比较渺茫了。
幻影亚特在猎人村庄中行走着，四处张望，在他的脚下，无数的阴影攒动着，在猎人村庄的各处游动着，从猎人们的尸体旁边、猎物们的尸体旁边，受害者们的尸体旁边游过，寻找任何与艾尔提有关的痕迹。
他看了一眼装着猎人们灵魂的幽魂球，为了避免在强行提取记忆中损失信息，在提取记忆之前，他还使用了怨灵之眼来获取信息。
但是这群被他杀掉的家伙，对他抱有极大的怨念，根本不说实话，只能够直接剥离灵魂，搜索记忆。
而另外那些、被读作猎人写作匪徒的强盗们杀掉的受害者，并没有多少怨灵。
数百具零零碎碎的骸骨之中，只有两三个怨灵，还是那种由多个灵魂拼凑出的扭曲怨灵，并没有什么记忆和认知。
对于亚特用猎人们的尸体作为献祭品，这些怨灵立刻就涌了过来，对着血肉祭品进行攻击和撕咬，但是反馈出来的.....
什么也没有。
它们的记忆里，只有惨死时的记忆和对害死了他们的猎人们的强烈怨念。
亚特寻求的信息是艾尔提当天的行踪，预言某个人未来的行动，他现在做不到。
那是天启四级以上的大预言师才能够做到的，四级以下的巫师，只能够获取过去和现在的信息，无法进行未来预言。
而且，与命运轨迹相关的预言法术，即使是已经发生的过去，也是极难的一种。
对于艾尔提的预言术结果，亚特相当不满意。
就像是，有什么东西遮掩了一样。
......等等，遮掩？
亚特眼睛眯了起来。
因为之前通过红能够预言到艾尔提，从霜狼那里也获得了信息，亚特下意识地就认为并没有遮掩。
一般来说，如果被预言法术遮掩，基本上是任何信息都无法获得的。
获得了不少的信息之后.....
“只掩盖了关键的信息吗？”
灰月和红月，是预言系巫师最常用的预言物，按照未来之眼阁下给予的记忆和埃奇沃思大师的教导.
阴影位面是映射着荣光世界的所有位面，而灰月与阴影位面有着无比紧密的关系，大多数的预言者，如果想要确定地点，就会寻求灰月。
而红月则是与时间有关，和荣光世界的命运轨迹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只遮掩了一些信息？
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想，亚特自己也有些难以接受。
不过如果是真的，带来的迷惑效果，也是非常有效的。
只不过......是艾尔提自己做到的吗？
据他的了解，艾尔提的法术，是和水银公爵类似的水银法术，在预言系法术上并不擅长。
而亚特自身的话，原本他的预言系法术的进展就很快，在乌鸦法师到达lv10，进阶天启之后，他在预言系法术上的提高速度就变得更快了，如鱼得水一般。
尤其是那几个诅咒型的预言法术，使用的时候，就仿佛就像是他的手脚一样，足如臂使。
目前的话，不说非常非常厉害，但是，高位的预言系法术，他能够发挥到天启一级的水平。
应该不是误导之类的预言干涉，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对抗干涉。
是被遮掩了。
痕迹被遮掩了，但是......
如果真的和幻影界有关的话，那么......
他脚下的阴影之中，钻出了一只巨大的黑色乌鸦，一只影乌鸦领主从阴影之中跃出，而其他的阴影乌鸦，都钻入了阴影之中，栩栩如生的阴影消失不见——
它们并没有继续停留在阴影中，而是跃迁到阴影位面去了。
而那只巨大的影乌鸦领主，眸中闪过一丝光芒。
下一刻，一只晶莹的淡黑色巨眼在空气中浮现出来。
空气中，一道裂缝被硬生生地撕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