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天下大吉
京城郊外,一处山上,这座山貌似研磨用的砚台,所以人称砚山。
直到圣院此地落脚,其上终日传来朗朗书声,所以此山又被称作书山。
书山看起来很小,山门亦不大,山上也没见到建筑的踪迹,山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山门。
但进过书山的人都知道,书山内部暗含洞天,乃是孔圣留下来的圣迹。
书山除了圣院总部以外,内部还有九重洞天,每层都是一方小世界,越往内部居住,身份越高。
据传第九层只有孔圣的弟子才能进入,或者进入第九层就可以得到孔圣的传承,成为孔圣的弟子。
第章、诗词化成的景色。
云雾中五座山是半圣居住修行的地方,只要诞生出一个半圣,那么第八层就会升起一座山。
此时,一座冰山之上,两个男子相对而坐。
左边中年男子国字脸,皮肤黝黑,眉头紧紧皱成‘川’字,满脸肃杀之气,给人一种十分严酷冷峻之感。
右边年纪较大,慈眉善目,头发花白,但皮肤极为光滑红润,保养极好。
“景龙啊,你不坐镇京城,找我有何事?”老者笑道。
老者对面那人名为陈景龙,原名陈惊龙,因为陈景龙出生的时候,曾经吓走了一条龙。
所以取名为惊龙,后来龙族和人族的关系比较和谐,陈景龙的老师为了龙族的脸面,所以将名字改为景龙。
陈景龙四十岁时便踏入半圣之境,他是军营诗、唤剑诗的诗祖,一身修为强横无比。
“是这样的,最近得知了一个有意思的情报,晚辈觉得事关重大,故来禀报书老。”
以往号令万军,威武霸气的陈景龙在老者面前犹如小孩子一般。、
不仅是陈景龙,就连其他半圣在老者面前也是这样。
这名老者自号书山老人,此人来历神秘,在孔子时代便已经存在。
他一直在书山当中,从未出去外界,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这名老人就是书山的守护者。
虽然没见过书山老人出手,但傻子都知道活了千年的人都不是善类,所以诸位半圣对于书山老人甚是尊敬。
陈景龙讲述了事情的原委,书山老人越听,脸色越是怪异。
“拆牌坊,毁礼教;建庙宇,太平道。这位陆妖人其心可诛啊!简直就是无德无礼无忠无义的禽兽!”书山老人痛心道。
贞节牌坊乃是用来表彰道德高洁女性的东西,代表着女子最高的道德模范。
太平道妖人将其拆除了,那不是无德无礼又是什么?
而且此道妖人不祭拜先圣,反而祭拜一些泥胎木像。
据说此道悟的是大道,拜的是三清。
不拜驱散万古长夜的至圣先师,而去拜什么三清野神,这不是无忠无义又是什么?
“这么长时间才传出来消息,恐怕这徽州已经烂了。”书山老人目光闪烁杀气,说道。
“这徽州上下恐怕已被妖人污染,已然成了一个禽兽之地。景龙!”
“晚辈在!”
“你带领三位大儒,调动钦州五十万大军,亲自灭掉太平道,太平道信众以及拜过神祗庙宇的人皆杀!”
书山老人此话一出,狂风呼啸,风云变色,浓浓杀机萦绕于天地间。
“这恐怕不合适吧!”
即使是杀伐果断的陈景龙也有些犹豫了。
太平道众人肯定的杀,而且要杀的干净。
要是连拜过庙宇的愚民也杀就过分了,从他得知的情况来看,徽州这些神灵庙宇可谓是香火鼎盛。
若是全部杀了,那么徽州起码要少上八成人。
“太平道此举就是想毁我道统,这些愚民已经变成禽兽之徒,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杀吧,杀出个朗朗乾坤!”
其他人的阅历看不出来太平道的想法,但书山老人岂能看不出来。
太平道不是普普通通的反贼作乱。
如果是反贼作乱倒不用这么上心。
即使反贼势大夺得了天下,他们大不了就加入呗,没有圣院,就收拢不了天下士子之心。
天下最终还是儒家的天下。
这点他们又不是没有干过,朝廷和反贼作战的时候,他们坐山观虎斗。
圣院诸圣选出支持的那一方,重新对天下势力洗牌。
而太平道和他们是不死不休的道统之争,若是让太平道成了气候,那么对于儒家是天大的打击。
两者根本没有一丝和解的可能。
儒家重纲常秩序,重天命;太平道看重大道,大道之下人人一样,王侯也不是什么天命之子,只是自身实力和个人奋斗决定的罢了。
两者的理论截然相反,所以基本上没有调和的可能。
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全部杀个干净,杀光所有知道这些妖魔邪说之人。
听到书山老人的解释,陈景龙轻叹一声:“晚辈明白了,我回去就安排。这李文英,我真是看错人了,这群人要杀个干干净净才行。”
连李文英这种人都能被迷惑,可见这太平道有多可怕。
或许杀戮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这时,天边飞来一道金光,一封纸信缓缓停在陈景龙面前。
陈景龙心里有些不妙,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了信纸。
读完,陈景龙一眼凝重,说道:“这次敌人比咱们快一步。”
将信纸递给书山老人,书山老人见之惊呼出声。
只见信纸上写着十六个大字。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方明喃喃自语,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黄巾军团。
“我这五十万大军如何?”陆离笑眯眯问道。
“太平道,黄巾军,还有这个口号,阁下是想改天换地啊!”方明感叹道,身为现代人,他对黄巾军再熟悉不过。
这太平道法术不一般,他们的符水能够让人拥有刀枪不入,金刚不坏的能力。
以一敌十没问题,就看他们的法术强,还是儒道的战诗强了,或许真能成气候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方明不禁问道:“陆先生,你到底是何人。”