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计划赶不上变化
第四百二十三章计划赶不上变化
姜湛道:“县令大人明察秋毫,查清楚当年的事情,治了林大山的罪,林大山被杖责一百,关入大牢。”
王方木气道:“他这是自作自受,坐牢也是活该!”
薛双双道:“县令大人本来是判他流放北疆的,是姜湛哥哥心地善良,替他求情,县令大人这才改判他坐牢。”
这种可以给姜湛刷名声和好感的机会,薛双双是不会放过的,何况,她说的也不是假话,本来林大山就是要流放北疆的。
“是林家对不起你。”王方木对姜湛道,又问:“既然你生父已经找过来,你是不是就要离开白溪村了?”
姜湛点头:“是的,我们过几天就走。”
王方木虽然舍不得姜湛这个有本事的读书人离开白溪村,但也不能阻止姜湛回家。
王方木拍拍他的肩膀,道:“回去好,离开了十几年,回去多在父母面前尽孝,有空的时候多来白溪村看看,”
姜湛点头应下:“会的。”
只是有个词叫计划赶不上变化,就连姜湛和薛双双两人都没想到,说好的京城之行,会这么突然被打断。
北蛮忽然发起战争,朝中主战主和两派吵成一团,局势波诡云谲,永宁候姜铣被连夜召回京城主持大局。
这种情况下,姜铣反倒不放心把姜湛带回京城去。
如果姜湛从小是在京城永宁候府长大的,那么现在继续留在京城也没什么,但显然姜湛不是。
京城水深,永宁候出征在外,流落在外十几年的永宁候嫡子却冒冒然回京,对姜湛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一旦被人暗算或者出点什么意外,就算永宁候有心维护,也是鞭长莫及。
相比之下,还不如继续留在白溪村来得安全。
好在姜湛永宁候嫡子的身份并没有泄露,除了李县令在内的廖廖几人,并没有其他人知道,也不怕给他带来危险。
身为手握重权的大将军,永宁候姜铣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诏喻前脚出京,他后脚就收到消息,赶在京城诏喻到达之前,连夜赶到白溪村四合院,跟姜湛见了一面。
他叮嘱姜湛,让他跟薛双双两个暂时不要回京,也尽量不要曝露自己的身份。
永宁候姜铣流落在外十几年的嫡子,这个身份,能带来什么好处暂且不知道,但是,带来的麻烦却是显而易见的,特别是在这种战争的时候,说不定就被人抓去做人质。
按道理来讲,此时的京城是最安全的,没有哪里的防护会比京城更重,毕竟皇帝都怕死。
但是姜铣同样不相信皇帝。
别看永宁候府现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是京城顶级豪门,可这一切并没有外表看上去那么稳定。
如果真是这样,十几年前,前永宁候和世子双双战死,朝堂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人落井下石。
皇帝当时迟迟不表
态,何尝不是放任他们打压永宁候府?
至于最后,说什么让他带罪立功,只不过是因为朝廷无人可用,皇帝权衡之下,不得不留下永宁候府。
这么多年,皇帝能一直容忍永宁候府存在,也是因为知道他没儿子,如今北疆战事起,他离京是肯定的,这个时候,要是让姜湛回到京城,没他在一边看着,他不放心。
自古武将戌边出征,为什么家小全都留在京城,因为这是皇帝怕武将在外面拥兵自重,用来制约武将的人种手段。
所以不管从哪个方便考虑,姜湛不回京比回京更安全。
姜铣道:“你写封信给你母亲,她找了你十几年,日夜不安,一直在责怪自己当初没有把你看好,才让你被人抱走。”
说到这个,姜铣也是后悔,早知道会发生这种意外,他当时就不应该把姜湛的消息告诉夫人,现在姜湛一时半会儿不能回京,还不知道夫人知道后怎么个百抓挠心法。
姜湛二话没说,立即动笔,只是十几年没见,实在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一封信写得干巴巴的,只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写了一些,排除那些不太好的,重点说明自己已经成亲了,薛双双对他怎么情深意重,哪儿哪儿都好。
当着姜铣的面,薛双双实在不好意思去看姜湛信里都写了些什么,不过也能想到没有太多可写的东西。
姜夫人十几年没见儿子,这样的信根本满足不了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思念之情。
薛双双想了想,道:“姜湛哥哥,你等一下。”
姜湛回头看他。
薛双双拿起笔,在纸上飞快的勾画起来。
人物速写在这个时候终于发挥作用,不过大半刻钟,姜湛的形象就跃然纸上,栩栩如生。
薛双双用手扇了扇,等笔墨凝固之后,这才拿起来递给姜湛,轻声道:“把这幅画一起夹在信里一起带给母亲,十几年不见,母亲一定想看看你长什么样。”
姜湛以前是见过薛双双画图的,也知道她的出身来历,对她如此快速完成一副自己的画像,虽然意外,倒也没有表现得太过吃惊。
毕竟在姜湛心里,双双最能干,没什么事能难倒双双这种想法已经扎根了,双双有那样不凡的来历,本事再大都不奇怪。
但是姜铣不知道这些啊!
见薛双双不过大半刻钟,随手几笔就把姜湛画得栩栩如生,整个人都震惊了。
特别是薛双双画画的手法还跟当世任何人的画技都不一样,这就更让人震惊了。
姜铣虽然是武将,可没当将之前的二十几年,那也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但凡贵公子,对琴棋书画的鉴赏就没有不在行的。
薛双双这副画确实画得不错,可如果非要说多好多好,比肩当世名家什么的,那是假的,姜铣也不至于昧着良心这么乱夸。
但是,就凭薛双双画这幅画的时候,使用的是一种全新的画技,就凭这一点,就能让这幅画的价值无限上升,一种全新的画技,从艺术上来说,是无价的,很可能就代表着一种新的流派的诞生。
姜铣看向薛双双的眼光都不一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